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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节

      平元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把此事给带过去。

    谁知一个男弟子犹豫了小会开口,“刚刚那个……是不是阁主啊?”

    说着,一双眼睛径直瞥向平元三人。

    平元原本想要把此事给带过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谁知那弟子竟然说出来了!

    这下如同炸了窝,一个人提出来,其他弟子们也纷纷看了过来,有女弟子沉默着,“瞧着那个姑娘,好像是仙缈峰的小师妹。”

    那位小师妹天资卓越,而且曾经救过几次同门于危难之中,所以门内稍稍有些脸面的都见过她,也都知道她长得什么样,不存在认错人。

    这下场面又诡异的冷了下来。

    平元只感觉到两耳嗡嗡作响,这下就算是想要把这事给圆过去,恐怕都难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看到况乐,“师妹你怎么了?”

    平元和平鹤都关注齐霁和明苑去了,经过旁边的人这么一提,赶快去看况乐。只见着况乐双目发红,呼吸几乎静止。

    平元一把扶住况乐,“师妹你没事吧?”

    说着,平元伸手出来扣住她的手腕,想要来探一探况乐的情况,况乐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还没遇上敌情,况乐就先晕过去了。众人又是一方手慌脚乱,把况乐给送到客栈。

    乌篷船里的吻,却还在继续。齐霁捧起她的脸颊,细致而缠绵的品尝她的唇。湿滑的舌头扫过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毫不犹豫的直接卷起内里柔软的存在。馨香柔软,又或者之前留在她唇内的软甜的滋味,全都被他一一攫取。

    齐霁扯下了他从刚才就一直伪装到现在的温柔,露出心里最渴望的索取和渴望。

    他爱的人希望他能回到当年那个纯洁的少年模样,怎么可能呢。他或许一开始的的确确是无欲无求,可到底那无欲无求不过是被人逼出来的。因为他再如何想要,也不过是被人捏住了把柄,以此来作为要挟罢了。

    什么温润什么与世无争,都是他装出来的假象,这层伪装披在身上久了,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等怀抱内的这个女人出来,他曾经以为的所有的一切与世无争全都碎了个干净。

    齐霁的手掌摩挲过她的脸颊,少女的肌肤温热,暖着他的掌心。

    明苑才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他迎舌而上,从唇齿间冒出的那个音节,也一并被他给吞了下去。

    唇齿间的纠缠格外缠人,明苑被他抱着,他很细心,不管对于什么事,都有见微知著的本事。这个本事到了这种事上,就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她不知道现在齐霁是不是正在看着她,她些许的颤抖,又或者他碰到哪里,轻微的抽气,全都一股脑的被他一丝不剩的全都捕捉住。

    而后再顺着被他滑过,舐过的地方,缓缓缠绕,又柔情万千纠缠过去。

    他的吻,和他现在的性情一样,喜怒无常,此刻温柔缱绻,下刻又凶猛起来,带着其汹汹的其实,席卷过所有的地方,紧紧的将她纠缠住,不给她半点喘息的余地。

    明苑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开始还能用劲,但那力气用在他的身上,齐霁不动如山,也不见他有任何放开的打算。

    被他一把拉入了旋涡里,想要挣脱哪里那么容易,他不但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反而拉着她一块往深渊的更深处拖去。

    他的呼吸带上了灼热,手掌扶上了她的后脑勺,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发丝,指尖探入了发丛里,缱绻缠绵的在发根处揉搓。

    唇上凶猛的吸吮,和指尖缱绻的动作,形成了格外两种不同的感受。温柔又暴戾,她反手一把扣住他的臂膀,想要把他给拉回来。齐霁像是发觉到她的用意,渐渐柔软下来,和缠绕在她发根的那些动作一下。1

    她轻轻的吮他的唇,一下两下,带着柔软和特有的芬芳。

    齐霁眼睫微动,他稍稍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当她再次迎上来的时候,齐霁低头下去,如同蛰伏的野兽,终于等到猎物入了他的埋伏圈,毫不犹豫的直接缠住她,带着一股恨不得将她吃入腹中的气势。

    “哇!”当阿襄的一声大叫终于把明苑的理智给拉回来。

    明苑睁开眼就见着阿襄两颗绿油油的眼睛,望着她和齐霁两个,满脸惊叹。

    明苑一下就要推开齐霁。

    齐霁反手握住她推在自己胸口的手,他将她眉眼里的慌乱还有失措收入眼里,眼底荡开一阵阵的笑意。

    “喂,孩子还在这里呢!”明苑压低声音。

    齐霁听得这话,笑了一声,他手掌在她背后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抚她。

    “你看你做的好事。”明苑觉得不解气,伸手就在他的身上捶了下。齐霁受了她那几下,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了又拍。

    齐霁只是笑,“是我错了,你莫要生气了。”

    明苑剐了他几眼,就连她当着阿襄的面,都会收敛一点。最多心里想着怎么收拾人,把人大卸八块,嘴上脸上绝对不表露半分。

    “你嘴上说要把人给当做自己的女儿,结果刚才做的什么事!”明苑压低了声音。

    齐霁脸上很是配合的露出愧疚,“刚才对着苑苑,忍不住。”

    明苑赶紧往阿襄那里看了几眼,阿襄一张嘴保持着哇哦的嘴型,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和齐霁两个。

    明苑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阿襄……”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阿襄就两眼冒光,“刚才大哥哥和姐姐是在吃吗?”

    “我看见你们动嘴了!”

    明苑一脚就踹在齐霁的臀上,眼刀恨不得直接把齐霁给砍了。

    齐霁坐在那里满脸的无辜,他无害的长相,此刻把优势全都给发挥了出来。倒是显得明苑刚刚那几脚格外的无理取闹。

    明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明明就是齐霁开的头,怎么现在这样子,显得是她上手先占他便宜,后面又一脚把他踹在一边似得!

    “阿襄啊。”明苑觉得自己的形象还能救一救,要不然她以后是真的没有什么脸管教阿襄。

    “刚才我是在亲她。”齐霁抢先开口,直接就把明苑要说出的话全都给堵死了。

    “亲?这个叫做亲吗?”阿襄说着大着胆子靠过去。

    结果走到一半,鼻子嗅了嗅,“好像味道都和刚才有些不太一样耶。”

    小狐狸在人间行走还没有很长时候,张口说话完全都没有半点遮掩,“和春天时候,狐狸洞里的味道一样!”

    明苑对上阿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除了一口血往自己肚子里吞之外,基本上做不出别的举动了,能对付她这种妖女的,不是齐霁这样的正道,而是阿襄这样的小不点。

    春天狐狸洞里的味道是什么,当然是……找媳妇生孩子那点事啊。

    齐霁仰首大笑,“说的没错,以后我和她生个弟弟妹妹给你好不好?”

    阿襄听见两眼一亮,“真哒!”

    齐霁点头,满脸的笑意,如何藏也藏不住,“自然。”

    明苑听不下去了,“喂,骗孩子可是会遭报应的。”

    齐霁却是看过来,两眼里全是不解,“难道我和苑苑生不出来么?”

    他这话顿时就让明苑一口血哽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过了好会说不出话来。

    齐霁唇角却在这个时候回落了下去,“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明苑看见他这样,立刻否认,“我没说这话!”

    然后飞快的把锅扣到齐霁的头上,“我几辈子都还没生过孩子呢,听说生孩子会痛,而且孩子我也不知道带。”

    齐霁握住她的手,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我也不会做父亲,你知道我没有父母,所以我一直好奇家是什么,父母又是什么。”

    “少年时候曾经想过自己的父母有一日会幡然悔悟,亲自上玄午山把我接回去。可是年岁渐长,在门派内不管什么事都已经见过了,也没有等着他们来。或许我是真的天生天养,没有父母。”

    齐霁说着,眼里露出点神伤,明苑明知道他这是在装可怜,但也不得不坐好听下去。

    他黯然神伤的模样,其实也很好看的。不管高兴也好,失落也罢,每一个不同的神情,都能袒露出一股别样的美出来。

    明苑被他的美色给蒙了心,那五十年里,这家伙在她面前全都是强势,到了这时候偶尔看他伤心,还真的别有一番风情。

    她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捏了捏,只听他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亲情是个什么感觉。”

    他眼眸转过来,带着一股别样的楚楚风情。他一贯是高高在上的,不管是遇见她前,还是遇见她之后,在人前他永远都是冰雪之上,不可侵犯。到了她这里,却被她一把拉下了红尘,生出了对七情六欲的渴望。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去体会。”齐霁期盼的望着明苑,“苑苑,我们一起知道,好不好?”

    明苑看着他动人的眼睛,感觉自己的魂魄有瞬间都被他吸走的错觉。

    美人含泪动情,那是最要命的。这东西放在女人身上管用,同样的,放到男人身上也是杀手锏。

    明苑反应过来的时候,齐霁已经是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双眼里波光粼粼,还没等她补救,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下。

    “苑苑答应了,我记住了。”

    “明明就是你作弊。”明苑一手捂住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她看他笑的得逞,心有不甘。

    齐霁挑挑眉,丝毫不否认她的说法。

    他抬手起来,外面的风缕缕入了乌篷船内,把内里旖旎气息调和的更浓了。

    “可是晚了,既然都点头了,就没有反悔的时候。”说着,齐霁的脸上露出点孩子气的笑。

    明苑看着,她眨眼两下,俯身过去,嘴唇印在他的唇角,“那么我拿点好处总是可以的吧?”

    她的主动让他欢欣鼓舞,齐霁浅笑着,压抑心里的狂喜,“自然。”

    说罢,他侧首吻了过去。

    阿襄目瞪口呆的看着又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她在大玄山见多识广,在人世间,也见过合欢宗的女修如何采阳补阴的。望着这对,她很有探索精神的左瞧瞧右看看。

    然而还没等她看出个好歹,一只手就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翼逡在心里把这妖女还有妖女的姘头骂个狗血淋头,这两个卿卿我我难道不能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么?偏偏要在这儿,他一把年纪还要被逼着看人你侬我侬,这真的是没天理了!

    “老爷爷。”阿襄伸手摸了摸捂在眼睛上的手,“你捂着我做什么呀?”

    翼逡一边在心里大喊造孽,一边把阿襄给抱过来在外面坐着。船舱里那条跳进来的鲤鱼早就被阿襄几口啃了,就剩下几片鱼鳞。

    翼逡一手捂住阿襄的眼睛,自己一双眼睛盯着那几片鱼鳞。

    “别看别看,小孩子看不得。”

    阿襄一听就满脸不解,“为什么看不得呀,以前阿襄见得可多了。”

    翼逡一口老血闷在心头,他沧桑道,“你不懂,我们不应该在这里。”

    阿襄啊了一声,越发不解。

    然后就听到翼逡道,“我们应该在船底。”

    阿襄听得满眼迷糊,他们为什么要在船底啊,船上带着不是好好的么?而且船底也没什么好的呀。

    阿襄还想再问,发现周身都布上了一层结界。

    “好孩子就别问了。”翼逡揉揉阿襄的脑袋。

    等到明苑回过神来,那边的阿襄都已经把一大油纸包的糖炒栗子给吃完了。

    阿襄脚下一片栗子壳,周身的结界刚刚撤去。明苑知道那个是翼逡设下的,她竟然脸颊上微微有些烫,她过去,“把栗子壳收拾了。”

    这小镇格外热闹,人来人往,阿襄从船上跳下来,走在青石板路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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