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撞枪口上了(1)
江南的风光真的与北方的不太一样,虽然风都和岳城都不算太靠北方,但确实没有这江南的风景秀丽。
刚过完春节,岳城、风都那边的树还没有一丝绿意,再看看这江南,已经万条垂下绿丝绦了,满目春色,一片生机。
但宋均然一行人进入杨城时,却感觉的不是太明显,这个时辰,大街小巷应该十分热闹的,可是这里的街景却很萧条,因昨夜下过一场雨,街面的地上还是湿的,再加上没什么人走动,这里感觉有些诡异。
“真阴,怎么回事?”叶知秋抱了下膀,还在胳膊上搓了搓。
“问问就知道了。”方柠倚在接头地点的茶楼里的窗子前,看着从楼下对面的胡同里,正急急的走来的暗流,这小子被调派到这里也有二个月了,不过看上去好象瘦了点。
暗流一进茶楼,直奔二楼,推开雅间的房门闪身进来。
“报告,杨城分舵暗流前来报到。”暗流立正敬礼。
“行了,没那么多规矩,说说,这城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已经来了?”叶知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生怕那伙家伙,不给他们时间。
“不是,今天是邱太守的父亲出殡的日子,全城老少都已经去送葬了。”暗流嘴角不屑的轻挑了下。
方柠再伸头向窗外看去,不由一笑:“渭城朝雨浥轻尘,这么好的空气,这城里的气氛却异常的压抑,他很牛~逼吗?”
暗流轻哼一声:“如果说这位邱太守是这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哟……这么厉害呢?那我可得见识一下,走,小流子,带哥去见见大世面去……”叶知秋一听来了兴趣,马上站起来就搂着暗流的肩。
暗流为难的看着站在窗前那一脸看不出情绪的方柠,他真不知道是该跟着阁主走,还是再听听方柠的想法。
“嗯!我也挺感兴趣的,这土皇帝的日子,是个什么样的,不如一起吧。”宋均然淡淡的道。
龙一凡没说话,但也跟着站了起来,看样子,他也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大世面”的。
方柠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样子,看了屋里的人一眼:“走吧,见见土皇帝。”
大家一笑,一起出了门。
在暗流的带领下,他们从这个茶楼拐了三条街,又过了五座小桥,才在另一座比较大的桥面上,看到了对岸,一处占地面积足有半个杨城大的宅院,而那里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实,而那些衣不一,但全是一身素色的百姓身上,每个人的腰上都系了条白色的布条。
暗流马上解释:“全是孝带子,必须戴着这个在太守府门前站三天、三夜,直到老太爷安葬,另外,还要从这里的百姓选出一百个青壮年,为老太爷守陵一百天。”
“呵呵,有创意。”方柠突然笑了起来,扭头看向宋均然:“如果这位邱太守不当官的话,以后可以改行专业哭丧,这套路太熟悉了。”
“别说呀,这人的脑子挺活的,这婚丧嫁娶的,有的人就是为了收些礼金什么的,这个我还能理解,可这又哭丧又守陵的,他真当自己是皇上了?这人到底什么背景?”叶知秋冷哼着。
“这位邱太守可是大有来历,调查结果就是,他是当朝宰相邱万全的亲侄子,是当朝工部尚书廖明的亲外孙,户部待郎梁群的嫡长女婿。”暗流一一报来。
“我勒个去,这么大的排场呀?”方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宋均然也皱眉,宋敏然眼珠子转了好一会,才看向暗流:“可是邱万全去年不已经辞官了吗?廖明今年也到年纪了,还有那个梁群,听说好像已经开始被调查了。”
“可是殿下您别忘了,他们在位时,可是将后路都铺好了的,这若大的家族,不会只有邱平生这么一个长孙嫡子,他们的根系错综复杂,同气连枝的也不少,如果动这一个,会连出一串的官,而且都是高官。”暗流看着宋敏然严肃的道。
“就算能拉出整个朝堂,又能怎么样?真当我风泽国没人了,只能依靠他们这几个联姻家族了?笑话,我还真想看看,这风泽国是姓宋还是姓邱。”宋均然冷哼一声。
方柠突然靠过来,看着他:“我的殿下,你听过一句没有:抓贼拿脏,捉奸在床?”
“嗯?”叶知秋和宋均然都一愣,这丫头也太敢说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什么话都敢往外溜哒。
“我的意思是说,看看这场面,是挺壮观的,可人家要是说,因为邱老太爷受百姓的爱戴,自发来的呢?你可有应对之词?”方柠向着对面一声脸。
“这个……”宋均然皱眉,别说,要邱正青真这么说,他还真不好接话了。
“所以我说呀,还是等等,我们今天刚进杨城,想必那位邱太守也不会没接到消息,但今天日子特殊,就算是让你开开眼,或是警告也好,既然咱们赶上了,死人为大,祭拜一下,也总是可以的,但过后嘛,那就要看他的表现喽……”方柠的嘴角扬了起来,坏笑的意味太明显了。
“丫头,你不会是等着他来犯错吧?”龙一凡轻笑:“不可能的,人家都知道你们找上门了,还会犯,他傻呀?”
“反正不精,如果精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炫耀自己的实力了,新皇上位,百废待兴,现在他不收敛,为什么?还不是仗着身后有个庞大的后台?以为没人动得了他,新皇也会看着在朝堂上人的面子给他留着这个位置,就算他想收敛,他身下的那些人会收吗?有持无恐了这么多年,真让他们收起手脚走路,估计已经不会了。”方柠嘲讽的轻哼着。
宋均然也微扬了下嘴角:“好,那我们就先去祭拜一下这个死的,然后再收拾那些活的吧。”
叶知秋不由的嘟起嘴来,这两口子要是合起伙来算计人,估计没谁能跑得了,反正他就没跑了,现在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