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怎么开口
大姐看着温安瑾一脸疑惑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但还是赶紧的出声提醒,“医生,她因为溺水了,所以现在耳朵听不见,嘴巴也不能说话了。”
医生不悦的看着温安瑾,“既然是这样,怎么不早点说?”
温安瑾虽然不知道这个医生在说什么,但是她明显的看得出他眼神里的不悦。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大姐差点没翻白眼,人家都哑巴了还怎么开口,这医生是来搞笑的吗?
“人家姐姐都不能说话要怎么早点说?”大虎见自家老妈一脸抽搐的表情,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问温安瑾之后对医生说道。
虽然他很笨,但是他都知道人家姐姐根本都不能说话了,要怎么早点说,要是能说人家不会说吗?
“哦,这样。”医生淡淡的语气仿佛没有为自己的脑残举动感到一丝的羞愧。
不过大虎和大姐似乎也知道这医生的性格,只是撇撇嘴并没有多说,反正这人永远都是这样淡淡的语气,好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他一样。
要是温安瑾听得见医生的声音就一定会发现这是个年轻的男医生,至于多年轻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可怜的温安瑾不仅听不见也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对这个怪医生的不满。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怪医生对她也很不满,看大姐和小虎的话她就能猜出这个医生说了什么白痴话来,难怪被人家小朋友鄙视。
不过她也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要不是这医生露出对她不满的神色,她也不会对他不满。
想她初来乍到的一个月都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怎么可能得罪这个什么医生,真不知道这个医生眼里那莫名其妙的厌恶和不满是怎么回事。
她温安瑾一直以来都是很温柔的,也不会和人发脾气,但是不代表她就是那种愿意看人脸色的人。
这个医生对她没有好脸色,她也只能淡漠以对了,尽量不要跟他发生冲突才是。
现在她耳朵听不见又不能说话,要是吵架什么的肯定是会输的彻彻底底的,但是动手就更加可怕了,因为她现在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把这个医生的眼神虽然有些厌恶不满,但却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直接向大姐了解了温安瑾的情况就背着医药箱回去了。
温安瑾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看完病就走?难道不开药也不做什么吗?就算是没病也至少要把她的情况说一下吧,就这样走了是怎么回事?
当然温安瑾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还是在本子上写着:大姐谢谢你,等我回去以后一定带着钱来还你的医药费和住宿费!等我身体好了我也可以帮你干活的。”
本来想着说回去了以后就还大姐的钱,但是不是说这个渔村很偏僻吗?万一人家根本没钱给她看病怎么办,所以温安瑾又加上了后面那一句话。
也不知道这渔村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做的,至少等身体好些了,可以做点什么工作好赚钱还给大姐。
“妹子,你可不要说这些话。咱们大虎他爸能把你捡回来就是你跟咱们家有缘分,说什么还不还钱的。大轮船来之前啊,你就安心在这住着,安心的养病,不要多想知道吗?”大姐笑呵呵的走到床边拉着温安瑾的手说道,她是越看这姑娘越觉得心疼,也越来越喜欢,怎么舍得要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跟着他们做粗活。
温安瑾冲着大姐感激的一笑:大姐,谢谢你,不过等我身体好了我能做的事情你都可以交给我去做,我可没有那么娇气的。”
她是个被领养的孩子,养父母有了孩子之后就对她弃之若履,很小的时候她就能够自己洗衣做饭了,这些简单的事情还是难不倒她的。
别看她现在养的皮肤白白嫩嫩的,她还是很能吃苦的,不然这么久的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姐佯装恼怒的瞪了温安瑾一眼,“妹子,你就好好养着,不要说什么做事的话,大姐可舍不得你这娇娇嫩嫩的姑娘跟着我们做粗活。”
他们渔村的活都不是这娇滴滴的姑娘可以干的,既然新闻里那个穿着贵气的男人是她的老公,温安瑾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怎么能让她做粗活。
温安瑾还想要写些什么,但是大姐却捏住了她的笔,“妹子,你再要拒绝的话,大姐可就不高兴了。”
见此,温安瑾顿了一下终究是放下了纸笔,朝着大姐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就在这时候那个飞快走掉的医生又回来了,回来的他手中拿着不少的东西,整整一大箱子的东西,外加一个打吊针挂吊瓶用的杆子。
然后他看了温安瑾一眼,朝她伸出手,“手给我。”
虽然看不见医生说什么,但是吊瓶都拿来了,温安瑾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是慢慢的伸出了自己修长白皙的手腕,因为身上穿的衣服可能是大姐的。加上大姐的体格有些强壮,所以这紧身的长袖穿在温安瑾的身上撸袖子却完全的不费力,只是轻轻从被子里伸出手臂,袖子很自然的就被被子给撸了上去。
怪医生很快的想要给温安瑾的小小的手上插上打点滴的针,只是看了一会却示意温安瑾换一只手。
温安瑾睡的床是靠着墙的,想要换手的话必须要换一头睡才行,不然手伸不出去。
但是那一头又不能没有可以靠着的地方,于是这就比较为难了,一时间温安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大家思考了半天最后决定把床直接倒过来,反正只是个小凉床,只是因为温安瑾的身体弱所以才扑了两层棉被。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相当的轻便,怪医生非常不情愿的把温安瑾从床上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然后母子两一人抬一头的把床给换了一个方位。
见床掉了头,怪医生飞快的把怀里的温安瑾给放到了床上,那动作仿佛温安瑾是什么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