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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你生日打算怎么过?”李仁慈不假思索地问出张天一不想直面的问题,原本他想不过生日也无所谓,担心突如其来的状况,这是他有生之年来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给你看我刚买的车!”能想到的也只有转移话题,未料女友仍然咄咄逼人,“你在逃避什么?又在害怕什么?”“谁害怕,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一如继往!”“嗯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随你,挂了!”

    仁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围巾,轻轻抚摸,当时,说要送给王子然,原本是要给个惊喜,仔细询问了对方喜好的色号,最后不了了之,攥紧拳头,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说要开始的是你,被结束的是我,凭什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个恶臭,要让它见见太阳,吹吹风雨,蒸发掉最好!要失忆大家一起失忆,凭什么只我印象深刻。

    眼看着自己的生日就要来临,张天一思来想去,决定打个电话给王子然。“最近在忙什么?文静好些了吧!”“嗯,这次你生日我们可能来不了了!”“是嘛,没事,没事,小生日,来日方长!”听到这样的答复,他内心一阵狂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生日那天,夜空飘起了小雨,天一与仁慈相依而坐,等待着友人的到来。“还去烫了个大波浪,不过很不错,越来越有女人味了!”随意地拨弄着女友的头发,张天一心情异常好。

    “这是送你的礼物!”他打开,笑容满面,赶紧往脖子上套,“给你冬天用的,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仁慈说罢,将围巾从天一身上解开,而这一幕却被从不远处走来的李强看得一清二楚,还有同行的吴南。

    “你好,美女,我是吴南,记得吧!”假装不经意的抬头,微微一笑,“当然!”相比而言,李强则一脸阴沉,既不打招呼,也未曾看其一眼。

    “怎么不见你太太单兰?”明知对方爱搭不理,李仁慈更是要凑过去攀谈,“关你什么事!”话音落,张天一脸色也不怎么好起来。吴南赶紧打圆场,“闹不开心呢?别提了!”“不好意思丫!”她无辜的表情,仿佛犯了错的小朋友,借故上厕所,离开了桌席。

    “开吃吧!”天一正要举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张,我们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王子然和文静挽着手走来,步步靠近,盯着目瞪口呆的三人,面面相觑。

    “这真的是太太惊喜了,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文静想来!”子然紧靠着天一坐,文静亦靠在其身边坐了下来,“干嘛用这种奇怪地眼神?”吴南小声地说道:“王兄,这个座位有人!”

    站在不远处的李仁慈早把一切看在眼里,要不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不会出此下策,也不会发现自己自信如此,缓缓前行,笑容满面:“你们好!”挥挥手,指指位置,“我坐哪里?”子然不知所措,叫来服务员,特意加了张凳子,把位置空出来后其坐在了最外围。

    一场饭局,各人脸上各色的妆,吴南不停地说笑话,也只有仁慈回应,王子然低头不语,文静如其名,李强一杯又一杯喝着酒,而天一仿佛是个没事儿人般,说说笑笑。

    “子然,带文静先回,不是说要过个把月才能出来嘛!”李强借着酒意,大声地说道,两人顺势起身,“文小姐,你怎么了?”仁慈轻轻地拉住了身旁的女士,“你少幸灾乐祸!”倏地放开了原本抓住的衣角。

    “李强,注意你的态度!”张天一放下了酒杯,突然严肃地吼道,“老张,你是不是逮到个女的就上啊!”

    不管朋友是否喝醉,天一将刚倒满的杯子,砸到李强面前,只见对方摇摇晃晃地,用手撑在桌面,直到被玻璃碎扎疼,大喊起来。还没等其它人离开,天一拉着仁慈便离开了这个不堪的地方。

    看到他俩不见踪影,文静示意吴南与子然,搀扶着李强去了医院。处理完伤口,已到夜深人静,吴南受不了,便先独自回家了。三人坐在车上,子然开着车。“清醒了没?”李强用头一个劲儿撞座椅,“你明知天一的个性,还这么说!”“我说得又没错!”“对,就是因为这样,你反而不能说,会帮倒忙,懂吗?”“不懂!”

    另一边,仁慈与天一坐在车里,前方是大江大海、一望无际也暗流涌动。

    “不好意思,害你被这样当众羞辱!”“别这么说,其实当时我也是好受伤,没有一个女孩希望被这么言语对待,你懂吗?”她有生之年或是记忆之中,都不曾将自己描述或展现得如此楚楚可怜,唯有在此时此刻,然而她真的没那么伤心。

    “我懂!”张天一听到别人因为自己遭受到奇耻大辱,尤其还是自己的女朋友,心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如果可以,他想当场给李强一拳头都不足为过。

    “但是,现在想想,言语又怎样,何况还是他酒后的胡言乱语,何必计较!”“谢谢你的理解!”“要不是你,我不想原谅他的!”她脱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会冒出来的,是不是伪装成瘾,她有点忧虑。

    坐在书桌前,照例看了会儿书,由于实在劳累,她倒在床上,趴在柔软的被单上,呼呼大睡。手机玲声响起,以为是闹钟,想着这么快就天亮了吗?揉揉眼,是个电话,来不及看清谁,便接通了。“仁慈,我是王子然!”“谁?”“王子然!”听到这个名字,她迅速清醒,身体瞬间坐直了。

    “这么晚,什么事?”“你为何要选择和天一在一起,如果是报复,就我一个人,不可以吗?”“呵呵,还以为什么事呢,这深更半夜的,无不无聊?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是这样的人吗?”“那在你看来我是什么人,是小三吗?王子然,谢谢你!”“谢我什么?”“谢谢你告诉我世界是圆的,山不转,水转,山路十八湾,这首歌蛮不错!”“别扯没用的!”子然显得有些不耐烦,“呵!为了配上你的格调,我放弃了最爱的民歌,但是天一说他也很喜欢呢,曾几何时认真地听你唱十年与我们的爱,结果呢?王子然你以为你多高尚,那么个情深义重都稀释在了冠冕堂皇的歌里了!再见!”

    凌晨三点,仁慈在挂完电话后竟也没有睡意了。那熟悉的号码,她曾经那么拼命的想要听到他的声音,如今为了这个原因,被联系,实在可笑,而这也坚定了她继续下去的决心。仔细回想所发生的一切,她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今天的事情确实大快人心,但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原是这群人那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