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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小姑娘,我见你眼生得很,想必不是这里的人吧。怎的才一个人,可是与家里人走丢了?若是走丢了,你与我说说你的家里人,这镇上的人我都认识,该是能替你寻回。”林老头与彤大娘自小到现在都一直生活在这里,镇上的人她也都认识,却是没见过乔姝,想是过来镇上看热闹的。

    就在乔姝想要与彤大娘说说,忽而就听得不远处的呼唤声:“姝姝。”

    听得如秋风般清凉的嗓音,乔姝心下一宽,转过身去一溜小跑就到了贺泽跟前,紧紧搂着他的腰间,软软的声音尽是依赖与喜悦,“阿泽,你来了。”

    阿泽来寻她了,太好了。

    “恩,来寻走丢的小孩。”头顶传来他放轻的柔软力度,贺泽抚摸着小孩的小脑袋,而乔姝则是像只小懒猫一般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她的腰间也被他搂得比平时紧了些许。

    望着怀中的小孩,他那如暴风雪下的黑眸也逐渐转晴。

    “阿泽,姝姝再也不与阿泽分开了。方才姝姝一个人,真的很害怕的。”她搂着贺泽的腰间越发地紧,似乎这短短时间十分漫长。

    摸着小孩柔软的发丝,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贺泽轻启薄唇,道:“不会再让姝姝一个人了。”

    “原来这是小姑娘的家里人,既然找到了,那也真是好极了。”彤大娘先一步将林老头的耳朵松开,也在回头时瞪了他一眼。

    听到彤大娘的声音,乔姝的小脑袋从贺泽怀中探出,说道:“阿泽,这位奶奶很好的,她方才还说要帮姝姝找家人呢。”

    彤大娘也不曾见过贺泽,在瞧清他的面容时,也不由地由心夸赞起来,这男子五官十分俊逸而朗落,比起她见过的年轻男子,完全无法比拟。而眼前亲昵的二人,看上去真是完美壁人。

    郎才女貌。

    不过彤大娘瞧着他的面容却是有股寒气逼人,仿佛会将陌生人拒之千里,想是他们也该要回去,她可莫要再说多少,“我这啥忙也没有帮上,既然小姑娘找到了家人,我也就放心了。”

    少顷,顾晋文他们也寻到了这二人,见乔姝无事,他们也就放心了。

    在瞧见乔姝走了后,林老头有些不满地瞧了眼彤大娘,气冲冲道:“我哪里有欺负人家小姑娘,明明她就是个骗子!”

    随后在忿忿与委屈下,林老头与彤大娘说了那画像一事。本以为说完后,自己妻子会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实话。

    然而没想到,在他说完以后,彤大娘倒是被他逗笑了,戳了戳他的额头,笑道:“看来我们老头子下棋下得脑袋也坏掉了。你说说,你那画像是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脑子好得很,那画像大概是十八年前画的。”他可是见得真真的,那画像现下肯定还存在乔让的院子里呢!

    “还说你脑子好得很。你想想,这女娃娃看样子也不过是十五六岁左右,再者说,我就算她十七八岁,差个两三岁也看不出太什么。但是你算算时间,那时候她怕是也是刚出生,若真是她的画像,谁知道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

    彤大娘又戳了戳他的脑袋,继续道:“不过若是你说那画像是乔让的妻子倒还能行。”

    林老头摇了摇头,才不是这样的。画像画的简直与那小女娃一模一样,他是见过乔让的夫人的。虽说当时她带着面纱,但是她有着的却是狐狸眼,而并不是与乔让相似的圆眸。

    他的眼睛可不瞎!

    但是听自己妻子这么一分析,林老头觉得那女娃的年龄也对不上,按理来说,现下画像之人也该差不多有四十了吧。但是看着她,哪里像是四十,明明就是一没及笄多久的小孩。

    “你去哪里?”见林老头要出门,彤大娘赶紧问道。

    “我去找乔让,让他给我好好解释,顺便说说那棋。”

    “你这个呆子,我十几年前就与你说过,乔让夫妇早就离开这里了,你去找什么?”

    林老头忽而一愣,他怎的不记得了。

    原来在这十几年,林老头沉迷于破局,这事情直接被他所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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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路上,乔姝大致地与贺泽说了下方才发生的事情,牵着他的手,脸上也尽是喜悦。

    “手腕怎的红了?”剑眉因瞥见她手腕处的微红而皱起,他透过街上如同白昼时的光看清了莹白的手腕上有发红的手印,脸上也多了层阴沉。

    乔姝见状赶紧解释道:“姝姝肌肤太过于敏感了,不碍事的。”

    “可是方才那人所为?”一旁的箭矢知晓,门主说的是见到的那老头。

    知晓瞒不过阿泽,乔姝反手握住他的手,亲昵地靠近着他,“那位爷爷认错了人而已的,姝姝不要紧的。”

    见他担忧,乔姝又捏了捏他的手掌,想是发现什么稀罕事情一般继续道:“阿泽,姝姝要和你说个很神奇的事情哦。那位爷爷说,他看见过一张画像,里面画的人可是与姝姝长得很像的。那画像里的人,也与姝姝长得很像的。”

    画像?

    “唔,阿泽,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姝姝的亲人呀?”乔姝弯了弯眼角,笑着继续道:“姝姝记得,那位爷爷说过一个人,名字就叫做乔让。我们二人都姓乔的呢,是不是很巧呀?”

    但是乔姝明白,世上除了先前以为的舅舅,她也就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了。

    顾凌在一旁听到“乔让”这个名字,忽而想起便说道:“这我倒想起来了,乔让是那个住在林老头附近的人,早在差不多十八年前,他带着他的妻子来到林老头附近住了两三个月。”

    不过他与这乔让倒是没有什么联系与往来,那乔让喜爱寂静,在林老头附近寻了一处靠近山林的小院,与他夫人一同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月,后来就走了,似乎再也没有回来。

    想起一事,顾凌又道:“在他走后,他那院子每日都会有人打扫,那打扫的人也天天等着他回来,我见那乔让是回不来了。”

    院里的那个打扫的人,其实是一个已经将近半百的瞎子,先前听说被乔让救了,他就一直跟着乔让。虽说他眼睛瞎,但是熟悉后乔让的院子后,也能干些杂事,比如说打扫什么的。

    听说乔让夫妇说过要回来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没有任何消息。镇里的人可怜瞎子,让他不要再等下去。但是瞎子却说,主人答应过会回来,他得像平日一般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主人回来也就会欢喜些。

    乔姝听着这故事,心中觉得莫名地酸楚。

    那人这样孤独一人等待,一定很难受吧。而乔让不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正在她垂着眼睑的同时,蓦地另一只手腕处开始发热且伴随着微疼。这如此熟悉的感觉,她也知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泽,姝姝有些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了,可以吗?”她尽量地抑制住自己的不适,甜甜扯出一丝笑来,但是比起往日却是还差些许。

    察觉到小孩的不对劲,贺泽在她没有瞧见的同时,瞥了眼她手中的符咒。

    “好困哦~”见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看样子像是真的困倦一般,而她白皙的额头冒出少许的薄汗却还是被他敛入眸中。

    “小孩想必是走累了,是该回去休息了。”众人见乔姝有些困倦,不打算再带他们去逛街市了,他们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没多久乔姝便被带回了房中,而她将两个丫鬟支走后,正想与贺泽说自己想一人好好睡觉,却发现他丝毫也没有动的意思。

    手腕处的疼痛愈来愈烈,若是阿泽再不离开,她怕是会被阿泽发现了。

    “阿泽,姝姝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第62章

    意识到小孩与平时的不同,又见得她失了色的面孔,贺泽没有离开,反而是为她把了脉。

    “阿泽,姝姝很好的,没事的。”乔姝知道贺泽会把脉,尽量故意地躲开了他,不让他触碰,犹如上次一般。

    此时见她额头上的薄汗已经形成豆大的汗珠,乔姝竭力地控制住自己,但是疼痛却让她难受无比。她就像先前发作那般,伸着一只手,让这只手死死抓住符咒,企图让手腕处的疼痛因得被抓伤而减缓。

    因为她不能在阿泽面前这般,不能的。

    乔姝将手藏在被褥下,不想让贺泽看见。

    感受到汗滴落下,身子又是疼得厉害。乔姝不知为何这次会又来一次,且来得如此早,她还没有准备好的。

    没有准备好再忍受一次这般难受的疼痛。

    但是她倏地想起每次疼痛到晕厥后,她好像就会感受不到疼痛了。只要忍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贺泽并没有让小孩逃走,凤眸瞧着她湿了碎发的额头,手却是继续为她把脉,探得这脉象与那日完全一致。

    再将小孩藏在被褥下的另外一只手拿出,上面则是已有大片的红色在兰花符咒上,与另一只莹白的皓腕相比,看上去却是血迹斑斑。

    “阿泽――”乔姝尽量在她还有一丝清醒的时候将阿泽叫走。

    嫣红的唇已经无了血色,但是因被她紧咬着,而泛出些许红来,那汗滴啪嗒落在贺泽的手上。她的身子在发颤着,面色看起来十分不好,苍白如纸,看上去像是经历巨大的痛苦。

    这是兰花咒印发作的现象。

    “箭矢,去拿止疼丹。”阴沉的嗓音响起。

    贺泽倒是没想到,本来还是在三月十五发作的符咒,今日二月十五,提前发作了一个月。

    小孩眉头皱成一团,而另外手却依旧在掐着她的手腕,拼命忍住而不叫出声。

    且小孩轻颤的娇躯,让他眸中的冰气更甚,在灯的照明下,可以瞧见他面若寒霜,那一双凤眸也是噙满了风雪。

    看着小孩如此痛苦,贺泽将她抱入怀里,而让她的手放置在自己腰间,“抓着,就没那么疼了。”

    若是她再这般掐自己的手腕,怕是会血肉模糊,小孩肌肤本就娇嫩,她这痛又无处排解。

    贺泽让小孩的脑袋靠着自己肩上,让她以更为舒适的姿势。

    “不要忍着。”清朗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乔姝的泪已经由于疼痛而如雨下。

    她真的好疼啊,真的好疼。

    “阿泽,姝、姝没事的。”她不忍给贺泽带来疼痛,抱着他的腰间也是竭力控制着,她不想再伤害其他人了。

    话语犹如断了的烟丝,极为薄弱,但是却又十分坚定。

    乔姝记得自己第一次发作的时候,那时候她才十岁,因为从未知道这个印记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的疼痛,婶婶与叔叔们照顾她的时候,她疼得难受,从而在不知觉中将婶婶弄伤。

    虽说婶婶没有责怪她,但是她永远能记得婶婶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疤。

    小孩如此不听话,贺泽搂着她的腰间,继续道:“我是你夫君,为妻子承担疼痛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可是阿泽疼,姝姝会心疼的。”她知道,若是自己将手抓住他,她便不会再有如此大的控制力而控制自己的力度。

    乔姝的气息逐渐减弱,汗却依旧在流淌着,而手却是颤得不行。

    她好疼啊,真的好疼的。

    “阿泽,就、就这样抱着姝姝就好,姝姝能忍住的。”

    符咒带来的疼痛愈甚,乔姝已经被疼痛冲昏了头,意识开始模糊。

    全身的疼痛从符咒那处传开,她软塌塌地趴在贺泽的怀里,手却是不受控制地抱住了贺泽,由于疼痛她下意识地死死抱住他的腰间。

    到后来乔姝已经没了意识,她误以为那是被褥,抓着的力度也是用尽了全力,试图让自己凭借着力量的转换而舒服些。

    “阿泽,姝姝疼。”最后如蚊吟之声渐渐消失。

    箭矢还未赶来前,一个人的身影先行出现,“快给她服下保心丸。”

    贺泽认出了那是简一,将他递过来的药丸喂与她口中,而一旁的简一给她倒了碗温水。

    “姝姝,吃下就好了。”乔姝已经睁不开眼,贺泽用口给她喂了下去,她这才更快地将药吃下。

    因得保心丸的作用,片刻后乔姝在朦胧中感受到符咒处传来的疼痛已经轻了些许,她握着的手也放了下来。顿时她整个人完全没了力气,她就晕倒在了贺泽的怀中。

    感受到小孩身上香汗与泪水带来的湿润,贺泽将她抱着,用她那素色绢帕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与额间的汗珠,见她哭红的眼,他心情也是十分不顺,眸中尽是对他的怜惜。

    “她这次不会再发作了。”

    简一说话的声音微弱得很,在贺泽去瞧他时,他忽地一下吐了口血。

    此时箭矢匆忙赶来,正好瞧见了这个场景,连忙将要倒地的简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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