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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而最后,他得和无辜的嘉宾一起,找出来真凶,这个游戏才算过关和成功。

    ……

    从开车过来,到参加完节目组的人物角色分配,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沈木轻和节目组的全体成员在一起吃了第一顿工作餐,接着就去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舟车劳顿,加上心里有事,他已经有点疲倦,刚刚洗完澡要休息,忽然门铃就响了。

    助手来送夜宵?他懒懒起身打开了门:“不是说了么节食,这都几点了,还……”

    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间,他俊美脸上的表情僵硬在那里。

    门口,一身清爽打扮的少年眸黑如深潭,正安静地站在那里。

    沈木轻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个微笑:“时间晚了,对不起我想休息,你有什么事,可以叫你的助手联系我的经纪人。”

    刚想关门,面前的少年却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抵住了门。

    看上去清瘦又单薄,挽起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腕也显得白皙又细,但是抵住门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成焰那双幽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神情奇异:“沈老师,我有话今晚一定要对您说,请让我进去。”

    宾馆的服务生端着餐盘路过,好奇地望了对峙的两人一眼。沈木轻眼角余光看见了那人的窥探,咬了咬牙,终于让开了。

    节目组给沈木轻定的房间几乎是酒店的最高级别,套房里面才是卧室,外面和会客和休息区域。

    沈木轻一关门,脸上的和气已经消失了,冷冷地看着成焰:“你到底要干什么,长话短说。”

    成焰望着他的目光,隐约带着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沈老师,我和你说过……我和陈岩的关系。”他望着面前这熟悉的故人,“我也曾在《逆流》之争前,和您商量过一次。”

    沈木轻脸色泛着白:“你今晚来,就是要嘲笑我当初没接受你的提议?!”

    成焰轻轻摇头:“当然不是。沈老师,我想来和您商量一件别的事。”

    他站在那里,看着沈木轻,似乎想上前靠近一点,可是看着他那疏远防备的神色,终究还是留在了原地。

    “陈岩老师酒醉后,无意中和我说过一些事,我相信他说的一切,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撒谎。”

    他看着沈木轻:“关于他背负的债务,关于他的作品流向了哪里。”

    沈木轻如受重击,猛然退后一步:“你!你说什么?……”

    成焰悲伤地望着他:“沈老师您不用怕,我不是想来威胁什么。”

    他叹了口气,怅然道:“本来,我想着他既然已经死了,这些也就该一起埋在地下,他本人也一定不想提起。可是最近我知道了另外一些事,所以,我想来问你最后一次。”

    沈木轻牙齿轻轻打颤:“你想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听,你给我出去!”

    成焰一动不动,一字字道:“假如他是被人害死的,假如他死之前还想重新开始,还想着有一天说不定能和你一起再登一次台……”

    沈木轻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忽然嘶声道:“你胡说什么?!”

    成焰定定望着他,眼中幽幽光芒跳动:“我是说假如——沈老师,假如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愿意现在站出来帮他说一句话吗?”

    沈木轻震惊得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嘴唇轻颤。

    “你能不能站出来说一声,陈岩他这些年,并没有像垃圾一样腐朽堕落,他堂堂正正做人、认认真真创作。”他痛楚地望着沈木轻,“你只要说一句,那些传唱过的曲子,有那么几首是他创作的,只要说有几首,这样行不行?”

    沈木轻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怎么能说?说有几首是陈岩做的,那么是哪几首?明明风格那么一脉相承,这张大碟的主打曲是陈岩做的,那么其他的呢?

    难道不会怀疑?……一想到在车上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辱骂,他就不寒而栗。

    不不,这不行!

    “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他忽然崩溃地嘶声叫,“逼死我,毁掉我,难道陈岩会开心?”

    他俊美的脸上一片惨淡:“陈岩他是心甘情愿的,没人逼他,要你来为他打抱什么不平?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啊!……”

    成焰悲哀无比地望着他:“不,我不是为他打抱不平。您说的对,他死都死了,那些虚名又有什么用?可是我这一次,想为喜欢过他的人做些什么。”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像是有不甘的火焰在那里翻腾:“我只想叫那些他曾经的歌迷知道,他们没有喜欢错人!他们爱过的那个偶像,并不是垃圾,不是罪犯,他配的起这个舞台,也配得起那些人的真心!”

    就算只是一点点小小的真心,就现就算是现在很多已经被人忘记,在曾经过去的岁月里,它们也没有被错付!

    沈木轻呆呆看着他,踉跄后退,跌坐在沙发上,忽然捂住了脸:“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生前对朋友最好,他一定也希望他死后,所有的朋友都好好的,你懂不懂?”

    成焰涩然反问: “他希望他的朋友都好好的,那么这一切就真的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他的朋友,难道就不该有一点点回报吗?”

    沈木轻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拳,身子晃了晃:“他不图回报的,你根本不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成焰悲哀无比地看着他,久久不言语,心里一片无望的冰冷。

    良久之后,他才惨然而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正因为他是那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不值得吗?”

    他眼圈慢慢地红了,声音渐渐低落下去:“他真的不值得他过去的朋友,舍弃一点虚荣,帮他挽回一点名声?你的名声是名声,他的……难道不是?”

    ……

    林烈凯默默地坐在自己套房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刷着微博,坐立不安。

    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他“腾”地跳了起来,飞奔开门。

    成焰低着头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怎么样?沈木轻那怎么说?”林烈凯焦急发问。

    成焰没有立刻回答,好半天,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眼通红。

    他忽然张开手臂,重重地抱住了面前的爱人。

    林烈凯浑身一僵,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了他,心里慢慢明白过来。

    “沈木轻那个王八蛋!”他恶狠狠骂,雪白的牙齿闪着寒光,“他居然敢不同意!”

    虽然吴静安才是罪魁祸首,虽然沈木轻应该是不知情,可是他吸了陈岩的血那么多年,靠着旧友的才华成就了今天的名誉和地位,而现在,他居然不愿意站出来,说一句事实?

    成焰的身子,在微微颤动。他死死地抱着林烈凯,低低道:“……我心里难受。”

    林烈凯捧起他的脸,狠狠地帮他擦去了眼角的一点泪痕:“不准为那种垃圾难受!这世上多的是自私自利、贪婪无度的小人,你不用觉得伤心。”

    成焰怔怔看着他:“他是陈岩的朋友啊!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他们住在一间宿舍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登台、他们……”

    他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抱住了头:“我不求他说出一切,我只求他帮着陈岩证明一点点而已!”’

    林烈凯紧紧搂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心疼无比,焦急地吻着他的前额,一下又一下:“不不,这样的人,才不是什么朋友!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倾盖如故,前者只是熟人,后者才是知己,懂不懂?”

    成焰的身体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微闭上了眼睛,黑而密的睫毛像是一扇小门,关上了最后的犹豫。

    “明天,就按照原先的剧本来吧。”他低声道。

    第119章 两宗凶杀案

    “今晚别回房间了,就睡我这儿。”林烈凯小声地道,声音轻柔,“一个人回去躺着一定会瞎想。”

    成焰和他紧紧相拥着,半晌才红着脸低声道:“……会不会被人看见?”

    林烈凯冷冷道:“就算被人看见,我也把他变成瞎子。”

    成焰冷不防吓了一跳:“什么?”

    林烈凯低头看着他蓦然瞪大的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什么呢?我说花钱封嘴,叫看见的人装看不见呗。”

    ……酒店的套房是大床房,两米宽的舒适大床上,两个人并排而卧。

    月光从外面照进来,隔着窗纱,朦胧温柔。

    林烈凯悄悄侧过脸,看着身边成焰闭目的侧脸。

    虽然在屏幕上和海报上看过无数遍,可是这样细细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时,依旧叫人移不开眼。

    月光给成焰的脸打上了一层清冷的光,黑长的睫毛极重,在秀挺笔直的鼻梁边落下两排阴影。

    比起前一阵的温柔俊美,现在的少年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沉郁,叫人心疼地像要窒息。

    他正在痴痴地看着,手却被人轻轻握住了。

    成焰睫毛微微颤动着,小声闭目道:“快睡吧,明天还要录节目。”

    林烈凯忽然凑过来,在他腮边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成焰还是没睁眼,唇角却终于微微翘了一点儿:“就是知道。”

    ……

    夜渐渐深了。

    城市里另一个角落,私家医院的病房楼层外,树影婆娑,渐渐没有了白天的喧嚣。

    私家医院本就病人少,这会子值班医生都已经睡下,护士们也大多完成了最后一趟巡视,走廊上静悄悄的。

    各个病房里也都熄了灯,床头边,不少医疗仪器的显示灯在有规律地跳动,发出微弱的电流声。

    深夜时分,万籁俱静,一个黑影悄然出现在了电梯口,穿着医院的男式护工服,戴着常见的白口罩。

    他抬头看了看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躲过容易被拍到的角度。

    循着走廊,他抬起头,一一辨认着病房门牌号,一双狭长的眼睛急速眨动。

    终于,他停在了一间病房前,看着门上的号码,他扭过头,确认了一下四周空无一人,才闪身推门进去。

    就在他推门进去的刹那,门边角落,却有一道极细的银色金属线闪了闪,病人床头的医疗仪上,也似乎有同样的红灯忽然一亮,发出了一声极细微的“嘀嘀”声。

    病房里光线很暗,只有踢脚线边有应急小夜灯微弱地亮着,映照着单人病房里唯一的一张病床。

    男护工悄无声息弯下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机。

    手机屏幕幽幽的微光照亮了他眉间那颗小小的黑痣,也映亮了床头病人的名牌。

    ——李琪,女,34岁!

    他迅速站起身,踮着脚,悄悄逼近了床头。

    模糊的光线中,可以看得见病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女人,一动不动,鼻子间插着细管子,像是输氧设备,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正常的睡着。

    男护工靠近了,眯着眼睛,稍微辨认了一下,眼睛里精光一闪。

    是的,隐约可以辨认出来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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