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仙法呢？”元晦不再蜷缩着身子，放松了不少。

    “修仙一向讲究个，修心于无形之中。其实，我早已开始传授你仙法，只是你未感知到，等日后你功力大增，自然会有体会。”扯瞎话，闲云一向是张口就来。

    “嗯。”元晦兴奋地应了声，然后挤到闲云身旁，用力吸了吸鼻子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这味道，闻了叫人心安。”

    “每个神仙都会有，等日后你飞升了，自然也会有。”闲云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

    “都是男人，你躲什么？”元晦感到莫名其妙，又凑近了些，“闻闻而已，搞得好像你吃了多大的亏。”

    “咳，元晦，你可知，君子之交淡如水，就算是男人同男人，也不可过分亲昵。”闲云记得，涳泠，便是借着一双水灵的眸子，冠冕堂皇地揩了自己多年油水。今生，绝不可让元晦再生成此性。

    元晦的声音透着些失落，“别人见了我，都想摸摸我，同我亲近，你不喜欢么？”

    喜欢，喜欢得要命。

    “在下只是元晦少爷的教书先生，规矩还是要有的。”闲云淡淡道。

    “哦，可是我挺喜欢同你亲近的。”黑暗中，元晦脆生生说道。

    曾经，同你亲近，是一种习惯。

    不知何时，雷声停了，雨也小了。

    “已经不打雷了，睡吧。”闲云低声道。

    “嗯。”元晦含糊地应了一声，贴在闲云身旁，沉沉睡去。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守着？”三不五时，雷祖就化作王九的模样，下凡来看看闲云跟其小鸳鸯的热闹。

    “尚未想太多，现在这样，就挺好。”闲云徐徐摇着折扇，看向野湖边逗鸳鸯的元晦。

    “凡间的时间，可是过得极快。”雷祖眯眼看着湖边的小背影，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道，“别看今日还是小鸳鸯，明日是何模样，可就说不准了。”

    “不论是何模样，”闲云柔声道，恰逢一阵风拂柳而过，惹得枝叶沙沙作响，没了闲云后半句的那几个字。

    即便如此，雷祖依然真真听到闲云的后半句了，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任由笑意漾开，轻声叹道，“好一个‘情’字，直叫人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