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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花畔的眸子深了不少,她认出那是什么了,眼底藏着一股少见的愠怒。这是不怕死呢,他们竟敢囚禁幽冥之主的灵魂。

    只见那股柔和的乳白色升上天际,霎时整片天空中光彩四溢,整个修仙界的人都有了感应。

    而其他六界的人也把目光投向了空中,一颗星星点点在冥界幽幽的升起。大家都知道,幽冥之主开始出世了。

    隐藏在各处的恶鬼邪祟都恨不得把自己埋出来,本就趁着冥界之主无人,可以多放肆下。现在幽冥之主星位复苏,待到时候归位,就是他们的倒霉日了。

    甚至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动用所有的势力开始寻找这个初生的幽冥之主。

    大部分的人想趁着他实力还低微之时干掉他,或者是利用他来谋夺好处,各界因为这件事,一时热闹纷纷。

    “好,好,好得很,没想到是你,幽冥之主。”那股妖媚的声音又传来了,带着深深的忌惮和一种藏得很深的恐惧:“怪不得居然能不惧我的媚术。”

    但是却无人理会,任由他尴尬着。

    花畔一心一意的在旁边守着临渊,眼睛都不带眨的。

    待临渊从那股光晕中出来之时,花畔却觉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临渊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看着花畔,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花畔的心停滞了几拍,在人间相逢之时,他是个不通人事的冰山,后来才慢慢的有了一丝丝感情。

    而这时的临渊,带了几分凌厉的温润,却让人觉得有一丝烟火气了,而不是高山上的雾霭白雪那般难以接近。

    “我们先走吧。”花畔主动拉住了临渊的手,临渊有些犹豫却没有挣脱。

    地宫主人越来越接近这里了,几十万里外他们都能感觉到极大的威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不走他们就是炮灰了。

    “被抢先一步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带着孩童似的纯真在地宫响起。

    一个七八岁稚童模样,特别讨巧的站在地宫里,瞳孔里却灰暗一片,满满都是恶意。

    若是临渊回归幽冥,恢复记忆,就能认出,那就是数万年前大战,祭法阵的那个十大魔王之一的鼓幽王。

    “鼓鼓,你为何在我的地宫里,难不成是你盗取了我的至宝。”一个穿着青绿色的男子又随之进来,如妖如媚的脸庞上带着森冷的怒气。

    这就是地宫的主人,是大魔王之一妖狐王。传闻他蚀骨销魂,白玉为骨,衬芙蓉月色妖娆,是活生生的一个祸国殃民的主。若生在王朝,定是掀起天下无数的战火。

    此时妖狐王挥了挥手,地宫里一个坐塌便拔地而起,黑金色的颜色大气而奢华,上面铺着一层巨大的金毛皮。

    金毛皮是修真界一个灵兽金毛王的皮,皮毛舒适而好看,金毛王还难以抓捕,这皮毛已经是被炒到天价。完整的一块更是价值难求,无论是妖狐王还是这座椅与这荒芜的地宫格格不入。

    他穿着的青绿色缎子衣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袍边勾勒出浅蓝镂空木槿花的花纹。腰间一个镶金衣带垂缀在座椅上,仿佛是一道最艳丽的风景。

    鼓幽王被人怀疑,也丝毫不气,只是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的,脸上挂着孩童最纯真的笑容,可是眼睛却是浑浊而沧桑的

    “你这地宫防御不行啊,这么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鼓幽王拿出一个糖葫芦,是从他随身的活物储物戒里扒出来的。

    他的嘴里吧唧吧唧的,眼神却与这稚嫩孩童脸很是不符合,越吃着眼神戾气越重,仿佛有万千孩童在哀嚎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四级单词背的我头晕眼花的,所以今天的小剧场就来了。

    花畔:临渊这个单词怎么念?

    临渊:like.

    花畔:那这个呢?

    临渊:http://。

    花畔:那……

    临渊:you are irreplaceable in my heart.

    (你是我心中的不可替代。)

    第54章

    妖狐王把手轻轻放在下巴处, 本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带了几分魅惑。

    散落的青丝有几缕轻垂在妖狐王耳边,由于换了个姿势,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袍子敞开的更多了。

    可以瞧见隐藏在衣服里的极其艳丽的风景, 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肌肤。

    “你可有看到什么身影。”妖狐王一双漂亮细长的狐狸眼蚀骨销魂, 极其妖异的眼形和漫不尽心的表情却更显得媚骨如丝。

    此刻, 他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却有种深入骨髓而透出的妖媚。

    绕是鼓幽王这种认识他多年的大魔王也不禁怔神了片刻, 仿佛眼里只有似雪的面容,琉璃玉的瞳孔。真当是应了那句白玉为骨。

    妖狐王凝视着鼓幽王低低笑着,声音尾音轻佻而不自媚:“回神了吗?”

    鼓幽王这才是反应过来,有点涨红了脸。可是他稚嫩的孩童脸上羞涩的表情颇讨许多人喜欢。

    事实上,他这张脸也很有欺骗性。毕竟他也是一个挖了众多孩子心肝的魔王, 凶名赫赫。

    “我来的时候,已经是没有人了。”鼓幽王瓮声瓮气, 七八岁孩童的声音都很是可爱,颇有些雌雄难辨。

    妖狐王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也不认为鼓幽王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就是可惜了,他好不容易的得到了灵魂碎片, 本想祭祀一波, 就那么白白浪费了,还有那个婴灵丹。

    妖狐王想到这,心头就很是烦躁,好多年没有吃亏了。上一次吃亏也是在幽冥之主的手中, 幽冥之主简直是所有恶鬼心目中的克星。

    “你可知幽冥之主现世?”妖狐王修长的指节斟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唇角流出,滴落到白皙的脖颈上, 再滑落长袍里,酒色动人,更觉魅惑。

    鼓幽王艰难的转移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仿佛要把妖狐王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给盯着火了似的。

    “我知道,此等盛事岂会不知。刚才幽冥星现世,恐怕现在三界的人马都在找幽冥之主了。”

    鼓幽王鼓起了腮帮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惧,却又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

    妖狐王笑了笑:“那你可知,盗取我宝物之人正是幽冥之主。”

    “若真是,哪还需要逃跑。”鼓幽王不以为意,只当开玩笑。

    “万年前那场大战,他都魂飞魄散了。现在这个只是魂魄组合后的,法力低微,比起成长起来的,倒好对付的很。”妖狐王一下子点名了重点:“难道你不想更进一步?”

    花畔拉着临渊一口气不带喘的跑了几百公里才停下来,这才有心思去观察自己跑到了哪里。

    他们打算暂时在外面待上几天,以免被人探寻到行踪,招致祸患。

    既来之则安之,第一件事,自然是先住下来了。

    “客官,这边请,您选我们这就对了,我们这可是安城最好的客栈了。”店小二麻利的招呼着。

    花畔很大气的点了一桌此客栈最上等的酒菜,就在一楼和临渊一起吃着,时不时听着大家的小道八卦。

    “听说最近长县令水土不服还没出门就病倒了。”一个食客偷偷的说着,他以为很小声,实际上其他人都凑着耳朵听着。

    另一个食客翻了翻白眼,直接在前一个食客旁边做了下来,喝了口茶说着:“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哪是什么水土不服。”

    “兄台可有什么内部消息。”第一个食客又给第二个食客满斟一碗茶水,一脸八卦的问道。

    第二个食客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内部消息,就是......我听说县令大人是中邪了。”

    最后三个字他是说的很小声,但是不妨碍花畔听的那是津津有味。

    临渊无奈的望着花畔,双手也没停,把虾一个个扒好放在盘里,放在了花畔面前。

    晶莹剔透的虾仁,一个一个头对头,摆放的很是好看。

    修长如玉的指节灵巧的穿过,花畔时不时吧唧吧唧说着:“真好吃。”

    “胡说,我们县令大人可是庇佑我们的神明哪里会中邪。”在一边吃着东西的食客听不下去了,狠狠拍了拍桌子,把正在说八卦的两个人吓得那是够呛。

    这一看就是县令大人的粉丝啊,听不得一丝县令大人的不好。

    那个正说着八卦的二号食客反应过来,一脸怒气地大声反驳:“大家都这么说,而且前几天县令大人还生吃内脏,这难道不是中邪了。”

    “县令大人吃什么都好,而且我们县令大人可是当朝尚书的弟弟,你这么污蔑朝廷命官,不怕被抓起来吗。”

    那个二号食客一时语塞,料想到那些话真能给自己带来祸患后,连忙付了钱,匆匆忙忙的走了。

    一号食客也一脸的不自然,装作若无其事的和邻桌谈起了其他事。

    本来还时不时吃着虾仁的花畔,听到当朝尚书的弟弟,一下子拉长了耳朵。

    尚书,姓长的,好像就长尚书了吧,长汀长亭的父亲。

    花畔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信,莫非有什么古怪。虽然那时候被支出去了,但是花畔是第一个发现的,自然扫过了。

    而如今说的县令大人若是长尚书那个在外就职的弟弟的话,那他该早回京述职了。

    吃了尚书府那么多饭食,而且和长汀他们关系也不错。既然是碰上了他们的舅舅,就去看看吧。

    他那生吃肾脏的毛病很有可能是被邪魔附体之类的,而且大家说起县令大人,都是叫好,明显是为民一方的好官。

    “先吃吧。”临渊明显知道花畔的意思,只是夹了几道菜放进她的碗里。

    吃过饭后,他们就回房歇息了。

    花畔也没问临渊之前地宫灵魂碎片的事,临渊也没说,两个人就保持了一种奇异的默契。

    刚关上房门,花畔一转头就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脸出现在面前,直接一个法术轰过去,墙壁都掉了三层灰。

    “手下留情啊孟婆。”一个穿着白衣服,拿着镰刀的人连忙阻止着,赫然就是白无常。

    花畔才有心思去观察那个墙壁底下一团黑的人,那不就是黑无常吗?

    花畔一阵尴尬,主要是他突然出现,花畔就顺手当敌人对待了。还好她这身体现在法力不高,不然......

    黑无常一脸委屈的站起来,凝望着她。

    花畔那是越来越心虚。

    门口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客官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床不小心坐塌了”花畔连忙回复着,随口找了个借口。

    在门口的小二那是目瞪口呆,床做塌了......

    床都能做塌了,小二脑子里浮现出临渊那种禁欲脸,真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腰这么好,小二的脑子已经偏到了太平洋里。

    “那客官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吩咐可以叫我们。”小二留下这一句,就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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