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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

      江鸽子没事人一样的打了个哈欠。

    俞东池只能低声带笑的警告了一句:“鸽子,差不多就算了,一样的艺术品,却会有无数的出身,教育,环境不同的评委去评判!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情,意见不同也是正常的,这个世界总没有完美的时候的。”

    江鸽子猛扭头对他说:“他们活该!他们可以不喜欢,但是他们不能说我们下贱!”

    俞东池温言软语的岔开话题:“……好!咱们说别的好么?”

    江鸽子看几个老头被工作人员扶出去,倒也没跟着不依不饶,他就只奇怪一件事,这艺术大赛,又不是你们家的地方,你们家的大赛,你们家的二亩菜园子?

    凭啥我们做什么,就要按照你们思维里的世界轨道走?

    妈蛋,最好不要让我在老三巷看见你们!

    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江鸽子心里有气,就难免面色不好,他看着俞东池说:“说什么别的?”

    俞东池面色一窘,好在他习惯了,也就窘迫那么几秒之后才笑着说:“有关于源头水这件事,该如何操作……”

    身边忽然有人悠悠的来了一句:“您,我们,我们能荣幸的跟您合个影么?”

    这两人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堆人呢。

    那既然想利用人家么,那就好好为人家服务吧。

    就这样,俞东池痛痛快快的陪着木琢一家,照了三张照片。

    江鸽子在一边推波助澜,吩咐梨子她男人赶紧给加洗出来不说,他还送了免费扩洗三十寸的大福利。

    就这样,木先生一家兴奋异常,荣幸之至的走了。

    江鸽子看这一家人的背影,心情不知道怎么,他就好了。

    他笑着跟俞东池说:“你说,要是世上所有的家庭,都像这一家人一般,平衡又平等,那该多好啊!”

    俞东池却微微摇头道:“其实,历朝历代,大部分思想家,哲学家,他们幻想当中的世界,与鸽子你说的世界都有相似,可是……你觉着可能么?我认为,有人这个罪恶种类在世间折腾,怕就没有个平衡的时候,所以梦想才是梦想了。”

    一条小藤蔓,卷着二厅顺来的一块小点心,从顶棚垂下,悄悄放进江鸽子的手里。

    江鸽子失笑的接过,用手指勾勾那些叶片,叶子欣喜,卷着整个十号厅的叶子都愉悦的摆动起来。

    刹那间,十号厅就仿若回归了老三巷的某个夏天,夕阳西下,树叶轻摇,风吹人动,是那回不去的理想岁月。

    “是吧!你说得对!理想总归是理想呢!”

    江鸽子难得好脾气的承认自己过于理想化,他摊摊手,有些遗憾的对俞东池说:“我就是一说,这个话题打住!咱们说说,恩,有关常辉郡未来的发展路线吧,记得把顾问费用打到我的账户……如果我是你,我会制定全球最严酷的保护环境法律,话有些长,你记录一下。”

    俞东池闻言,立刻一伸手。

    周松淳走过来,把一个小本子放在了他的手里。

    江鸽子一边说,俞东池一边亲自记录起来。

    周松淳远远的站着,手掌不动声色的摆了一下。

    然后,一些评委打扮的路人,悄悄的就在他们周围,设了禁区。

    “今日回去,你立刻派你可以掌控的军中力量,从此封闭元宝河源头,再也不对外开放!”

    “好!,这很有必要!没问题!”

    “制定常辉郡独有的保护环境法!为了保护水源,保护环境!将常辉郡一切造成污染的企业,机动设备废除或者移出。如破坏常辉郡环境,在常辉郡没有罚金刑,只有实刑!并不得假释!”

    “好,我回去立刻写申请!”

    “从制定环境保护法起,常辉郡终止户口迁移,制定特殊人才户籍管理办法,外来人口在老三巷不得居住超过三个月。超过临时居住日期,必须在相关部门缴纳高额的暂居费用,环境污染费用,双倍缴纳所有税金……”

    江鸽子将自己所知道的,因为环境破坏,引起恶果之后的一切经验都全无遮掩的叙述出来。

    这毕竟是他一生要居住的地方,那旁人他管不了,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总得管好了。

    盖尔之所以问题不大,那是因为盖尔有无污染的磐能。

    可磐能毕竟是昂贵能源,所以其它能源如今在盖尔依旧在起着重要作用。

    污染依旧在悄无声息的破坏着……

    所以在一切没开始之前,就以常辉郡为试点,来一场环境保卫之战吧!

    江鸽子很想把他的老三巷,他的大常辉,变成真正辉煌之地。

    在未来,这里会是世界上人人羡慕的宜居之地,环境,空气,水源最纯净之地。

    到了那个时候,谁再想讥讽他常辉郡人是土包子,哼哼,就让你们这群外星土包子,羡慕嫉妒恨去吧!

    盖尔最干净的土地,最美丽的城市!

    这些词儿随便想想,就无比的美好。

    俞东池越写,眼睛越亮,他奋笔疾书着,一直写啊,写啊……一直写到,咱老三巷的黄伯伯,相当不识时务的来到他们不远处,大声对这边喊了一句:

    “杆子爷儿,他们说,无论如何,咱们这边都得准备一场艺术演讲!我问了一圈儿,他们都不去,我就把你的名字写上了啊!!”

    江鸽子一口茶喷了对面俞东池一脸。

    俞东池慢慢抬起头,没有表情的看了江鸽子一眼,然后在江鸽子蹦起来与黄伯伯抗议的时候。

    他忽然笑了,还吧嗒了一下嘴巴。

    坐在他身边的周松淳不由得身体一僵直,继而打了一个巨大的寒颤!

    就这样,有关于老三巷第一天的展览就此结束。

    而在这之后的十四天里,梨花馆顶层十号馆,每天人满为患……

    它到底兴旺到什么程度呢?

    举例来说!

    段四哥曾经的烫画葫芦,原价五文一个找不到买主,现在两百钱一个,买都买不上。

    当然,老三巷这块牌匾庇护下的街坊买卖是不错,然而,大会组委会那边,有关于严肃的艺术场所,到底该不该卖非艺术品这件事,也悄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一直到,大会最后一天,投票日的前一天。

    一封来自组委会的询问书,被送到了江鸽子案头。

    第71章

    江鸽子看着面前这封貌似严肃的询问信, 有些小愤怒。

    括号, 只是小……小愤怒!

    他自我忏悔着, 觉着给时空穿越总局丢人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带着游戏技能,有空间, 可种田,有初级干部职称(杆子爷)的穿越者,还身怀保卫星球(打魔魇)的暗使命的盖尔保卫者,可他被人指着鼻子询问了?

    他就纳闷了,怎么谁都能管他呢?

    不就卖点土特产么?咋就触动了这么多人的神经?

    国际艺术大赛组委会用一种极其鄙夷的语调,精心修饰了一封询问信, 那里面虽然没有明说,然而所有的意思就一句:是谁允许你们这些不上台面的垃圾冒充艺术作品, 在一场严肃的国际艺术大赛当中明码标价的搞诈骗了?

    如果你们不解释清楚这件事, 很抱歉, 我们要正式通知你们, 将会废除你们的参赛资格, 并且你们一切卖出的商品,我们将会以诈骗罪来追究你们。

    在盖尔,所谓国际艺术大赛的组委会, 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该机构最早的原身是由伟大的雕塑艺术家萨霍兰先生的孙子, 倡议组织的一个艺术研究沙龙。

    哦, 萨霍兰就是那个永动球的作者。

    随着时代发展,该协会会员越来越多,入会的艺术家越来越多,它后来才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世界艺术圈的威信机构。

    同时,该组委会的会员审核制度,也是全世界最严谨,最严酷的一个组织。

    它有一个国际艺术奖,也是世界艺术界,评定艺术家等级标准的重要奖项。

    永东球奖!

    就像是东大陆,便是上九的艺术家,这么多年来,也仅仅是三五个艺术家能够荣幸的被允许进入其中。

    而作为一个囊括了全世界顶尖艺术家的协会,国际艺术大赛组委会地位超然,颇受各国重视。

    所以,即便江鸽子有一条中看不中用的金大腿俞东池,如今他也不起什么作用了。

    连他上最好的艺术大学,照样走后门,也得人家九月大师出推荐信。

    槐九月在世界艺术组委会,就是个芝麻会员。

    看江鸽子气鼓鼓的坐在一边发闷气,俞东池小心翼翼的接近,柔声劝到:“鸽子,别生气,大不了我把老三巷送你……”

    他这话还没说,江鸽子瞪着他痛斥到:“你不早说?!”

    是呀,你早给我不就好了,大不了我付钱买。现在好了,劳民伤财不说,全巷子搅合的天翻地覆,最后我们还被询问了?

    俞东池一愣,他想说,我以为你品行高洁,会坚决拒绝我呢,拳头大的碧玺,就是再不值钱,买条老三巷还是没问题的吧?

    年薪五万的顾问你都不做?

    您风一阵雨一阵的,这叫我该如何是好?小心肝都碎了无数次了。

    十号厅安安静静的提前封了门,老少爷们神色灰暗的坐在一边儿,失望极了,也难受极了。

    有几个心灵比较脆弱,年纪不大的姑娘,已经开始暗自抽泣了。

    小丫头们想起这十几天来,被人尊重,被人喜欢,被人赞美,被人确定了新价值的好日子……就如梦幻一般。

    好久之后,段四嫂子努力挤出一脸笑,嘴巴里却压抑着哭音说:“杆子爷,呵~您,您可别心里去吖,我们……我们也就是随便玩玩,大不了退钱儿呗,能有啥啊!退钱就行了啊!他们也没啥损失对吧?你可别在意!你才多大?这都是一群老大不老小的人了,不能让您担这个责任,对吧!”

    瞧瞧,这就是江鸽子的老三巷,没事儿他就是有威望的杆子爷,需要承担责任了,他们就把他当成全街的孩子,护在身后,半点不让他承担风雨。

    江鸽子抬脸冲他们笑,心里暖到不成。

    “是呀,我们不在意的杆子爷!”

    “您可千万别心里去,大不了我们去解释,这事儿跟您没关系!都是我黄一开的主意,也是我黄一开安排的!您才多大岁数,我们能听您的?”

    “对对!就是黄伯伯的主意,跟您没关系!”

    “对对,我们就是听他的……”

    黄伯伯:“……”

    江鸽子又气又笑的乐了出了声儿,他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大门口,使劲一掰,打开了街坊们主动关了的十号厅大门,又打开了。

    他站在门口说:“该干啥干啥!明儿……我去问问他们,老子的艺术!就凭啥不是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