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无礼的流氓
赵子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就听陆思乡说道:“我答应钱管家护送你逃走,你要是跟我走,说什么我也要将你安全送回京城,你要回去送死,那可不管我的事,我的承诺也就算完成了!”
赵子樱冷然道:“不管你的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要去找虞哥,不用你管!你的承诺算是完成了,冷血动物!”
陆思乡大怒,挥拳将身旁大树砸出了个坑,喝道:“你敢骂我是冷血动物?”
赵子樱说道:“面对醉烟楼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厉害!骂你脏了嘴,看你污了眼,我不想再看见你!”说着转身就走。
陆思乡怒极,砰砰砰几拳砸向大树,只听咯啦之声响动,竟将大树生生打断,赵子樱却已走的远了。
陆思乡也不去管她,扭头就向南方而去,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又觉得这样不妥,就此放任赵子樱不管,她肯定走不出密林,又如何算是完成了诺言?
他停下脚步,狠狠砸了大树一拳,转身向赵子樱追去,心里暗想:“让人讨厌的大小姐,让人厌恶的这种感觉,老祖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种类人的情感?责任?承诺?都他妈的有什么狗屁用啊!”
他一路追去,却丝毫没见着赵子樱的踪迹,一来他不擅追踪技巧,二来赵子樱从小修行,功力不弱,展开身法飞奔,他哪里能追得上。
时间过得越久,他心里的焦灼感就越强烈,他只得顺着来路追了回去,一边尽力搜寻痕迹,一边暗骂不已:“担心?愧疚?凭什么我这样的高等圣族要和这些低劣生物一样?妈的妈的!我为什么要感到害怕?又没什么东西威胁到我!”
直到天色渐暗,陆思乡也没找到赵子樱,他此时已无力咒骂了,原本无用的心脏上也好似压着大石,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甚至连早已模仿习惯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他颓然坐倒在地,背靠大树发起呆来。
过得一会,忽然听见一声尖叫,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凝神去听,却再也没了声音,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变得越来越古怪,莫非连幻听都出现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隐约又听见叫声,这回他听清了,接着又传来呼喝声,还夹杂着阵阵嘶吼。
陆思乡急忙循声而去,声音越来越清晰,远远瞧见了赵子樱。
此时一群吞风狼正围着她不断发起攻击,地上有两具狼尸,都是头颅碎裂,脑浆鲜血流了一地,显然是被赵子樱施重手毙于掌下。
她也受了伤,小臂被咬了一口,身上衣衫破损,好似被利器所割,后背上也被抓的鲜血淋漓。
若是她琉樱剑在手,也不惧这些吞风狼,可她赤手空拳,又没什么搏杀经验,便被这些吞风狼耍的团团转。
有的吞风狼试探着向她扑抓,有的则突然嚎叫,分散她的注意力,有吞风狼喷出电光,只见电光一闪,转瞬就到身前。
赵子樱匆忙闪避,那电光就擦身而过,将大树击穿。
这些吞风狼擅长配合,不断向她扑抓,喷出电光围攻,她躲过了数道电光,却终究无法尽数闪过,她痛呼一声,肩膀被电光击穿,单膝跪倒在地。
四面围攻的吞风狼眼中绿光大冒,龇牙咧嘴地向她扑来,赵子樱一咬牙就要挥掌向自己天灵盖拍下,她宁可自尽,也不愿活生生被凶兽而食。
陆思乡只觉得难受至极,大吼一声:“别!”足下发力,猛地抢了过去。
他来势汹汹,双拳挥舞,向扑至赵子樱身前的两只吞风狼打去。
一只咬住赵子樱小腿的被他直接打死,另一只飞出去摔在地上,呜咽两声也没了动静,顿时吓得吞风狼四下散开,个个弓背欲扑,发出低沉的嘶吼。
赵子樱喘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完成诺言了么?”
陆思乡转头怒吼:“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要不是我做出了承诺,才懒得管你去死!你有空废话,不如赶紧止血...”
赵子樱尖叫道:“小心!”
一只吞风狼瞅准空子,猛地飞扑过来,陆思乡听她尖叫,急忙回头闪避,那狼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毫不在意,双手抓住狼颈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就将脖子扭断,随手将狼尸抛下,周围本准备一拥而上的吞风狼急忙退开,有点惊恐地看着这猎物。
陆思乡放低了身体重心,双手张开,将赵子樱护在身后,面目狰狞,虎视眈眈地盯着吞风狼群。
忽然他鼻喷黑烟,双眼变得血红,猛地发出嘶吼,这吼声时高昂、时尖厉,高昂时如虎啸山林,尖利时如临死哀鸣。
莫说赵子樱被这嘶吼声吓得胆颤心惊,就是吞风狼都发出畏惧的鸣叫,这时传来一声粗犷幽远的狼嚎,众多吞风狼夹着尾巴齐齐逃窜。
陆思乡双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他平复了狰狞的面容,这才回身去看赵子樱的伤势。
他一言不发,先去处理赵子樱肩头、手臂和小腿上的伤势。
赵子樱被他可怕的叫声震撼,此时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任他摆弄,接着陆思乡又去看她后背的伤势,见衣服遮挡,便一把扯烂。
赵子樱这才尖叫一声,匆忙慌乱地躲开,一边拉着衣服,一边恼羞成怒的叫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无礼的流氓,离...离我远点!”
陆思乡喝道:“我对你这幅臭皮囊没兴趣,给我老实点!”抢过去一把按住她,粗暴地将她衣服彻底撕烂,露出了贴身心衣与香肌玉体。
赵子樱惊慌失措之下双手胡乱挥舞,竟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具有上乘功夫,陆思乡力大,她不用精气哪能抗衡,被野蛮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悲愤交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杀了他,然后就自尽!
背上忽然一凉,却是陆思乡用清水在擦洗她的伤口,接着就用扯烂的衣服裹伤,这才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