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影五影六！”唐初妤厉声叫道。

    在暗处的人出现，跪在唐初妤的身后。

    “小姐。”

    “把卫风送到堂嫂那边去，别让我再看到他！”

    “小姐，要我们两个人都送卫风过去吗？”影五问。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唐初妤怒道。

    影五与影六不敢再乱说话，齐声应是。

    卫风道：“你们两个留在小姐身边，文阳城虽很安全，为预防万一，还是要有人跟在小姐的身边，我自己去堂夫人那边。”

    “卫风，你厉害了啊！现在都教别的影卫不听我的话，你果然是萧奕水的眼线！”

    卫风听到唐初妤的话，单膝跪地，从腰间取下匕首交给唐初妤，“小姐，你若怀疑我的忠心，就用这把匕首了解了我！”

    唐初妤攥紧拳头，一扬手打开卫风手中的匕首，厉声道：“滚！”

    “是。”卫风平静应道，然后离开。

    唐初妤的眼眶逐渐泛红，最后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看向影五和影六，恼问：“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好？！什么都不如萧奕水？！”

    没想到唐初妤会哭，影五和影六都惊呆了。

    他们陪在唐初妤的身边这么多年，就算唐初妤吃过再多再累的苦，都未见她哭过。

    可和卫风吵架，她哭了……

    “说话啊，你们是不是也要像卫风那样气我？！”

    “不是。”影五连忙道，“小姐你经商比萧奕水厉害，萧奕水就算是皇子，但在经商上定赢不了你！”

    唐初妤一听这话，气得更加厉害，什么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影六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刚才在旁还没听清楚吗？小姐就是觉得经商能赢表少爷，治天下赢不了表少爷才这么生气的，都和卫风翻脸了。”

    “影六，你喊萧奕水表少爷，小姐听到会更生气的。”

    “按那个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表少爷。”

    “……别说了，去追小姐吧。”

    影五拍了下他的肩膀，往唐初妤跑掉的方向追去。

    ****

    卫风离开唐初妤后，回到府中去找温善。

    温善在院子里磨药草，一个人。

    在温善的身边，有影七影八在暗中保护。

    唐初妤的影卫，若没做出什么大事之前，名字都是按照来排的，拥有自己名字的影卫都是有立过功的影卫。

    “堂夫人。”走到温善的面前，卫风恭敬地喊道。

    温善抬起头看向他，道：“卫风，你怎么来了？”

    “小姐让我来你这边的。”

    “初妤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不是，小姐让我从今天起当你的影卫，在你的身边侍候你。”

    “……”温善沉默地看了会卫风，“无花与无石我好不容易才扔回去给萧奕水，初妤让你来我身边又是几个意思？我看上去真的有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保护？”

    温善知晓自己的身边已经有唐初妤安排的两个影卫保护，因为不想欠萧奕水的人情，也不想让萧奕水还人情，所以强行地将无石与无花还回给他。

    现在唐初妤又将卫风安排到自己的身边，温善不是那么高兴。

    卫风解释：“堂夫人，不是那样的，小姐让我来你的身边，是因为我与她吵架，她气恼之下不知道该将我安排到什么地方，于是就让我先来夫人你身边几天，等小姐气消后，就会叫我回去。”

    “你和初妤吵架了？”

    温善八卦的眼神看向他。

    卫风点了点头。

    温善不信，“你不是一向很听初妤的话吗？为何会与初妤吵架？”

    “小姐与表少爷起了些冲突，小姐问了下我的意见，我说了些小姐不喜欢听的话，小姐就生气了。”

    “你是说了什么话，让初妤生气，说来给我也听听。”问护士那继续八卦地问。

    卫风没有任何的隐瞒，将与唐初妤是如何发生的争吵一五一十地告诉温善。

    温善听完后，也完全信了卫风是因为与唐初妤吵架，被扔到自己这边的。

    温善长叹一声，“没想到，卫风你居然会有勇气和初妤将真话，我还以为你这样的身份跟在初妤的身边，应该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说一些初妤爱听的话，怎么今天就冲动了？”

    “小姐有很大的抱负。”

    温善点头，“确实，光是想当女皇这个心思就已经是个很大的报负。”

    “可是，治天下并非是件简单的事。而且，小姐很经常跟着唐家的船队到处跑，她去过的地方比起别人一辈子去过的地方还多。皇宫太小，小姐住在里面会慢慢地失去自由，等到那一天，小姐也会发现还不如当个商人走天下来得舒服多。”

    “你这话刚才怎么不跟初妤说，她要是听到这话，也不会这么生气。”温善道。

    卫风微微低下头，道：“与小姐谈话的时候，我也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说了些小姐不喜欢听的话，还称呼萧奕水为表少爷，小姐一听我喊表少爷就更生气了。”

    “卫风，你和初妤从小一起长大，初妤这个孩子对外人是趾高气扬，但对你应该很好。所以，就算你真是萧奕水的眼线，但这么多年的恩情在，想必你也不会做对初妤什么不好的事情，当然，萧奕水也不是那样的人。”温善道。

    卫风沉默不说话。

    温善道：“你是关心初妤的对不？”

    “是。”卫风道，“小姐是比我命还要重要的人。”

    “你如此看重初妤，和初妤吵架，你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这样，我找个机会，让你与初妤独处，你好好地和初妤再聊下，就说你刚才对我说过的话，不要再说萧奕水比她好的话来刺激她，初妤知道你是关心她才说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很快就原谅你。”

    “堂夫人，谢谢你的帮忙，但我要是再见到小姐的话，方才的那番话，我应该说不出来。”

    “为什么？”

    “……”

    卫风沉默，没有回答。

    燕雅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再问道：“你刚才在我面前不是有好好地说出来吗？为什么见到初妤后就说不出来，你不想和初妤和好吗？”

    “堂夫人，我想让小姐冷静冷静下。”卫风道，“我若太快跟小姐道歉，小姐定会觉得自己没错，全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