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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倚翠虽然可恶,但上辈子让她真正厌恶并且觉得恶心的却只有苏容司。

    她原以为自己并不是不能容人的,以为自己是大度的,若苏容司肯好好待她,那收几个妾室也无妨,可她终究错了。

    男人一旦收了妾室,又怎会对你好呢?苏容司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他当初是多么疼爱倚翠,可倚翠为他生了个儿子,他立刻变心,最后还迎了二房。

    人就只有一颗心,娶那么多,那他的心又能分成几份呢?

    她好不容易重来一世,不想再为了妾室心烦,不想要夫君的宠爱还得跟别人勾心斗角。

    这辈子她想当个贪心之人,她要替自己寻个好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轩沉默几瞬,淡淡的瞥了楚依珞一眼。

    “死了。”楚轩沉声道。

    “什么?”楚依珞目瞪口呆,神情骇然不已。

    倚翠死了?怎么可能?!

    楚轩知道妹妹跟这个贴身大丫头感情深厚,原本就担心妹妹听闻倚翠死讯时会大受打击,如今看她这副痴傻模样,心中一阵不忍。

    楚轩轻声道:“她不慎冲撞公主,被皇上赐死。”

    “她如何冲撞公主?”楚依珞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禁扶着额,蹙眉问道。

    “那天恰巧也是乐平公主上山礼佛之日……”

    楚依珞听着楚轩的声音,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些许片段画面。

    那日她随楚夫人上山参拜,有人自她身后推了一把,她从石阶一滚而下,摔得头破血流,但还未滚到底便让人揽腰救起,落入一个陌生又温暖的怀抱。

    有人救了她……是谁呢?

    楚依珞的记忆实在太模糊,她分明瞧见那人容颜,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容貌为何。

    她只记得那人怀抱非常温暖,还在她耳边轻道:“别怕。”

    那嗓音虽极其清冷,却饱含温柔深情,彷佛她是世间珍宝。

    除了哥哥以外,楚依珞再没听过谁对自己这般温柔。

    可一素未谋面之人,又怎会对自己如此温柔?只怕是自己当时摔傻的错觉。

    楚轩没注意到妹妹已神思恍惚,兀自说道:“说来也巧,那日你滚落石阶,也是定国公公子救了你。”

    那日定国公公子救起楚依珞,忽然直直看向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倚翠,眼神阴鸷凌厉,猛的森冷喝斥道:“贱婢,竟胆敢谋害你家主子。”

    当时楚夫人和楚惜月与一众奴仆都极其震惊,众人皆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倚翠。

    倚翠被斥喝得胆颤心惊,当下腰腿一软,即刻伏跪于地,面无血色的慌张摇头否认:“奴、奴婢没有害小姐,奴婢没有……真不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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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简介:爱搭不理一时爽,来日追妻火葬场

    《穿成病娇王爷的心尖宠》

    一朝穿越,楚时依迷迷糊糊被送上大红花轿,嫁给喜怒无常的病秧子晋王。

    书中晋王未及弱冠就病逝,两人命运相连,他若死了她也得跟着殉葬。

    她用一身医术治好了就连天下神医都束手无策的晋王,从此一鸣惊人。

    晋王府顿时门庭若市,热闹不已,人人都想请神医王妃出手帮看绝世之症。

    看着恢复健康的病娇王爷,楚时依还没能来得及高兴自己终于能回原世界,病娇王爷他居然重生了。

    原本对她冷淡恶劣的王爷突然双目赤红,将她死死按在怀里,手还抖得厉害。

    他哑声道:“别离开我。”

    后来──

    楚时依发现原本高冷禁欲的晋王,看着她的眼神居然温柔无比。

    当她不小心撞了一下,疼得眼泪直流时,他手足无措地抱着她温柔低哄,坏吓身旁一众奴仆。

    陆承宇低头吻去她的泪,温言软语的哄道:“小十一,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疼。”

    楚时依:“???”

    她这是把王爷给医坏了吗?

    ──我要将你宠上天,让你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占有欲强偏执病娇王爷vs又娇又软爱哭包王妃】

    第2章 神武卫

    二、

    “没有?”江祈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方才我亲眼瞧见你伸手推了她一把,还敢狡辩。”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上挑的凤眸中寒意比寒冬腊月里刺骨的湖水还要冰冷,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江祈原是名满京城、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出身相貌、武艺教养都是一等一的,不知多少京城闺秀倾慕于他,却不料五年前一场病令他变得倨傲阴郁,以往的俊朗风流全不复见。

    病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不顾定国公的反对,意无反顾的入了恶名昭彰的神武卫,年纪轻轻就成了京城里最炽手可热的权臣。

    神武卫是朝廷鹰犬、帝王耳目,素来肆无忌惮,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平民百姓无不知晓。

    定国公对于长子的转变头痛至极却无可奈何,短短几年,江祈就迅速的从神武卫基层爬上了最高指挥使的位置,手段阴狠暴戾,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江祈如今已年十九,因多年浸淫于神武卫,身上的气势威压极为瘆人,仅是朝着倚翠抬眸冷冷一瞥,倚翠便被那令人发怵的眼神吓得六神无主,彷佛就像是只被蛇盯上的青蛙。

    不知怎地,倚翠倏然起身就跑,这一跑就冲撞上礼佛完正要离去的公主座驾,公主险些因此滚下石阶,吓坏一众随从。

    皇上得知此事后,极其震怒,当下就赐倚翠五十大板。

    倚翠最后没能熬过去,就这么没了。

    楚依珞听得瞠目结舌,倚翠胆子算大的,怎会只被瞧一眼就吓到神魂俱颤?

    “神武卫指挥使……有这么瘆人?”楚依珞咽了咽涶沫,心中仍觉得荒谬至极。

    楚轩淡淡一笑:“传闻罢了。”

    “七日前我险些落崖,便是江公子出手相救。”

    得知楚轩为江祈所救后,楚依珞才刚升起的恐惧感瞬间消了下去,反倒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江公子升起一丝好感,她由衷感谢他救了这世上待她最好的哥哥。

    隔天一早她爹楚易天才来看她,一进房便蹙眉道:“三天后便是楚侯爷五十岁寿宴,你身为嫡孙女万不能缺席,得尽快养好病。”

    也不关心她身体如何,就又匆匆离去。

    楚依珞并不难过,她早就不指望她爹,上辈子倚翠怀有身孕的事传回侯府,楚易天知晓后居然无动于衷,对她不理不顾。

    苏宰相一知道陪嫁丫头和姑爷勾搭上了,她母家竟也不闻不问,马上就肆无忌惮的将倚翠抬为姨娘,而后的日子她更是过得愈发艰难。

    楚依珞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纷乱思绪,既然她重活一世,那绝不会再让自己嫁入苏家。

    楚易天前脚刚走,荷香便抱着一袭红裘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大公子给您准备的红裘,说是让您在侯爷寿宴上穿。”荷香笑吟吟道。

    楚依珞本就肤白如雪,红裘更映衬得丰姿冶丽,绝世无双。

    她伸手摸了摸红裘,眸色幽暗一瞬,淡笑道:“嗯。”

    上辈子楚轩也帮她准备了这件红裘,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看她穿,便猝然离世。

    那时因为哥哥少微星陨,爷爷太过伤心取消了寿宴,但苏宰相还是带着苏容司前来吊唁与安慰爷爷。

    苏容司见着为哥哥守灵的她,一眼钟情,回府便缠着苏宰相说要娶她,可苏容司风流声名远播,楚侯爷又哪可能答应。

    苏宰相被这独子缠得没法,最后想方设法给他捐了个官,再请皇上赐婚。

    圣上赐婚,任凭楚侯爷再舍不得也得舍。

    当时楚侯爷接到圣旨时险些晕死过去,可偏偏又晕不得,当下一口老血梗在喉中,传旨的太监一走他生生吐了一大口血,而后大病一场。

    楚依珞本不想穿这红裘。

    前世她穿得素净,苏容司都对她一眼钟情,更何况是这惹眼红裘,可一想到这是哥哥的心意,她终是在爷爷的寿宴披上红裘。

    楚易天与苏宰相是至交,楚侯爷的寿宴,苏家父子自然不可能缺席,而苏容司更是一眼就瞧见了一袭红裘,美艳无双的楚依珞。

    苏容司相貌堂堂,一袭月白的锦缎长袍,风流俊尔,纵使他再风流浪荡,这身皮相亦让许多女子为他倾倒不已。

    “恭祝楚侯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苏容司笑吟吟的朝楚侯爷鞠躬行祝寿礼,一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一旁的楚依珞,眼放狼光,好似她已是他的囊中物。

    一旁小厮则高声吟道宰相府赠寿礼和田玉如意貔貅挂坠两枚及礼幛一幅。

    楚依珞垂下眼帘,避开那毫不掩饰、如狼似虎的目光,悄悄退到了楚轩身旁。

    “姐姐,苏家公子好似很喜欢你。”一旁的楚惜月忽然咯咯娇笑,她自然没错过苏容司那肆无忌惮的贪婪眼神。

    “依珞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是该找个好人家定下来了。”楚夫人捏着手绢掩嘴笑道,“我瞧苏公子和依珞便挺般配的,老爷跟苏宰相又是至交,若真能跟苏家结成亲家那也算亲上加亲。”

    楚依珞淡笑道:“依珞的婚事尚无须劳烦夫人。”

    楚夫人挑了下眉,欲要开口,楚依珞便又不咸不淡道:“夫人莫不是忘了在我娘灵前您也得行妾礼,让填房继室来为我挑选夫婿,恐怕我娘在天之灵亦魂魄难安。”

    楚依珞的话说到一半时,楚夫人的脸色就铁青无比,捏在手里的手绢更是要被她给绞烂。

    一旁楚轩则略为讶异的看了眼素来温和庄重,从不曾与楚夫人顶过嘴的妹妹。

    楚夫人这辈子最恨自己不是元配而是填房,听了楚依珞的话险些就要绷不住笑脸冲上去撕她的头发了。

    她心中愤怒无比,却陡然垂下头拿起手绢捂住脸,声音里透着委屈及哭腔:“老爷……我说错了什么?我这不也是为了珞儿着想吗?我辛辛苦苦照顾珞儿十多年,对她视如己出,却没想到原来在她心里是这么看我,我当真是活不下去了……”

    继室徐氏明面上待他兄妹极好,半分错也挑不出,上辈子是她蠢得浑然不知,可重活一世后,她对于徐氏的手段却已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欺他们,可却放任一双儿女欺凌他们,而后又在她爹面前惺惺作态,哭道是她没教好子女,请老爷责罚她。

    他们的好爹爹楚易天对这继室神魂颠倒,每次只要徐氏一掉泪,他便心乱如麻、心疼不已,哪还管得了次子次女或徐氏做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楚易天一见徐氏委屈落泪,马上勃然大怒:“一个闺阁女孩居然毫不知羞的谈论自己婚事,你的教引嬷嬷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还不快给夫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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