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禹芊打算再观察几天再动作。

    禹芊是真心把陈丹当个家中长辈看待，自然出书也要跟他分享了，带了两册《西游记》往德馨院去。

    「小没良心的，今日没课，怎么肯来老夫这了？」禹芊一进门就被陈丹调侃。

    「师父！」禹芊被陈丹深深的怨念堵个哑口无言，只得娇嗔抗议，惹得正在跟陈丹下棋的翎復笑了起来。

    「师父！师兄！这是书肆最近卖很好的书，给你们排遣。」禹芊把书给递上。

    「哦？《西游记》？老夫没见过，是新书吗？」陈丹瞥了一眼，继续落子。

    「咦？这是不是最近许多人在看的那本？」这种流传在市井的，翎復鲜少去买，但实在谈资的人太多了，总会不小心入耳。

    「臭小子，跟为师下棋还分心？」有了禹芊在，陈丹可是忍不住想大开杀戒的，可惜对手让他杀的不够劲，aka爱棋者发起了抱怨。

    「师妹棋艺精湛，救救师兄这盘棋可好？」这盘面要翻盘不容易，但翎復对禹芊的棋艺能到程度也是十分好奇。

    「那师妹我就献丑了。」禹芊瞧着陈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先补救了几个不明显，但极为关键的位置。

    「哈哈哈！承让了！」面对即将的胜利，虽说赢的有些不公，但过程有了不少精妙的廝杀，能赢，陈丹满脸喜意止不住。

    「师傅，还没呢！」一子落下，绝处逢生，先前部署的位置让棋面整个大变。

    「！」陈丹惊的说不出话，开始沉思该如何再度回到上风的局面，翎復更是吃惊，说不定师妹的棋艺完全不输师傅？

    「师兄，《沉游》这类的好书，大家都去书肆买吗？没人誊抄去卖吗？」

    「《沉游》到没听说过，学问的註本倒是会有学子誊抄贩卖，毕竟大多读书人手头都不是很宽裕。一些啟蒙人家也需要，书肆买毕竟比较贵。」

    看来这儿盗版猖獗……禹芊脑仁十分疼。

    「那杂谈、手札的书籍呢？有人滕抄去卖吗？」

    「学子一般不读这些，有人指定才会有人抄。」

    「写书的人不会不高兴吗？」

    「不高兴？」翎復说的这些可是社会常态，所以对于禹芊的提问十分不解与好奇。

    「是呀！师兄，你想，你哪日把歷练写成一本书，结果自己卖不好，被人抄卖了，还大卖，这当如何？」

    「没……过这情况吧？」但翎復真没遇过这情况，但仔细想想也有道理，答的挺虚。

    「傻妞，能写书的学子大多有所成就，都是有背景的，小卖无伤大雅，大卖不可能。」纠结许久的陈丹，落下一子后，才有心思加入话题。

    禹芊纠结了，说到底……卖书也看后台是否足够硬……

    禹芊陪着陈丹下了许久后，调笑着说要师傅、师兄两位交心得评论评论便离开了。

    到家了家，两人无话，禹芊又提不起劲思考出书以外的事情，于是，又留着罗时一个人纠结了。

    「娘子……」

    「有事？」禹芊烦着书肆的事儿，不小心态度有点儿兇。

    罗时那日有好好思考禹芊的话，觉得自己不地道，这会儿觉得媳妇气的不轻，心里更是懊恼。

    「这给娘子吃，听同窗说这家甜饼很好吃……」罗时脸微红，有点不知所措的把甜饼递上。

    禹芊看了一下甜饼的色泽及样貌，忍不住惊奇的问：「城东南边罗媳妇做的甜饼？」

    见媳妇惊喜的表情，罗时开心的点了点头。

    那家每天都大排长龙，除了身为现代人不爱排队外，也因为古人製作食物的方式也比较原始……总要等特么久……所以禹芊还真没吃过，忍不住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无化学加工、纯天然新鲜的饼皮，外酥、多层，内里裹的糖，薄中带厚，甜的恰好！好吃！

    瞧着禹芊吃得两眼放光，罗时被鼓励了，原来买东西给娘子吃，娘子这么开心。

    随着甜饼，两人关係初初破冰，禹芊自是不计前嫌的把《西游记》也分享给罗时看了。

    虽然是「非考书」，但夫子都夸过娘子买的书，铁定眼光不错，二话不说地收下。

    禹芊见罗时这么识相，嘴角的笑意更是止不住，这么简单的，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