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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只能回家好好漱漱口。
她去车上拿常备的急救包。里面有碘伏和纱布。让伤者平躺在地上。正准备给伤口消毒。这时候她的同学陈小茜打来电话。张口就是:“嘤嘤嘤,我妈鄙视我找不到男人。安安啊,你是怎么搞定医学院那校草的啊。教教我啊。我要脱单!”
安安把电话夹在脖子上,开始有条不紊的拆包装,随口说:“你说你条件也不差,怎么就会单身至今。你今天找二十个看起来顺眼的男人去表白。一个星期没反应再换二十个。到时候你只会愁到底该跟谁在一起。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找不到对象。”
陈小茜怒斥:“你这渣女!”然后不耻下问:“那怎么跟看着顺眼的男人搭讪啊?”
“你就说,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觉得你好熟悉啊?”
“他要说没见过,你记错了呢?”
“你就说一见如故。或是前世见过,梦里见过。随你怎么说。我忙着呢。”然后挂断电话。
安安用消毒棉球醮了碘伏给伤者额头清洗数次。再用纱布和绷带压缠止血。
这时候救护车和警车都呜哇呜哇的到了。
安安给医生介绍了伤者情况。接受警察的问询后离开。
此事过去后半个月左右。安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安小姐你好。我是何嘉树。”
安安本能的:“你好,我不需要小额贷款,不买房,不买保险。不办信用卡。谢谢!”然后准备挂电话。
“我是你见义勇为救的车祸落水者。”
“哦哦。不好意思啊…那个…你好点了吗?恢复得怎么样。”
“我恢复得很好。谢谢安小姐的救命之恩。想请安小姐赏脸吃顿饭。”
“不必不必。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安安对于和不熟悉的人吃饭真的是毫无兴趣。而且到时候免不得对方及其家属要一番千恩万谢,一杯一坏敬酒。自己还要一次又一次客气。想想都累人。
“请安小姐千万赏脸。要不然我只能在我的微博上公开给J大财金学院国际金融系的安春水小姐致谢了。”
“可以可以。你要是实在过意不过就发发微博微信什么的。吃饭就免了。”
“安小姐,可能你没注意到。我是何嘉树。嗯我的职业是演员和歌手。”
安安:“”迟凝片刻,安安试探着问:“人可何,后皇嘉树的嘉树?大满贯影帝,玉公子何嘉树?”
“对,是我。”
以身相许
这世道果真是人心险恶,好人没有好报竟至于此?安安万万没想到那天满脸血污,肿得面目全非的猪头竟是何嘉树!被他发一个微博,起码两三年都没有安生日子过。安安见识过狂热粉丝的脑残行为。想想都吓人。
“好!吃饭!吃饭!时间地点。”不过是一顿饭嘛。风萧萧兮易水寒。去就去。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六点就在舍下吃顿便饭吧。我稍后加你微信,把地址发给你。”
“行行行。今天是良辰吉日。就今天。”正好安安下午没有课。阿洛去国外交流学习。云丹跨省追逃。楚臣去给自己建的第一百五十所希望小学剪彩。家里也没人。
那边轻笑一声挂了电话。唉。何嘉树号称人间小海豚。声音还真是好听。
何嘉树说是一顿家宴便饭。但是安安跟着楚臣吃的所谓便饭也比较多了。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种家宴多半是把五星大厨请到家里来。男男女女盛装华服,星光璀璨。
为了不露怯,安安回家精心化了妆。穿了白色的小礼服。金色高跟凉鞋。头发懒得去弄。只松松的绾了,拿个珍珠夹子别上。看看镜子。自觉去逛街也不夸张,去走红毯也不丢人。拿了个金色的小包包开车出了门。
楚臣家在淞江逸景小区。这边是别墅区。本来楚臣觉得这边环境好。是想在这边买栋房的。还是阿洛比较懂得学区房的价值。说现在他们住的小区离学校近。可以让安安多睡一会儿。
安安到了小区门口。保安礼貌的拦下她。到车窗边登记了她的身份证信息。又打电话给何嘉树确认后,才放了她进大门。并给他指了路。
临江观澜26号。小院门安安静静关着。怎么没有人在门口迎客?群贤毕至呢?高朋满坐呢?华灯夜宴呢?
安安按了门铃。
何嘉树穿着套白色苎麻的家居服开门走出来。腰间扎着围裙,袖口高高挽起。安安预想中的衣香鬓影,奢靡浮华完全没有。真的是呃……玉树临风,当得起《橘颂》中纷缊宜修,苏世独立八个字。没办法。举世无双的玉公子。扎个围裙都这么好看。益西家三兄弟也只有风姿翩然的楚臣勉强可以和他打个平手。
他身体显见得是已经好了。那么吓人的伤口,不过半个月。额头只留下一个红色火焰纹的疤痕印迹。以前就知道明星是异生物。女明星生个娃,一两个月就腰肢纤纤出来招摇。明星们修复身体果然有奇术。
但是安安看着他的脸却楞住了。只觉得刹时天地玄黄,宇宙洪慌。
何嘉树牵着她的手把怔怔呆立的她拉进去关上门。凝视着她。两人视线纠缠。
半晌,何嘉树说:“傻丫头,哭什么?”
安安摸摸自己的脸:“我不知道。我不想哭的。是眼泪自己掉出来了。”她擦擦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我觉得你好熟悉啊。”
“我是个演员。”
“不是的。我看过你的电影。以前我没有这种感觉。不好意思。可能我这么说不太合适。我觉得你的疤痕好看。”
“那也许是一见如故。或是前世,或是梦里。安安,你今天跟二十个人说过这话了吗?”
安安大为羞渐。这个鸡贼,装昏迷,把她说的话全部听了去。气急败坏:“这次是真的!这次是真的!”心里却酸软得不行。越看越觉得何嘉树象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眼泪无知无觉的掉下来。舍不得移开视线。
何嘉树大手盖住她的双眼。叹息一声:“别哭了,安安。我看着心里难过。”
安安拉开他的手,一边擦眼泪,一边拖着哭腔说:“我真的不是在哭。是是眼泪自己掉出来的。我没有难过。”
“安安。你都是这么跟男人搭讪的吗?好吧,我被你撩到了。你可以开始愁和谁在一起这个问题了。”何嘉树把安安揽入怀中。垂头吻住她。安安只觉得他的怀抱温柔亲切。自己内心深处有一处空洞被填补上。冬天再冷的风也穿不透自己的身体。
夕阳的光束在空气中缓缓隐没,心跳不安颤动。
安安轻轻搂住他的背。何嘉树停滞片刻,更加辗转深入。
两人分开一点点,安安问:“你为什么哭?”
“我也没有哭。是眼泪自己掉出来的。”
回到屋里。桌上放了两碗结成块的煎蛋面。呃五星大厨呢?是不是还躲在厨房里活。然而房里静悄悄,并没有人在做妖。
看到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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