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节
“这么说,你们木城附近有长生木族?”
丛生点头,“我们木城附近有一片连绵的高山,土壤发红,我们称为红山森林,那里生活着一支长生木族松族。”
严默问了些关于松族的情况,丛生也没怎么隐瞒,把他知道的大致提了下。
丛生看向原战,非常低姿态地说道:“战首领,我们木城想要邀请您在九城聚会后前往木城,不知您……”
原战心想我这个长生木族混血可是假的,真的就在我旁边,这可是枫族老萨玛自己承认的混血后代,每次看到默去探望他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我却只能待在边缘地带干等,还被那些枫族欺负。
“如果你想通过我去和长生松族重建来往,那你就找错人了。”原战实话实说,但他也没那个好心告诉丛生,他的祭司大人才是真木族混血。
丛生呵呵笑,“我们木城好东西不少,虽然这次聚会也带来一些,但毕竟不是全部。听说九原也有不少珍品,难道九原不想去我木城转转,说不定我们有什么就是你们想要的。”
严默对木城充满兴趣,扯了下原战,一口答应道:“行,聚会之后,如果我们不忙就跟你们去木城一趟。”
“太好了。”丛生看对面的少年祭司越发顺眼,心想果然是个憨厚的好孩子,完全无视了严默之前种种坑人表现,“另外我还有一个提议。”
严默心情好,“说来听听。”
“这一位是我木城九级顶峰战士,松针。”
松针对严默和原战行战士礼,这人笑起来很温和,嘴角还有一个深深的小酒窝。
严默和原战两人立马对这人起了三分好感。
“说实话,我们对鼎钺一点都不了解,可是有你们九原在前,我们也不敢忽视这个新生势力。松针是我木城除一人之外的第一高手,但那人年纪大了,现在轻易不出手,而且也没有跟来。”丛生再次叹息,“不怕你们笑话,我们真的不想输给一个刚刚冒出的新生部落,如果可以,我们想请默巫大人出手帮松针突破到十级。”
严默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
丛生立刻又道:“当然,我们知道您的要求,可是我们也真的无法失去松针,您看有没有别的方法作为交换?”
“三个九级控木战士,其中一人要能控毒植。”咒巫代替徒弟提出条件。
丛生头疼,忙道:“三个太多了,我们只能一换一。”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咒巫说翻脸就翻脸。
丛生可怜巴巴地瞅严默。
严默对他摊手,可老实地道:“他是我师父,我都听他的。”
原战也笑:“咒巫大人在我九原地位崇高,我就算是首领,也要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丛生咬牙,“两个,最多两个!”
咒巫冷哼,寸步不让:“三个,少一个不行。”
丛生都要哭了,“咒巫大人,九级的神血战士我们木城也没有多少好不好?”
“十级战士九城一共才有几个?多少个九级战士能打得过一个十级?你要走一个,我徒弟就少了一个十级战士,别说三换一,就是十换一,我徒弟也亏了!”
丛生抱头,“两个九级,加三枚九级元晶。”
咒巫:“滚!”
木枭又要跳起来,被松针捂住嘴按住。
丛生可能真的为难,两条眉毛都要拉到嘴角了。
严默还想和木城建交呢,也不想坑他太厉害,便拉了拉咒巫的衣摆,憨憨地唤:“师父……”
咒巫翻白眼,勉强退了一步,“两个九级,一个八级顶峰,宣誓效忠我徒弟三十年,一天都不能少!”
丛生怕他后悔般,连忙喊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虽然三个顶级高手就这么没了,但就如咒巫所说,一个十级是多少个九级都换不来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急需一个十级战士帮他们拿下挑战。再说那三个战士也不是永远都跟着九原,不就三十年吗?这个交易,他们怎么也不亏。
丛生急切,“那现在就开始突破?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严默看时间不多,干脆道:“你把要交换给我们的三名战士叫来,只要我看他们顺眼,他们起誓后,我就动手。”
“好!”丛生迅速回转木城那边,松针和木槌两人留下,不想走的木枭被丛生硬拖走。
木城和九原的交易内容虽然没几个人能听到,但木城的动作被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木城在干什么。
鼎钺人没多大反应,似乎不知道十级意味了什么一般。
而木城的动作也引得其他上城骚动起来,不少城主和祭司都在暗中商议着什么。
土城巫眼偷偷看向严默,眼中闪过极度的狂热和向往,但他告诉自己:不是现在,他不能就这么过去,蛇胆野心太大,城主已经被蛇胆蛊惑,他必须看好蛇胆,等他抓住蛇胆的把柄,再去投奔那位被众神宠爱的默巫大人也不迟!
第405章 天生冤家?
一个小时转眼即过,此时广场已经大变样。
巫城看到各势力弄的高低座位,觉得太过杂乱,索性趁休息时让高阶控土战士合作快速弄了一圈三层的看台出来。只不过每个势力之间都会断开,留出一处空地。
偏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巫城对九原的一种威胁和压制,看九原的目光都带了一点不怀好意。
咒巫回去巫城席位,原战等人拍拍屁股上了高台,原战在最高一层转瞬又弄出一张巨大的可以当床的座椅。
严默乐,贡献出兽皮把这张床榻铺得华丽又舒服,还在正中放了一个小矮桌,搁上水瓶水杯和几盘瓜果。
漂亮、光润、白中带着一点蓝的瓷器在阳光照耀下发出炫目的光彩,惹得多少人注目的同时又全都在猜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制成。
原战也没忘了下属,在第二层同样弄出几张小一点的椅子,并在严默提醒下把中间空出,又给椅子和椅子之间弄出几个小石台。
二猛、拉莫聆和火云天都很自然地在第二层左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没有起誓的木槌和等待突破的松针也都很大方地选了最右边的椅子,只那个刚被严默赐名的中年奴隶守忠看到有他的椅子也不敢坐,自觉坐到光秃秃的最下一层。
严默对守忠招手,掏出数个果盘水瓶之类交给他,让他摆放在第二层椅子和椅子之间的小石台上。
守忠很高兴有事能忙,抱着一堆瓷器小心无比。
这样一弄的结果就是:九原仍旧是所有势力中看起来最享受的!
而且他们的衣料和器皿别人家都没有,看着就特别华丽高贵,再加上那座椅的样式和格局、原战和严默等人比巫城祭司还要放得开的自在态度,谁是野人……反正前面骂人家是野人的人现在都闭上了嘴。
罗绝是巫城神殿公认最严肃、最公正也是表情最少的人,连他都盯着九原看了好一会儿,更不用说其他人。
“比试继续!鼎钺挑战木城,木城先出题,但出题内容必须是木城自己也能做到的事情。”
木城三祭司丛生起身,扬声道:“比试分四类,我木城选择先比炼制巫药,请鼎钺部落在一个鸣时内当场炼制出能够让断骨立刻接上并长好的药物。”
严默微笑,木城很聪明,他们在不知鼎钺底细的情况下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比试,既可以增加木城人的信心,也方便他们拖延时间。
至于拖延时间干什么,当然是等严默把松针变成十级战士。
于是丛生声音刚落,大家就看到木城中有三人离开木城席位,向九原走去。
这时鼎钺也有人站起。
大家急了,都不知道该看哪边才好。
可就在此时,就听鼎钺那长发青年知春昂首对所有人大声道:“这场比试,我鼎钺认输!”
什么?!全场大哗。
鼎钺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们连比试都不比就承认认输?
有人想不通,有人觉得鼎钺明智至极。
木城人脸色不太好看,鼎钺人敢在第一场比试就认输,显然他们对后面的挑战题目极有信心。
在罗绝宣布鼎钺部落第一场比试输给木城,让鼎钺出题时,木城三人来到九原席位,跨上第二层,在最中间的空地上向最高层的原战和严默行礼。
“荆棘战士,松荆,九级顶峰。”
“种植战士,松植,九级顶峰。”
“箭木战士,木箭,八级顶峰。”
严默好奇,“你们木城的九级战士是不是都以松开头命名,八级以下则是姓木?”
松荆笑着回答:“是,默巫大人。松姓珍贵,只九级战士和王族才能以松为姓,六级到八级都可以以木为姓,六级以下叫什么的都有。”
严默分别对三人问话,这才知道控木战士并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控制,有的人一生只能控制一种植物,有的人是能控制同一类的植物,有的人擅长种植,有的人擅长攻击,有的人擅长破坏。
“箭木……你说的箭木是不是有毒?”
木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严默对木城的地理环境大感兴趣,毒箭木喜热喜潮湿,如果木城周边有毒箭木,那么他们很可能处在热带且多雨地区。而木城周围又多高山密林,很像是前世云南一带的地理环境。
“你们可都是自愿效忠我和九原?”
三人齐声应是,没有一丝犹豫。
木箭在一顿后又加述道:“丛生大人问了所有人,我们三人都是主动站出来的,我们也不瞒您,我们三人身体都有问题,我因为长期接触毒箭木的汁液,身体中存毒很多,就连大祭司也不好说我能活多长时间。”
松荆也有点惭愧道:“我年级最大,大约快六十了,肯定突破无望,且身体中暗伤累累,如果换在其他城,我早就死了,也就是木城神殿治疗祭司多,我才能拖到现在。默巫大人如果有什么战斗就先派上我,我以战魂起誓不会有任何怨言。”
木植大约是最老实的一个,嘴也比较笨,“我就会种树种草,其他都不会。怎么升到九级的我也不知道,以前种树种草还有草木会死掉,现在不会了。”
三人有点忐忑地看着严默,他们都是高阶战士没错,但他们并不是木城最优秀、最健康和最厉害的战士,他们这次来就抱着牺牲自己为木城的心思,至于是牺牲在比试场上,还是作为交易,他们都不是很在乎。但他们不在乎,不代表人家九原不在乎。
三人看不出严默脸色,那少年面色一直很温和,嘴角还挂着笑意。
严默压根就没指望过木城会送来多优秀的人才,这三人他基本还算满意,尤其木植,也许木植的能力在木城并不稀奇,但九原稀罕啊,九原现在就缺一个特别能种地的——原战现在只负责培育一些新植物的幼苗和研究适合这些植物的最佳土壤。而有了木植,九原的粮食、瓜果、棉花等产量至少要翻几番。
严默让这三人分别上来,一一给他们把脉。
“你们起誓吧,以后三十年,你们就是我九原的守护战士。只要你们忠于我和九原,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松荆三人加上木槌,齐齐单膝跪地向严默起誓。
严默等这四人起誓后,才微笑道:“你们各自的身体问题虽然严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救,只不过我需要时间准备,祭神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四人狂喜!他们来,其实多少也抱着也许严默愿意祭神救他们的心思。十级战士……也许真的不是梦!
“你们且在第二层坐下,下面该轮到我兑现我的诺言了。”严默抬手,“松针,你来。”
第二层右边又多出几张椅子。
松针走到第二层中间的空地。
这时鼎钺已经向木城出题,要求木城祭司救活一个奴隶。
严默抽了点空看向鼎钺,鼎钺当场叫出一名奴隶,知春捏住那奴隶的嘴巴,不知对他做了什么,那奴隶很快就惨叫倒下。
丛生出来查看那奴隶情况,过了片刻,眉头皱得紧紧的回去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