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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你们两个人正在干什么

      跟之前所见到的谭舒雅不一样,此时的她,脸是红的,就像是女孩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忍不住害羞的那种红。但顾秉谦知道,谭舒雅不是害羞。

    她这是生病了。

    顾秉谦将手背往她的额头上贴了帖,果然烫的很。

    顾秉谦蹙眉,弯下.身子将毯子往谭舒雅身上一裹,抱着她就下楼去。

    赵寅正在酒店门口等着,见顾秉谦抱了谭舒雅下来,忍不住一惊:“顾总!你这是……”

    “去医院!”

    凛冽的三个字,赵寅立刻收起了旖旎的心思,开门关门,伺候着顾秉谦上车,立刻开了车去医院。

    “打了退烧针,这位小姐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治好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医生拿着病例交代。翻了翻,又道,“这位小姐有痛经的毛病,以后让她尽量少沾凉水,少吃凉的东西,抖着严重了可能会影响怀孕。”

    顾秉谦的眼神动了动。

    赵寅陪着笑将医生送走:“我们记住了,下次会注意的。”

    谭舒雅仍旧在昏睡中。此时的烧退了,她的脸色再次恢复之前的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她的眉头紧蹙着,在睡梦中看起来仍旧很痛苦。

    顾秉谦盯着那张惨白的脸,见她身上的薄被只盖到胸口处,便走上前去,将薄被往上拉了拉,在她的颈下掖好。

    察觉到有人触碰,谭舒雅蹙眉,缩起身子翻了个身。

    她这一动,顾秉谦猛地一惊,惊吓般抬起手来,看着刚才替谭舒雅掖被角的手指,眼神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看看闭眼沉睡的谭舒雅,再看看自己的指尖,顾秉谦的脸色阴沉的更厉害了。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愤然转身。

    赵寅正好缴费回来,看到顾秉谦这个模样从病房里出来,忍不住张嘴想要询问。

    顾秉谦冷睨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带着冷气的字:“走!”

    谭舒雅醒来的时候,看到四周的洁白怔了一下,稍微动了动手指,发现了自己手背上的静脉输液针,顿时明白了这是在医院里。

    清醒之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顿时出现在脑海,谭舒雅身体一僵,猛地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身上穿着病号服,除了衣裳被换了以外,并没有其他的。

    谭舒雅四处张望,这是个单间病房,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其他的病人,也没有陪护的人。

    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谭舒雅皱眉沉思的时候,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了。同样穿着一身病号服的贺一鸣走进来,他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看到他,谭舒雅蹙眉。

    贺一鸣却很高兴:“舒雅,你醒了?快来喝粥吧。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谭舒雅不禁恍惚了一下。

    时光倒流,好像重新回到他们的大学时代。她因为痛经晕了过去,被贺一鸣抱着送去了医院,等她醒来的时候,贺一鸣就端好了一碗粥等着她,然后一勺一勺的为进她的嘴里。

    恍惚的片刻,贺一鸣已经将皮蛋瘦肉粥盛好了一碗,拿汤匙舀了,递到谭舒雅的嘴边:“舒雅,快喝一口吧。”

    贺一鸣的这句话猛地将谭舒雅拉回现实。

    这已经不是五年前了,不是五年前他们还处在热恋中浓情蜜意的时候。如今是五年后,她坐了五年牢出来之后。眼前这个满眼期待着想让她喝一口粥的男人,已经在她坐牢的时候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

    “舒雅,喝一口吧。你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贺一鸣将汤匙又往前递了递,直接递到谭舒雅的嘴边,谭舒雅厌恶的转过头去。

    她扭头的动作碰到了汤匙,贺一鸣一时不察,手抖了一下,整汤匙的粥便顺着谭舒雅的下巴滴落在衣裳上。

    贺一鸣一怔,立刻放下汤匙粥碗,拿了抽纸往谭舒雅胸前擦。

    谭舒雅伸手挡了,满脸的厌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贺一鸣的动作僵住。

    谭舒雅自己拿了抽纸擦干衣裳。

    贺一鸣看着她擦完,抓住她泛着凉意的手:“舒雅,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可是我不是真心背叛你的,我是有苦衷的,我……”

    谭舒雅甩开贺一鸣的手,冷笑:“有苦衷?我看你苦衷的确是不小,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苦衷,才能在我坐牢的这五年里养出一个四五岁的儿子来啊!”

    “舒雅!”贺一鸣满脸痛苦,抓着谭舒雅的手还想解释。

    谭舒雅“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滚!你给我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有苦衷?背叛她是有苦衷的,结婚了是有苦衷的,上床的时候也是有苦衷的吗?造出那么大一个儿子来的时候也是有苦衷的吗?

    骗鬼的吧!

    “舒雅。”贺一鸣站在床边不肯离开。

    谭舒雅气急:“好!你不走是吧?我走!”说着,谭舒雅一把拽下输液针头,不顾自己的手臂还在滴血,赤着脚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走出两步,因为躺的久了、起得猛了,谭舒雅头晕的厉害,身体摇晃了一下。

    贺一鸣立刻伸手将她抱住:“舒雅。你还生着病,不能乱动。”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谭舒雅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

    若不是他,谭氏集团说不定就不会破产。若不是他,自己做么会去坐牢?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若不是他,自己昨天晚上……又怎么有遭受那样的欺辱?!

    谭舒雅挣扎的厉害,贺一鸣无法,只能将她抱的更紧:“舒雅,你听话。舒雅,你先别这样,你……”

    两人正争执间,陈菁菁出现在病房门口:“你们两个人正在干什么?”

    谭舒雅和贺一鸣顿时愣住。

    看着眼前的景象,陈菁菁气红了眼。

    贺一鸣和谭舒雅在争吵,他们自己没有察觉,争吵间,贺一鸣衬衫厂的一颗衣扣崩开了,领口敞开着,露出蜜色的肌肤。而谭舒雅,因为不断扭动的身体,病号服的上衣往上跑了,贺一鸣抱着她的胳膊,正好箍在她露出来的半截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