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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她舒服的想要伸个懒腰,可是,不对,她明明是被人抓走了,然后被关在一片石林里。

    想到这里,她立刻睁开眼睛,周围已经不是石林的模样,周围真的有阳光,有花有草有溪水。

    难道,是宁无将她救出来了。

    她欣喜的想要找他在哪里,可一起身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肩部的肌肤露了一片在外面。

    下意识的将衣服拉高,却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也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仅着一件单衣。

    她惊恐的向一旁退去,然后感知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什么不适感,两人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是,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个男人又是谁?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可除了想起自己是被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抓走外,其余的都没什么影响,她又看了看这个睡着的男人,从体型上看,他并不是那个鬼面人。

    她想幻出衣物穿上,却发现自己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这时,那中年男子也醒了过来,见到她也是奇怪:“你……你是谁?怎么来我家了?”

    玉烟见他也不认识自己,而自己又在他家,不由心中更慌了,于是紧紧将胳膊抱在胸前:“我……我也不知道,你……你有没有衣服借我穿一下。”

    男人正欲搭话,却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一个年轻俊美的玄衣男子带着一群身着冥司官服的官差闯进来。

    “阁下是冥司哪一位,为何闯我宗勉的府邸。”男子问道。

    但玄衣男子却并未回他,只用一双震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女子,而在他闯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明明都是欢喜的。

    “宁……宁无。”玉烟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要同他说什么才好。

    “所有人,滚出去。”宁无解下外袍遮住玉烟的身体,眼睛里更是止不住的杀气。

    冥司众人虽然早就在见到玉烟的那一瞬都低下头,但还是看到了她和另外一仅着单衣的男人在一起。

    事情,已经不简单了。

    他们立刻退出去,甚至还有人将宗勉也一起拖了出去。

    当所有人都走后,宁无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眼神冷的如寒冰地狱。

    “宁……宁无,我……我……我没有……”她害怕到了极致,解释的话语怎么都说不出。

    宁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挣扎,许久之后他才冷声道:“起来,回去。”

    第44章

    短短三日之内, 三界就发生了两件不得了的大事,且都与玉衡山玉府有关。

    第一件事, 离恨天宫少主的少妃,杀了紫薇大帝的长子贪狼,且目前消失的没了踪影。

    虽那东薇少君极力将责任揽下, 但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被当地的山神土地看的清清楚楚,并有水镜记录,所以那凶手玉映,想翻案也难。

    第二件事, 冥司的衡元少君的少妃被应龙族的宗勉掳去, 虽然双方都说是被奸人所害,但三界还是议论纷纷。

    因那应龙族的宗勉有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他喜欢的女子都是带有先天的缺陷, 而良贞少妃, 先天右足残疾。

    且, 掳走良贞少妃的人会用火之莲,而宗勉恰好也修成了火之莲。

    所以,这可能就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九重天会怎么处置玉映,又是否会维护他们的族人宗勉, 还有那良贞少妃, 又将如何在冥司立足。

    然而最焦急最担心的,是桃三娘。

    作为母亲,她只恨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 让她们遭受这般的苦楚。

    嫂子白秋日夜向侵天秘境请求,如若孩儿玉承和两个小姑能脱险,她愿意奉上自己的灵魂。

    这几天,玉府上下,一片悲凉,就连山上那常开不败的桃花,都纷纷落了一地。

    到了第四日夜晚,玉映回了玉府,独自一人。

    桃三娘又喜又悲,喜的是小女儿终于回来了,悲的是她竟然是来道别的。

    玉映跪在地上重重的的磕了三个头:“阿娘,对不起,又让您操心了,不过您不用担心,无非又是一顿火烤什么的,我还受得住。”

    桃三娘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她这次杀的可是仙啊,又是紫薇大帝之子,弑仙在九重天可是死罪,就算是天帝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也逃不过天条的惩罚。

    “嗯,娘不担心,几日不见,你都瘦了,想吃什么,娘这就去给你做。”桃三娘强忍泪水道。

    玉映道:“娘您一问,我还真饿了,我想吃那木薯粉糍粑。”

    她曾因爱吃此食物,整整偷吃了一年,最后堵了肠胃,难受了好久,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想吃了,没想到到了最后最想吃的还是这东西。

    “好,阿娘这就去给你做。”桃三娘笑着说道,可一进了厨房就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倒在地。

    玉映又看向一直泪眼朦胧的白秋:“嫂子,玉承的魂魄我已经找到了,就是需要凝魂才能送回来,你不要太担心,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白秋眼泪滚滚往下淌:“好,他回来后,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教他称为他爷爷、父亲和姑姑这样的人。”

    玉映却摇了摇头:“嫂子,别让玉承带着负担活着,他只要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白秋连连点头:“也是,开心最好,不过你看我们俩说这些做什么,听说东薇少君已经向九重天求情了,而且他的师父道德天尊也将出关,难道天庭还不卖他老人家面子?”

    玉映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不久,桃三娘的木薯糍粑盛上来了,玉映全部吃完,连那两粒残渣都不剩,然后站起身:“娘,嫂嫂,我走了,你们快休息吧。”

    桃三娘和白秋虽都百般不舍,但天兵天将就在外面等着,她们也无可奈何。

    经过祠堂的时候,她只是向里面望了一眼父亲和哥哥的牌位,并未进去,因为,她和他们很快就会混沌中相见了,如果传说中的那个碎魂最后的归处混沌存在的话。

    到了门外,天庭大将卫周亲自带人候着,见她出来神色肃穆道:“少妃,您迟了一刻。”

    玉映回道:“谢谢等待。”

    她是真心实意的,谢谢他们没有闯进去。

    卫周没有告诉她,这是太子殿下 叮嘱的。

    踏上飞云,玉府和玉衡山都越来越小,脑海里那日临祈和临璎的那些话却越来越清晰。

    “你的父亲和哥哥虽的确是被我们父君所杀,但是因他们曾在我们父君归顺天庭那段时间有过来往,所以遭了天庭的猜忌。”

    “没错,再加上你们一个个修炼出玉髓,我们又有寒铁,天庭怕我们联合起来,所以他们曾想用联姻的方式笼络你们,但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还有那天火,为什么恰好摆在离边缘那么近的位置,你真的以为就凭五百多岁的你可以踢倒么?”

    “因为他们知道你的父亲和哥哥疼爱你,为了救你必定会不惜一切,后来果真也应验了,你父亲哥哥和我们父君交手的时候,无一得力将领相助,而我们这边却是全部出动,因为我们收到的消息是闵序要带十万天兵天将而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她并不相信。

    这兄妹二人是妖族,是杀她父亲兄长的仇人,她怎能相信。

    “你不用相信我们,你只要去问问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为什么在你受火刑的时候,他偷偷为你挡下了凤族真火的炙烤,最后对外称病三月不出宫门。”

    “也可以问问太子妃殿下,为何会赠你最昂贵的药材,希望你调好身体和闵序早点有孩子,长长久久。”

    “因为他们二人都愧对于你。”

    “你们胡说。”她怒道,明明那只是一起意外……

    可是,现在想来,真的是意外吗?还有宗延,他的的确确在她火刑后三月未出过宫门半步,闵序也说过,凤夕给她的药是极珍贵的药。

    难道他们两人真的一直都知道她是被利用的?

    “我们是否胡说,等到你见了那太子殿下一问便知。”

    “你们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难道希望我原谅你们么?”她又问道。

    “不,我们不会求你原谅,同样,我们也不会原谅你,因为我们的父君就是死于你父亲和你的玉髓,我们是各自的仇人。”

    “我们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去杀了我们共同的敌人,让宗延成为这三界的主宰。”

    “你们和宗延是是一伙的,他想夺位?”她冒出这个念头。

    “不,他并不知道,只是我们父君曾与太子殿下相处过一段时间,说他有君主的冷静睿智和狠厉,但同时也不乏一颗仁慈之心,若他为天帝,我们妖族或许可以与三界共存。”

    她愣了一下:“你们现在不就是在与三界共存吗?”

    “并没有,我们自从臣服九重天以来,从未受过正眼相待,我们的族人没了往日的自由不说,还处处受人冷眼,生活的领地也被越挤越小。”

    “所以你们想再反,然后你们选择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你们不觉得很可笑么?”她嘲笑道,也更加的不相信这兄妹二人的话。

    “不,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拥有我们妖族最强大的力量。”临璎眼中带泪的说道。

    “最强大的力量?”她不解。

    临祁点了点头:“我们父君的所有力量都在你的元丹之内,闵序用你的玉髓杀了我们父君后,父君的妖力便附在玉髓之上,后来玉髓归你体内,妖力也寄于你的元丹,只是你元丹碎裂,妖力无法牢固,后来你元丹修复,力量也大增,否则你以为你为什么可以瞬间斩下九婴的头颅。”

    她震惊不已,却也不得不信。

    最后她问到:“既然你们想利用我,可为什么又害我姐姐?”

    临祁和临璎疑惑的对视片刻,异口同声道:“我们从未见过你姐姐,恐怕害她的另有其人。”

    冥司少元宫。

    自从玉烟被宁无带回来,她已经足足两日没有出寝宫半步,她不敢,宁无也不许。

    寝宫里的人全都撤走,只留了她的两个贴身侍女伺候,可就这两个侍女,也不能随时进来,所以,她并不知道玉映弑仙之事。

    而且,宁无已经两日没回来。

    灯下,她在等待。

    这两日她已平静下来,也想了许多,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被陷害的,虽然她能感觉自己被绑后还发生过什么事,但具体细节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就好像被抹了记忆一样。

    但不论怎样,她都要向宁无解释清楚,她想告诉他,被抓的时候,她最想见的人是他,最想呼喊的人是他,最害怕的时候给她力量撑下去的人也是他。

    她不想,让他误会。

    烛心爆了一下,她拿起剪刀去剪那烛花,一回头,不知宁无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旁。

    他依旧一身锦衣,可面上却是冷漠。

    “回来了。”她如往常一样去为他宽衣。

    他却侧身避开。

    她僵在原地,心也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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