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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入骨_分节阅读_40

      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个样子,即便小的时候别人嘲笑他没有爸爸,是个私生子,一大堆小孩围着他丢石子,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过。

    可是程卿卿就像是看不到他的可怜一样,面无表情的冲他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一定要谈,那我让我的丈夫代替我跟你谈吧。”

    “丈夫?”这两个字刺得白浩轩眼中溢满了痛苦。

    白延霆这时也拦了上来,他目光冰寒面色凝重,整个人透着一股可怕的气势,仿若只要有人敢靠近一步,他便可以伸手拧断他的脖子。

    “浩轩,既然你跟卿卿已经过去了,那就放眼往前看吧,再与她纠结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她很快就是你的大嫂了,跟自己的大嫂纠缠不清的,你是希望白家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么?”

    “大嫂?”白浩轩咬着这两个字,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突然重重嘶吼一声,就像是野兽在绝望之时声嘶力竭的嚎叫,“程卿卿,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程卿卿觉得很可笑,她凭什么这样对他?那么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快活,在暗中捅她刀子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这样问自己呢?

    她默默的移开目光,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是在告诉她,她现在已经跟他无话可说了,包括他的痛苦,她也看不到!

    后来白延霆叫了几个人来将白浩轩带走了,程卿卿已经忘记了那天她到底有没有流泪,只是在白浩轩被人带走之后她记得白延霆柔声对她说:“卿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害怕,明白么?”

    后来没过多久,她和白延霆就结婚了,白慧苒和杨欣是她的伴娘,结了婚没过几天她就回学校了。

    她的学校在京市,跟冀市隔了很远。

    回到学校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脱离了冀市那阴沉的氛围还是繁重的学业让她暂时忘掉了伤痛,她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直到她彻底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她太不对自己负责了,也太不对白延霆负责了,她为了逃避自己的伤痛将自己随随便便的给了他,将自己随随便便的嫁给她,哪怕她明明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的,而她一开始就利用了他对她的喜欢。

    她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她却没资格去选择后悔,在很长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延霆,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们这段婚姻,她把自己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又将自己丢掉的摄影捡起来,跑到各地去拍照。

    连过年她也推说自己有比赛没有回去,其实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就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而已。

    可是她不回去,白延霆却来找她,他那么精明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却是糊涂的,他竟真的以为她是因为比赛忙不能回家,甚至还大老远跑过来给她做饭,而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在京市的时候,她推说练习紧张,每天早早就跑出去,很晚才回去,就是避免要跟他交流,她是多害怕面对他,一看到他,她总是忍不住难过,忍不住心酸,她辜负了他,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因为他要的,她给不了,她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

    不过,他需要她的时候她也不拒绝,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的,成为她的妻子,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资格拒绝作为一个丈夫这种如此合理的请求。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慢慢的,她跟他结婚也快一年了,这一年中,她一直躲在京市,白延霆时不时会来看看她,可是两人的交流很少,也只有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真的像一对夫妻一样行夫妻之事,可是每每结束之后她便沉沉睡去,可是在睡过去之前他却总是在对她说话,看得出来,他也是真的想跟多交流一下的,然而她实在没办法回应他。

    一直维系着这样的关系,直到她发现她怀孕了。

    她在白延霆给她租的公寓中,紧紧盯着那两条杠看了许久,身体就好似被定住了一样,许久之后她才叹息一声,重重往沙发上一倒,突然感觉心头沉得厉害。

    正好今天白延霆来找她,他带她出去吃饭。

    在车上,他柔声问她:“你想吃什么?”

    程卿卿想了想,“想吃辣的。”这么一出口她才发现,这段时间她都特别喜欢吃辣,人家说,酸儿辣女,看样子,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小闺女呢。

    只是一想到她的小闺女,她的心又沉了沉。

    白延霆带她来到一家装修得古香古色的中式餐厅,他虽然不经常来这边,不过她发现他对这边的餐厅好像挺熟的。

    他给她点了水煮鱼,又点了大闸蟹,还有她爱吃的莲藕炖排骨,满满一桌子的菜,格外的丰盛。

    他非常细致的给她夹菜,柔声的嘱咐她多吃一点,他的殷勤他的温柔让她感到内疚,原本她是打算默默处理掉这个孩子的,可是他这样子她又不忍心,遂叹了一口气,冲他道:“延霆,我怀孕了。”

    白延霆剥大闸蟹的动作一顿,一脸不敢置信的向她看过去,“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恐怕有两个月了吧!”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那么直挺挺的坐在对面,愣愣的望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应了一声:“额,这样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可是一向举手投足尽显优雅的他却慌慌张张的将茶水洒了一身。

    他慌乱又尴尬的抽了纸巾来擦衣服,擦完了突然想到什么,又急忙将她跟前的水煮鱼推到一边:“既然怀孕了,这些刺激的东西也别吃了,我让他们再做一个鲫鱼汤。”

    “不……不用了。”

    可是他却不由分说的叫来了服务员点了鲫鱼汤。

    他对她怀孕的事情紧张成这个样子,这倒更加让她不知怎么开口了。

    “既然怀孕了,那你就暂时休学吧,回到家里,有你妈妈照管着,也方便你好好养胎,等生完了孩子以后,你再继续上学,如何?或者,你不想去上学也行,就呆在家里,好好看孩子,其他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不用了。”她的语气带着颓丧,“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沉默了半晌,她明显看到他眼中那似火的热情一点点熄灭下去,他面上的喜悦也一点点皲裂开。

    程卿卿移开目光不忍心再看,她低垂着头,很没底气的解释,“我们都还年轻啊,以后会再有孩子的,只是我现在只想以学业为重,而且我年纪太小了,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他没说话,可是她却分明听到他重重叹了口气,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他碗中还有半碗饭的,可是后来他却一口都没动过,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鲫鱼汤上来了,她也没什么胃口,想着这是他特意为她点的,她不想浪费他的好意,遂也强忍着喝了一碗。

    吃完了饭回公寓的一路上,白延霆也一直没有说话,程卿卿几次想开口,可是看着他那非常不好的面色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就这般一路静默着回到公寓,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延霆才搂上来冲她道:“卿卿,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好吗?”

    他的语气很软,带着浓浓的哀求,听上去实在让人不忍心。

    在黑暗中,程卿卿睁着眼睛却是半晌都没有说话。

    “虽然以后我们会再有孩子,可是你给我怀的任何孩子我都不想错过,所以生下来好吗?生下来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孩子就给我养,好不好?”

    半晌之后她颓丧的叹了口气,“好。”

    她没有资格拒绝她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也没有办法拒绝他要她为他生养孩子的责任。

    白延霆很快便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而她也回到他们位于南江路的别墅居住。

    程妈妈知道她怀孕了,挺高兴的,每天都过来为她做饭,有时候也教她做一些小孩子用的东西。

    程卿卿刚开始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是惊吓的,一来她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二来她跟白延霆的关系本来就跟其他的夫妻不一样,有了孩子反而觉得是一种负担,可是当她已经妥协于要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她慢慢的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一想到有个小宝贝在她的身体里长大,她多少是带着期待的,所以跟程妈妈学着做孩子的小鞋子小衣服的时候她也做得格外认真。

    “你呀!当初你嚷嚷着要嫁给延霆的时候,我们都拗不过你,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跟你爸爸都快被你气死了,还以为你对延霆多么中意,哪里知道你结婚之后却时时躲着他,你可别拿什么学业重来忽悠我,我是你妈,还不知道你!”程妈妈嗔了她一眼又道:“延霆这孩子也挺能干的,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时常替你尽孝心,卿卿啊,听妈妈一句劝,不管当初为什么嫁给他,如今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居,那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你现在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么?过去的事情,该放下的就放下,不要庸人自扰了。”

    程卿卿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当初我要嫁给他的时候你可是反对得很厉害的,怎么,才过了一年,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对他这么满意了?”

    “你可别给我岔开话题,我刚刚的话你听明白了么?跟延霆好好过日子,明白没有?”

    程卿卿没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跟白延霆好好过日子么?把他当做是丈夫一样的好好过日子?她做得到么?

    一想到这里,程卿卿心头便泛起不可遏制的难受,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吧,或许,等她彻底放下的那一天,她就能接受他了。

    她回到冀市来住,白延霆也挺开心的,他每天都回来得很早,每次看到她他总是洋溢着满足的笑。

    可是程卿卿依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即便她现在已经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她有点逃避跟他交流,每次两个人坐在一起,总是他说话她听着,偶尔回一句也说的不过是生活中琐碎的事情。

    他倒是挺体恤她的,她怀孕了他也没有跟她同住,还请了个阿姨专门照顾她的起居。

    杨欣来看过她几次,嚷嚷着要给她的孩子做干妈。

    杨欣跟她一样都是艺体生,不过她学的是表演,而程卿卿学得是音乐。

    白延霆公司旗下有个规模较大的娱乐公司,几个月前,这娱乐公司要招练习生,杨欣知道了,便跟她提了一句,程卿卿便将她推荐给白延霆,白延霆也没有多问,跟娱乐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招呼,杨欣便顺顺利利的进入里面训练。

    “你最近怎么样?训练辛不辛苦?”

    杨欣天生是个乐观派,从来就没看到过她抱怨的时候,此刻听她这么问,她便挥挥手,“辛苦什么啊!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