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主公做饵
徐庶一边不由奇怪,诸葛亮怎么知道夏侯惇会走安岭道呢?再说,张飞再不继也不应该敌不过夏侯惇啊?难道有什么重点我没有抓住?掐指一算,是了,夏侯惇阳寿未尽,看来孔明就是冲这一点才断定张飞擒不得夏侯惇的。可是他又为什么如此确认夏侯惇会走安岭道呢?徐庶细细看了一下博望地形,顿时晃然:博望坡本是五形属木,是木地,若逢火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安岭道是博望坡的木中之土,正是生门所在!
道家最讲究做事留余地,最忌死地,置人于死地这种事在道家看来是为大孽果,即便助人皇得天下这种大功德也难以抵消,更有甚者会得天公相助,便会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诸葛亮留了这么一条道。夏侯惇本是犬中之熬,对于生路有着极强的感应之力,虽然生路只有一条,夏侯惇必会发现。
想来便是如此了!徐庶不由暗叹:我终究是差了师弟一筹啊!
张飞一听来了精神,“好,既如此,我们立下军令状,免得你日后反悔。”
孔明看了看天,虽是四更天,时间还有的是,当下道:“好,既如此,正好主公、军师都在可以作保,我便与你赌上一赌。”
张飞也不含糊,来到案前,拿起毛笔,撩起袖子,大笔一挥,不一会军令状已然写完了,在下面落款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将笔一放,道:“该你了。”
徐庶、孔明上前一看,不由一惊,心道:“好绢秀的字迹,却不像是出自眼前这位黑脸将军。”刘备看看两人神情,虽然二人都是波澜不惊得人,不过刘备何等英雄,从那惊芒直射的明眸中便已看出二人的欣赏之意。脸上也泛起了笑意,三弟还真是长脸。
诸葛亮提起笔,心道:好在我只写三个字。提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飞一旁想了半天,忽道:“我们都被派出去打打仗,你又做什么?”
诸葛亮淡淡一笑道:“我只坐守新野,静等捷报。”
张飞戏谑道:“先生好生快活啊,我们都去打仗,你却在享乐。”
刘备一旁道:“三弟休得无理,难道没听过运筹惟已于,决胜千里吗?快去准备。”
张飞冷哼一声走了出去,众将也领令而去,屋内只有刘备、徐庶、诸葛亮未走。
刘备见众人都散了,方开口对诸葛亮道:“先生,此战有多少胜算?”
诸葛亮道:“主公,孔明方才已经言明,有四六之数。”
刘备道:“可会再高?”
诸葛亮笑道:“主公放心,此战乃小战而已,主公不必担心。”
刘备心道:八千对十万也算小战。面上却道:“有先生这番话,玄德就放心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
夏侯惇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只见于禁还在观看地图,夏侯惇不禁点了点头,走到于禁身旁道:“文则可有什么计量?”
于禁听是夏侯惇声音忙起身答道:“将军,现在我军已在这里了。”说罢指向孤山,又道:“刘军此时兵马不过四五千,若是刘军不知我军前来,我军兵贵神速,新野不过是囊中之物。”夏侯惇当然知道这个,忙问道:“若是刘备知道我军来了又如何?”
于禁看了看孤山道:“马上我们就会知道刘备是否已打探到我们的消息了。前面孤山却是埋伏的绝佳之地,若我是刘备必会埋伏于此。所以我们只需派先头部队,随时与大军保持联系。若是中伏我大军无恙,定可大胜一场。刘备兵不过万,我军若是稳扎稳打,自然无虞。”
夏侯惇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可派李典为先锋,予他兵马一万,料已无虞。”
于禁点了点头。道:将军可为中军,护持前后。”
夏侯惇点了点头,后军由于禁护持自己却是可以放心。后军护持粮草,乃重中之重,于禁心思沉稳自然不会有事。
此时已是现在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夏侯惇一众吃了早饭,分前中后三路大军开始向孤山进发。
前路由李典引领,带小将夏侯兰,领兵一万;中路由夏侯惇亲自统领,由韩浩为副将,统兵六万;后军由于禁统领,带粮草慢行。
且说李典扛着双枪走在山中小道之上,四面观看,只觉此地真是兵家险地,停停走走,暗道:若是此地放把火,我这前军不全完蛋了?心中这样想,盘算道:不行,我得将此事说于将军,不然到时兵败,丞相要杀了我,我还怎么保护我家小主。
想到这,不由喝止了大军,不一会中军传令兵快马赶来,奉夏侯惇之命特来问停止不前的原因。
李典道:“你和夏侯都督说明,此地乃兵家险地,若刘备用火攻,我前军恐怕不保。”
传令兵领了令便去报于夏侯惇,夏侯惇也知道此地是险地,不过前军一万人马,即便全家覆没也不痛不痒。当下发令让李典继续前行,要是有事,夏侯惇愿一立成担。
李典得了将令心中有了底,反正自己能跑,既然夏侯惇都这么说了,我还积极个什么劲。想到这,李典带兵便入了孤山,此时已近正午,外面阳光刺的厉害,孤山小道偶尔能透进些光来,大军不紧不慢的正往前行。
大军正行着,忽见前方一白袍小将白马银枪立在当场,后面兵马一路延伸,不知道多少。李典定睛一看,原来认识,前次与曹仁攻新野时便时这小将军与自己对的阵。
李典知道此人枪法精湛,基本功很是扎实,自己与他实力相当,却是不好对付。不过此次乃曹丞相亲自点将,许胜不许败,与上次大有不同,李典也不敢不出死力,心道:好歹斗个百十回合,不然却是不好交差。
李典这样想着,旁边夏侯兰可不这样想,原来夏侯兰认识赵云,二人曾是少年玩伴,后来赵云受到童渊赏识收了入室弟子,而夏侯兰也入了私塾做了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