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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手腕被一把握住,江逸扬意味不明地笑望着他,江遥瞬间白化,惊喜地唤道:“扬儿!”

    江逸扬放开他的手腕,慢慢地靠过去,“义父,得不到我的原谅,就使出这等法子吗?”

    江遥一愣,随即甜笑着勾着江逸扬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轻声道:“有用吗?”

    江逸扬蓦地圈紧妖孽纤细的腰肢,触处光滑细腻,。

    他低头狠狠地吻住柔软的唇,呢喃道:“嗯有用。”大手便不安分的往妖孽股间滑去。

    尽兴后,又在温泉里耳鬓撕磨了许久,江遥还有些不安地望着江逸扬,“扬儿,你,你还在因为翰之的事情生气吗?”

    江逸扬沉默了一会儿道:“乖,听我的,以后别老跟他来往了。我感觉得到他还喜欢你。”

    江遥欣喜的抱紧他,喃喃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

    江逸扬吻了吻他混着汗和水的额头,轻笑道:“笨蛋,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艾叶躲在角落的阴影里,默默地看着两人,心如刀绞。心里尽是一片茫然,就是因为我与他晚些相识,他就永远看不到我吗……

    第三十二章 暮霭沉沉

    小剧场

    幼时;

    刚刚即位的吴天赐愁眉苦脸的托着腮:“母后说朕一旦登基,便要大婚……可是朕不想成亲。”

    小江遥蹲下来,鼓着红扑扑的小脸安慰他:“娶妻有什么不好,可以帮你暖床,你都不用去青楼消火。”

    他拿捏着腔调,认真分析道:“而且,官家小姐定是黄花大闺女,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青楼女子可没有这味道。”

    小吴天赐惊诧地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小江遥眨眼睛,困惑:“我们淮江那地方青楼满街,谁不懂啊。”故作老成的拍拍小吴天赐,“皇兄,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龙阳十八式都教你!”

    吴天赐:“……”外公在家怎么管你的。

    小剧场

    艾叶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乌沉沉的不见一颗星星。

    他想立刻去找徐翰之确认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脑里却浮现出艾嵩的脸,不禁有了一丝犹疑。

    可随即想起江逸扬与兰陵王温泉里的鸾凤颠倒,那一点犹疑立刻消失不见,他一结手印,转瞬间来到了徐府。

    常人早该就寝的时辰,徐翰之却毫无倦意,专心致志地处理着公务。

    他不能控制自己止不住的想念和懊悔,只能将全部心思放在朝廷事务上,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艾叶有些无缘无故的焦虑和不安,他快步走上前,隔着窗户轻声唤道:“徐大人。”

    徐翰之对这个声音早就熟悉,他放下手中的狼毫,揉了揉太阳穴:“艾叶吗?进来吧。”

    艾叶习惯性的露出形式化的微笑,推开门做了个揖:“徐大人,艾叶有话就直说了。”见徐翰之点头,他才续道,“不知这段时日,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徐翰之黯然低下头,低声道:“遥遥竟然喜欢上了他收养的义子江逸扬,我实在是想不到……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去打扰,只要他幸福……”

    艾叶一怔,“他对小王爷或许只是父子之情吧,徐大人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吧?不如……”

    徐翰之苦笑着摇头,“算了,遥遥说话向来决绝,只要他明明白白地拒绝了我,那必定是无法挽回的了。”

    艾叶心凉了半截,他放弃似的挽救道:“徐大人说,只要我家王爷幸福,可是徐大人又怎么知道,小王爷一定是能让王爷幸福的人呢?”

    徐翰之脑里闪现出江遥望着冷冰冰的江逸扬时,那委屈胆怯的眼神,心里泛起了波动,他底气不足道:“遥遥不会看错人的……”

    艾叶冷笑着转身,“不会看错人的话,王爷当时怎么会看上后来抛弃了他的你呢?”

    徐翰之愣住了,许久没有出声。

    疾步出门后,艾叶回头望了望纸窗上投下的人影,心里涌现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哀伤。

    他一惊,随即便是唾弃,明明是自己心爱的人,却被他自己亲手推开。若是我,便不会松手……说到底,徐翰之你活该是个可悲的路人罢了。

    “你说什么?!你喜欢一个小小侍卫?!”太后颤抖着指着吴天赐,“赐儿,你疯了吗?那是个男人啊!”

    吴天赐垂首道:“母后,儿臣知道,但是儿臣只爱锦儿一人,此生不想再娶其他女子,还请母后取消儿臣与半夏的婚事。”

    江太后呵斥道:“荒唐!”重重喘了口气,“赐儿,母后不反对你有男宠,但是怎么也不能守着一个男宠过一生吧!他能给你生孩子吗?能给我大吴王朝留下血脉吗?”

    吴天赐霍的抬头,“母后,锦儿不是儿臣的男宠,儿臣是真心爱他的,就如母后您是真心爱父王一样。再说了,儿臣子嗣众多,不会断了吴家血脉的。”

    太后一拍扶手,气道:“两个男人怎么能过一辈子?你不娶半夏,是要娶他吗?”

    吴天赐平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儿臣可以娶他。”

    太后气极,叱道:“不行!你必须娶半夏!赶紧跟那个男人断干净,孤看你是鬼迷心窍了!你要孤如何跟你父王交代?!”

    吴天赐蹙着眉头,突然屈膝跪下。

    太后吓了一跳,声音颤抖:“你,你这是做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要挟孤吗?”

    吴天赐低着头,央求道:“母后,儿臣从未违逆过您,您就不要逼儿臣了。您如果非要逼着儿臣离开锦儿,跟半夏成亲,儿臣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您改变主意为止。”

    安静了一会儿,只听得上面扑通一声,吴天赐抬头一看,吓得心跳差点停止,忙抢上前扶住太后,一迭声唤道:“母后,母后!”回头厉声喊道,“传太医!”

    原来是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生生的晕了过去。

    清晨流云居里,小鸾正在叠衣服,突然听到阿全的大嗓门:“小鸾姑娘,你家茯苓又来找你啦!”

    院子里顿时传来暧昧的窃窃私语,小鸾气得两眼发黑,骂道:“死阿全!什么叫我加茯苓!”

    她骂骂咧咧地走出去,狠狠地剜了一脸无知的阿全一眼。

    茯苓倒是厚脸皮地贴上来,笑嘻嘻道:“江公子在吗?”

    小鸾没好气道:“嗯,干嘛?”

    茯苓抓抓头,“公子写信说他今日便回来了,我想着该来通知一声。”

    小鸾不耐烦道:“去堂屋等会儿。”转身去找江逸扬。

    茯苓悄悄塞给阿全一吊钱,低声感谢道:“谢了兄弟,以后嗓门再大点。”

    阿全揣好钱,拍了拍他豪爽道:“说什么谢,下次请我去云来喝酒就好。”

    茯苓笑哈哈的:“一定一定。”

    江逸扬随便披了件内衫,正理着头发,听到门咯吱一响,接着小鸾满脸不高兴地走进来,把手中的衣袍重重的放在椅子上,“茯苓在流云居大堂等你,好像说紫苏要回来了。”

    蜷在床上的小狐咪似乎被吵醒了,抖了抖蓬松的毛,竖起耳朵。

    江遥懒懒地支起上身,顺着小狐咪的毛,笑道:“小鸾,大清早的干什么火气这么大?”

    小鸾满肚子气,发着牢骚:“怎么现在都在说我跟茯苓怎么怎么样!谁跟那臭小子有关系啊。”

    江遥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哟,没关系怎么还老在府里打情骂俏的。”

    小鸾闻言,气得跳脚:“少爷,那哪是打情骂俏啊!我是真的很烦他!”

    江逸扬穿上外袍,理了理领子,揶揄道:“啧,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小鸾阴恻恻的举起剪刀,“你想只穿中衣出去吗?”

    突然,小狐咪挣开江遥,跃出窗外,一转眼不见了。小鸾连忙放下剪刀跑出去抓它。

    江遥愁眉苦脸地看着窗户,“好不容易捡到的,怎么老不喜欢待我身边。唉看来,不管是当主人,还是当爹爹,都不容易。”说罢,幽怨地瞄了江逸扬一眼,叹息,“看来应该去外面转转了。”

    江逸扬无奈,“今天一定早回来,义父。这不是到了每月结算的时候,比较忙嘛……”

    江遥继续哀怨的瞅着他,“爹爹是养不起你吗,老想着你那肯必豪,现在还有个竹里喧。”

    江逸扬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正色道:“义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嗯嗯,我知道,你要有自己的产业嘛。”江遥打断他,小声嘀咕,“不然我把爵位传给你,你以后上朝听政,那时候就可以你养我了嘛。”

    江逸扬扶额,“义父,皇上告诉我你已经缺了很多次朝了。”他望了望窗外的朝阳,“你看,今天又睡过了不是?”

    江遥委屈的望着他,“你还说爹爹,是谁昨晚压着我做了……”

    江逸扬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叹道:“行行,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艾叶急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念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公子不是说会离开很长一段时日吗?到底怎么回事……”

    艾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轻声开口:“既然公子要回来了,你就安分点吧。”

    艾叶吓了一跳,忙回头唤了声“哥哥”便沉默无言。

    艾嵩破天荒的叹了口气道:“艾叶,你住手吧。你那些事情,包括偷了公子的酿酒密笺,代替我给江公子酿酒的事情,我帮你隐瞒。”

    艾叶鼻子一酸,心知一向忠于公子极有原则的哥哥说出这种保证有多么不容易。

    他硬生生逼回泪水,轻声道:“哥哥,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没法放弃了……”

    艾嵩沉默了,然后转身。

    艾叶望着他略有些单薄悲凉的背影,心知,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已经出现在一向亲密无间的两人间,非他认错放手不能跨越。

    可是哥哥,用情至深,如何放手?用心至真,如何回头?

    我知道你觉得我我一直很笨很听话,但自从背叛公子,留在江府的那时候起,我就注定了一路走到黑,即使有挽回的机会,我也不要。

    因为,只为得到逸扬的爱,我可以算尽机关,耗尽心力,受人唾弃也好,不得好死也罢,不管手段如何卑鄙,只要能令我得到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只因,他便是我所有的向往,所有的愿望。

    艾叶靠着床柱,慢慢的滑坐下去,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看到了吗逸扬,为了你,我违逆了最爱戴的哥哥,背叛最尊敬的公子……究竟还要我怎样……

    第三十三章 云来醉相逢

    小剧场

    江逸扬提着一尾鱼:“清蒸鲈鱼?”

    江遥瞪眼:“不要!”

    江逸扬掂着一个猪蹄膀:“云豆蹄花汤?”

    江遥吞了口唾沫,坚决的:“不要!”

    江逸扬拎着母鸡翅膀:“香菇炖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