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温柔_分节阅读_25
她是真的挺想温楚的,温楚一走,徐可舟也不来花店了,店员还没有招聘到,一下子没了人气,每天就她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店,好生无聊。
这个问题温楚也没有办法回答她,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再过几个月。”
“那要不要我包一束花代你去看看徐先生啊,他肯定也很想你。”萧萧问他。
温楚想了想也好,不过看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去吧。”
“行!”她很明显地想要让温楚和徐可舟和好,她老板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跑了,还不都是因为徐先生要结婚了。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心里还是有对方的,她才不管徐可舟有没有结婚,两人和好才是正事,“老板,徐先生喜欢什么花呀?”
温楚一愣,这个问题难住了他。
在他印象里徐可舟是不喜欢花的,至少没有看出来特别喜欢的倾向,虽然他开了花店,但自己从没有送过他花,倒是他常常送自己,所以他还真不知道徐可舟喜欢什么花。
“包束木绣球吧。”他想了想,徐可舟在院子里给他种了大半院子的绣球,总不至于讨厌吧。
“好。”萧萧痛快答应,不过还是可惜温楚不会回去看徐可舟。
萧萧挂了电话没多久,陈太太便回来了,温楚裹好衣服下了楼梯,她惊讶地看着温楚,她已经小半个月没见过他踏出房门一步了,自然有些意外。
温楚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在衣服的遮掩下看不出来肚子的异样,最多只会让人觉得他又长胖了,身材臃肿罢了。他帮着陈太太切菜,帮她打下手,他不能太早把自己关起来,现在宝宝才五个月,长期把自己憋在房间里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
“小温病好了?”陈太太端着盘子问他。
温楚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颓败了,精神也好了,“好点了。”
陈太太见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松了一口气,“那以后可以接着和我煲汤了。”
温楚笑了笑,“是我有口福。”
过了八月,澳洲寒冷的日子便过去了,温楚有点发愁,虽然天气不至于那么快回暖,但总归会一天天暖和起来,厚重的棉服已然是穿不到了。
他又开始在网上寻找合适的房子,单人住的那种。郑尘说让他搬过去跟自己一起住,也方便照顾他,但温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麻烦他。
徐可舟只在医院住了三四天便急着出院了,梁海安去看他的时候发现床是空的,问了护士才知道前一天就走了。虽然她曾经是徐可舟的未婚妻,但总觉得两人疏远得很,心底觉得还是跟温楚熟,便给温楚打了电话。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故,但骨折和脑震荡可重可轻,哪能他这么胡来。温楚挂了电话就给徐可舟打了过去,甚至做好了责备他一顿的准备,结果徐可舟的手机关机。
他打了两个都是关机,过了大约十分钟依旧是。
温楚心里有点慌,不由自主开始胡思乱想。徐可舟没有关机的习惯,因为工作的原因,即使是在晚上,他也很少关机。温楚摸着肚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又给徐可舟的助理去了电话,得到的答案是:徐总不是在医院吗?
徐可舟是个不会让人担心他的人,所以不可能让燕芸和徐宁海知道他出院了。温楚想着,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这个号码他很久没播过了,找了许久,期待着能有一丝回应,可惜得到的依旧是无人接听。
温楚告诉自己不能急,但又不可抑制地去乱想,他实在想不到徐可舟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他还能这样失踪了不成?
温楚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走了多久,总之累了就躺了下来。徐可舟的电话依旧是关机,温楚觉得他也许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就像自己情绪偶尔发作起来的那样,便没有再拨。
他打了个哈欠,怀孕的另一个明显反应是嗜睡,温楚体弱的原因本就爱睡,现在更是一天十五六个小时地睡,躺下来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他听到楼梯上走动的声音,大概是陈太太下楼出去了,隐约间好像还夹杂这说话声,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像隔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又过了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温楚才翻了个身投入了一场美梦。
第29章
因为心里惴惴不安,这一觉睡得并不十分安稳,醒过来后再睡不着了,去洗了把脸,把窗子打开一个小缝透气。温楚刚拿了书要坐下来给宝宝读诗,敲门声响起了。
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一般陈太太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他,难道是郑尘?
虽然今天没有约郑尘做检查,但他得空的时候还是会经常来看自己,陪他说说话出去转转。郑尘在澳洲呆了几年,朋友大多数都在这边,不觉得孤单。但温楚不一样,他在这里举目无亲,肚子还揣着个球,情绪时好时坏,这种时候最需要人陪着了。
他估计除了郑尘也没别人了。
温楚放下书去开门,他腿有些麻,走的不太平稳,同样是宝宝压迫到神经造成的,这种症状会会一直持续到生产前。
门是老木门,老旧的墨绿色,有些地方落了漆,他一开便发出轻轻“吱拗”的声响。
“怎么没先打个……”
“电话”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温楚便整个人愣住了。
不仅是愣,简直是傻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徐可舟。
他左手还打着石膏,右手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可能是粥,温楚并没有看清,因为下一秒他便“哐”地把门关上了,那老木门被摔得震天响,颤颤巍巍的,险些要掉下来了。
他整个人背靠着用身体挡着门,生怕门外的人会破门而入一样。
徐可舟……怎么会在这里?
温楚觉得一定是自己睡过头了梦还没醒,掐了自己一把,他下了狠心,肉都掐红了,也没再醒过来。手指扣着木门的响声又在耳边响起了,同时响起的还有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夜夜梦见,夜夜不得见。
“阿楚,是我。”
偏偏他还要提醒着温楚自己的存在。
就是因为是你才不能见啊。
温楚把门锁好,慌乱地跑到洗漱间整理自己,镜子里的人蓬头垢面,脸色苍黄,身上还穿着肥长的衬衣,是他特意买的特大号,穿起来像是孕妇裙。
他恨死了徐可舟突然的到访,让他最狼狈的一面暴露无疑,他手忙脚乱的裹上挂在衣架上的宽松的保暖棉服,还戴上了几乎没戴过的口罩,又去镜子前照了又照,确定看不出来什么异常才去开了门。
不过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温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在口袋里的手揪着柔软的布料,几乎要揪破了,“你怎么来了?”
和上次同样意外的相见,同样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