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然才十二叁岁时。最爱看的是刑侦犯罪反面的书和影视作品。

    大概犯罪还是讲天份。竟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了好几个妹妹。

    然后找了阿辉的记名师父。一个假冒的藏地仁波切上师。其实就是个捞钱的神棍。在李爸爸面前一顿神神叨叨说。你命中无子。而且子女缘薄。莫要强求。否则连女儿也保不住。

    李爸爸想到自己接连莫名其妙死掉的几个女儿。终于熄了想生儿子的心。他老家思想闭塞。生不出儿子的人叫绝户。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嫉妒自己发达的人，会嘲笑自己骂自己报应。

    虽然李心然出生的日子不对，但早产儿也不罕见。而且李妈妈生了李心然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也说得过去。李心然这几年脾气变坏。但小时候也踏踏实实叫过自己那么些年爸爸。感情还是有的。喜当爹就喜当爹。总比没儿子有脸面。于是才开始真心实意疼爱李心然。

    但李心然早已不是那个心心念念渴望父爱的小小幼儿。虽然他抽烟喝酒打架纹身，但他的确不是什么好男孩。因为他还杀人。

    那时候他学习自由搏击有股少见的拼劲和狠劲。

    连教练都讶异说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么能吃苦？！尼玛，还给不给底层平民一条活路了？

    其实李心然每次出拳都咬牙切齿的想：我打死你这老狗。

    放过李心桐大概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心软。他妈妈虽然爱他。但这么多年，老狗把他妈收拾得服服贴贴。从不敢违逆老狗。连老狗打他。他妈妈也说，你要听你爸爸的话。不要惹你爸爸生气。

    老畜生也配？

    当然，后来那老狗也收敛了很多。自己十叁岁身高就接近一米八。从小的自由搏击训练使他体魄强壮。老狗也不敢再打他。他学习成绩好。反而到处炫耀自己的儿子是学霸。

    初二的时候，学校来了个刚刚师专毕业的英语代课老师。才二十一岁。长得很漂亮。好像很喜欢他。经常找他聊天谈心。对李德彪特别有兴趣。自称是老狗老家那边邻村的老乡。

    李心然笑了。笑得天真无邪，仿佛自己真是一个初二的少年。对老师说：“李老师，下节自习课，到天台上来。我告诉你，我爸爸全部的事情。”

    天台上，十叁岁的少年李心然长身玉立。懒洋洋的斜倚在围栏上把玩手机。一直暗恋他的学习委员刘冬儿发短信给他。

    刘冬儿：“然总，活阎王来了。找你呢，快回来。”

    李心然回：“自习课呢，他来干啥？”

    刘冬儿：“活阎王来还要理由吗？快回来。”

    李心然：“回不来啊。李老师约我来静慧楼天台这边谈谈英语学习的事情呢。”

    手机关机，把指尖的烟含在唇上。深吸一口。再缓缓呼出。透过迷离的烟雾。看着从楼道口走出来的漂亮老师。

    天台上风有些大。老师顶着风小步快跑过来。

    看到他吸烟。露出不赞同的眼神道：“李心然，学校禁止吸烟。而且你还小，吸烟有害健康。”

    李心然吸一大口烟，凑近年轻的女老师，一口全喷在那张还有几分稚气的脸上。漂亮的桃花眼笑微微的：“很香啊，我的李老师。”

    李老师俏脸通红，怒道：“你偷偷躲在天台上抽烟，还敢捉弄老师！太不像话了。”

    李心然微微侧着头，斜眇着他的老师变身愤怒的小鸟，一言不发。

    李老师被他这样面带微笑的看着，竟然生起一种寒意。她惊慌的扔下一句：“你违反校规，通知你爸爸来学校。”

    被李心然抓住手腕，反转。肘关节被他弹烟灰一样轻轻一弹。半边身子麻痹。随即被他大力抵在围栏上。

    “你就这么急着想见你爹吗？李心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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