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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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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流云乘风录

    作者:赵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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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暴君上位!奸臣弄权!

    惶惶乱世,群雄逐鹿!

    主角在乱世中艰难的飘零,见惯了生和死,善与恶,只为报仇!

    没有奇遇,没有侥幸!

    只有擦干泪水,用血与铁在乱世中杀出一片天空!

    本书慢热,大家多多帮助,谢谢!

    ☆、第一章 春雨润城人不湿,劲竹独斗铁顽石。

    阳春三月,暮雨成丝,入春的第一场小雨,轻轻的润湿着景州这座古老斑驳的城池。

    一顶竹伞,一袭长衫,一双泛青的纳鞋,踏着古旧的石板路,一长相普通,双目清澈的青年儒子,就着缓缓的清风停伫在一座斑驳的朱门前,倚着门前的石狮,抬头看看了高大的匾额,烫金的“李府”二字晃的他双眼一阵的迷糊。

    低头想了片刻,青年蓦地大喊 “姓李的,快给我出来,收账了!”说罢一脚踩在门前石狮的绣球上,鼻眼朝天,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再也寻不到半分儒士的模样了。

    古旧的门“吱呀”一声露出了一条缝,一小帽家奴,悄悄探出头来,打量着四周,看到这儒士时,猛地脑袋一缩,连忙关上门,回头慌张的大喊:“陈元宝来了!”

    这陈姓青年也不恼,又等了半响,仍然不见有人应门,摸了摸鼻子,自语道:“唉!这世道,好人不好当啊,偏偏要逼着我动手!”说罢还摇摇头,一副非常惋惜的样子。

    就在这时,青年踏着石绣球的脚猛一发力,石球被硬生生的踩碎,石屑四溅。陈姓青年单脚一挑,石狮子凌空飞起,青年双脚一顿,站稳马步,抓着那石狮头,双手就那么“咔嚓”一下,偌大的石脑袋就这么生生被拧了下来!

    陈姓青年双脚站稳,单手举着那狮头,用狮头扣着那大门,嘴里还兀自叫到:“开门!开门!快点给我开门,来收账了!”

    斑驳的大门也是好木材,算得上历经风雨,却哪经得起如此劫难,“哗啦”一下成了碎片,青年弹了弹长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见一群家奴,手持棍棒,战战兢兢的将一个肥胖的老者围在了中央,青年还未发话,老者就凶神恶煞的指着青年的鼻子喝到:“陈元宝,你莫要欺人太甚,不就是欠了一笔钱么,你回去告诉姓赵的,欠他的钱我会还的!”

    陈元宝也不恼,将狮头重重往地上一拍:“李老爷,愿赌服输,欠债还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自己偏要和赵爷斗气争脸,输了仗势也怪不得赵爷,今天既然我也来了,断不会空手回去。”

    原来这肥胖老者叫李顾,也算的上是徐州城一老实本分的商人,但就好面子,前些日子与赵爷发生了争执,参加了赌斗,结果一时冲动输了祖传的店铺,这可是李家命根,李顾自然不肯,推三阻四,弄得赵爷心烦,便叫了陈元宝来收账,便有了上述的一幕。

    李老爷冷哼一声:“陈元宝,你功夫是不错,手里有两把刷子,就冲你刚才举起石狮的那份力道,想来已经进入二流高手的层次了吧,但你就一个人,而我们这里也有几十个武把式,你也休得讨到便宜!”

    陈元宝两眼一翻,不耐烦的说道:“就靠这几个闲汉,你也想拦我陈元宝?那我从此也就可以叫陈铜板了,再说了,比人多是吧?兄弟们进来!”

    说罢,打了个呼哨,原本安静的街道,突然冒出来几十号手持戒尺棍棒的泼皮无赖,拥进了李府。

    为首一个敞胸光头汉子点头哈腰的对着陈元宝道:“元宝哥,我们没来晚吧,这些小角色就交给我们,我们帮您弄把椅子,您老一盘喝口茶,歇息会?”见陈元宝自顾着摆弄着长衫,心中有了计较,瞬间换了一副面孔,转头凶神恶煞的朝着李顾叫到:“姓李的,快些把房契交出来,不然哥几个可不客……”

    异变突起!“砰!”的一声,只见这光头被人一脚踹飞出去!倒在门外,动弹不得,原本叫嚣着的泼皮无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相顾看了一下,都不动声色的朝着陈元宝身后又挪了挪,在场的几个人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吹过,眼前一花,尽然都没有发现谁动的手!

    陈元宝抬起头,看了李顾一眼,淡然道:“我道李老爷怎么如此硬气,原来有所依仗啊,不知是哪位朋友来了,出来咱们聊聊。”

    李顾正要开口,却被一人按住了肩膀。

    陈元宝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一下此人,见此人,四十左右,身穿青色短褂,双手青筋暴起,关节粗大,左眉有道刀疤,脸上看不出喜怒。

    陈元宝面色一凝,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双手一抱拳:“阁下可是甩碑手,徐茂?何必要来淌这趟浑水?”

    徐茂同样一抱拳:“‘竹里刀’陈元宝,二十岁就达到了二流高手,也是青年才俊,我早年受过李顾恩惠,如今他请我助拳,我自不能坐视不理,亮刀吧,赢了我自不会有人阻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汉子,我收账从不带刀,十招之内我若赢不了你,那从今作废,赵爷那边也休会再提。”陈元宝正色的说道

    “咳咳,元宝哥,赵爷可是说了,这笔帐……”只见刚才那被踢飞的汉子已经爬起,朝着陈元宝说道。

    陈元宝眉头一皱道:“赵爷那边我自有交代!”

    徐茂回头看了一眼李顾,李顾想了一会,看了一眼陈元宝,又看了一眼徐茂,一咬牙,说道:“徐兄,这仗靠你了".

    徐茂一点头,上前几步,摆了个起手式看着李元宝道:“你我同是二流高手,十招赢我,阁下口气也未免太大了,来吧!让我看看景州城的天才!”

    说罢,一个快步上前,左手抚胸右手一记冲天炮,直袭陈元宝面门!

    陈元宝知道徐茂是近战高手,急速后退,徐茂也料到如此,内劲灌注双腿,猛的一蹬,如箭一样飞扑上前!

    陈元宝见无法躲过,以左脚为中心,一个左旋,躲过这第一招!

    徐茂反映也是迅速,见陈元宝以这种方式躲过自己的这一击,原本护住自己要害的左手直接反手甩去!

    陈元宝力气将尽只能顺势抓住徐茂的左手,徐茂叫了一声“来的好!”直接反身来到陈元宝身后,吼到:“开碑手!”用起顽石心法,欲要一招见功,将陈元宝摔翻在地!

    陈元宝知道若是这下被徐茂摔住,恐自己无力再战,喝到:“立地生根”将徐茂的内劲转移到地上,脚下的青石板瞬间龟裂,下沉数寸,徐茂见无法将陈元宝摔翻,面色一变,欲要抽身而退,可陈元宝哪能如此轻易放他而去?一弯腰,运气内劲,吼道:“宁折不弯!”瞬间身体弹的笔直将徐茂击飞出去,陈元宝欲要乘胜追击,突然觉得丹田一阵刺痛!

    徐茂站定笑道:“我的顽石心法,配合我的开碑手岂是这么简单的?我用起开碑手时,内劲以侵入你的筋脉,你会借力打力,岂知我也能借你的力反伤你呢?”陈元宝暗忖道:“顽石心法防御为主,又频频反伤,此人成名已久,内力深厚,久拖下去对我不利,速战速决!”

    当下不再犹豫,双手发力抢攻上来,运起心法内力,有手如刀,如竹叶在风中一样狂舞起来。

    徐茂打定主意,守过十招,一手护住心脉,一手不住格挡,嘴里叫到“第三招。”徐茂在陈元宝的攻势下不住后退,看似无所颓势,其实心中暗自着急,陈元宝的手刀看似不锋利,只凭气势内力进攻,确真如竹叶一般划出丝丝细小伤口,伤口虽小,但在密集的攻势下徐茂双手已经伤害累累!

    “第四招!第五招!”徐茂再退,可是严密的防守圈露出破绽,陈元宝抓住机会喝道:“竹之有节!”左手突兀的暴长一段,击中徐茂。

    可是徐茂中了一击又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笑道:“第六招了。”陈元宝朝着他翻了翻白眼道:“叫你开碑手,真不确切,应该叫你顽石守!”

    陈元宝无奈只能再次抢攻,只是这次的手刀不像第一次那样锋芒毕露,却如竹枝一样使出了柔劲,徐茂却站定那里如山如岳,突然徐茂脸色一阵肃穆,突兀的伸出一拳,陈元宝脸色大变,感觉眼前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朝自己急射而来,避无可避!

    这次轮到陈元宝将自己舞的密不透风了,此时此刻在旁的人都已经看傻了,在他们眼里就却也只能看到一块巍巍不动山石,与一棵宁折不屈的劲竹了。

    “第七招,第八招”这时两人都运出真本事了,旁边的李顾死死的盯在了场上,这时陈元宝高高跃起,双手化刀为掌狠狠击像徐茂,徐茂知道这是最后的较量了,运足功力,马步站定,双手托岳向上迎去!四掌相交,发出沉闷的一身巨响!

    李顾在一旁尖着嗓子喊道:“第九招了!”徐茂整个人往下一沉,一咬牙,顶着气血翻涌,再次用出开碑手,扣住陈元宝手腕,狂吼着将陈元宝往前掷去。

    在一旁的光头汉子脸色煞白,李顾已经兴奋的满脸通红,胜利在望!

    谁知风云突起,陈元宝的双手也将徐茂扣住,借着徐茂的一掷之力,如虾一样弓起,双脚如兔子蹬鹰一样,朝着徐茂蹬去,徐茂所有内力都在双手,哪能抗的住这一下,被硬生生的击飞,撞在了围墙上,挣扎着想在爬起,却一口血吐了上来,两眼一黑,再也动弹不得了。

    “元宝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光头汉子兴奋的过来要抱起陈元宝,陈元宝却朝他摆摆手,示意别动。

    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徐茂,又转身看着面如死灰的李顾,淡淡的道:“李老爷,徐茂也尽力了,这下你可以将房契交出来了吧!”李顾看着倒地不起的徐茂,脸上一阵阴晴。

    叹了一口气,命手下搀起徐茂,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房契,递给了陈元宝,叹了一口气说道:“望善待之!”也不等陈元宝回话,就黯然的转身欲要回内府休息。

    “且慢”陈元宝却叫住了李顾,李顾一回头恨恨道:“怎样,阁下莫非还要带我等回去给姓赵的羞辱!”

    陈元宝却满怀歉意的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道:“刚才比武,胜负为要,下手重了些,这药丸也颇具疗效,给徐茂服下,也请李爷转告,他日我李元宝必登门赔罪。”说罢便不再理李顾,招呼着众人转身离去。

    李顾摩挲着药丸,看着被人簇拥着离去的陈元宝,神色复杂的喃喃道:“好汉子!”

    淅淅沥沥的春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景州城也似洗尽了铅华,重新泛起了活力。

    陈元宝等人走出李府,吩咐光头汉子遣散众人。光头汉子笑骂着遣走众人,笑着冲着陈元宝道:“元宝哥,你刚才真是大显神威啊,如果不是你在,我们铁定不是那块臭石头的对手。”

    陈元宝也不说话,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喷了出来。光头汉子慌了神,扶住陈元宝道:“元宝哥,你撑住啊!我们去找大夫!”

    言语中掩饰不住焦急,陈元宝道:“呸!我还没有伤到这个地步,徐茂的摔碑手配合他的顽石功法,名不虚传,借力打力时我受了点小伤,休息几日就没事,倒是你,沈飞啊,你我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你的功夫到现在都没有长进,还不入流,方才那一脚可曾伤到你?”

    沈飞摸了摸光头,憨憨的笑道:“我这不是天赋不好嘛,不过我皮糙肉厚可不输那个臭石头,那脚没事,都是是我装的,我害怕他拿我立威我就装死了,当我沈老二傻啊,嘿嘿。”

    陈元宝勾住沈飞的脖子,笑骂道:“你这无赖,倒也聪明。”

    “那是,元宝哥我们快些回去,将房契交给赵爷,我们也好去酒楼吃酒,听说那边又来几个漂亮的姑娘”沈飞趴在陈元宝耳边笑道。

    陈元宝踢了沈飞一脚,骂道:“就知道找姑娘,回去好好练功!,别下会又带你出来丢脸。”

    沈飞讪笑的应着,随后两人转身离去,随李府渐行渐远。

    ☆、第二章 天地不仁万物狗,一袭青衫情不收。

    话说两人走了一阵,沈飞摸了摸光头朝着陈元宝不解的问道:“对了,元宝哥啊,我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每次出来办事都要穿长衫呢?显得像那些读书人,让人瞧了也不害怕,打起来也不方便,要像我弄个光头,光着膀子,这才威武嘛!”陈元宝看着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禁神伤了。

    大秦位于中土神舟的最南方,立国至今,一千二百六十余年。中土历经诸侯并起、群雄纷争,到如今大秦国仕子千万,武将如云,耕地亿亩,作坊成群。与大周国,大齐国三国逐鹿神舟,三雄并立。

    大秦国起初,文治国,武安邦,历代皇帝励精图治,亲贤臣,远小人。举国欣欣向荣,隐约在三大皇朝中独占鳌头。可到如今第二十三任皇帝秦武帝,亲小人,远贤臣。穷兵黩武,征战四方,赋税徭役,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秦武帝十四年,当朝数位老儒当庭谏言,希望秦武帝仿效先贤,莫要兴兵黩武。秦武帝念及老儒辅佐先帝有功,并未发怒。只是当庭挥袖而去。

    秦武帝十五年,近万儒生上表请愿。要求恢复儒制,废除军政,颁罪已诏。减轻赋税、刑律,休养生息。近万儒士跪在皇城前,求见天子,秦武帝命禁卫杖责驱逐,禁卫当场杖死七十六名儒士,数百儒士跪晕在城门前。

    数万儒士宁死不退高呼“昏君亡国!”秦武帝暴怒,设鹰狼卫,上监文武,下查百姓,并下令全国坑杀叁事儒士。是役全国不计儒士惨遭杀戮,更有小人作梗,大兴文字狱,无数忠良惨死。一时间,社会动荡,人心惶惶。

    陈元宝本是徐州人士,为家中次子,在上还有一个哥哥。父亲陈静儒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大儒,学问深厚,高风亮节。母亲王氏也出身名门,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哥哥陈元书继承父亲,从小饱读诗书,立志考取功名,造福百姓,而陈元宝却喜欢武道,总幻想有一天能上阵杀敌,戎马一生。

    陈家祖上出过先天高手,陈父也生性开明洒脱,在几次劝说后,见陈元宝意志坚定,也就没怎么勉强了。反将家传武学,“秀竹功”传与陈元宝,望之有番作为。平日里父亲开馆授书,福泽乡里。母亲勤俭持家,相夫教子。一家人虽不是锦衣玉食,也是其乐融融。

    秦武帝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陈元宝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那日他在后院竹林中练习刀法,哥哥在临县一位大儒处求学,父亲如往日一样去书院教导学子,母亲在内院主持家务。突然丹田隐约要产生内劲,这预示着他即将踏三流高手的行列。想着父母欣慰的笑容,不禁喜从心来,更加卖力的将手中的单刀舞的密不透风。

    突然,平日里从不提早回家的父亲,满脸焦急的回来了,却无往日里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从容了。陈元宝还未将自己即将突破的喜讯的告诉父亲,父亲却挥手示意陈元宝莫要说话,转过身吩咐家仆收拾金银细软,打点行李,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这时母亲从内院走出,看着陈父焦急的样子,面色一凝,低头思考片刻,缓步上前,温柔的握着父亲的手说:“可是那事?”父亲回头惨然一笑,也不言语,点了点头。这时父亲突然冲着陈元宝说道:“元宝,为父给你起这个名字你一定很奇怪,为何要叫元宝?”

    不待陈元宝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元宝看似低俗其实久经人手,阳气十足,阳着,天之正气也,为父更希望你同这元宝一样堂堂正正!”陈元宝一怔,平日还好奇清高的父亲为何要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原来还有这般缘由。陈母握着父亲对陈元宝说:“其实我和你父亲给你起名元宝。还有两寓意一个是希望你同普通孩子一样,一身富贵平安,二是真金不怕火炼,但势必会有烈焰来考验,我和你父亲希望你在日后无论遭遇怎样委屈坎坷都要勇敢的去面对。”

    陈元宝心中左眉一跳,心中莫名感到害怕,紧紧拉着父母的手说:“爹!娘!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啊!”

    陈静儒原本一直扮演着严父的角色此时却罕见的摸了摸陈元宝的头,爱怜的说:“当今天子穷兵黩武,弄的名不聊生,我天下数万儒士一起联名上书,望天子百姓社稷为重,谁知当今天子却下令全国捕杀大儒。前些日子相邻几州的大儒,都在到鹰狼卫捕杀,方才我正上课,学生特来告知我鹰狼卫已经来到了徐州城,叫我速速逃命去,我特地回来与你们见这最后一面,可惜了,元书不在。”

    陈元宝焦急的说道:“爹,娘,我们还等什么啊,我们快走,快走啊。”说罢欲拉着陈静儒和王氏离开,可两人却纹丝不动。

    陈静儒面色一肃,对着陈元宝说:“元宝,爹与你说过,读书人,要有气节,要有骨气,我们为百姓请愿,为天下谋福,何错之有?何必要逃呢?死也要堂堂正正的。!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我们要让天子看看我们儒士的心是黑是红!为大义而死,也是其所,为父不走!就在这,等他们来!”

    这时陈元宝的脸上已经都是眼泪,哭着拉着母亲的手说:“娘,娘!你劝劝爹,叫他快走,鹰狼卫快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氏轻轻拭去陈元宝的眼泪温柔的说:“傻孩子,多大了还哭,你爹一生都在为大义,为百姓,这是他的信仰,他的命!他是不会走的,娘也不走,娘在这,陪着你爹!待会收拾好行装,会有人带你去找你哥,你哥会照顾好你,路上小心,以后爹娘不再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莫在贪玩,好好练功,仔细身子,莫要染了风寒。”

    “不!不!爹娘,我们一起走,求你们了爹娘,我们一起走啊,你们不走我也不走!我马上就要突破成为三流高手了,我留下能帮爹娘,我也不走了”陈元宝哭着跪在了父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