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质子期满
民间关于两人的流传被沉铭知道了,女儿整天往莫亦宸那跑自己也不是不知道,那天她去给他送香囊的场景,他也都看到了。
所以当天晚上,他找了莫亦宸。
“不知道丞相有什么事?”他问。
沉铭刚刚是背对着他,这下转了过来,说道:“你知道,我只有南南一个女儿,从小就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见一点儿污秽事。”
“是。”莫亦宸颔首表示清楚。
“我知道她喜欢你,但是宸儿,你不适合。她天真纯良,跟她在一起的也应该同样是这样的。”
沉铭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所以我希望你离她远一点,灭了她的念想。”
“是。”莫亦宸听了这话,眼眸还是如往常一样深不可测,连话都没多说几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看似无关紧要,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对她刚刚生出的一点星火,就这样被掐灭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莫亦宸都有好好遵守诺言,离沉依南远远的,她不懂,每次被他冷漠相待后整个人都委屈得快哭了。
她不懂为什么这份冷漠会变本加厉,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份比以前更加严重的刻薄。
……
这一年是莫亦宸待在南国的最后一年,两国约定的质子期限已满,他可以回到莫国了。
只是他有向皇上请命,回国的同时迎娶四公主。
因为有沉铭的说服,说这样可以让两国继续友好,促进两国繁荣,皇上竟然同意了。
为此沉依南坐不住了,连带这一年她压抑的感情一块发作,化为在他房间里的乱砸一通。
“莫亦宸你不是人!你回去就回去干嘛要带四公主!”沉依南说要把一个花瓶被推倒了,一声巨响,四分五裂。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大小姐请回。”莫亦宸表情冷峻,并没有因为她的刁蛮而有所动容。
“没什么好说吗?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带四公主?为什么!”沉依南缠他缠了叁年都没有等到他回头,现在他竟然如此轻易要娶别人。
她无法接受,甚至耿耿于怀。
“难道我要带你吗?”莫亦宸说这话的语气,并没有亏欠了她的意思,“我要带谁回去都跟大小姐无关。”
“为什么与我无关?你知道的,我…我…我那么喜欢你。”所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沉依南说得一脸委屈,想到这里又把一个花瓶推倒了,为什么他总是对她的好视而不见,为什么总是无视她对他的喜欢?!
“沉依南,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你,从来没有……”
“别说了!别说了!莫亦宸我讨厌你,我诅咒你一辈子都不能得到亲生父母的喜爱,一辈子都像在南国那样的孤独卑贱,一辈子没人喜欢!”
沉依南捂住耳朵打断了他,她最害怕的便是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些刻薄话,他不知道,每次听到,她的心都像被刀子割了一样难受。
莫亦宸在仆人的催促下离开这个一片狼藉的房间,没有再给她一个目光,哪怕这可能是最后一个。
“莫亦宸你走了就别再回来!”她向着他的背影吼,但是他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所以沉依南……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他走了看不见了,她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慢慢蹲下,抱膝痛哭。
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
莫亦宸走了还不够一年,沉依南没想到再见着他是以这样的方式,他毁了她的一切,国没了,家也没了,她的亲人甚至还要受他的折磨。
她不懂他为何要灭了南国的同时将她的家也一并摧毁了,不懂他是怎么做到从一个人人可欺辱的质子变成推翻两个国家的统治者的。
更不懂,他为什么要将她带入后宫。
她被囚于一方之地,尽管焦急难耐她亲人的情况,却无能为力。
五天后,这些刚开始她问什么都不说的丫鬟终于有了动作。
“你们想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两个丫鬟架着她出去,来到了浴池,而后开始脱她的衣服。
“喂你们干什么!本小姐自己来!”沉依南被吓得大叫,最终还是没挣扎成功被脱光推下浴池。
“今天是小姐大婚之日,小姐还是快点动作,那嫁衣复杂得很奴婢们寻思要整理很久。”
大婚之日?
沉依南沉思,她现在的确是莫亦宸的后宫不假,但他屑于要她吗?
她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丫鬟们清洗干净套上红艳的嫁衣,再画上精致的妆容,整个人都明艳了。
“小姐还真是好看呀,皇上肯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丫鬟对沉依南的样貌赞不绝口,这标准的鹅蛋脸柳叶眉,出水芙蓉沉鱼落雁,一双杏眼中带有秋波,敢问哪个公子会不喜欢呀。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沉依南自嘲般笑笑,他可不止一次说她不好看呢,待会的洞房花烛夜,肯定又是用言语狠狠地羞辱她一番,甚至更直白点人都可能不来。
她在宫殿里一直待到了晚上,红色嫁衣很好地勾勒出她的身材,腰细胸大,身材比例也极好,只是头上的红盖头脸蛋遮住了她标致的脸蛋。
她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虽然知道莫亦宸极大的概率不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吱”地一声门开了,而后又被关上,再就是平稳的脚步声。
沉依南握紧了拳头,他竟然来了,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只听到他进来后坐在了铺着红布的桌面,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过了一刻钟,才来到沉依南面前,掀开红盖头。
“莫亦宸你去死!”就在这时,沉依南用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刺向他,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狠意。
莫亦宸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腕,视线从她的脸移向那把匕首,眼里染上一丝嗜血的疯狂。
“好匕首,一刀足矣致命。”他冷笑,握着她手腕的手开始发力。
沉依南蹙眉,手腕上的痛楚让她不得不松开匕首,掉落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刺耳。
“我讨厌你,你给本小姐松手!松手!”她另一只手用力去扒,用力挣扎,却仍是摆脱不了禁锢,他力气极大,大到超出她预料。
“大小姐不是说喜欢我么?”他冷笑,将人推倒在大红床上,眼眸染上一种不知名的欲望,看得她发抖。
ps:系上安全带~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