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如果不是听聂虎说，九福还没有留意，光注意到它大了。

    人眼和妖兽的眼睛有着明显的区别，品种的不同，带给眼睛的能力也不同。猫系妖兽夜视能力强，犬类的视力则弱一些，看东西有色盲的问题，昆虫类的妖兽则是视力绝佳，例如蜻蜓看所有的东西都犹如慢动作一样。

    有好，好坏，人也是一样。有些天赋异禀或者后天的奇遇，都能改变人类的眼睛，赋予特殊的能力，九福的元素感知就是其中的一种。

    “对，无论是瞳色，形状，还是看人的那种感觉，都和人眼一摸一样。”聂虎看到这个可以说是非常的惊讶。

    “嗯？哪有怎么样？”李斐然不动这个打败天目有什么关系，和人对战不是应该找弱点，攻软肋，力克敌人才是正确的姿势，探讨它的出身完全没帮助啊。

    “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被人看破，就好像那些差点毁灭世界的黑色东西，少有人知道它们到底从哪里来，市面上流传的消息也不知道真假，有多少是被人杜撰出来的，你对真相就不好奇吗？”聂虎的情绪有些激动，对于万里之地的情感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毁灭那里的东西，她简直是恨之入骨。

    “我现在就想打爆眼前这个东西。”李斐然觉得聂虎那莫名的火气是冲着她来的，还意味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一点，这下子李斐然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啊。”李斐然大吼一声，头发被元气吹的乱飘，龙矛直接刺穿她眼前的一根红色柱子，直接贯穿。矛拔出来那一刻，一道血箭射了出去，鲜红的血喷了一地。

    其它柱子疯狂朝李斐然砸去，李斐然的正在火头上，见到天目的攻击落下来，也不闪躲，直接迎了上去。

    “疯了，疯了。”九福把速度用到了极致，几乎是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在李斐然和天目攻击碰到之前把李斐然抱走了。

    速度太多，九福没办法控制重心，两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想死啊！”九福冲着李斐然大喊。

    “是啊。”李斐然丝毫不示弱，也同样的喊着。

    两人在一旁吵了起来，聂虎对他们两个声音全然不感兴趣，而是看着天目，如果这个和她所想的是同一个东西，那么对于万里之地的覆灭是一个及其重要的线索。

    “白虎之雾。”这是聂虎现在所掌握最强的招式，聂虎的一身白衣看上去虚无缥缈，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聂虎踏步走在空中，感觉不出一丝重量。

    而在争吵的两人用余光看到了聂虎走在空中，顿时闭上了嘴。

    “一会在找你算账，敢这么大声和我说话，让我爹在关你几个月。”李斐然拿起矛去帮聂虎，本来追击她的天目，被聂虎吸引了过去，那些红色的柱子全部都在攻击聂虎。

    “少用你爹吓唬我，我会怕他。”不过想起自己在地牢的那段日子，鬼老那阴森的面容到是让九福打了一个冷颤。

    九福不知道聂虎想做什么，只能帮助她尽量挡住天目的攻击。

    天目那沉重的攻击，如果不用巧劲卸掉一些，硬挡的话，实在是很吃力。九福每挡一下，胸口都好像有一口气呼不出来一样，憋的很难受。

    “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都请快，一点。”九福说这句话的时候，天目的攻击一连五下，扫在他剑上，双臂都已经被震麻了。

    李斐然也在上串下跳，她可不能像聂虎一样在空中行走，利用元气的爆发作为踏脚点还可以，那样走起码现在的她是做不到的。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传说的存在？”聂虎的面容也开始变得模糊，雾气挡住了她的脸，她整个都化作一团雾气，穿梭在天目的攻击之下，没有任何东西能碰到她。

    九福和李斐然这时候落在地上，看着聂虎。那些红色的柱子全部都缩了回去，想要阻挡聂虎变成的雾气。

    刚才防御九福的尖刺又爆炸开来，但是聂虎缩化的雾气对这些尖刺完全不害怕，还是直接冲了上去。白雾打在上面，一下就拍散了，但是雾气却顺着红色柱子之间的缝隙溜了进去。

    聂虎不见了影踪，天目在空中保持着防御的姿态一动不动，在地上看着上面情况的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在墙里偷看的乌贼身上的光斑都不闪了。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定住了一样，除了远处的水滴声，什么都没有。

    从天目外面那层尖刺防御上，有灰尘掉了下来，越来越多，各个缝隙都开始有灰尘掉出来。

    “哗啦”一下，聂虎的身影从一团灰尘里面掉出来，看样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在空中自由落体，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

    “糟了。”九福知道聂虎还是有点本事的，现在她这个样子，很难想象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九福跳到空中接住了聂虎，看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脸色撒白，嘴唇没有血色，很可能是元气全无造成的。从虚空指环里面拿出两粒补充元气的丹药给她喂了下去，一排胸口直接送了下去。

    空中的天目防御开始龟裂，有碎块掉下来，“砰”的一声，整个碎裂开来。里面的眼睛散发出来五颜六色的光芒，好像水波一样开始绵延开来，被照到的地方，景象全部都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