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 不管什么时候
书房里气氛因为墨修尘的话,再次变的僵滞。
温锦看着眼前的墨修尘沉冷坚定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放心,我会尽快找个人结婚。”
就算他现在是真的把然然当成亲妹妹,不敢存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墨修尘依然是不放心的。
因为他曾经有过那样的感情,然然一旦知道,面对温锦时,就会觉得尴尬。
这也是温锦自己死死守住秘密的原因。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更没有人能了解,爱上自己不能爱的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墨修尘神色稍缓了一分,“我并非让你随便找个人结婚,你要是不幸福,然然依然会担心,只是你不走出那一步,就会永远停留在原地。”
墨修尘刚才的话,其实也是为了让温锦早一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就算他曾经对然然有过不该有的感情,墨修尘却无法去责备,去鄙夷,因为温锦是然然的哥哥,他没有认识然然之前,是温锦保护着然然。
并且,自从然然嫁给他之后,温锦哪怕一开始的反对不同意,也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他对然然的感情。
一直是以兄长的身份,关心着然然。
墨修尘和温锦从二楼下来时,温然正坐在沙发里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
“你们谈完了,要不要吃?”
看见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温然先是悄悄打量了一番他们的神色,而后拿起果盘,招呼他们吃水果。
墨修尘微笑的摇摇头,在温然身旁的位子坐下,“然然,我们回家吧。”
温然看了一眼温锦,见他并没有留他们在这里吃晚饭,她笑笑,轻快地说,“哥,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那几个孩子在家,我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
温锦并没有坐下,而是一直站在那里,听见温然的话,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送他们出门。
送走了墨修尘和温然,温锦回到沙发坐下。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莫名的显得有些孤独,落寞。
墨修尘刚才的那番话在他耳边萦绕,温锦的情绪,也跟着变得复杂纷乱。
他知道,自己应该早一点找个女人结了婚,省得大家都担心他,替他操心。
可是,他不想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谈恋爱,更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妻,相对一辈子。
他在努力的放下这段不应该的暗恋。
已经这么多年了。
可是每一次当他要想完全放下时,他就觉得心痛的厉害。
若不是有温氏药厂这个责任,温锦真想把自己放逐到遥远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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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晓茶一回到家,靳哲宇的电话就打了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去书房打开笔记本,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写作中去,不去想那些烦乱的事情。
隔着一道门,手机在沙发里呜呜的震动着,伴着铃声响个不停,书房里的她却充耳不闻,十指灵巧地跳跃在键盘上。
一行行的字随着她十指跳跃出现在屏幕上。
不久后,家里真正的安静下来。
景晓茶更加专心致志写出心中的故事,直到觉得脖子有些酸疼,一个故事情节也在她的双手下得以完成,她才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出去给自己倒一杯水。
就在这时,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来人正是靳哲宇。
景晓茶犹豫着,门外却传来了靳哲宇的声音,“晓茶,我知道你在家,你打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景晓茶抿着唇,神色淡漠地看着那扇防盗门。
“晓茶,那我就站在门外说好了,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不应该去你朋友的婚礼上向你告白……”
“晓茶,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一点,我相信你一直都知道。”
靳哲宇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清楚楚的传来,诉说着他对景晓茶的喜欢,“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人不是我,但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这一年多在国外的相处,我觉得我们都很开心,也许你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
景晓茶闭了闭眼,抬手抚着发疼的额头。
她知道靳哲宇喜欢她,出国以前她就知道。
她一直在回避,也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任何让靳哲宇误会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靳哲宇还是喜欢她。
景晓茶犹豫了几秒,打开了门。
门外,靳哲宇看着突然被打开的门以及站在门内的景晓茶,眼里迸出一抹欣喜,对上她清冷的眼眸时,他眼里的欣喜被浇灭。
只剩下满满的深情,迟疑地喊了一声,“晓茶。”
景晓茶垂了垂眸,淡淡的说,“进来再说吧。”
这一层四户都住着人,景晓茶可不想站在这门口跟靳哲宇谈论感情的事。
靳哲宇可能意识到景晓茶要对他说什么,眸光黯了黯,抬步踏进屋里。
景晓茶关上门,招呼靳哲宇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自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自始至终,她神色清淡,并没有因为被靳哲宇喜欢着而欢喜。
“谢谢。”
靳哲宇接过水,低低说了声谢谢。
景晓茶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才平静的开口,“靳学长,我很感谢你在国外对我的照顾,以及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但我很抱歉。”
靳哲宇眼里划过一抹黯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景晓茶摇头,不假思索的拒绝,“我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我确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靳哲宇脸色变了变。
他知道景晓茶有喜欢的人是一回事,景晓茶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
景晓茶却很坦然,似乎要一次性把所有的事情说开,省得以后再纠缠,“所以靳学长,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请你以后也别再对我那么好了。”
靳哲宇除了苦笑,没有别的表情。
景晓茶的眼神太过清澈,清冷,坚定,让他连一丝侥幸都不能存有,只好大方地说,“晓茶,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