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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节

      若想要她来表态,只有是他屁股干净,完全是外面的不相干女子不要脸想要攀附搞事,她还有可能踢开不要脸的女人。

    可惜,东宫里的姬妾都是有历史的,婉妍不要说为他抬脚踢女人了,她连脚趾都懒得动。

    在这东宫里,只有他自己做这个恶人,从而绝了姬妾们依靠他爬上去或者争宠生事的念想,婉妍也不需要因为婚姻和爱情去做恶伤害女子,不用背不该她背的恶名,他才有可能留住她。

    无论哪个姬妾,像婉妍说的她又没有享用过,关她什么事。

    让她背着冤孽,她是本能地打心底厌恶,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婉妍因为还没有想和他相守,还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只要婉妍会给他当太子妃,她那么聪明,文武双全,别的女人能帮他的她只有做到更好,便是东宫账目,便是管理东宫内务和皇庄产业,她也绝对有能力处理。

    郭延锦幻想着自己和她大婚(忽略掉已经纳进来了)的情景,然后洞房花烛,恩爱不尽,之后能相依相爱相守,一起面对一切挑战。不管是塞外还是江南,也任他们纵横捭阖。

    想着想着,终于陷入了美梦,次日也不用早朝,主要事务也交接了,案子有三司审、银子有户部接着,其它事都不急。

    所以他起床沐浴更衣也还慢条斯理的,太监宫女服侍他穿戴好,刘德忠就在身边。

    郭延锦忽说:“刘德忠,从前服侍过孤,但是没有名份的侍妾,是两个还是三个?”

    刘德忠一愣,到底是大总管,回道:“殿下,去年卒了一位,还有两位姑娘。”

    郭延锦道:“多养两个人,又要丫鬟太监服侍,开销也多了,都是民脂民膏,你打发她们出府嫁人。”

    在本朝之前的五代十国是很混乱的,就算是为了人口延续也没有那么严格的从一而终,就说本朝的柴皇后,还是李存勖的旧宫人出身,自然是二嫁。

    这位柴皇后其实是郭荣的姑母,现在的郭氏皇族能够显赫,饮水思源,柴皇后的地位自然是极尊的。

    世家男子放妾就算到了明清也是寻常,但是当朝太子放妾就不太寻常了。

    刘德忠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郭延锦说:“放她们出东宫去,带着自己的财物衣服出去,不管是嫁人还是回家都好。”

    “殿下,这……”

    “没有品级、没上宗牒,孤让放就放。”

    刘德忠只好领命,想着之后去安排此事,郭延锦又说:“刘良娣、韩良娣,还有那些妾室用度也削减三成,孤去了民间一趟,才知民间疾苦呀。”

    刘德忠问道:“那……赵良媛呢?”

    郭延锦瞄了他一眼,带着一抹邪气,说:“你不怕她嫌弃伙食不好来找你问清楚,你就削减她用度。孤到时是不会管你的。”

    刘德忠内心想哭,说:“殿下,奴才哪敢呢!”

    刘德忠想着赵良媛进门第二天就因为“猪食”大闹东宫,刘德忠可是不敢触这个霉头,况且,刘德忠想着太子这是显然不是要执行一个标准,只是他不明着承认。

    郭延锦舒坦了,当刻薄寡恩的恶人又不难,他当恶人了,她才能当好人。她才会发现东宫不是那么难呆,连小妾都向着她,敬着她,她当了太子妃也是大度贤惠的太子妃。

    只是他对妃妾十分现实薄情罢了,没有贤惠善良的太子妃婉妍在(他单方面认为自己已经是她正经丈夫了),她们只怕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谁让她们没孩子、不讨他喜欢、又不能生了呢?

    婉妍是善良的,不然她也不会提起韩良娣的事。只不过她并不会毫无底线的善良而已,因为有些是非是分辨不清的,她不会愚蠢的陷入其中。

    第465章 极品旺财

    过得两日,六公主出宫来了东宫找赵清漪玩,赵清漪自然是好生接待。

    十皇子、十一皇子到底年纪小,又是皇子,就算教养不及他们的哥哥严格,也是要日日读书、学习骑射的,他们想来找她,这样秋高气爽的读书好时节也是难得假来。

    六公主相问河东一行的事,赵清漪也详细说来,只不过略去了她杀人的血腥和自己一些算计人心的具体手段,但也足够起伏有趣,是这位深宫的公主具没有见识过的。

    六公主又叹口气,说:“小嫂子,你的胆子真大,满个皇室的王妃便没有敢做和你一样的事的。太子哥哥护着你,父皇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了。”

    赵清漪感慨地说:“我有武艺能贴身保护殿下,皇上才容我这般。皇上当真是慈父,与自己的宝贝儿子相比,其它的小事就没有这么重要,我便是犯了一些小毛病只要没有大伤皇家体面,皇上不会计较。”

    六公主笑道:“你倒是懂我父皇的心。”

    赵清漪淡笑道:“天下为人父母的,多是这般。便是殿下,如今膝下无子,当初几个姬妾没有坐稳胎,他也是心疼的。但想殿下是皇上从小精心教养长大,其间花了多少心血,皇上只有比殿下心疼那些掉的孩子更心疼的份。在民间就是这样,父母白发苍苍,半生飘零,见到儿女幸福,便是无悔。就像我们在河东遇上的那个小贪官高元海,我们问罪于他,他肯认罪,肯立功,也愿赴死,却只盼我们别降罪他的儿子。殿下见他有这舐犊之情,便觉他人性未泯,只怕也有在那种境地身不由己的原因。”

    六公主说:“我要是男儿便好了。”

    赵清漪笑道:“你便是女孩儿,皇上也是疼你的。”

    六公主叹道:“可是……小嫂子你进了东宫后,会想家吗?”

    赵清漪听她是隐了原来想说的话,见她表情,忽猜到七八分,微笑道:“倘若公主出嫁了,也是会想家。”

    “讨厌……”

    原来六公主今年将要及笄,父皇再怎么留她,三年内也必会出嫁,只是要选谁家的郎君当驸马还不可知。

    六公主也知七公主、八公主与她年纪相近,还有几位王爷家的郡主,有些人家又有早订亲的习俗,那种家世好人品好才学好又没有订亲的郎君也是不多的。真有才学的人都有几分傲气,也未必就贪这天家女婿的身份。

    赵清漪笑道:“明年又要春闱了,只怕圣上会在今科进士里头选呢。”

    六公主羞了一会儿,却道:“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我也不稀罕。”

    赵清漪认同:“确实要小心一些,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六公主道:“小嫂子,你会喜欢怎样的,啊,你定是喜欢太子哥哥了,我问得好傻。”

    赵清漪说:“我不似公主,也便没有选择。若是有选择,我当然也是喜欢有才学人品与我灵魂相通的人,可以陪在我身边去探索新奇的未来。”

    六公主微微懵逼,说:“是心有灵犀吗?”

    “差不多。”

    “这样的人哪里找呢。”

    赵清漪笑道:“先找一个才德兼品的郎君,心有灵犀可以慢慢陪养。也让你太子哥哥为你多留意。”

    六公主被她说的红了脸,想要锤她,两人正闹着,忽然见刘良娣带着冯承徽还有几个丫鬟过来,见到六公主先行了礼。

    行完礼后刘良娣却对赵清漪说:“赵良媛,我知你是有本事的人,求你救救韩良娣。”

    赵清漪微微讶异,道:“韩良娣怎么了?”

    赵清漪想着如今还没有到秋末呢,韩良娣不至于受风寒就要死了。

    刘良娣道:“今日我去探望她,你猜怎么着,说是东宫内务停了韩良娣的人参养荣丸,韩良娣那身子骨便是靠着这药,如何就停了呢!”

    赵清漪道:“这药有太医院供着的。”

    刘良娣说:“这开销总是要东宫出的。”

    要是宗室高官勋贵要用什么补药可以任性从太医院调,那太医院早空了。

    赵清漪道:“韩良娣不至于缺这银子。”

    又有一个丫鬟跪下磕头,道:“赵良媛,我们家良娣出身清贵,进东宫多年,久病在身,哪有这么多钱。”

    赵清漪想着:这女子出嫁了,夫家连给她治病的钱都不出,那也太不像话了。虽然她们也未必真的一点钱都出不起,只是这个看病抓药自己出钱的例一开,将来是大损她们的长期利益的。她们找上她,大约是相信她这个女魔头的威势和能力。

    赵清漪很会分析情势,她所料也不错,刘良娣以下的妃妾因为前两天两个没有名份的姑娘被太监们赶着收拾东西出府早已心惊。之后她们又听说太子下了令削减东宫妃妾三成用度,那月例上则更过份直接减一半银子,她们吓得惶惶不可终日。刘良娣等妃妾派人打听,几位妃妾具是如此,东宫中只有一人例外就是赵良媛。

    大胆的丫头找一些管事太监理论不成,刘良娣还亲自找到刘德忠,刘德忠却阴阳怪气地说:“那位主子,谁敢惹?奴才还要多活几年。”

    刘良娣也是怒了,说:“你不敢惹她,便敢欺我?”

    刘德忠说:“奴才秉承殿下的削减开支的口谕行事,有什么错?刘良娣要治奴才的罪,也得师出有名呀。”

    刘良娣气得要死,几个低级侍妾也是哭哭啼啼,却怕被赶出东宫,下半生没个着落。

    刘良娣去看看韩良娣,怎么说她也是高位妃妾,却见她连用补药的银子都减了,实在是不让人活了。

    她们想到满府还就一个女人那些欺主的奴才们如何也不敢惹,便是太子也得给面子,主要是她彪悍不怕事,而且还护主有功。

    于是她们也有计较,就借着韩良娣养病之急到赵清漪跟前来试试,这位女魔头性子辣,人若犯她,必招打脸,但是没有惹她,她却是大方人,绝不伤人一分。便是那王德高、马三娘去她那当差也是安安稳稳的。

    赵清漪虽猜中女人们的心思,但她也不是刻薄人,人艰不拆,便道:“这人命关天的,未免太不成样子。”

    说着,赵清漪让随身的冷香去请刘德忠来见她,她便不是太子妃,一个太监她也不怕他来。

    六公主看着一群的东宫妾氏便是位份高的刘良娣也是巴着位份更低的赵良媛,不拿规矩说事,做人做到赵良媛的份上,当真是逍遥痛快。

    六公主到底未嫁,这是哥哥后院中事,她也不好插手,便先告辞离去了,而赵清漪等小妾又去韩良娣院子里。

    却说刘德忠不过一盏茶功夫也赶到韩良娣那,在后堂见到一众妃妾都在,还请来了赵良媛,他忙给赵、刘请了安。

    赵清漪说:“刘总管,这怎么回事呢,什么年景,听说东宫主子竟是药都吃不起了。”

    刘德忠恭着身子奏道:“回良媛主子,这是殿下的意思,殿下出门一趟,体衅民情,怜百姓艰难,自省东宫用度奢靡太过,这才削减用度。”

    刘良娣说:“早前说河东遭灾,东宫已经削减用度,又有姐妹们筹银用于给到京都的难民施粥。如今灾祸已去,殿下还为朝廷运回那么多银子,不恢复从前也罢了,怎么还要削减?”

    刘德忠道:“殿下运回再多的银子,那也是朝廷的,都入了户部,这内务和东宫可是一分也没有增加。”

    刘良娣等小妾巴巴看着赵清漪,赵清漪是不太想管内府的事的,只不过她这人说是铁石心肠,其实又是心软的,总觉得她们不过是封建社会造成的悲剧。

    赵清漪说:“这东宫已经穷成这样了?不会?再说削减开支也不定说减几个主子的用度和月例,这样一个月能省出几两银子?削减开支不是应该从精简人员,做预算,严法度方面入手的吗?殿下虽是体衅民情,这个主意却不怎么好,你怎么不劝着点?”

    这一味的从自己小老婆身上压榨,是个什么事儿?赵清漪怎么觉得他跟现代的白嫖渣男似的,渣男还很有歪理——难道只女人有青春损失,我也有青春损失。

    他的歪理要是对上赵清漪这样的大女人是没有毛病,但是对着封建社会里自己的小老婆们,那就太无耻了。

    刘德忠说:“良媛主子,我们不过是奴才,殿下英明睿智,见地胜我们百倍,殿下怎么下令,我们便怎么做。”

    赵清漪深呼吸,忍住,又说:“那也不能断了韩良娣的补药。”

    刘德忠说:“韩良娣这里用的药都是极贵的,每月用度千两的都不少见,日日用着也不见好。殿下说,只怕是药不对症,还徒费银两。”

    赵清漪惊道:“千两?什么病要这样贵的药?太医院是不是太坑了,还是你们动了手脚。”

    刘德忠道:“天大的冤枉,良媛主子要是不信,奴才让人拿账册来,以证清白。”

    赵清漪深吸口气,说:“韩良娣这里要什么药,你先着人去办,有什么事,我跟殿下说。”

    刘德忠想着太子的叮嘱,只能大着胆子说:“那……良媛主子,您先出这银子……”

    赵清漪一拍桌子,说:“你妹的!你敢让我垫钱!”

    刘德忠胆儿一颤,仍顶着发麻的头发,说:“殿下说过,此次东宫内务的变法改革、削减用度,他已下定决心,不能言而无信,一点困难就放弃。我若是开头就坏了事,殿下就要……撸了奴才的差事,赶奴才出东宫。”

    赵清漪骂道:“这也能叫改革?简直是瞎搞嘛!我找他去!”

    又有韩良娣屋里的丫鬟跑出来,说韩良娣又咳得背过气去了,赵清漪才暂时顿了脚步,先进屋去看看韩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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