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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诺一寸金,小人贱命当不起_分节阅读_

      他当太子时候我和白戈做伴读,我管打架,白戈管文书,他就管做好太子,不过对我俩倒是没什么架子,有时候我和白戈在东宫住下,住的就是他的寝宫,大家一起睡他的床,俨然是同床好兄弟。

    所以我才好奇,那时候都一张床睡过了,白戈长得那么好看,书呆子又好推到,杜蘅怎么就能看上我?

    但是我又不是想跟他争论这个,差点给他带跑了。

    我说:“哦。”

    杜蘅:“……”

    他的表情很是微妙。

    不能怪我反应冷淡,我哪里能看出来有什么不同,我昨儿晚上又没上去睡,我光趴地板上了,还被他骇得说不出话。

    终究我们没有就这个事情进行深刻的讨论,他问我:“你到底想干嘛?”

    “把我家的顾年弄进宫来呗?”

    他犹疑不定,问:“他怎么你了,要下如此狠手?”

    我就如此面恶以至于每句话都能让人揣摩用心是否险恶?

    他拒绝了我,不让顾年入宫照顾,理由是他是外男,后宫诸多妃嫔不方便。

    我看他:“那你当我是姑娘。”

    我这么大个人了,装摆设都不会有人信,也就他宫里那小白花、白戈他亲妹妹真拿我当威胁。

    谁让我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漂亮的人多是非,但凡杜蘅点头说是,我不说踹他,我一定上手挠他。

    他看我:“你不是在冷宫么?”

    冷宫的荒凉犹然在心,木板床硌得我一宿没睡好,我那些金银财宝落了灰,金丝楠雕花的小盒子都给老鼠啃掉一个角,妃嫔来此,确实不方便。

    我心中的小人开始挣扎,我问他:“要是顾年到宫里来,一定要绝了后嗣?”

    “自然,你要是舍得,现在就能差人去把他叫进宫去。”

    我笑:“天凉了,等什么呢,就让他断子绝孙吧。”

    我一早就承认了,我不是个好少爷。

    ☆、漂亮小姑娘一定要讨好

    顾年并没有因为我的一句谗言就失去他可能子孙满堂的后半辈子,我在冷宫的住所倒是来了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她是傍晚的时候到冷宫来的,那时候我正扛着去杜蘅寝殿里抢来的被褥回来,小姑娘站在门口迎接我,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还映着夕阳,看得我心头一暖。

    多么好看的小姑娘。

    小姑娘还心善,主动过来帮我拿了一个枕头,然后略微难地看着我。

    我当然瞬间就悟了,连忙带着她又去了抢劫了一次。

    漂亮的小姑娘给了我生活的动力,我当然要保证她不会在冷宫过得凄凉。

    这回小姑娘没有欲言又止的表情了,我才想起来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面露羞涩:“奴婢归给您了,自然是您来取名字。”

    风?花?雪?月?

    我来取名字,小妹妹你真会开玩笑。

    我有没有说过我非常之痛恨这个封建的体制,能不能考虑下我这种连名字都取不好的人?

    比如我家顾年,小时候带他出门炫耀,炫耀了几年之后谁都知道这小子并不顾念我这个少爷。

    刚回宫的时候杜蘅和我说了实话,我昨儿一入宫,顾年那小子就在我爹牌位前磕过头,回乡下成亲去了,简直可恨。

    我好可怜。

    我给别人取得名字大多都为了打自己的脸。

    我问她:“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交代:“奴婢本姓罗,家中还有一兄长,故而邻家都唤奴婢二娘。”

    罗二娘简单明了,民间姑娘倒也多是这样取名字。

    我要是也跟着叫就不大好了。

    她又说:“小时候是兄长养奴婢长大的,他那时候说我个子小,长得白嫩,遂在私下里喊奴婢‘萝卜’,少爷要是不嫌弃。”

    “我还是给你取过一个名字吧。”

    她笑嘻嘻地向我行礼:“请少爷赐名。”

    小姑娘不大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都循得到规矩,我确实是越看越满意。她这个年纪要说美,当然已经是可以看出将来的美貌,可终究还是小姑娘的秀丽灵动为多,光看那一双眼睛就来不及要怜爱。

    “我不欲夺你姓,便留罗之一字,给你取名‘姝罗’,寻常还是叫你‘阿罗’好么?”

    我承认我还是不会取名字,多好看的小姑娘,可是我不会取名字!

    她欣然接受:“当然好呀,阿罗来冷宫之前就听陛下说过,少爷您最是好了。”

    杜蘅还在背地里这样捧我的?

    我觉得我受到了惊吓,他该不会是想用迂回战术先让这姑娘到我身边来给他树立好的形象,然后再一点点施攻心计吧。

    后宫那么多妃子等着帝王雨露,他就这么闲,非要睡我这个男的?

    可他就算最后能睡到又怎么样呢,我不觉得帝王大业能够容忍他真的变成史书上被人诟病的一页,这一页还得添上我这个无辜的伴读兼发小。

    自古帝王多薄情,啊呸,我的意思是不能轻易相信了他。

    我决定相信我自己。

    阿罗不知道我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得了名字就利落地干起活来,起初我还看得十分感概——如今少爷我也是有姑娘照顾的人了——直到我看见她轻轻松松拆掉了房里破败的旧床。

    我惊得目瞪口呆,吃了满嘴的灰。

    那张床虽然是破败的冷宫之物,当年的工匠却是不敢偷漏半点料子,我估摸着自己来也就她这样吧,这小姑娘莫不是天生神力?

    阿罗不是天生神力,和我一样,她是个练家子,练的就是力气上的功夫。

    阿罗说:“小时候家里闹饥荒,兄长见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带着奴婢投了一处山匪,山匪不留无用之人,奴婢便也跟着习武了。”

    乖乖,早前听说杜蘅搞定了一处义匪,有能之士都招安了,这姑娘莫不也是?

    杜蘅也太大材小用。

    还是说她家兄长做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位子上,暗地里不满招安所以要把他家妹子放到我这里来?

    我心里的小人就喜欢听这些话本里才能看到的故事,听得欢畅,蹦蹦跳跳地挥散了我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