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山上又开始下雪, 明明才刚五点, 外面却已经黑天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在灯下无声飘落, 须臾间积起厚厚一层。袁星洲换下羽绒服, 又跟农舍的主人要了热水,哄着叶淮去火炕上待着。
“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个, 只听说过,觉得太神奇了。”袁星洲每天练滑雪都摔得不像样,尤其是来这第一天时没穿滑雪服, 结果衣服湿透,屁股冻得没知觉,当天回到民宿时, 往火炕上一趴,那感觉简直到了天堂。
于是叶淮过来之后, 他天天都要跟叶淮夸一遍,让叶淮感受火炕的神奇之处。然而也就只有这个可以炫耀了, 山里条件有限, 大多数时候叶淮都是在跟他吃苦。
袁星洲冲了包姜茶, 又要出去拿脸盆洗漱, 被叶淮叫住了。
“太冷了,一会儿我去拿。”叶淮靠在一摞大花被上,对他道,“过来,我给你捏捏胳膊。”
袁星洲这两天摔得够呛, 胳膊的确也酸,于是乖乖把保温杯放一旁,爬上火炕。
叶淮穿着黑色卫衣,袁星洲靠在他的胸膛上,耳侧能听到身后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再看叶淮长而飞扬的眉毛,黑亮的眼睛,忍不住道:“你好帅啊……”
叶淮:“……”
“等你出国了。”袁星洲又道,“我们可以打电话,也可以视频,我晚上睡得晚。算起来跟你也没多少时差。你不用担心我。”
“我担心的是这个吗?”叶淮不乐意道,“我担心你移情别恋。”
“怎么可能!”袁星洲不知道叶淮为什么也会有危机感,只得道,“我这么喜欢你,除了你还能看上谁?再说你之前出去四年都没事,这次才两年,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淮摇头:“之前你又没开窍,怎么可能跟现在一样?你现在一天不做就馋,能忍住?”
现在虽然是严冬,但天亮的晚又黑得早。俩人每天早早上炕,又没多少娱乐活动,所以在被窝里搂搂抱抱,动不动就擦枪走火。
袁星洲虽然脸皮厚了一些,但被人这么说,还是有些脸颊发烫,嘀咕道:“这两天就都没做……再说也都是你想要才做的,我才不想。”
叶淮给他捏胳膊的手停下,微眯着眼看他:“你不想?”
……
【说话间松开手,往下摸去,隔着裤子摸了摸他的下面。
袁星洲仰躺在他怀里,低头便能看到自己的下面被人摸着,立刻就硬了。叶淮骨节分明的手指熟练的隔着裤子揉了揉,又搓弄了两下,袁星洲差点呻吟出声。
“想要吗?”叶淮低头看他,“想要就求我。”
袁星洲嘴硬:“不……我看是你更想。”
“是吗?”叶淮道,“那我们看谁先脱?输的那个接受惩罚。”
他说完翻身压在袁星洲身上,并不脱衣服,只俯身看他,隔着裤子与他性器相磨。粗硬的肉棒隔着布料彼此触碰,用力蹭刮,袁星洲很快便开始口干舌燥,脊骨酥麻,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想要迎上去。
叶淮显然定力也一般,眼神染上了情欲,暗沉沉地盯着他。
“想要吗?”叶淮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想要就求我。”
袁星洲有些撑不住了,他能感觉道自己的马眼已经湿了,但又不想这么快投降。于是呻吟出声,又垂眼往下看。
叶淮的裤子也被撑起一大坨,显然不比自己好过,他便也伸手去摸了摸叶淮的肉棒:“你呢……”
袁星洲细细地哼唧了两声,像发情的小兽:“这么大……想操我吗?”
叶淮:“……”
叶淮艰难地咽了口水,恶狠狠地看着他。
“好粗的样子,也不知道舔起来什么样……”袁星洲又道,“你不想插我吗?”
“操!”叶淮果真没撑住,粗暴地单手解开了裤子,恶狠狠:“这么浪,操死你!”
他先认栽,袁星洲得意地嘿嘿一笑,却在叶淮解开裤子后,十分顺从地凑了上去。
“操……”叶淮没忍住,又骂了一声,“……舔老公的几把爽吗?”
“太大了……”袁星洲像吃冰激凌一样,用舌头绕着用力舔来舔去,又含住吸了吸。
叶淮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插在他头发里:“大了才能把你操爽。喜欢吗?”
袁星洲的嘴巴含着东西,抬眼看他,眼睛水润润的,有些媚意。
“老公不在家,你会不会给别人舔?”叶淮揉着他的头发,口气温柔道,“会让别人来干你吗?”
“不……不会。”袁星洲扶着他的腿,摇了摇头,“只想被老公干。”
叶淮便不再说话,径直把人扯上来,推到床上。
身下是热乎乎的被褥,身上的躯体却更为火烫,袁星洲被人按着干了一轮,叶淮在床事上向来有些粗鲁,这次更是次次直捣深处,袁星洲恍惚有种自己要被巨根捅成两半的错觉。然而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袁星洲不住地喘息呻吟,又伸手去摸自己,却被叶淮给箍住了手腕。
“你老实说,”叶淮把肉棒缓缓抽出来,咬着他的耳朵问,“老公干得爽不爽?”
“……爽。”袁星洲的前面后面都已经湿得不像样,浑身酥软,渴望地看着他。
“那你是不是骚货?”叶淮插进去一点,却又抽出来,低哑着问,“这几天想不想老公操?”
袁星洲:“……”
袁星洲没想到他在这等着自己,抱怨地瞪着叶淮。叶淮又故意插入一点,笑了笑,低头吻他。
袁星洲耐不住,又想伸手照顾自己下面,认栽道:“想。”
叶淮:“是谁求着谁干的?”
“我……”袁星洲哑着嗓子道,“是我求……啊——”
叶淮没等他说完,将肉棒全根捣入,烫的吓人。袁星洲被顶地向后仰,一阵电流袭出,浑身酥麻,身体轻颤,大叫起来。
叶淮连续猛烈抽插了几十下,袁星洲被操地小声哭泣起来,又爽又麻,失控般释放出一次。叶淮又让他改为骑乘,双手按着他的腿,挺腰啪啪啪地干他。
被褥被俩人搞的一片狼藉,湿漉漉一大片。这里没法随时换洗,叶淮便把賍掉的扔一边,扯出来俩人的薄被子,然后跟袁星洲钻被窝里,搂着睡觉。
“几点了?”袁星洲嗓子喊哑了,幸好现在只是集训,不必担心耽误拍摄。
叶淮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摸过手机看了看。
“不到九点。你皮肤真好,我能……”叶淮放下手机,话没说完,就听电话声响。
他看也不看地把手机关机,丢到一边。
袁星洲脸色有些红,笑着看他:“怎么关机了?万一有事呢?”
“我现在专心学习,不问世事,能有什么事……”叶淮搂住他,在他背上摸了摸,随后才小声道,“我能插进去睡吗?”
袁星洲:“……”
俩人今晚太疯了,可是叶淮眼巴巴地看着他,袁星洲脑子里压根没有拒绝的选项。
他点点头,随后调整位置。叶淮从他身后缓缓进入,然而袁星洲的身体仍是十分敏感,软肉几乎立刻缠了上来,于是明明疲软的叶小淮又粗硬起来。
“别……啊——别了。”袁星洲道,“这样还怎么睡?”
叶淮没说话,伸手摸他的下巴,袁星洲扭头,俩人又接吻。
“不……不要了……”袁星洲震惊地发现叶淮又硬了,巨根在自己的体内十分缓慢的挤压,他自己也有抬头的架势。
……疯了,已经做了一晚上了,怎么感觉还没完,身体还是很迷恋……
叶淮低头叼住他的舌尖,随后与他湿吻,双手又去揉他的乳尖。袁星洲的后面开始收缩,随着呻吟声时轻时重地绞缠着。
“你这么饥渴……又这么会夹……”叶淮道,“真想给你上个贞洁锁,谁都不许碰。”
袁星洲小声地喘息,他已经射过太多次了,这会儿便闭着眼,感受俩人结合处的细微变化。
叶淮动了会儿,却又忍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没事,我不动了。”叶淮从后面抱着他,低声道,“就这样,多一会儿是一会儿,再过俩月我就走了。”
“……我会去看你的。”袁星洲这才意识道,叶淮大概是有些分离恐惧症,于是反手在叶淮的背上拍了拍,“到时候我千里送菊好了。”
叶淮在他肩膀上亲了亲,叹了口气。
“如果当年我先把你办了,这些年就不至于浪费了。”叶淮道,“错过了好多年。”
他现在对年纪也有了焦虑感,俩人实在错过太多年了,叶淮尤其后悔自己出国。早知道留下来,说不定俩人就成了。而且自己二十来岁学表演,再怎么着也比现在这种境遇强。
“错过了这几年也没什么,我也没找别人,这不一直都是你的人吗。”袁星洲笑笑,安慰他道,“我就命中注定归你啦。”
“这倒是。”叶淮笑笑,“多亏我当年的英明决定。”
袁星洲嘁了一声,啧道:“是公司的英明决定吧,如果没让我跟你假结婚,我怎么可能会守着淮洲cp。”
这也是他对公司始终有点感激的地方。假如当年公司安排了叶淮跟别人,又或者安排自己跟别人,那他是不会有今天的。
叶淮对他而言,就像王子对于灰姑娘,而假结婚事件便是那场华丽的舞会。
这样看来,高梅就是恶毒继母,而陪自己去欧洲的几个工作人员,无疑就是南瓜车小伙伴了!
“跟他们有屁的关系……”叶淮却嘁了一声,道,“或许要跟你说一下?”
袁星洲:“什么?”
“当年公司捂的是师弟团的事情……那个牵扯到大人物,不能见光。当然这个跟我们都没关系。”叶淮道,“但安排你假结婚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他们给你安排的谁吗?”
袁星洲“咦”了一声,转身看他。
“……滑出来了!”叶淮道。
“一直那啥对它不健康。”袁星洲嘿嘿一笑,跟他面对面,“你刚刚说什么?安排的我跟谁?”
“那个短命副总。”叶淮道,“还好,去年内斗的时候死胖子被挤下去了,听说身体不大好,痛风了,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啊???”袁星洲听得目瞪口呆,“跟他???”
“要不然呢,”叶淮懒洋洋道,“你觉得我要不愿意,公司谁能安排得了我?”
袁星洲:“!!!”
那年团队解散后,叶淮也厌倦了,觉得自己不是当爱豆的这块料,不行就回家里去当少年吧,再学点什么本事,不败家业便好。那天回公司,便是打算跟老总打个招呼解约的,谁想好巧不巧,听到了老总的助理说袁星洲如何如何。
叶淮一时意动,找了叶江的朋友打听,这才知道公司出事了,需要找人顶缸掩盖丑闻。
袁星洲无父母亲友撑腰,如今团队解散,更是无依无靠,所以是最合适的人选。
公司的安排是爆料他跟鲜肉b介入高层婚姻,出卖肉体,跟人群匹时被拍到。
到时候安排一点劲爆的照片和视频,丑闻一出,自然吸引眼球。
叶淮当八卦听了,撇撇嘴回家,仍旧准备出国事宜。然而那人的话却像钉子一样扎在了心里,晚上睡觉,他做了一宿的乱梦,怎么都不得安生。
于是叶淮又犹豫,不行找家里人帮忙,但他跟袁星洲基本没什么交集,怕遭到盘问,于是转而去找叶江。
平时叶淮很少跟叶江接触,这次主动了一把,便遇到了父亲跟叶江在谈话。那父子俩谈话颇为感人,无非是父亲对大儿子的诸多亏欠和期许,希望叶江做好公司,将来如何如何。
那父子俩的前景中,没有关于叶淮的只言片语。
于是叶淮转头便联系了叶母,表示要出国学习。至于学什么,随便她安排,他只是想出去走一走,换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