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姑娘,这就是猿粪哪
(三十八)
初心再次恶狠狠地抛了一个卫生球过去,这个二逼!知道这肯定不是真实原因,至于真实原因,管平湖看来是不肯说了。
成功人士一般都聪明自律,如果连体重都控制不了,谈何控制自己的人生。所以她也好,郑子吟也好,管平湖也好,是从来不会发胖的。
上辈子,有时候,她稍微多吃了一点,管平湖就会对着她抛出以上理论,一个聪明自律的人是不会肥胖的,就像一个成功的人是不会穿错衣服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体重也控制不了,连衣服也不会穿,吃饭穿衣的智商也没有,如何谈其它的成功。
所以,管平湖一辈子都不会减肥的,因为他压根胖不起来。
她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管平湖却拉了一把椅子靠近她的床头坐着,干干地笑了笑,对她一脸真诚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真的,我这几个月在减肥,我喝的是大印象减肥茶,要不你也试试。”
大印象减肥茶?就是范冰冰后来代言的那个,范冰冰都没瘦,你能瘦下来?!
初心没好气地说道:“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管平湖上辈子还爱说一句话“人生就是一场戏,行走江湖全靠演技。”如今看来,他的演技真是杠杠的,可以获得奥斯卡终身成就奖。
哈哈哈,管平湖一阵大笑,见她有心情开玩笑了,不由放松下来。之前身心如同崩紧的弦,如今放松了,才发觉累得直想倒头就睡。
他一只手支着额头,睡意沉沉。
然而,初心却看着他,终于压抑不住好奇心,再次旧话重提,对他道:“你怎么在这?”
之前刚清醒时,也问他这个问题,可惜这个老狐狸不正面回答。
管平湖咧开嘴笑了笑,伸了伸懒腰,背舒适地躺在椅子的靠背上,对她说道:“不是说了吗,韩国也不是你一个人开创的,我是谁啊,有钱又有闲的管老板也,姑娘,我们能在异国他乡邂逅相遇,这就是猿粪啊,像我这样帅气的小开,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自然是想去散心就去散心啦。”
帅气小开,财务自由,散心?初心挑了挑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神情分明在说,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吗,工作狂加学霸用得着出来散心?
管平湖也无比期待无比紧张地等在那,想着如果她问他为什么散心,既然机会到了面前,他肯定也不会傻到往外面推,他就说是因为她有了男朋友,这件事深深地伤害了他,所以他出来散心了,我们现在重逢了,你要不要弥补,如果她点头,他就可以推倒吃干抹净了,哈哈哈,想想都是满满的惊喜。
然而,初心见他不肯说,也就没有了关注的兴趣,很快收回了自己探究的目光,很疲倦似地对他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管平湖好不失望。
初心猛地想起,这末一句话她也对郑子吟说过,当时郑子吟逼着她结婚,她因为张小红反对心里无比担心烦恼,虽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真实原因。当郑子吟如个唐僧似地反复念叨要拉她去领证结婚时,她就躲着他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郑子吟温柔调皮的笑脸浮现在她眼前,他说:“我就是静静。”
思及此,不由鼻子一酸,眼角有泪花闪现,天啊,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忘掉和郑子吟相处的点点滴滴。因为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就只能忘掉他啊!
初心沉默地躺在那里,只觉得无能为力感像潮水般涌来,要把她吞没。活着好痛苦,为什么没有死成功。
管平湖猛然看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见她突然就眼睛征征望着远方,板着脸在那一声不吭,仿佛内心受到了无比巨大的伤害。
他莫名其妙地心疼她,真想去找到那个男人,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大声地问她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然而,现在她重感冒住院,无论如何,想知道真实原因,只有两条途径,要不就是通过她知道,要不就等到她病好了一起回国去找那个男的问个清楚。
因此,管平湖又笑了笑,他真想用自己阳光般的笑容治好她内心的伤痛,他说道:“喂,姑娘,是我救了你啊,我就是传说中的雷峰转世,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红领巾。”
初心没吭声,当他如空气。
管平湖继续笑道:“在古代,报答救命恩人通常都是以身相许——”
初心恼怒地看他一眼,想着这个烦人精怎么还没有麻溜的滚蛋啊。
管平湖知道她讨厌自己,不过他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走的,现在两个人身在韩国,异国他乡,遇到两个中国人不容易,比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还要同病相怜好不好。
他说道:“看你表情,好像不想以身相许,算了,那我就不要了,你长得那么难看,你真要以身相许,我还不愿意呢。但是,你也不能赶我走啊。”
初心看他坐在椅子上如同泰山,一脸笑嘻嘻的镇定优游,自然知道他是不肯走了,她干脆放弃了,闭上眼睛,对他道:“行行,你不走也可以。你不要说话好吗,我想休息一下。”
管平湖只好沉默下来,无声地笑了笑,脸上都是没脸没皮的坏笑,不让他走就行。
接下来几天,在管平湖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初心的身体慢慢好转,然而,虽然身体康复可以出院了,但是绝望受伤的心,却仿佛也永远无法出院似的!
这一天,她照样面色苍白闷闷不乐地躺在病床上,征征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管平湖捧着鲜花提着水果篮走了进来,对她说道:“我快要成为水果街的名人啦,今天买水果时,卖水果的韩国姑娘问我有没有结婚,愿不愿意晚上一起去看电影——”
初心仍旧眼睛瞪着天花板,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耳朵在听着,但是管平湖的话,轻飘得如同浮在水上的纸船,从她的左耳朵进去,很快地,又从右耳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