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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封存记忆的深处

      此地不宜久留,鬼王抱起了天佑,带着我离开。

    我此刻万分的恐慌,这凤族的事我以为已经完结了,但是实际上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不过凤族早就被天帝毁灭了,此刻唯一活着的就是我和凌天。但是凌天自从上此从玉佩里离开之后,就留在这里修行,刚刚这羽毛上我并未寻得他的气息,所以这不可能是他做的。

    那么会是谁呢?

    我想到了那些长不大的“天山童姥”,他们会擅长着操控尸体,之前对待凤族人就是如此,想必这次还是这个套路。不过在背后操控的人是谁呢?这童族不会轻易的对谁发起攻击,除非是有份之事着它那么做,能杀到地府来,想必这个人也是给了很大的报酬作为回礼。

    之前暮山雪和隐形人对话,说对方是神,这句话多少误导了我,因为天帝的做事从不说原因,所以我自然而言的怀疑到了他,但是现在天帝已死,隐形人却又重现,这说明当初我是误会了他。当然不管我多后悔,也扭转不了局面,而且眼瞧着,这件事并没有就此落幕!

    关于那些凤族的记忆,再有回归本体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许多,当然那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记忆,我现在脉络打通,竟然能看到以前凤族残存的记忆。

    当然,我在这里面看到了我的师父应如月,只不过那时的他还是孩童而已。

    凤族的凤栖阁里传来了左西的怒吼,那些凤族的弟子们都噤若寒蝉,此刻的凤族正在商议一件非比寻常的事,当然是牵扯到应如月的命运。

    “我自然不是为了我个人,这关系到真个凤族的命运!岂能儿戏?”左西的怒气使得他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凤栖阁里面,久恒和应长老不在说话。相比于左西的恼怒,这两位看起来倒是平静许多,虽然能隐隐的感觉到久恒的怒气,不过久恒还是克制了情绪,一字一顿的说:“左西,这件事应长老不好发声,不过这白凤出自应家,你还是应该思量周全一些,还有白凤会带来灭顶之灾也不过是传说而已,这应家的长孙刚刚出生就被你残忍的下达命令杀害,我怕是族长知道了也不会同意。不过眼下族长闭关,你是咱们凤族最大,你若想去做,我也没什么好说。”

    因为涉及到自家的子孙,应长老只是听着,一旦自己发言或许会牵扯出更大的祸端,见两人争吵不休,应长老倒是先一步离开了,久恒见状也只得起身:“左西,我认为你能可怜天下苍生,还不至于对自己的族人下手,他不过是个婴孩而已,我还是希望你在衡量衡量。”

    久恒知道左西并不是要针对应家人,不过是事出突然,况且眼下凤族也的确不怎么安宁,才会让左西一下子乱了方寸。不过这几个人的心自然都是要维护凤族利益的,这千年的基业,就算是拼了老命也是要守护的,只不过若是要要赌上一个孩童的命运,久恒还是下不了狠心的。

    因为久恒的一句话,左西最终并没有对应家子孙下手,而是等待着族长出关来决定这应如月的去留。但是族长这次修行太过长久,足足用了十年时间。

    凤族虽然属于神族的分支,但是凤族人的发育却是和人类差不多,所以应如月此刻真正的年纪也只有十岁。因为白凤天生受排挤,凤族里没有任何人管过应如月,包括他的父母也要避嫌而躲得远远地,所以应如月能活到十岁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好在族长凌月生出关的时候,正赶上凌家的喜事,所以并没有对应如月赶尽杀绝,而是采取了另一种方法,把应如月驱逐出了凤族。

    族长下达的命令,应如月在凤族里自然是没有了栖身之所,连着夜里就被凤族的护卫赶了出来。他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很惧怕,甚至迷茫。离开的时候他路过应家的宅院,看见一个女人在掩面哭泣,他知道那是生下他的母亲,只不过时间久了,连带着容貌也记不那么真切了。

    离开了神族,自然是流落凡间。但是应如月发现这里还不如凤族来的痛快,虽然此刻再也没有人约束他的行动,但是他却不知道要在何处栖身。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应如月倒有些奇怪,随之而来的是无以复加的恐惧。

    凤族因为有长明圣火,所以从不曾见过黑暗,这冷不丁消失的光亮,倒是让应如月慌乱了手脚。

    于是只好循着人间的光亮一点点的找过去。

    最终他停留在了最繁华的酒吧街上,虽然这里的灯光太过晃眼,甚至还有些混沌,但是相比起素黑来,这里还是稍稍能让人安心一些。

    应如月缱绻着身子,缩在了某一个酒吧的门口,渐渐的有了睡意。不多时,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酒吧里面走出来,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很显然男人已经喝醉了,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门口坐着的小娃娃,瞧着那唇红齿白的模样,也是招人怜爱,这若是卖给了有钱人家,还愁自己没有吃喝吗?

    于是男人嘴里喷着酒气,晃醒了应如月,“小子!不回家睡觉,怎么在这打上盹了?不过我瞧着你这模样,也是个美人坯子!”

    美人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吗?可是自己明明是男孩子!于是应如月气哄哄的对那个人说:“我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

    “呦,你瞧这小脾气,还倔得很!”男人醉醺醺的看着应如月,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怒气而生气,反倒是笑笑:“不过瞧着怪可怜的,跟我走,保证你不愁这一日三餐!”

    不等应如月答话,这酒鬼就硬生生的把应如月从地上拽起,朝着黑暗的巷子走去,这里的酒吧街,总会在暗黑的夜里进行些非法的勾当,人们纸醉金迷的胡乱挥霍着,眼瞧着自己口袋瘪了,男人自然是打起了应如月的主意,若是今晚运气好,碰上那些人贩子,自己可是能谈个好价钱回来,于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