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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过了一会儿,相继又进来了数十人,谢一林看着这些人被训的帽子都快戴不住了,这才能了解比自己来的早的那些人的想法。

    这些人一进来就大喊大叫,用陈景林的话,那就是斯扫地,难怪会被训了。

    相比较之下,谢一林的表现就太优秀了。

    优秀的让其它人都有些愤慨,自己都被训了好几波,这小子偏偏站在对立面上被表扬,哼,好气!

    可是还不敢表现出来,更气了!

    终于,所有人都安排妥当了,陈景林才平静的带着众人一起拜孔像。

    陈景林的声音传至在场的所有人的耳。

    “此时始,尔等皆为太学生。”

    “以德教国子。一曰至德,以为道本。二曰敏德,以为行本。曰孝德,以知逆恶。”

    “为国分忧,为君分忧,为民分忧……”

    不愧是国子监的祭酒,一出口就止不住的节奏。

    谢一林站在最前面,看着从古至今都神似的孔像,心里说不出的感叹。

    从今以后咱也是做大学问的人了,要说在国子监里的感觉,那就是高考里的高考。

    高考每个地方的录取额还是有的,而这科举,到达殿试之时,也就仅有的那么几个人能够入选。

    这么多人争那么几个名额,这可比独木桥还要紧张。

    难怪一个个的都是挤破头了,唯有此才能安身立命!

    “话就说到此处,以后,尔等必要记住今日训戒才是!”

    众人齐道“尊师命!”

    谢一林也随着众人一起躬身应道。

    不尊不行,来之不易,既然来之,必将拿下。

    陈景林又带着众人拜过天地君,礼成。

    礼成后,众人这才入了太学门。

    太学门里,又分为大殿和东西两殿,东殿是祭酒和主簿、录事以及助教的办公地。

    西殿则是众人学习的地方,各个课堂都是集在此处。

    他们的住处则是在偏殿,和偏殿紧挨着的是校场。

    除了在讲堂上的学课程之外,另外还设有礼、乐、律、射、御、书、数等教学科目,部分科目就是要在校场上完成,比如射。

    谢一林听到介绍,很是高兴。

    正愁着来到这里没地方锻炼身体呢,这校场安排的相当好啊。

    敬一亭,是国子监祭酒专属办公的地方。

    陈景林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接受众人的师礼。

    叶主簿刚介绍完周围的各殿,他眼睛一扫,就发现谢一林脸上露出了谜之笑意,不由心里一动,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别的想法。

    要不怎么和其它人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啊。

    看看其它人,一听到校场时满脸的郁闷样,看着就让人不舒坦。

    虽然是很疑惑谢一林的笑脸,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景林还是压下了心的疑惑,没有再当众点出来。

    罢了,以后和这个小家伙接触的时间多的是,慢慢来吧。

    陈景林在默默的观察谢一林。

    谢一林也在默默的观察他们,同时还要记住一些要点。

    “长揖代替跪拜!”当然见皇上是例外。

    “每天的上课时间为卯始申束,假期除了每十天后的一天,其它的假期只有元旦、春节、端阳、秋、万寿皇上的生日的时候才有,其它时候一律上课,无大事不得请假!”

    从早晨5点到下午点,共计10个小时,说实话还可以接受,高考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的时候也挺过来了。

    至于请假,无大事不能请假,有大事的话应该还可以商量,不过谢一林是没想过要请假的,回家的话也太远了,一来一回的都浪费在路上了。

    “吃完不休息,各自继续功课,查漏补缺,捐监同……”

    洋洋洒洒的一个时辰,叶主簿和裘录事两人轮流介绍,这说话的两人没觉得什么,倒是在下面站着的人群里有些人已经在脸上冒汗了。

    太累了!

    除了祭酒陈景林是坐着的,其它的人都是站着的。

    主簿、录事、助教都是站着的,更不用说他们这些生员了。

    一个时辰啊,还不敢动,两条腿早就麻了,后来说的那些?

    都是什么啊?

    根本就没有脑子去听清楚了好吗?

    能够保持还站直着身体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毕竟这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挨训来着,要是站不直生怕再来个多重奏,所以,必须撑住!

    第52章

    “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带他们到各个地方去看看, 以免到时候想要去地方却找不着!”

    “没有!”

    “有!”

    人群这么突兀的一声有, 让周围的人都到处看了过去。

    到底是谁这么不合群的?

    只是, 怎么只能听到声音看不着人呢?

    “请讲!”叶主簿看向一最前面的地方道。

    大喊有的人就是这里站着的人喊出来的, 不巧, 这位正是个头最矮的谢一林。

    众人明白了,原来是个头太矮了, 难怪看不着人呢。

    呵呵!

    谢一林道“老师, 学生是从穷地方来的, 并不明白您刚刚所说的意思,请问捐监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学生是不是捐监呢?”

    叶主簿看向了一旁的祭酒大人。

    祭酒轻点了一下脑袋。

    叶主簿大声的道“各位在这里学习开始就叫“监生”,大致来说有种原因会来到国子监其一即是从全国各地秀才选出来的的正途监生, 被各府荐举过来的优等生,是不必缴纳住宿费用的;其二就是“捐监”, 也就是挂名的监生, 咳,这几位只要交足银子,就能领取“监照”,即为监生,以后各项费用一样不少的都必交的。在国子监里, 捐监不得刻意挑衅滋事, 一经发现, 马上开除, 各项费用概不退还;还有第种, 临时国子监并没有,有的时候再说,带你们认全地方之后,你们各位就要缴纳费用了;”

    “是,学生知道了!”在角落里的几人纷纷应声。

    谢一林一看,正是之前笑话他的那几个人,谢一林朝着他们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一林扫了他们一眼,躬身道谢“谢老师解惑,以后谁再敢在我跟前挑事,学生一定马上向老师汇报!”

    噗通!

    人群里有两人就摔倒了。

    这是被吓到了。

    别人想要打小报告,都是悄摸的,这位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说了自己要告状了。

    人家还没有找你的麻烦,你就这样说了,是说必有人要去找你麻烦吗?

    好吗,那两个一不小心摔倒的人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 。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小屁孩,柱子捡软的捏,人当然是捡弱小的欺负了。

    这倒好,他们才刚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就被吓趴窝了。

    这要是他们往这小子面前一站,会不会被这小子马上说欺负他啊?

    看这小子鬼的很,越想越觉得还真有这可能啊。

    不是说除了国子监的人都是飞扬跋扈的吗?这个小不点怎么这么多心眼啊,确定是八岁,不是因为心眼太多压的不长了吗?

    今年的国子监和往常不太一样啊。

    谢一林完全就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敢惹我,肯定是要给他们点小小的教训的。

    谢一林眼神往后撇了撇 ,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点弧度。

    呵呵,看我笑话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忘记的。

    谢一林没有几样明显的优点,可是这有恩必报是一样,同样的,有仇必报又是一样,而且只要是有会,绝对不会往后拖拉。

    还别说,这一点,和老师王御史还真是有些相似 。

    别的都吃,就是不吃亏。

    而且还不给人家捏在里,你想找麻烦啊,你试试。

    不收拾的你服服帖帖的才怪。

    正襟危坐的祭酒摆摆,叶主簿带着人离开了敬一亭,去参观了整个国子监。

    谢一林一路看过来,真是相当开阔眼界的。

    办公的地方很幽静,亭台水池,建造的极其雅致。

    学习的地方很宽敞,各个讲堂的屋子相连,每个都很大,就算是有百十个人进来也不会太拥挤。

    住宿的地方很干净,每两个监生一个屋子,当然了,其实住的是四个人,几乎每个监生都带了一个书童,就算是住四个人,也足够住得开。

    校场则是很大气。

    就他们百来人一起走进来,也是非常宽松的。

    当他们被带到校场的时候,谢一林就见叶主簿的眼睛突然亮了很多。

    只是等他再细看的时候,却是又发现似乎和刚刚没有什么异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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