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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各家各户的门灯无精打采地,昏暗地照射着门前!

    大家都边喊边追,那小子回头一看我们这么多人追上来了,本来放慢的速度,突然加速跑开了!

    我们迅速追赶,并告诉财会班的绕过胡同赶紧堵截。

    我们几个人追到了医院后门,门前是一块空地,平时用来停放车辆的,基本都是殡葬车辆!

    此时空地两边的殡葬用品店门前的灯光黄黄的,月亮地儿惨白的月光和它一混,登时阴森无比。

    哥几个酒醒一半,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实此刻距离对面的马路,大约能有十几米远的距离,而且马路上不时有车经过。

    几个人好像有了默契一样,同时奔着对面的马路跑了过去。

    刚刚跑过空地,身后传来一阵车声,但是没有灯光。

    几个人赶紧给让路,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可是车却没有预想的那样开过来,更没有鸣笛。

    大家先后回头去看。

    几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就在医院后门,也是医院放死人的“太平间”的门口,赫然漂浮着一个白影。

    那白影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短短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漂浮过来。

    几个小子此时已经完全酒醒,不约而同地撒腿跑向对面的马路。

    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管我们怎么迈动双腿、双脚,与对面马路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而且两边的墙也没有因我们向前跑动而向后移动。

    我们里面岁数最大的班长率先停下脚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家。。。停下!我们。。。我们好像‘鬼打墙’了!”

    几个人一听,都停下了脚步,然后愣愣地看着他。

    他又喘了几口气,转身回头看着正缓缓飘向我们的白影,颤抖地说道:“不知是福是祸!”

    几个人也转过身看着白影。

    白影漂浮到距离我们大约几米远的样子,停留在一片昏暗的门灯下面。

    此时能勉强看清了。

    哪里是什么白影,就是一团白绫啊!

    雪白雪白的凌子,衬着昏暗黄色门灯,月亮地儿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彼此就这么对峙着,双方都没有再往前挪动一米。

    班长小声嘀咕道:“看来没有恶意,可能是有什么要告诉我们!”

    班长是蒙古族,祖辈里曾有萨满法师,他曾经说过,原来他家是个大家族,后来因为祖辈的萨满法师得罪了什么人,祖辈们才四散逃离,分散在内蒙古科左后旗各地。

    他对这些事情,多少略知一二。

    白绫依然漂浮在门灯下面,班长往前走了几步。

    大家都想拉住他,但他挥手不用,就在这个时候,白绫里面落下一张纸。

    然后缓缓地飘回去了,大家看着白绫慢慢越过医院的墙,消失不见了。

    班长跑过去,捡起了纸,然后突然喊道:“快走,和我去我姑父家!”

    几个人走过去,班上的老嘎达说道:“大哥!这都几点了啊!你姑父他们家早就睡觉了!”

    班长高声说道:“人命关天,不管了!跟我走!”

    班长的姑父是当地公安局的副局长,下面管辖着26个派出所。

    班长的姑父看着手里的纸,表情异常凝重。

    猛抽了几口烟后说道:“你们真的没撒谎?”

    班长郑重地说道:“姑父你放心!我们虽然平时放浪不羁,但是这等重要事情绝不敢含糊!”

    纸上的字不多,也很潦草,扬扬洒洒写了大半篇幅。

    意思是:一个女孩子,是个孤儿!大学毕业后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在学校时候优秀的政治觉悟,毕业后分配到了当地的政府机关工作。

    可是由于自己的美貌,引起了男上司的注意!几经挫折,女孩子最后无奈地妥协了。她不想失去目前的工作,所以上司她根本得罪不起。

    可是几个月后,男上司又把她推荐给了另一位更高的领导,而她自己也得到了提升。

    逐渐地,她发现这些领导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每周都会到郊区的一栋房子里集会,然后荒淫地进行换偶游戏!她竟然发现当地电视台的几位女主持人,也在其中,甚至是当地一些知名企业的女老板,也混在里面。

    她为了留下证据,私自用摄像机进行了**,但是最后终于被发现,当时拍摄用的摄像机被他们毁了,自己则被他们的马仔残忍杀害。

    几位领导找了借口,不约而同地说她是在出差途中不幸意外身亡,然后买通的法医和派出所,出具了意外死亡证明。其余的录像带都存放在她的银行保险柜里面。

    班长的姑父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他也明白这是他立功的好机会。但是他似乎很矛盾。

    首先,一旦着手调查,人证已经死亡,虽然有信笺做为物证,但是物证的得来就说不清;总不能让我们几个小子去局里大声说是一段白绫给留下的吧。

    其次,一旦事情调查开来,涉及面究竟有多广,谁也不知道;牵涉进来多少领导,更不知道。

    最后,调查取证不难,可是如果没有足够充分的证据,那无疑等于自毁前程。

    他姑父让我们先回去,事情不要对外说起,明天他会找我们的。

    第二天,班长的姑父把我们找到一家小饭馆,说道:“录像带已经取出来了!而且里面内容确实属实,涉及到了市里、周边县里、以及区里数位领导。我已经通过渠道,写了材料并上报了上级。你们几个小子记住,这封信是别人寄到我办公室的,你们什么也不知道、更什么也没看见过!”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心里明白他是为我们好,都点头应允。

    其后数周,一条特大新闻在当地百姓中不胫而走。

    市里的几位领导在郊区的丑恶行为,被百姓所唾骂。政府机关的廉政再次被质疑。

    后来区里委派来的调查组,在电视里专门对此事进行了公开,也算是个解释。相关的人员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谋害女孩子的几位主谋,更是获重刑;恐怕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度日了!

    我们几个也去过那间太平间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平时公用的一段白绫,悬挂在墙上。

    而班长的姑父更是晋升到了厅里,估计官职肯定不小了!

    十一、谷子筒血案

    山区的夏季一旦大雨滂沱,就有可能发生泥石流或是滑坡,极其危险。

    谷子筒地区就是这样的一个山区,但是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山区的树木种植绿化还是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不能说绿化面积百分之百覆盖了,但是雨季容易发生危险的地段,现在都是一片葱葱郁郁了。

    老王婆子孤身一人住在谷子筒村里的最靠近山的山脚下,她年轻时候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亲手杀了自己那嗜赌成性的男人,同时把带坏了她男人的小柱子一家,一起都给杀了。

    当时震惊了整个省城,最后被抓进死牢,被判了绞刑。

    但是在等待行刑的期间,有几个记者闻讯赶来了,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认为这就是当时整个社会的责任。

    男人嗜赌成性丢了体面的工作,她为了一日三餐累死累活地在纱厂打工,拿回家的钱总是被她男人暴打之后抢得一干二净;米缸整月整月就没有满过的时候,怀有身孕也要出去干活,没有足够的营养补充,孩子小产!

    社会的舆论给当时的警署和法院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可是就在即将行刑的前一周,一个外国嬷嬷来到监狱,说是老王婆子有身孕了,不能行刑。

    结果日期被延后,恰逢解放胜利,天下大赦,她就被改判了15年。

    一再地改判,让她最终提前出狱,但是也年过半百了。

    孤身一人来到这谷子筒,打算好就这样了此残生。

    今年刚进入夏季,雨水就特别多,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王婆子的房屋年久失修,虽然村委会也组织过几个人帮助她修葺过,但还是明显不行。

    今晚天还没黑,牛毛细雨就开始哩哩啦啦下起来了。

    老王婆子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山里没什么娱乐,大家基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老王婆子看屋子还行,今天没怎么漏雨,天黑透以后就关灯躺下了。

    后半夜雨声渐渐小了,她起身看了看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她陡地张大了嘴巴,双眼死死瞪着。

    片刻过后,她伸手哆哆嗦嗦地开了灯,定睛一看,登时吓得浑身跟筛糠一样。

    窗前赫然站立着她数十年前亲手杀死的老公!

    身上穿的还是当时的血衣,左边脖子上的大动脉紫黑紫黑的大口子,鼻梁上翻,眼睛没有黑色的眼仁,只是白色的眼底;半长的头发无风自动,在肩膀上缓缓飘动,满脸的血管都仿佛能看见一样,密布在脸上!

    老王婆子大半辈子呆在监狱里,哪里见过这等骇人之事,吓得晕死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醒转,慢慢爬起身,蓦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炕沿前竟然站着她杀死老公以后,诬陷的把老公带坏的那个柱子!

    柱子无力地歪着头,浑身上下满是臭泥,右手缓缓抬起,指着老王婆子,最后一把攥紧了拳头!

    老王婆子一下趴倒在炕上,浑身剧烈痉挛起来。

    她想呼喊,但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想叫骂。但是张嘴了却发不出声音!

    她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在监狱里她就曾经害怕,她怕这些人回来找她索命!

    身子一松,老王婆子趴在炕席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天蒙蒙亮了,老王婆子费力地爬出屋子,用力的呼喊邻居!

    距离她家最近的一户人家,也在二十多米开外,幸亏大家天一亮就都起来了。

    邻居跑过来,发现她满脸紫青,嘴角隐隐有涎沫,知道发生事情了!

    邻居搀扶着他来到村长家里,村长仔细看了看问道:“王婆子!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王婆子坐在炕上,低着头,惨淡地说道:“报应啊!报应!他们来找我报仇来了!”

    村长当初答应安排她住进村子,也是了解她的一些事的,继续问道:“说明白些!谁来报仇了?”

    老王婆子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字说道:“今天晚上,也许就彻底知道都谁来了!”

    村长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听不出来,心里虽然犯嘀咕,但是明显感觉不对。

    晚上天要擦黑的时候,村长带着老王婆子和几个壮劳力,一起回到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