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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我只是想来看看亲故。最强昌珉xi。”金恩和很艰难地挤出几句话。原谅她现在真的没办法顾得上表情管理。

    “金恩和xi, 这次的车祸对方死了人。为了避免东方神起被卷进来,除了他们的家人,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进入。”对方依然坚持不松口。

    “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金恩和鞠躬告辞,朝外面走。刚开始步子还很稳,拐过墙角别人看不到的时候, 越走越快,匆匆忙忙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拨打沈昌珉的电话。但是他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 打不进去。

    对啊, 昌珉有自己的家人,肯定也在跟他联络。金恩和盯着手机, 茫然地想:那她该打给谁?其实她一直有一个最想拨通的号码不是吗?

    金恩和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把郑允浩平时用来和她联络的号码输进去, 接通。熟悉的彩铃声《my little princess》响起:

    “how can i forgot all the special memories of you,

    still remember my little princess……”

    本来很甜蜜的歌曲, 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很伤感。

    金恩和蹲坐在医院的走道上,一边哭着,一边不断重复拨打这个号码。她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可是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女朋友, 出了事都不能理直气壮去照顾他。

    只是想在一起,怎么这样难。

    金恩和站起来,抹干净脸上的泪水, 慢慢朝医院外走去。

    已经有私生饭闻讯赶过来了,十分惊讶会在这里看到金恩和, 反应迅速地拍下照片和视频。金恩和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漠然地转回头, 要拍就拍吧。

    崔真熙拍下这段视频,又回放了一遍。她再度抬头,金恩和已经不见了。金恩和xi,刚刚是不是哭了?崔真熙若有所思。会有知名艺人不怕被拍,只是为了普通亲故,半夜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来探望吗?

    金恩和回到宿舍,第一时间更新了cy,并附上一张东方神起所在医院的照片:

    【为东方神起祈福,你们要快点好起来。】

    金恩和毕竟是出道两年多的艺人,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怎么处理后续状况她驾轻就熟。自从柏林归来后,她对外一直保持着坦荡地作风,大大方方和圈内人来往。公开去探望圈内亲故,对她的bunny来说,早就习惯了。除了,一件事——

    金恩和看着电脑屏幕,摸了摸胸前的项链。

    第二天清早,金恩和接到了沈昌珉的电话:“恩和姐,允浩哥已经没事了。他是颈椎受伤,需要戴一段时间的脖套。”

    “会有后遗症吗?”金恩和最关心这个。

    “肯定不像以前那样好……”沈昌珉吞吞吐吐地,不想把话说的那么严重:“毕竟是有神经的地方。不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昌珉啊,你哥他很粗心的。你,把他盯紧点。”金恩和不放心地再三叮嘱沈昌珉。

    “不用姐说,我也会的。”沈昌珉问:“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允浩哥吗?”

    金恩和叹了口气:“不要再受伤了。再帮我问问他,他打算什么时候才和公司报备啊。我今天会跟公司坦白。”

    金恩和跟朴振英报备了自己跟郑允浩恋爱的事。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她这一瞒就是三年,好像有点过分啊。

    谁知道朴振英重点完全不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s.m家的?他们家出的全是小白脸。恩和啊,你什么审美啊?”

    “允浩哥哪里小白脸啊。”金恩和怒了,朴振英老师就不能正经点吗。

    “只要你们不曝光,我是无所谓你跟谁恋爱的。”朴振英说到这里,忽然正色:“不过你要小心李秀满那只老狐狸。不要被他利用了。”

    “我知道的,我会小心的。再说我是jyp的艺人啊,想利用我之前,总要考虑好后果吧。”金恩和立刻小小捧了朴振英一把。这可是他最爱听的话啊。

    果然——“哼哼,那是当然。”朴振英得意洋洋。

    一周假期结束,金恩和回到李圭满的剧组。虽然她被郑允浩受伤的事情分去了很多心神,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没什么效果。金恩和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绝望。为此她还向老师金基德请教过。金基德答应她,再次拍摄的时候会到场。

    准备好之后,金基德静静站在一边看他们拍摄。

    表演和上次差别不大,只是金恩和把尖叫改成了哭。看上去非常痛苦,好像下一秒就会闭气窒息,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却就是发不出声音的哭法。

    李圭满导演在表演完之后,没有先发表评论,而是和金基德小声讨论了几句。

    金基德走到金恩和面前,拍拍她的头:“这部片子我们不拍了。”

    金恩和正在平复情绪的过程中,听到这句话惊讶地抬起头:“老师您说什么?为什么不拍了?”

    “是我的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角色都能演的演员。我应该早点想到,这个角色是你演不来的。”金基德这么告诉她。

    “不,老师,我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我可以努力去改正。但不要这么快就判定我演不了。”金恩和急促地反驳。

    “你演不了绝望。你的本性里缺少这种因子。就像我拍的片子一定会残忍一样。这是个人特色的问题。走吧,我们先回去。”金基德没有再多说,直接招呼金恩和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是金基德开的车。金恩和不断地追问:“真的完全没有办法了吗?”金基德看了一眼表情急切的金恩和,皱了皱眉,严厉地打断她:“恩和啊,失败并不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你不要觉得难以接受。”

    金恩和立刻闭嘴。她低着头,心里有点难堪。是啊,她是无法接受失败。按照她的观点,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对大部分人来说,努力了也会失败的感受,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也正因为如此,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失败,对她造成的打击,比一般人要重的多。

    “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也许慢慢就能拍出感觉了呢?”金恩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这个世界又不是围着她转的。李圭满导演本来就没有多少预算,哪有那么好的耐心在她身上浪费胶片,只是为了帮她磨练演技。再拍下去,她就成了李圭满导演的负担了。

    接拍这部戏之前,她多少有过自己去拍对方的片子,是纡尊降贵的心理吧。原来她这么虚荣又自大,这种想法和失败的羞耻感混合在一起,让金恩和心里越来越不好受。

    她眼睛红红地抬头看金基德:“老师,我该怎么做?”

    金基德笑:“重新接一部片子,认真拍好。身为演员,除了这个你还想做什么?”

    金恩和回去好好反省了几天,顺便消化吸收了这次拍摄的收获。虽然片子是失败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学到啊。然后她听说了一个消息,奉俊昊要拍一部新片。金恩和打听了一下剧本设定,觉得很有兴趣,于是和奉俊昊的工作室联系上,约好时间见面。

    那天刚见面,奉俊昊还不等金恩和说明来意,就先开了口:“我听赞郁提过金恩和xi。他向我推荐过你。但是我考虑了一下,我的剧本里,主要人物都不太适合金恩和xi。所以我拒绝了。赞郁xi是不是没有向金恩和xi提过?”

    “没有啊。”金恩和刚要开口,又被奉俊昊抢先一步。

    他说:“金恩和xi确实拿到了很高的荣誉。但我本人并不觉得荣誉能代表一切。听说金恩和xi还接演了一部电视剧。我作为一个前辈,很想给金恩和xi一个忠告:不要降低自己的艺术追求,以为拿了奖就可以松懈了。演员的路长得很,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不管你今天要来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出演我的《汉江怪物》的。”

    金恩和这才明白奉俊昊误会了什么了。她挑挑眉毛,慢慢地说:“我听说过奉俊昊导演非常重视他的怪物电影,筹备了很多年。我理解您作为导演对拍科幻片的强烈兴趣。但对一个演员来说,科幻片不属于能很好突显演员演技的题材。”

    奉俊昊瞪大眼。呀!这丫头是在嫌弃他的怪物电影吗?

    “我有兴趣的,是您另一个剧本。”金恩和说:“《南极日记》,我想演的是您的这部戏。”

    “金恩和xi来之前都没打听过吗?这部戏招的是男演员啊。”奉俊昊觉得,这位金影后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这部戏是一部典型的男人戏,主配角全是男人啊。

    金恩和眨眨眼:“改成女人不就行了。谁规定南极探险队员一定是男人?”

    “等等!这太荒唐了!”奉俊昊完全跟不上金恩和的脑洞大开的速度。把角色从男人改成女人,这么奇葩的想法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他很严肃地说:“角色是可以随便改变性别的吗?”

    金恩和不慌不忙地说:“在南极探险的背景下,我觉得很难出现什么情节,是必须要男性才合理的吧?角色的性别很重要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对!他差点被这丫头带偏了。奉俊昊摇头:“我的影片主题是展现兄弟情,充满男性味道的冷色调风格。主演之一变成女人,风格完全被破坏了。”

    又是兄弟情。这就是金恩和觉得作为女演员,生在韩国最可悲的地方。韩国的电影,相当偏爱暴力和情欲片,女演员要出头,多半要演充满情色意味的角色。就连她自己不也是连演了两个这样的角色才在电影圈站稳脚跟的吗?什么时候才给女演员几个不卖色相又有深度的角色啊。

    所以这个机会绝不能放弃。金恩和继续说服奉俊昊:“兄弟情这个题材在韩国已经泛滥成灾了。奉俊昊导演,您确定您能在这个主题上拍出新意来吗?不如试试超越性别的友谊啊。至少您能拍出一种全新的女性形象嘛。”

    “这……”奉俊昊迟疑了一下。要说他没有担心过这个那是假的。

    “朴赞郁导演是您的亲故,即使您不信任我,也应该信任朴赞郁导演的眼光啊。他既然向您推荐我,说明我还是有值得他推荐的地方的。”金恩和眼看他表情有点松动,立刻又加了把劲。

    果然像朴赞郁说的那样,是个很难缠的丫头啊。奉俊昊觉得再和她争下去不会有结果,他干脆拿出一个最有力的拒绝理由:“这部戏要在雪山里拍。超低的气温,需要演员学会登山,还要拍掉落冰缝救人的戏。即使是男演员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种辛苦。整个剧组不可能为了迁就女演员就降低标准。金恩和xi你明白吗?南极探险的题材,是一定要拍出惊险艰难的极限效果的。即使你真有演技,在冰天雪地里能发挥出来吗?”

    金恩和算是听出来了,奉俊昊确实很不想让她主演。她不是没脾气的人,前段时间拍戏失败本来就让她积累了不少情绪。虽然明知道导演要选择谁做演员是他的自由,但恼火的感觉还是涌上来:“您到底是觉得我没演技演不好呢?还是觉得条件太苦我演不好呢?”

    奉俊昊一口咬定:“条件太苦。”

    “好,好。”金恩和面无表情点点头:“如果我证明我做得到呢?如果我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了呢?那个时候奉俊昊导演就不会拒绝我了吧。”

    奉俊昊突然感到不好,这只是理由之一啊!为什么聊着聊着,就被金恩和xi变成唯一的理由了?偷换概念也不是这样干的啊!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向奉俊昊导演证明我的决心的。”金恩和根本不给奉俊昊反应的时间,直接定下了这个约定。

    “等等,喂!”奉俊昊眼睁睁看着金恩和自顾自说完就走了。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么,谁要和她说定啊!他一开始拒绝她的理由好像不是这个啊,为什么最后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啊!

    接下来,她就要拜访探险家朴英硕xi了。他去年曾带领队员在无补给的情况下,仅用44天就抵达南极极点,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金恩和想,朴英硕xi的经验应该对拍戏很有用。

    就在金恩和想着要做的事情时,她接到了郑允浩打来的电话:“恩和啊,我已经和公司报备过了。以后,至少不用瞒着公司来往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见面通话。”

    “李秀满xi,没有说什么吗?”金恩和一听到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李秀满。

    “能有什么事啊,别担心。”郑允浩笑着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以后还是打这个手机。因为我的其他手机都被饭监控了,只有这部是用尚赫哥的名义买的,没被饭查出来。”

    “监控?这是怎么做到的?”金恩和吓了一跳,居然有这么狂热的饭。

    “不知道啊。换了很多次手机都没用。对方居然还发短信过来,警告我们不要换手机。”郑允浩说到这个也很郁闷。刚换了新号以为没事了,就收到这种短信,真是毛骨悚然。

    “该不会sk电讯会长的女儿是你们的饭吧。”金恩和开玩笑说。

    总算转移话题了。郑允浩松了口气。

    “允浩哥你的脖子怎么样?要不我找个时间去你们宿舍看望你吧!”金恩和想到既然报备了,总可以见面了吧。

    “我们宿舍楼下有私生蹲点啊。”郑允浩无奈地打断金恩和的幻想。

    “……报备了和没报备到底有什么区别啊。”金恩和要哭了。

    明年,等明年。郑允浩躺在床上默默地告诉自己。明年就不会这样了。

    那天他去朴有天的病房看过他的情况。因为朴有天坐在前排,所以受伤比较严重,但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重。什么医生要求住院两个月,其实都是s.m自己放出去的消息,为的是引起大家同情,降低车祸事件对东方神起名誉的影响。这种俗称“虐饭”的手段,s.m一向玩的炉火纯青。目前东方神起真正红起来的只有两个人:郑允浩和朴有天。需要依赖这两人快点打开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没有蠢到拿朴有天的生命来开玩笑的地步。

    朴有天情绪不是很好。他就坐在司机旁边,很清楚车祸是由于自己这方的司机疲劳驾驶引起的。如果公司没有安排他们连续两天在不同地区演出,他们就没有必要在半夜往别的地方赶,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但他是个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的人,并没有对其他队员提起他的不满。

    郑允浩也没有发现他的心事,只当他是因为受伤而心情不好,见他不是很想有人打搅他,就先回了自己的病房。沈昌珉过来把金恩和的话带给郑允浩,然后他也好奇地问:“允浩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报备?”

    郑允浩摸着脖子上的脖套,苦笑了一下:“虽然现在这个时机不太好,但是再不说就出问题了。”他本意是想过段时间,等综艺粉红引起的话题淡下去,再去向公司报备。结果一场车祸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公司没有对恩和的探望想太多,不代表他以后报备了联想不到一起。那时候难免对他这种行为不满。可现在说,就像是瞒不住了选择坦白一样,也不是好时机。

    计划得再好,总会有意外发生啊。郑允浩叹气。

    “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李秀满听完郑允浩的坦白,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这句话。

    “这件事上,是我有了私心,所以隐瞒了。”郑允浩老实承认。

    “你觉得向公司报备了就会出事?”李秀满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问:“你是不是觉得公司有可能拿来炒作?”

    “不。东方神起的定位,不适合炒作绯闻。但万一出道反响不好呢?绯闻上位也不算什么坏选择。”郑允浩冷静地分析:“艺人的感情不适合放在公众视野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恶意的揣测。吵架,没时间见面,和其他艺人合作,总是有无数事情可以被拿来证明感情不合。我很珍惜这段感情。所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避免吗?李秀满睁开眼睛看着郑允浩。说实话,一开始听到郑允浩坦白自己早在出道前就恋爱了,而出道后也没有断了联系的时候,他是很愤怒的。作为一个新人,郑允浩他怎么有胆子欺上瞒下,怎么有胆子摆脱公司的控制!就算他是公司现在力捧的新男团的队长也不可以。

    掌控欲极强的李秀满根本无法忍受这点。不过等这份怒火过去,李秀满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也不算坏事。要是郑允浩真的这么老实,公司说是什么就乖乖照做。他反而要担心郑允浩太没有心机和手腕,怎么带得好东方神起这个团队了。而且,李秀满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他慢慢地问:“你很珍惜这段感情……你就这么有把握你们不会分手?为了一段随时会分手的恋情得罪公司,值得吗?”

    郑允浩缓缓抬头,看着李秀满的眼睛。或许是在李秀满这只千年老狐狸面前,郑允浩并没有掩饰自己。他淡淡地说:“我肯赌上这么多在这段感情上,自然有的是办法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李秀满对上郑允浩的眼神,忽然发现这孩子虽然平时笑着的样子阳光可爱,但当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太有进攻性了。就算一句话不说,也让人觉得咄咄逼人。

    真有自信啊。李秀满笑了笑,突然问了一个奇怪地问题:“允浩啊,马上就要高考了吧。想好要学什么专业了吗?”

    “音乐科。”郑允浩自然感觉到李秀满放过了这个问题,他也立刻又恢复到平时谦恭有礼的样子。关于选什么专业的问题,郑允浩之前与金恩和聊过一次。他在表演科和音乐科之间举棋不定。

    金恩和强烈推荐音乐科:“允浩哥,你们的行程那么忙。即使考上了大学也没多少时间去上课吧。与其表演学个半吊子,不如专心做音乐。而且你们平时在s.m也会学习音乐方面的知识,至少读音乐科,不去上课也能通过考试啊。像泰熙姐那样学习很好的人,读到现在都没毕业啊。早点毕业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行程啊……郑允浩默。

    “我知道允浩哥为什么要读表演科。”金恩和忽然说:“允浩哥,你是不是觉得idol做不了很久,迟早是要转型,于是先找好退路?”

    金恩和笑:“允浩哥,为什么不试着做打破这个规矩的人呢?在国外,像日本、美国这些国家,idol也可以有很长的艺术生命。既然你那么崇拜mj,那就做我们韩国的mj吧。”

    “我知道了,金自信。”郑允浩笑着点头。他要一直站在舞台上。

    那就音乐科吧。

    “去读表演科。”李秀满语调欢快地说。内容却强制独裁,根本给郑允浩一点反抗余地的意思:“不要读音乐科,读表演科。”s.m一直打不开演艺圈的局面。既然郑允浩有个混演艺圈的女朋友,想要往演艺圈发展真是太容易了。

    郑允浩立刻读懂了李秀满的言外之意。这让他觉得很不愉快。有种要靠女朋友施舍的意味。但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而是恭敬地回答:“好的,我会读表演科的。”

    他是答应了,倒时候要怎么做,却不取决于别人。

    李秀满看着郑允浩,心里微笑。他当然知道郑允浩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但是他怎么想不重要,让金恩和有想法就够了。煽动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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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一直发不了文也回复不了评论,于是苦逼地滚去睡觉了

    今天早上起床又修改了一下最后李秀满跟允浩的对话。终于发上来了,满足

    嘤嘤嘤,李秀满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太难写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