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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公道

      怒江之所以称之为怒江,是因为江滔汹涌,像是永远蓄着无尽的怒火一样。

    江对岸就是越南。

    在抗战时期,这里埋葬了太多太多的中华忠骨(这里坦白一下啊,陈烦这个名字就是取自《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的吴烦了,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吴烦了,只是很喜欢他的名字罢了,我最喜欢的是陈小醉和郝兽医,郝兽医最终死在了怒江边上,陈小醉在小说里是嫁给张立宪的,这点让我无法接受,好吧,扯得有点远了,这里再安利一下《我的团长我的团》吧,电视好,书好,作者兼编剧是我们湖南邵阳人,叫龙晓兰。)

    我们在江这边的一个坝子里与边城的缉毒警汇合了,边城领头的缉毒队长叫做康英,一张粗糙的大脸,脸上有三道伤疤,如果光看面相的话,恐怕十有八九会被当做是罄竹难书的恶势力,他的嗓门很粗,他说话的时候,基本能够盖过周围的任何声音。

    他握住关丰的手道:“兄弟,辛苦了!”目光在我们之中扫了一圈问道:“你说的赶尸匠在哪儿?你们要是再不来,汪同志的尸体我们就要火化了,说实话,我根本不信你们那一套!”

    关丰也没有辩驳,看向我们道:“小陈师傅?”

    我和陈柔走了出来。

    康英将我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个遍,目光停留在我们的耳朵上,仿佛那里应该长一对长长的精灵耳朵才合适,疑惑道:“也没有见他们与我有什么区别啊,真的能够听到尸语!”

    关丰拍了拍康英的肩膀道:“鸡往后刨,猪往前拱,各有各的法儿,咱们不懂那一行,就别胡乱猜测了!”经过昨天的事情,关丰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绝不好惹,也他怕康英惹到我们,因此才会这么说!

    见康英仍旧不屑,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康兄,这会儿没出太阳,你道小陈师傅撑把伞干嘛呢?他遮住的女子,是尸体!”

    “真的?”康英走上前来,绕着我们走了两圈,目光落在了甘悦胸前的浴巾上,说实话,人漂亮了,无论戴什么东西都好看,甘悦就算是披一块浴巾,也给我造型别致的感觉。康英用食指勾起浴巾,往里观瞧,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呢,就被关悦打了一个耳光,顿时惹得哄堂大笑。

    康英有些恼火了:“这明明是大活人吗?哪里是死尸了?死尸还会生气打人么?那不跟活人一样了么?”说着一把扯掉了甘悦胸前的浴巾:“装什么装,我跟你说,你们岑城的那一套,在腾冲行不通!”

    话说出口时康英楞住了,  看着甘悦胸前的伤口问我:“这是真的?”

    我撇嘴说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不信!”康英说着,手指就向着甘悦胸前的伤口捅去,他满以为在接触到甘悦的胸口时会遇到阻滞的,然而,他的手指轻轻松松地从枪洞里捅了进去。成,人的手指一般长约八厘米到十厘米,就算手指短,只有八厘米,捅入胸口之后也足以刺穿心脏,也就是说,此时康英的手指指尖,已经插进了甘悦的心脏里。

    他在微微一楞之后,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看着手指上沾的黑色的血丝发呆,啪,他又挨了甘悦一耳光,但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仍旧直楞楞地盯视着自己的手指,人群中也没有笑声再发出,大家的目光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紧紧地盯着在甘悦,半晌之后,才有人叫道:“我擦,真的是死人?”

    我板起了脸孔,冲康英说道:“想必康队长也听过一句话,死者为大,这么做有些过了吧!”

    “呃呃呃呃!”康英接过手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有些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好奇!”

    “这种好奇,还是少一些好!”我说道:“你碰上的只是怨尸,要是凶尸,这一下能要了你的命,知道吗?”之所以危言耸听,是因为我特别不喜欢这家伙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样子,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呢!

    我一晃起尸铃,甘悦走到了我的身后,站好了。

    露了这一手之后,康英对于我们的态度终于有所转变了,招手道:“关同志,小陈师傅,你们跟我来吧,冰柜就在屋里呢!”康英他们租住的是一处民房,十分的阴暗,走着满是荒草的院子,来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的正中央的摆着一只冰棺,冰棺里的尸体正是汪新知,透过玻璃冰盖望过去,他的脸上结满了冰霜,冰霜都透进肉里去了,皮肤与衣服整整地沾连在了一起,就像是已经结为了一体一样。

    他是被淹死的,找到尸体之后就放进了冰棺,因此才会这样,我轻轻地推开推盖,一股子冰寒之意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在他的眉心,膻中穴的几处位置按了按,从各穴位的反应来看,魂魄应该还在。

    但是因为冰冻太久,他的尸体实在是太脆了,我叫来康英道:“康队长,让你的人烧点热水,先将尸体泡化吧!然后咱们再进行下一步的操作”汪新知被冻得太久了,我生怕在封七窍的时候一个疏忽,将他的身体某个部位给扳下来,其它的部位还好,要是将脖子扳断了,就麻烦了。

    康英赶紧让手下去做,不一会儿,一大桶的热水端了上来,我和关丰合力,将汪新知抬入了热水之中,奇怪的是,将汪新英抬入热水中的时候,我们与他身体接触的地方沾连到了一起,怎么也扯不下来了。

    关丰将手伸进热水里泡,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我让他稳住,冲汪新知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那种沾连之感消失了,我们的手收了回来,关丰好奇地看着我道:“你对汪师兄说了眼什么?”

    我说道:“我说的是,他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会还他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