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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申棋揉揉眼睛,再看一遍,还是这个数字。

    “……”

    随着直播,当晚头条也浮出水面——

    《荣获年度最受欢迎歌手,申厂长真情流露泪洒领奖台》

    《米兰奇约克亲自颁奖,女团c位数度哽咽,泣不成声》

    《闪光少女申棋盛典奖真情流露,喜极而泣》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网友也感动坏了。

    “厂长真是性情中人,我们只是做了这么一件小事,她激动得都要哭了。”

    “厂长一直是这么重视粉丝,她当初承诺了要出道,她做到了。如今我们只是投给她一个她应得的奖项而已,我们做得还远远不够!”

    “对不起,我之前还说这个奖很野鸡,我现在懂了,厂长在意的不是奖,而是粉丝的爱!”

    “呜呜呜呜厂长不要哭,厂长勇敢飞,调味料女孩/男孩永相随!”

    “不是的!你们都错了!厂长这么激动是因为厂长是米兰奇约克的粉丝,你们根本不知道约克来颁奖意味着什么……”

    关于盛典奖的讨论沸沸扬扬,除了申棋的得奖感言,更是由于盛典奖空前绝后的把“网民票选奖项”放在了专业评委选出的最佳男女歌手大奖之后,成为压轴项目,又请来了百老汇音乐教父做嘉宾,可见其重视程度,媒体纷纷跟风报道。乐评人也纷纷开麦。

    有人认为,在大众的目光中,盛典奖一直排在金曲金钟之后,这一次采取网友投票的形势,是对传统奖项的一次挑战,也是对市场的妥协。这次评选所带来的网络反响,给乐坛敲响了警钟——我们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音乐?音乐人如果一味自视甚高,闭门造车,早晚会被市场所淘汰,到时这些奖又评给谁看?

    当然,也有人认为盛典奖是自废武功,放弃格调,向流量,向资本低头,丢尽了音乐人的脸,老约克不懂华夏市场,根本就是被忽悠来的。甚至有人透露,因为这次的投资商中有人和老约克的公司有合作,老约克又刚好来华夏旅游,所以请老约克来只是买个人情,根本就没花钱……

    一时间,音乐圈就盛典奖这一行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在轮战中,现代音乐革新派和传统音乐守旧派再度产生了激烈的碰撞……

    当然,这些都与申棋无关了。她如今只想抱着奖杯大哭一场.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颁奖过程这么隆重,我的颁奖嘉宾这么nb,可奖金却只有别人的零头?

    为、什、么?!

    第69章 二代目的馈赠(二更)

    下午还有楚娱年会, 回程的路上申棋没精打采。

    她没跟闪少的车走, 楚娱的年会在四点钟, 下午她还有点时间。她和贺北笛有阵子没见了,正好利用这个时间聊一下下个季度的工作安排。

    典礼贺北笛全程都在场, 就在爱丽丝身后不远, 所以申棋全程的表情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突然积极“营业”,本来就不太正常, 这会儿这么失望, 贺北笛再看不出来,就枉为“亲生”经纪人。

    路上,他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在意奖金的事?”

    他注意到, 申棋就是看到奖金后才失落的,这是嫌钱少了?他还真没见过谁得盛典奖是为了钱的……贺北笛不由开始反省, 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不关注这熊孩子了。难道申棋家里出什么事, 急需用钱?也没听沈媛说申棋钱不够花呀。

    申棋恹恹地说:“也不是在意, 就是有点失落。”

    说好的一百二十万呢,嘤。

    不过申棋也想通了, 赚钱这种事,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 需要日积月累。从今天起, 她要每天都努力——拜锦鲤!

    临时抱佛脚不行, 她天天抱总可以了吧?佛脚抱不到, 她还有家养1500锦鲤呢?这事求小助,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说做就做, 申棋打开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刚才在会场拿着奖杯和沈媛的合照——转发锦鲤!

    正在和艾米儿吃零食的沈媛接到手机提示,打开一看,见申棋居然单发了她们两人的合照,顿时非常开心,点了一个赞。

    今日份的锦鲤转发完毕,申棋正要跟贺北笛谈工作,电话却响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你好。”申棋接听。

    听到对面的声音,申棋一怔,随即又皱眉。

    “是,所以呢?”

    突然,她眼睛放光。

    “所以?”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申棋突然兴奋地道:“好的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申棋激动地道:“北鼻,我们去新发路961号,现在立刻马上!”

    “……好。”见申棋着急,贺北笛有些担心,“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好事,到了再告诉你!”

    说来就来,1500锦鲤可太厉害了!

    申棋好像一下子非常开心,之前的阴霾散去,眼中的星辰再度绚烂起来。贺北笛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刚才有些低迷的情绪也随之散去。

    新发路961号,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s市最大的一家信托公司,申棋来这里干什么?

    到了信托大厦楼下,申棋利落地下车,却对贺北笛道:“我马上就回来,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贺北笛看着申棋带上帽子和口罩,小跑着进了大楼,门内似乎有人专成来接她,是个男人……

    贺北笛油然而生一种警戒感。

    这么高兴,就为了见这个人?是谁啊?

    男人的长相普普通通,但很年轻,可穿着打扮像卖保险的,脸也没有自己长得好看,这样一想,他心里莫名踏实了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申棋从楼里出来,那个男人居然还特意送申棋到门口。女孩子眼睛里的笑意都盛不住了,明明刚才还垂头丧气,突然就开心得像中了彩票。

    四代目下意识地皱眉。

    “王经理,谢谢你通知我。”

    “没什么,申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关于信托的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申棋点头,随即又道:“对了,听您的意思,这笔信托是季先生四十年前建立的,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季先生的后人依旧在定期投入资金是吗?”

    “是这样的。”

    “那麻烦您通知季家人,这份协议已经可以终止了,今后都不需要再往这个账户汇款了。”

    王经理一怔,“您确定?”

    “我确定,这笔钱已经不菲,足够偿还当年的恩情。”

    当初二代目许了季家未来一半的家产给她,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二代目季彦行发达之后,居然成立了家族信托,专门拨出一项来,并叮嘱季家后人五十年之内每年要按百分比存一笔可观的数目进去,等人来领取,还勒令季家子孙绝不可擅自动用这笔钱。

    当然,他们也没有权利。二代目治家有方,不管是旁系亲戚还是直系子孙,都不敢违背他的遗嘱。

    季彦行言出必行固然可贵,难为季飞扬这个孝子,居然也十分听话,每年定时定点的存钱,以至于申棋拿到这信托后,对里面的数目惊讶得不行。

    早知道有这笔钱,她还工作什么?养老算什么,当一只双面撒盐的咸鱼都够了。

    她决定以后每个月都买十箱ve清凉茶在微博转发抽奖,免费做代言,支持二代目的后人!

    “好的,我会通知季先生,”男人道,“事实上,这笔钱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如果再没有人来认领,我们也无权继续管理,会以您的名义代为捐献。”

    申棋颇为感慨,“季彦行先生是个重诺之人。”

    二代目实在是太讲义气了,她都快感动哭了。

    “是啊,这份合同还是我父亲年轻时签下的,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申棋好奇地问:“我还是不懂,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又怎么能确认我的身份呢?”

    毕竟连她自己都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当初的身份也早就没有了。

    “是现在的季先生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让我们找您试试,他说他也不确定,要看您是否知道当初季老先生设置的保险库密码。”

    密码是申棋第二世的姓名和生日,她当然知道。

    而这位季先生,申棋心里有数,多半是季飞扬。

    想起当初茶棚边的憨厚少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自己开一个茶水摊,如今后人已经成了食品行业翘楚,而且一样有人品,重承诺,虽然傲娇了点吧……申棋颇为感慨。

    积善之家,好人一生平安,看来季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阿嚏!”

    ve大楼内,季飞扬突然打了个喷嚏,引得助理的关注。

    “季总?”

    “没事,”季飞扬得到信托中心的消息,得知那笔钱终于被人领走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没事,只是觉得安心多了。”

    当初父亲留下这笔账,他不敢违背,但心里却也起过不平。季家这些年赚了不少钱,那个账户如今资产相当可观,却一直无人领取,问父亲,父亲也不说,只说是一位旧人的分红。

    如今维益集团越做越大,已经不是他可以随便动用资产的时候了,这个承诺对他而言也成了累赘,如今终于可以喊停,他自然是松了口气。

    季家终于不欠别人的了。

    不过他心里也非常震惊。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提醒信托公司,没想到申棋居然真的知道密码!

    就是说,她确实和父亲当年的“合伙人”有关。

    ——她不会真的是自己外甥女吧?

    “申棋!”

    贺北笛的声音传来,申棋望去,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这会儿还特意摘下眼镜,就在车门边催促她。

    男人的相貌过于引人注目,一下子引得不少人侧目。申棋见状,不好继续“叙旧”,和王经理匆匆告别,欢快地朝男人奔去。等走进了,却一把把男人推回车里。

    ——这个四代目,突然摘什么眼镜?

    像只耀武扬威的孔雀似的,大太阳底下突然开屏,你是求偶啊还是吓唬情敌呢?

    “到底什么事这么高兴?”回到车里,贺北笛装作若无其事戴回眼镜,气场却没收好,还是有些凛冽。

    申棋这会儿心情好,完全不受影响,她叫贺北笛等一会儿在发动车子,然后拿出一张卡交给贺北笛。

    贺北笛莫名。

    申棋道:“北鼻,这是我……很久以前的一笔投资的分红。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应该不少,给你。”

    贺北笛惊了。

    倒不是因为申棋突然有钱,而是因为申棋突然说要给他钱。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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