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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社情管理局_分节阅读_165

      目送明薇离开的聂闻溪并没有立即上楼,而是走向了小区内置的一家鲜蔬超市。他在超市里买了很多的食材,结账时有满满两大兜。收银员注意到了他的肚子,虽说不太确定他的状况,还是出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聂闻溪顿时有点尴尬,自打显怀之后,他就没有再逛过超市,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他裹紧了外套,婉拒了收银员的帮助,拎着东西上了楼。

    他将东西拎进厨房,破天荒地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随后,他将这些精心准备的菜肴一一端到桌上,然后进屋收拾东西,掐着点等谢应许下班。

    谢应许回来得很快,应该是一下班就出了门,才能在这个点儿赶到家里。

    平心而论,谢应许对聂闻溪真的很好,只要是关乎聂闻溪的事,他事事上心,聂闻溪甚至怀疑他有一张专门属于自己的时间表,下面列明了各个时间所有需要为聂闻溪做的事,而谢应许就按着这张表,按部就班地照顾他、呵护他、对他好。

    这些都是谢应许应该做的,但是不是他想做的,聂闻溪并不清楚。

    谢应许进了门,一边将包和外套挂好,一边扬声问聂闻溪:“闻溪,我听路屿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怎么了?”

    他向着聂闻溪走来,在靠近时伸手探了探聂闻溪的额头,体温正常,看起来脸色也不错,谢应许皱起眉头:“和我说说,哪儿不舒服?”

    说罢,他的目光扫到了桌上的菜,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你不舒服还做那么多菜,下次想吃什么,等我回来做。”

    “做都做好了,”聂闻溪仰起头笑了一下,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你坐呀,尝尝我的手艺,这些菜我做了好久呢,再不吃都凉了。”

    “好。”谢应许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煞风景,他顺势坐下,开始用餐。聂闻溪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应许说着话,话题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颇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谢应许根本没有料到,聂闻溪会突然问他:“谢应许,你爱不爱我?”

    谢应许愣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笑着回答:“我当然爱你。”

    ——你要知道,有些问题,回答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问及这个问题时,看我的眼神和充愣的时间。

    ——只要你犹豫过,只要你停顿过,你就是不爱我。

    ——而后的情话再怎么天花乱坠,也掩饰不了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你不爱我。

    谢应许从聂闻溪绝望的眼神里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顿了顿,岔开了话题:“今天,路屿和晏庭领证了,闻溪,你想要一个婚礼吗?”

    “不,”聂闻溪笑了起来,“我想和你分手。”

    “……什么?”谢应许一愣。

    “谢应许,我爱你,你知道的吧?”聂闻溪努力地扯开嘴角,他想要笑,想要给自己留一个漂亮的姿态,“……我也想要你能够爱我,做梦都想,如果你爱我,我连这条命都可以给你。但我们狐妖也是要脸的,施舍来的感情,我不要。”

    “闻溪,你怎么会这么想?”谢应许诧异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聂闻溪放在桌上,微微发颤的手。谢应许总是这样,殊不知他越温柔,聂闻溪就越绝望——谢应许在聂闻溪面前似乎是没有情绪的,他不需要聂闻溪的回应。无论聂闻溪再怎么无理取闹,他永远都那么温柔,包容着聂闻溪所有的坏情绪,他看向他的眼神,永远像看一个调皮的孩子。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不清楚吗?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坐在这里,谈未来,谈婚礼,根本不是因为你爱我,只是因为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和你那所谓的责任感。”

    “闻溪……”谢应许叹了一口气,“你不该这样想。”

    “我没有你那么伟大,你可以和一个不爱的人将就一生,我却不想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蹉跎年华。这对你和我都不公平。”聂闻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咱们都是他的父亲,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否认,也不会拦着你对他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但对我,就不必了。”

    聂闻溪说着,站起身来,从卧室里拖出了他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径直往门外走。

    谢应许追了出来,被他拦在了门口:“不用送了。”

    谢应许不敢逆着他的意思硬拦,只得急忙给路屿打了电话,然后自己追在聂闻溪身后,远远地跟着他,直到十几分钟后,晏庭和路屿在小区门口,拦下了带着行李箱的聂闻溪。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的路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摇下车窗:“上车吧。”

    聂闻溪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拉开车门上了车。

    第98章098

    晏庭和路屿将聂闻溪捎回了恶城社情局,安顿在他之前的宿舍里——在搬过去和谢应许同居之前,他就住在这儿。

    好在当时图方便,只搬了一些常用物品到谢应许家里去,宿舍稍微收拾一下,还能继续住。

    在家务事上,指望路屿是绝对指望不上的,他被晏庭宠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即便是在稍做收拾这件事上,也只有站在一旁加油的份。

    活是晏庭干的。

    虽说晏庭在他和路屿的小家之外都是个少爷,但架不住这儿就三个人,一个是失恋的孕夫,一个是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哪个都指望不上,只得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