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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厉害!”平阳侯世子感慨道:“这是真不吃亏啊,你踹小厮我干脆踹你。就这性子一传出去,日后没两把刷子的,谁还敢寻他的麻烦,怕不是嫌自己身子骨太硬,想被踹上几脚。”

    “他想得很明白。”谢展亭说:“静王妃如今身份特殊,皇帝可以用忙碌为由不召见,却不能轻易惩罚,不过踹了一个郡王的儿子,还是在别人先惹事的情况下,纵是告了上去,皇帝也断不会如何,相反谁告谁倒霉。”

    “只要他自己立得起来,便没人能欺负得了他。”

    而看这模样,哪像是立不起来的。

    能人有能人的立身之法,他这样纨绔自有纨绔的立身之法,就是干脆不要脸了,一力降十会,省时省力,你奈我何。

    今日过后,怕是全京城都知道这新任静王妃纵然倒霉的被继母算计得嫁了人,却也不是轻易欺负得了的。

    而如今刚刚威风完的静王妃在做什么呢?

    平阳侯世子继续看下去,发现人已经换了桌,正在等上菜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桌上刚端上来的水晶肘子,模样乖巧,光看这,是万万想不到人刚刚才干了那么一桩‘大事’。

    平阳侯世子想,翻脸比翻书还快,娘的,这人太可怕了!

    第34章

    裴江鸿也不傻,自是知道今天讨不了好。白云潜敢直接动手打他,他却不敢打回去,那是自己找死。

    于是只能憋屈的走了,临走前还帮忙付了菜钱,赔了桌椅钱。

    这一趟,可谓是赔钱又挨打,半点儿好处没占上。

    反倒是给京城中的一些有心人提了个醒,静王妃这个人,不好惹。一些想要借他试探一下静王态度的,也暂时能歇下心思了。

    不用试,试也试不到,找麻烦的在这里就被解决了。

    这事儿传得很快,礼郡王自己的儿子被打了自己不可能不清楚,正巧当时刚出宫门,旁边就是同样来报信的靖远侯府的人。

    礼郡王瞅了一眼目不斜视离开了的静王裴静深,目光还是落到了靖远侯身上,“侯爷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这话前段时间才听过,但礼郡王说的靖远侯没甚大反应,只是回复道:“郡王也是一样。”

    在这嘲讽谁呢,你儿子先挑的事,你没看到么?

    裴静深当然知道这事的时间也不慢,是平阳侯世子亲自来跟他说的。感慨不已,“我都没想到他那么刚,直接一脚就给人踹桌上面了。”

    “手下留情了。”如果白云潜手下不留情,可能直接就把人踹窗户外边去了。

    平阳侯世子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果然裴静深就是裴静深,想法跟他们这种不大一样。这还叫手下留情,你是没瞧见那裴江鸿走的时候什么样儿,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裴静深想,比起大皇子,他这好多了。直接让白云潜出了气,总比让他憋着,回头给你来个大的好。

    所以说,“裴江鸿运气挺好。”

    平阳侯世子:“???”

    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不过就出京呆了半年,这怎么好像走了半辈子似的,你说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平阳侯世子一脸懵的想,都觉得自个儿这回回来的方式不对,是不是要出城重新进一遍?

    就听裴静深道:“据说裴江鸿最近有要成亲的意思?”

    “是。”平阳侯世子道:“早些年定下的,说是大公主的孙女儿。今年那姑娘也十五了,眼看着年纪差不多了,便准备开始走六礼了。”

    裴静深沉吟了一下,“你去一趟谢展亭那里,让他安排着,把裴江鸿养外室的事情捅出去。”

    “别让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平阳侯世子:“……”

    娘啊,惹到你们夫夫两人真倒霉,一个明着揍,一个暗着损……礼郡王可跟南郡王不同,这是有实权的王爷。所以才能定下大公主的孙女儿,但养外室这种事情就过了,正经人家正妻进家门之前,连妾都不会有。

    你整个外室进来,把大公主的孙女儿放在哪里。这一来,估计婚事是要泡汤了,而且名声也没了。

    谁家还敢把姑娘嫁过去,只能低娶很多,娶的还是不把女儿当人心疼只为往上爬的人家。

    果然狠还是你静王爷狠啊!

    那裴江鸿要是知道闹这一出后果有这么大,估计都想回到过去打死自己,离那家酒楼远远的,再不去生事。

    可惜他估计不清楚,这个霉是怎么倒的。

    不过平阳侯世子觉得奇怪,“就为了这么一桩小事,他自己都已经解决了,真的有必要么?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有点儿……”

    裴静深侧头看了他一眼,平阳侯世子顿觉头皮发麻,剩下的话没敢说出口。

    就听静王爷冷静道:“不过是不忍看见一个小姑娘被人欺骗罢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平阳侯世子抽了抽嘴角,“那我……先去找谢展亭了。”走了才想起来,他是来打听一下白云潜究竟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这人是好是坏。那两个舞女跟他是不是真的只是行了个礼,就被赶走的。

    但他这……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平阳侯世子走了,裴静深今日也没别的事情,便直接回家了。才进二门,就瞧见了白云潜。这人果然一刻都不消停,这会儿正毫没形像的在桌子上面坐着呢。身边站着的正是清芷几人,此刻正在陪着他说话。

    “王妃您是没瞧见,那裴江鸿摔都摔懵了,起来后还一脸不可思异,哈哈哈哈简直太爽了,回头我让人出去打听打听,外面肯定都在说这个。”

    清瑶语调轻快,很是活泼,一边还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放着几样小点心,正是给白云潜吃的。

    这会儿见他回来了,清芷几人纷纷掉过头来行礼,“王爷。”

    白云潜也瞧见了人,招了招手,“过来。”

    裴静深不动,你那动作是招呼狗呢?

    白云潜好像也发现了问题,于是换了个姿势,声音也柔软了几分,“过来嘛!”

    “……”裴静深被他这音调整得抖了一下,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何事。”

    就见白云潜换了个姿势,他坐在桌上,一下就高了不少。这会儿一换姿势变成半蹲,更高了。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过来,手里不知打哪拿来一块黑黑的小圆球状的东西,直接就塞到了他嘴边,“尝尝?”

    “这什么?”裴静深问。

    白云潜张口就是:“新练的一颗大毒丸,入口即化,扣都扣不出来的那种。”

    裴静深看向清芷,然而清芷也不清楚啊,她还是第一回 见呢。一见这反应,他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在府里面研究出来的。

    他没碰,倒不是怕有毒,而是实在不习惯被别人这么喂。

    “啧!”白云潜喂食不成也不强求,直接反手塞自己嘴里了,然后丢了一个油纸包给他。

    里面全是巧克力。

    现在已经不止是解封度的问题了,而是他习惯了跟裴静深分享好吃的,有新鲜东西就会给他留点儿。

    不过还是不忘了抱怨,“我手干净着呢,还不吃,竟然嫌弃我。”

    “……”裴静深顿了许久,才道:“不是嫌弃。”

    “那就不是吧!”

    他好不容易解释一句,人家正主还没当回事儿。白云潜顺手跳下桌子,拍了拍手,又从清芷那里接过帕子擦了擦。

    “今儿个回来得挺早啊,我还当是回来兴师问罪的。”

    “你又没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要被问罪。”裴静深道。

    “也是。”某‘不要脸’‘镜’人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从来不做错事。”

    裴静深:“……”

    “当然。”这‘镜’人吹完了自己,还不忘把身边的人也捧一捧,“你也绝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所以没道理问我的罪。”

    裴静深:“……”

    清芷三人均是一脸的习以为常,他们王妃就是有这个本事。别人遇上了他们王爷那不怕都是好的,只有王妃还敢胡咧咧,偏生歪理讲得乍一听还挺有道理。

    仔细一想嘛……这个不提也罢。

    总之见了裴静深,白云潜也从桌子上面跳下来了,二人一起继续往里走。这时候还没到吃饭的点,裴静深纵然是回了家,也是要去书房处理正事的。

    白云潜看着就觉得辛苦,想了想又把自己让厨房准备的下午茶送过去一些。

    薛管家乐呵呵的,他一直就觉得王爷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体,如今肯多吃点儿他自然高兴。不止端了白云潜的甜点,还又加了份熬好的鸡汤,加了红枣枸杞还有一些温补身体的药材。

    书房不是寻常地方,纵然府内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也不好让小丫环们去送,薛管家便亲自端着去了。

    一个炸牛奶一个椰汁糕,还有一小份鸡蛋布丁,剩下就是薛管家让厨房加的那一小蛊鸡汤。

    桌上放的东西很多,好在右手边还空着,正好将吃的全摆上去。

    “王妃让厨房做的,让老奴过来给王爷也送一份。”薛管家解释道。

    裴静深看了一眼,果然都是甜甜的小点心,都是白云潜自己折腾的方子让厨房试着做的。他都尝过,味道还不错……直到目光看到了那蛊鸡汤,薛管家正打开小罐子用勺子往小碗里面舀。

    “这个不是他要喝的吧!”

    听到这话,薛管家愣了一下才道:“王爷怎么知……”

    “这鸡汤里面的药味我在这里都闻得到,可见味道也会受些影响,他不会喜欢。”裴静深心想,那小东西最喜欢吃的就是甜的还有肉,因此糖醋那一卦才是他的最爱,怎么会喜欢喝鸡汤。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知道薛管家是为了他好,于是点了点头,“放那儿吧!”

    薛管家顿时高兴了,“那王爷您记得喝。”

    出去之后还挺高兴,果然凡事跟王妃沾上关系就好办多了。但他见着王妃也没干什么了,没有温香软语,也没讨好……可能他们王爷就吃这一套。

    管他呢,只要鸡汤送去就成了。

    他们王爷这些年不受宠,虽然自己聪明没吃着大亏,但到底好东西见不着多少就容易亏空。去年又打了一年仗,暗伤不少,这得好好养……偏生他自己不在意,这回好了,夜宵也肯吃了,鸡汤也喝了。

    白云潜那边也在吃着他的点心,最近厨房又煮了一批茶叶蛋,他让人取了几个端过来,正一边剥皮一边咬。

    旁边清瑶正在讲裴静深的事情,当然不是啥机密,就是夸他们王爷功夫如何的好,一手剑术是出神入化,无人能敌。

    她说话向来跳脱,跟了白云潜之后不像在裴静深跟前那会儿拘着自己的性子,便更加放飞了。好好的话被他跟讲故事似的,别说,听着还挺有趣味的。

    “王爷能有这等本事一来是天份比较好,二来还是靠苦练。当年倒也罢了,便是现在每日早间都要去练小半个时辰的剑。”

    白云潜不由想到了冒牌货,穿来这么一个时代,知道这里的武学是他们那个时代远远比不上的。有轻功,能飞檐走壁,能日行千里,能穿梭于丛林之间,能脚踩树枝一路飞行,能摘花飞叶如射飞镖,他又怎能不心动。

    但……练武可不比练字容易,好歹以靖远侯府的条件,练字他能在屋里,冬天有碳盆,更有上好的宣纸和笔。练武就不同了,冬天冷夏天热,还得早起,可以想见,没折腾几天,冒牌货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