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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

    时间不知不觉流,人也似在眨眼间长大。

    赵清漪在95夺得全国少年体操女子全能、自由体操、平衡木三项冠军,国家队自然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不过,国家队和市队的少年除了集训,平常也没有什么大区别,她并没有转校,还在上体校。平常每天上午的文化课还是要上的,不然运动员长大后变成文盲,与社会脱节,也是很严重的。

    96年时的奥运,她的年龄和资历实在太小,当然没有参加。

    99年时她就获得了参加世锦赛的资格,这种比赛也是磨练人的,也可为奥运做准备。

    这年,她虚岁才十五岁,但由于现在的国际体联还没有明确规定年限,她也顺利的进入比赛,是本届年龄最小的运动员。(年龄限制在现实时空是2005年体联通过决议,2009年杜绝16岁以下女子选手参加)

    她以漂亮的自创空翻旋转高难度动作获得女子自由体操冠军、平衡木的亚军,也获得了个人全能亚军。

    本届比赛本就放在津城,又在近几年的经济增长下,家家都普及电视机了。体育频道和一套当然要直播国内举办的世界性大赛,转播重点会关照自家孩子。

    年轻美丽的女孩在比赛中一战成名,从此受到国人的期待,冠以“自由体操公主”的称号。

    赵清漪比完赛,却是杨教练告诉她,她爸爸打电话过来,说她爷爷病危,想要见她。

    赵清漪以为爷爷比原主印象中多活了近两年,会躲过死劫,没有想到还是要发生。

    原主对张曼怀有恨意,对渣父她希望他婚姻不和谐,但是她对爷爷是眷恋的。

    当初爷爷对原主说过:“我父亲也是农民,我在革命前、革命时都种过地,人不能因为出身就妄自匪薄。”

    可是爷爷去世得太早,自卑孤独的乡下孩子在那个家里根本不是楚盈盈和赵安然的对手。

    第262章 小王八羔子!

    这几年变革快,赵景的官倒是越做越大,才四年时间被提升了两次,已经是处长了。(注:县级)

    赵清漪出了京城火车站,赵景的司机小王就来接她。

    赵景近来是白天要去上班,晚上多半要去医院里看父亲,赵明和赵阳在外地工作,不能说回来就回来。

    赵清漪赶到时,加护病房倒是只有张曼和赵景在,不可能因为爷爷病重,其他们都不用生活学习了。

    赵安然、赵书凡来看过爷爷,爷爷累了,他们也要补课,楚盈盈就带着他们走了。

    赵清漪进了病房,张曼神色复杂,而赵景却微微一笑:“漪漪,快过来。”

    赵清漪乖乖地走了过去,赵景看着清丽难言的十五岁少女,心中涌起骄傲的满足。

    这是赵家第三代中最出色的孩子,十五岁已经是世锦赛冠军了。

    她从十二岁开始,就完全经济独立,除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工资津贴之外,她参加大大小小的国内、国际的少儿比赛获得了足够的奖金。十三岁时还因为长得漂亮和少年运动员冠军的身份,被京圈文艺界人看中,当拍过少儿爱国歌曲mv,之后又接拍过一个广告,这些经济活动都需要他这个监护人同意的。

    “爸爸,爷爷没事吧?”

    赵景轻轻叹了口气,说:“爷爷一直想见你呢,又怕影响你比赛。”

    赵清漪:“我不想爷爷病着。”

    “每个人都会生病。”

    “爷爷康复后多跑步,身体就好些了。”

    赵景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时赵力伟听到了声音,醒过来了。

    “漪漪,我的孙女儿……”

    赵力伟要求伸起病床,赵景动手帮忙,而赵清漪上前握住他的手,赵力伟这才欣慰。

    “漪漪回来了,真好。”

    赵清漪从背包中取出几块世锦赛的奖牌,说:“爷爷,你快点好起来,明年看我去奥运会拿冠军。”

    赵力伟说:“咱们赵家就靠漪漪为国争光了,福分也不小。”

    赵力伟摸到女孩手上的茧子,问道:“手痛不痛?”

    赵清漪摇头:“早不痛了。只是,我尽管尽我最大的努力了,明明是强项的高低杠,还是拿不到奖牌。”

    赵力伟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世上的事哪里能尽善尽美?漪漪已经很好了。”

    赵清漪将一块世锦赛金牌挂在他的脖子上,赵力伟却说:“张曼,赵景,你们先出去,我们爷孙聊几句。”

    张曼说:“你就省点力气休息吧,清漪已经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赵力伟说:“休息,有的是时间,你们出去。”

    两人见他坚持,只好起身离开病房。

    赵力伟看看赵清漪,说:“漪漪,你回来前后加一起有六年了吧。”

    赵清漪点点头,赵力伟说:“还想妈妈吗?”

    赵清漪感觉无法控制心头一酸,又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爸爸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田家,可是当爷爷知道所有的事时已经无力改变你爸爸的两段婚姻,无论是你妈妈还是楚阿姨,总是有一方无法圆满的。”

    赵清漪对上老人经历世事变迁而睿智的目光,赵清漪忽然觉得自己的戏被他看穿,明明她是小戏骨。

    赵清漪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一方不能圆满,爷爷会支持哪一方呢?去纵容背信弃义和无耻无德主动做恶伤人之徒吗?看到自己的错误不去改正,看到自己亲人的错误不加引导,那爷爷年轻时有什么资格去革别人的命?如果只为了守身边的三亩地的收成,只为了你们一家和光同尘、藏污纳垢,爷爷为什么打那么多仗呢?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赵力伟叹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呀!你还年轻……”

    赵清漪摇了摇头,说:“不能完全‘断’,但也不会一点都不能‘断’。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做,我都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因为爷爷变了,在爷爷眼里利益比信义更重要了。你理解奶奶和爸爸,默许了。也不奇怪,升官、发财、死老婆,官场男人的人生三大幸事,自古如此,没让我妈妈直接死了,是不是要感谢‘人民当家做主’呢?”

    赵力伟却没有生气,不禁莞尔,说:“你和别人不同,是因为你站在高处,你有你出众的才华做依仗,可世人都是凡人呐!”

    赵清漪摇了摇头:“我也是凡人,我真的只是一个凡人。可我愿意脚踏实地的拼,会守住基本的底线。人要是没有底线,与禽兽有何分别?”

    经理人就是一个凡人,她爱财,她也遇上过只要损害无辜之人就能利己的诱惑,她从来没有动摇底线,所以她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赵力伟说:“过去的事不能忘吗?”

    赵清漪说:“一个善良无辜的女人的一生,这是一条命,只是一件需要忘记的东西吗?我无法要求别人,甚至我的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但我会当个人的。”

    赵力伟叹道:“如果你处于别人的位置呢?”

    赵清漪说:“不可能。我永远不可能对别人的丈夫感兴趣。不会为了利益去抢男人,我妈教过我。”

    “看来你也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停止。”

    “我有做过什么吗?”

    “……”

    赵力伟叹道:“爷爷是怕你活在过去,自己不开心。”

    他怕自己因为一身的暗伤,年纪大了,哪天突然就去了,有些事他并不想看到。对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赵清漪轻笑:“爷爷,你看着吧,我会比谁都开心。你出于想和光同尘而希望我成为忘记过去的人。可我因为记得妈妈悲剧我才明白现在的每一分钟的昂贵,我不会浪费此生的。以后大家会看到,楚盈盈有爹,我妈妈有我!”

    赵力伟看着倔强的少女,她美丽清澈的眼睛掠如一抹如锋的凌厉,她开始破茧成蝶。

    赵力伟说:“可惜,我可能看不到了。”

    赵清漪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呼吸时痛苦的样子,是他身上的陈年暗伤在消耗他的生命。

    赵清漪在他脉上把了一下,看着他的面色,多少世的穿越的经验,她不用别的系统外挂就已经是逆天的外挂了。

    赵清漪冷笑道:“赵力伟,你反正想死了,不如让我打死报仇吧!谁让你这老不死的王八蛋娶了张曼那个老婊子贱货!生出赵景这个杂种!”

    老爷子身上旧伤暗伤很多,近年多了这个有趣的孙女,他在探究,也一直在惊喜,所以心情明朗有活力,又下意识求生,生命力反而旺盛起来。

    这一回旧病复发却是比以往都严重些,最难受时差点死过去,反而靠着一股毅志求生之心又缓了过来。

    他到底是陈年宿将,他听着小辈对那往事耿耿于怀他还包容理解,因为是赵家不对,而她也姓赵。

    她现在说出的话,却是撩虎须了,他不禁大怒。

    看着这忤逆孙女站起来捏着拳头的模样,他忍着巨大痛苦一个挺身坐直,迎面而来的是忤逆孙女的一个拳头。

    赵力伟心头气闷难受无比,但是他硬忍着痛也想教训这个小王八羔子,不然倔强的老头死也不甘心。

    这时,他胸口一口气似炸开,气息翻涌,逆冲而上,他却咬牙挥起一个巴掌,刚要打到小王八羔子脸上,小王八羔子却闪开了。

    同时,小王八羔子一掌打在他胸口,他倒感觉不到疼痛,只觉身体发麻,脑袋嗡嗡响。胸中那翻涌的气随着她的力道又被催化,他一个没有忍住打了个嗝:“咯咯~~”

    她却在他胸口连拍数掌,他都叫不出来,却看到小王八羔子得意蔫坏的诡笑,他更加恼怒,只道是:龙困浅渊被虾戏!

    赵力伟又咬着牙,他真的要被这不肖孙女打吗?她敢!

    他就努力抬起巴掌,但她比他快,他胸口又受了一掌。

    他胸间一股无法抗拒的气流涌向喉间,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他哗啦喷出一口腥气四散的夹杂着黑血的污秽之物。

    赵力伟捂着胸口又咳又吐,也不顾白色的被子全都弄脏了。赵清漪舒出一口气,在他的背上又轻缓地拍着。

    这时赵景和主治医师正推门进来,赵景大急:“爸,你怎么了?”

    赵力伟吐完污秽之物,感觉胸中通畅松快无比,不会是呼吸一口气还像是从空中争来似的。

    他的暗伤近年越来越严重,几年来就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这一次,本来是他脑袋中有坏弹片引起的头痛头昏,然后数症病发。

    脑袋里的弹片位置不好,从前医学技术不过关,到近年他年纪大了,手术成功率就太低了,

    所以没有医生敢给他做这个手术。

    这回病重,脑袋上的事挺过来了,胸口的暗伤却越来越严重。

    这倒不是战场上得的,而是那个年代被殴打留下的隐伤。

    这隐伤初时不觉得要命,却沉积下来,近些年越发疼痛沉重,让身体衰弱的老年人消耗生机。

    这时胸口畅快了,他都有重新获得生命力之感。

    那主治医师王医师也是有见识的,问道:“老爷子这是吐口了淤血污物?这真奇了!”

    赵景给老爷子擦了擦嘴,赵力伟却看着给他递来水的“小王八羔子”,最终接了过来漱了口。

    赵力伟想了想说:“因为孙女儿得世界冠军了,一激动咳了起来,就突然吐了出来。”

    王医师笑道:“真是喜事呀!老爷子气淤之症得到治疗,身体还是能调养好的。”

    赵景喜道:“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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