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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7章我已经很大方了

      俩人四目相对后,段香凝的脸腾地涨红,赶紧垂首,左脚抬起一个标准的舞蹈动作,侧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南方脱口问出的这句话,再次证明了男人基本都是“拔鸟无情”的货色。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李南方,毕竟他刚才可是做梦梦到他是孙悟空,被如来佛的五指山压在了山下,压得他喘不过气快要窒息时,西天取经的唐三藏终于姗姗来迟,替他揭下了那张写有咒语的黄表纸,这才助他掀开了身上的大山。

    却没料到,这座大山原来是趴在他胸膛上沉睡很久的段香凝。

    猛然间想到自己不是孙悟空,而是李人渣后,他讪笑了下又问:“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就是波的一声。”

    如果真有目睹这一切的精灵存在,它肯定会抄起一块板砖狠狠砸在李南方后脑勺上:“无耻的人类、不,是无耻的男人,你竟然对美少妇问这么无耻的问题。还那是什么声音,当然是你的那个什么拔——”

    段香凝想去死。

    更祈盼黑夜里划过苍穹的闪电,能再次击下,把她狠狠劈成灰烬。

    她实在没脸活了好不好?

    如果说凌晨因害怕打雷,才主动牺牲色相来寻求李南方的保护行为,是值得原谅的,不用内疚的,那么她在惨遭人渣的长时间轰击后,怎么就能累到趴在他身上沉沉睡过去了呢?

    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刚才她被李人渣推倒在地上后,发出的那声响声,只想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再也不出来。

    “啊,哦,那个什么,对不起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李人渣看到段香凝的摆腿动作后,立即明白了过来,意识到他这个问题严重伤害了女人的自尊,赶紧讪笑了声,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向浴室。

    也仅仅是讪笑而已。

    他并不内疚。

    盖因昨晚他可没打算对段香凝做什么的,是她很不要脸的逆推了他。

    说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贞、操就这样被蛮横的夺走了。

    当然了,鉴于男人贞、操不值钱的缘故,李南方是不会让她赔偿损失的。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风采。

    三把两撸的洗完澡后,李南方裹着浴巾出来时,段香凝已经不在客厅内了。

    卧室的房门,紧紧的关着。

    她实在没脸见人了,堂堂地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京华某三流小豪门内说一不二的少奶奶,居然极其不要脸的逆推了一个人渣。

    尽管,如果昨晚没有在机场遇到李人渣,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可这能怪人李南方吗?

    她能去候车亭里躲雨,人家也能躲雨好吧?

    是她误会人家是个鬼,才被吓昏过去。

    还是人李人渣大人大量把她带回了家,好心的请她泡热水澡,喝姜汤——她却恩将仇报,把恩人的贞、操给夺走了。

    这件事,全责都在她。

    官司打到南天门去,她也赢不了的。

    “喂,你不会想不开要跳楼自杀吧?可别那样做啊。真要自杀,去别处跳,我可不想惹上官司。如果你嫌跳楼自杀会摔成饼,模样很不好看呢,那就去喝安眠药吧。反正你是医院里的大领导,搞大量安眠药很简单的。”

    李南方敲着房门,好心的提了个建议,又说:“那个什么,你能不能先出来去洗个澡?我觉得吧,临死之前把身子洗白白了,能死的有尊严一些。另外,我换洗的衣服就在卧室衣柜内呢。”

    话音未落,房门开了,一个红色的人形物体扑了出来。

    吓得李南方赶紧躲在旁边,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应该是裹着风衣的段香凝。

    没脸见人的她,连脑袋都蒙住了。

    脑袋被蒙住的人,急匆匆跑路时很可能会撞在电线杆子上。

    这儿是李南方家,当然没有电线杆子,可却有墙啊。

    砰地一声。

    亲眼看到段香凝一脑袋撞在浴室墙壁上,身子晃了晃,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曲线玲珑还又白花花的身子,再次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李南方视线里。

    “哼哼,又想色诱我?休想!”

    李南方冷笑一声,毅然决然的进屋,砰地大力关上了房门。

    打开窗户,嗅着青山植被被暴雨沐浴过后散发出的清晰气息,李南方顿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隋月月算不上一个好女孩。

    但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因为她明明知道李南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家里来,还是在大衣柜内为他准备了几套衣服。

    好几个款式,甚至还有参加宴会时所用的礼服。

    对西装,礼服之类的,从小备受遭白眼的李南方并不是太感兴趣。

    如果必须让他选择正装——当然是隋月月特意为他准备下的藏青色中山装了。

    所有真心在意李南方的人,都知道他酷爱这个颜色的中山装。

    这样看上去才有范儿不是?

    段香凝却不知道她该穿什么衣服,在她心乱如麻中洗完澡后。

    她想刷洗身体上的罪恶,可转念一想,貌似罪恶的来源是她,不是人家李南方。

    所以,她最好是忏悔。

    可为毛,在忏悔中,她却很希望某个人渣能踹开反锁着的浴室房门,恶狼那般的扑进来,再次让她沉沉的睡到次日午后呢?

    “都说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原来男人和男人也不一样的。我家那个男人和他相比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啊。”

    段香凝拿毛巾擦着娇躯,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时,房门被敲响了。

    “啊!”

    段香凝怵然一惊,脱口叫道:“别,别进来!”

    敲门声消失了。

    段香凝保持着拿着毛巾的动作,定定地呆愣了足有三分钟后,忽然又后悔了。

    她该让他进来的。

    他进来后,他们就能——

    用力咬了下嘴唇,强迫自己千万别这样龌龊后,段香凝悄悄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任何的动静。

    “难道他故意躲在外面,等我开门时,趁机扑进来,再很恨地欺负我吗?”

    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什么后,段香凝再次咬牙:“好吧,那就来吧!反正被上一次是上,被上两次,十次也是被上,能有什么区别呢?”

    决心下定后,段香凝拧开插销,猛地拉开了门。

    外面没有人。

    她提起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但随即就变得空荡荡的了。

    “原来,一个晚上,我就被他调教成荡、妇了吗?”

    清晰意识到自己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后,段香凝无比的痛苦。

    不过很快就原谅了自己。

    因为她觉得,任何一个女人在和李南方尽情厮混过后,都会被他的“神骏”而征服的。

    她,只是被征服中的一个而已。

    更何况,她也有决心能把这种羞愧欲死的感觉忘掉。

    外面没有人,倒是有一个衣架。

    衣架上,挑挂着一身很时尚的普拉达套裙,还有一双黑色高跟鞋。

    这是隋月月置办下的衣服。

    她既然能给李死鬼置办衣服,那么就实在没理由不给自己置办的。

    或许在她的心里,这个租来的房子,就是她和李南方的家吧?

    隋月月相比起段香凝来说,稍稍瘦了点,但衣服穿在段香凝身上却是恰好。

    鞋子的鞋码,也仿佛是为她专门买的那样。

    段香凝穿戴整齐,对着镜子整理了下,悄悄地走出了浴室。

    李南方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正捧着一个海碗吃面条。

    听到高跟鞋轻轻的踏地声传来,李南方头也不抬的说:“不就是穿个衣服吗?这么啰嗦。你还吃饭不?”

    他不提吃饭,段香凝还感觉不到饿。

    凌晨刚回来时,她也吃了一小碗面条的。

    不过那碗面条,早就随着长达数小时之久的鏖战,被当做能力消耗了。

    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她又刚洗了个热水澡,能不感到饿吗?

    更何况,李南方做饭的手艺,还是相当要得的。

    咕噜,咕噜。

    她听到自己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后,刚要说什么,就听李南方说:“哦,不愿意吃啊?我就猜到你不愿意吃,所以才只做了够我一个人吃的饭。”

    虚伪!

    卑鄙!

    无耻!

    谁说我不愿意吃了?

    段香凝真想扑过去,把这个臭人渣扑倒在地上,榨干他最后一滴油水,让他变成人干。

    可她不敢啊。

    唯有咕噔咽了口口水,强笑了下正要说我还不饿时,李南方又说话了:“既然不饿,不想吃那就走吧。喏,车钥匙在这儿,恕不远送了。”

    哗啦一声响,段香凝的白色宝马车钥匙飞了过来。

    她本能的伸手接住。

    低着头吃面条的李南方,含糊不清的说:“哦,对了。我不希望你对别人说,我已经活着回到青山了。不然,我就把你强女干我长达数小时的事说出去。到时候,你会没脸做人的。”

    段香凝想尖叫着大骂,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在强女干谁!

    是,她承认凌晨时,她为了寻求安全感,迫不得已上交了保护费。

    可仅仅开头是她主动的好吧?

    十几分钟后,她就彻底深陷狂风暴雨中不能自拔了。

    有哪个女人在强女干男人时,会在快要累死时,还能趴在他身上睡着呢?

    只是这些话,就算是打死段香凝,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唯有接连几个深呼吸,让脸色恢复了平静后,才淡淡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刚开门,死人渣的声音又传来:“你穿的这身衣服花了一万八千块,四舍五入就算两万吧。回去后记得转账给我,我已经在你手机里保存了我的联系方式。我没有和你要嫖资就很大方了,怎么可能再送你一身衣服呢?”

    砰地一声!

    段香凝用狠狠关门的声音,切断了那个死人渣的声音。

    她真想问问老天爷,怎么会造出这么个不要脸的男人出来。

    为了区区两万块钱,就自称被嫖了。

    吱呀一声响,就在段香凝被气的眼前发黑时,对面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