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别怕我真的是来做咨商的
简林夕见到赵文舒的第一眼,便是有了逃的打算,被这小姑奶奶抓到把柄,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但赵文舒却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大展拳脚,面无表情的爬上了平时做咨商的沙发。
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朝着简林夕勾手示意。
简林夕捏着下巴分析着赵文舒此番行为的用意,难道是在炸自己?
赵文舒睁开眼睛歪头看了简林夕一眼,见他一直没有动作,咬着嘴唇说道。
“你不用想了,我昨天的确想找你算账来着,但今天……是真的来做咨商。”
简林夕听了这才是恢复到自己该有的专业的状态,从口袋中取了钢笔,在书架上寻了一本空白记录纸。
推着椅子坐到赵文舒身侧,抿着嘴唇回忆着赵文舒前段时间的咨商结果,并没有太大问题的。
“咳咳……嗯你这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样有什么症状……失眠了?。”简林夕询问道。
“没有。”赵文舒摇头否认。
“焦虑了?”
“有点儿……吧。”
“那焦虑多久了。”
“一天……”
简林夕听着执着钢笔在记录纸上书写着文字,却是因为赵文舒后面一句停下了动作。
“啊……”
简林夕听了失笑着放下了记录板,他就说在赵文舒这段时间的咨商正常到那种程度,怎么会突然说自己复发了。
“一天你要我怎么给你这个诊断,你会不会是这两天压力太大了,毕竟事情那么多的、”
赵文舒扶着沙发往上移了移身子摇头道:“不是压力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的问题?”简林夕抱臂道。
赵文舒撑着胳臂眼眸凝重的望向了简林夕:“简林夕……你觉得如果我受到刺激复发的几率有多大。”
“复发……”简林夕凝眉压着手中的记录纸沉默几许后抬头,“你所谓刺激是指什么?”
“我不确定这个刺激会有多大,但据我现在知道的消息,我很不安。而且我一直都质疑,我真的好了嘛?我的楼梯恐惧症即使后面你帮我疏导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我依旧害怕,我是不是根本就没好。”赵文舒说着说着不免有些哽咽。
简林夕听了抱臂道:“赵文舒你这不是在担心你自己,是在质疑的专业能力。”
“啊……真不是,我知道你很专业,可就怕你报喜不报忧,忧全报给我大哥了。”赵文舒耸了耸肩膀。
“哼哼……”简林夕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说再多话都是无用的,起身去不远处取了一本书过来,重新坐回到转椅上。
朝着茫然的赵文舒伸手道:“来来来……手伸出来给我。”
“这样……”赵文舒不疑有他眨着眼睛把手伸了出去。
“啪”在赵文舒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戒尺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赵文舒手上。
“啊……”赵文舒赶忙收了手,捧着发红的手掌怒视着简林夕,“你干嘛啊。”
“我干嘛?!实体讲解啊。”简林夕将放戒尺的书扔到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
“好了手再伸出来……”简林夕抬起下巴示意道。
“我有病啊……”赵文舒将手背道身后摇头拒绝,开玩笑啊她又不是自虐狂。
简林夕笑眯眯的忽悠道:“你伸出来,伸出来我给你个真实的结果。”
赵文舒捂着手斟酌一番后还是伸了出去,红红的手掌心带着微微的颤意,刚刚那下可不轻呢。
简林夕执着戒尺再次打算上手,赵文舒急忙把手收了回去。这力道下去,手得是麻了。
简林夕打空后,将戒尺放回书里面夹好,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看吧很直观,你的手记录下了疼痛,下意识的会去躲,这是正常现象。”
“可我还是觉得……”
简林夕看着深陷自己思维中无法自拔的赵文舒摇了摇头:“我在特别认真的告诉你一次了,楼梯恐惧症跟你的病没有多大关系,如果真要说有关系也不过是发生在一个时刻罢了。你的楼梯恐惧是你有过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经历,所以害怕,恐惧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你就当是严重版的密集恐惧症好了。”
“你说的简单,我的影响生活啊……”赵文舒鼓着脸颊不平道,因为这个她的去哪儿都得想勘测好地形,很多地方去不得,小心谨慎的很累,而且骆子倾也是被自己搞的很小心。
“废话从楼上刷下去那么疼自然严重了,打你一下你都哆嗦,何况是摔下去。”简林夕翻白眼道。
“可……”赵文舒嘟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简林夕拍了拍手将赵文舒的注意力勾了过来,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认真的说道:“赵文舒你听着,在我这里你是康复了的。”
“可当时那个康复是你问我的,说觉得自己好没。那我肯定是不想再被看着所以说我好了的。再说我好了不还得在吃药嘛。”赵文舒嘟着嘴不平道。
如果不是他大哥亲自介绍,再加上是莫哥的同学,她都觉得简林夕是骗子的。当年诊断她康复的诊断书是她自己填的,反正很不靠谱。
“那你说觉得自己还有病是吗?”简林夕哭笑不得问道。
“也不是……”赵文舒扯着嘴角瞪视着简林夕,谁有毛病说自己的有病啊。
简林夕撩开衣袖看了看时间:“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一会儿还有客人。再有小祖宗你呢最多现在有点焦虑情绪,你如果连续三天失眠就过来找我。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
简林夕后面说的很是笃定。
“为什么?”赵文舒疑惑道。
“因为我觉得风之舟的事足够你累到发困,睡眠充足了总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赵文舒哭笑不得的问道,这些还需要她咨询他:“不是那我就完全没问题。”
简林夕十指交合嘟着嘴思索着该是用怎么简单的语言为赵文舒解惑,她现在完全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就从她过来愿意交流的状态来说,他并不觉得她有复发的先召,不过万事没有绝对这一说,未来发生什么意外谁也说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