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树笑了笑，说：“难道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家明的声音带上怒意。

    林佳树见状，索性把话说开：“家明，你还记得高中同学会前三天我在小区墙角里问的那个问题吗？”

    “你问了什么？”

    林家明开始装傻。

    “不记得？”

    林佳树嘲讽一笑，说：“那我再问一次——林家明，散布我是小三私生子的流言、煽动同班同学甚至班主任孤立我针对我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林家明说，“我那时一心读书，连你在高中的时候被人恶意针对都没有觉察到，怎么可能知道暗中和你过不去的王八蛋的名字？”

    “亏你也知道那家伙是个王八蛋！”

    林佳树愤愤地说着，主动提起往事：“家明，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对吗？”

    “佳树……”

    林家明再度泛起恶意，偷偷打开手机的录音按钮，对林佳树说：“一直以来，我都只把佳树你当我的亲兄弟。我没法喜欢你，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法给你想要的喜欢。我……我真的……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

    林佳树一头雾水。

    林家明趁机抱住林佳树，故作深情的表示：“佳树，忘记我，和段翊好好过日子吧。”

    随后，他马上按录音结束，恶意十足地问林佳树：“是不是必须这样对你说话，你才会觉得我喜欢你？”

    “林家明！”

    林佳树愤怒，差点挥拳头——如果他背上没有猫包手上没有左手猫粮右手猫玩具的话。

    林家明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确实讨厌你，”他说，“从你被爸爸妈妈领回家的那天起，我就开始讨厌你。你抢走了我的一切，爸爸的爱，妈妈的爱，甚至连我的身份都被你拿走了。可是我没有资格公开恨你，因为我才是那个被施舍的人，我只能……只能……”

    “只能怎么样？”林佳树问。

    “只能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林家明说，“林佳树，我从不后悔讨厌你，就像我从不后悔将户口迁出林家的决定。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希望你刚才说的全是真心话。”

    林佳树不耐烦地说着，推开挡了控制面板的林家明，按下紧急求救按钮。

    二十分钟后，电梯恢复运作。

    林佳树走出小区，林家明返回林家。

    ……

    ……

    段翊在小区外等着林佳树。

    看到媳妇左手猫粮右手猫玩具背上还背着一个卡通猫包时，他忍俊不禁，说：“佳树，你要搬家吗？”

    “这话说得好像毛毛是我的全部财产一样。”

    林佳树将猫玩具和猫粮都扔进后备箱，又从背上卸下猫包，放出毛毛，双手举高，说：“毛毛，叫爸爸~”

    “喵呜~”

    毛毛软萌地唔了一声。

    林佳树又将毛毛对准段翊，说：“毛毛，记住这张脸，他叫段翊，是个超级大坏淫！非常非常坏！”

    “我到底做了什么，突然间就成了坏蛋……”

    段翊无语地接过毛毛，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