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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这说明一点……”丁克替隆哥回答,“乔菁一直在关注这些自杀案的相关信息,尤其是警方调查的进展情况。”

    “那是为什么呢?她怕警察查她吗?”许纬问。

    “如果警察真想查她的话,早就找上门了。只不过因为迟迟无法建立起红木梳和自杀案间的关联性,所以才没有行动。”胡悦解释。

    “说实话,我认为不是。她应该不怕警察来查,她心里清楚她所策划的自杀案天衣无缝,警方是不可能接受灵异方面的论点的。”丁克回道。

    “那她目的是……”许纬满脸疑惑。

    “我不知道,也可能她在策划其他阴谋吧。”丁克再次眉头紧锁。

    议论间,郭爱英忽地用鼻子嗅了嗅,问:“你们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丁克也闻了闻,说:“还真有,好像是股血腥味。”

    郭爱英和丁克一说,其他人也相继闻到了这股血腥味。

    “怪了,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没闻到啊。”胡悦说。

    “哪来的血腥味啊,这房子真你妈邪门!”隆哥骂了句。

    五个人开始搜寻,只为找到散发出血腥味的源头。

    可惜把房子找了个遍,没有任何收获。

    “应该不是在常规的地方。”丁克说。

    随即他们尝试找一些死角,包括外墙和二楼过道。而在此期间,血腥味越来越重,已经非常明显。

    胡悦甚至趴在地上用鼻子嗅闻,闻了会,他就手指着卧室床前的地板大叫:“这里!”

    其他人赶紧凑过去,丁克同样趴地上闻了闻,点点头说:“就这,绝对没错!”

    “可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啊!”许纬说。

    “等等,我看看。”丁克边说,边仔细用手拨弄地板,忽然,他的神情一阵激动,好像抓住了某样关键东西,一下把一块四四方方的地板掀了起来。

    他们才发现,卧室里的地板原来可以掀起来,而且掀起来的那块地板和另外几块地板也有所相连,几块地板被连成了一串。

    地板下是另一个狭小空间,面积跟一副棺材差不多,这时他们看到,狭小的空间内,有一双看似女人的脚,脚上还穿着鲜红色的高跟鞋。

    丁克极度震惊,他忙将一连串地板全都掀开,一个惨不忍睹的画面,赫然显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地板“棺材”内端端正正地躺了一具女尸,女尸脸上以及其他看得到肌肤的地方有大面积的烧伤痕迹,尤其是女尸的脸部,活像无数蛆虫粘在她脸上一样,显得既丑陋又恶心。女尸身穿红色连衣裙,算上高跟鞋,她的穿着全部为红色。而最关键的地方,是她腹部插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许纬等人都非常眼熟,正是在乔家地窖发现的那种法器!

    法器所插的女尸腹部,鲜血缓缓流淌,跟女尸的红色连衣裙混在一块,颜色几乎相同。不用说也知道,这就是血腥味的源头。

    郭爱英惊呼了声,不敢再看。许纬强行忍住恐惧,但被扑面的血腥味刺激得异常难受。

    丁克和胡悦办案经验都算得上丰富,也见过不少残忍场面,但当见到这具女尸时,还是流露出一阵恶感。

    “你猜这女人是谁?”胡悦故意问。

    “还用猜么,满身的烧伤疤痕,还有她的脸,跟在地窖里我们看到的照片基本一样。”丁克说。

    “是啊,乔菁的尸体,怎么被藏在地板下啊!”许纬叹道。

    “尸体藏在地板下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丁克说着伸手探了探乔菁尸身的颈部,又沾了点她腹部流出的血,“她才刚死不久啊,怎么可能呢?”

    胡悦也用手摸摸乔菁尸身的额头,说:“对,她的体温还没下降。”

    “我们来这里大概多久了?”丁克问。

    胡悦看了眼手表,说:“从进门开始算的话,大概四十多分钟吧,但如果从我们到楼下开始算起,已经十足有一个小时了……”

    “可她才刚死,总不会有人当着我们面把一个藏在地板下的人杀了吧?你们再看她手势,她的两只手是紧紧握住那把法器的……”丁克喃喃说。

    “对!自杀的,毫无疑问!”胡悦下论断。

    “应该就在几分钟前,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因为我们才刚闻到血腥味。”丁克说。

    经胡悦和丁克一顿分析,许纬等人觉得异常恐怖,试想当他们进入房间时,乔菁还活着躺在地板下,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悄悄自杀了,而且还用的那种和地窖里发现的一模一样的法器。

    “她是故意的。”沉默了半晌,丁克说。

    “故意的?”胡悦问。

    “故意等我们进来以后,她再自杀,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肯定跟她手里的那把法器有关。另外还有件事,你看她全身只有腹部的伤口,腹部不属于致命部位,这你也懂,伤口虽然流出很多血,也不至于让她马上就死,但她却死得好快,所以又是一个疑问。”

    “要么……她死前服药了?”胡悦猜测。

    “那得等尸检后才知道了。可假如服药的话,她干嘛多此一举,腹部再插个东西进去呢,嫌不够痛苦吗?”

    说完这句,丁克又缓缓蹲下身,他两眼盯住乔菁惨不忍睹的面容。此时乔菁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丁克紧皱眉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哎哟,管她想做什么,反正一切结束了,人都死了,我们也不用查喽。”隆哥说。

    “不一定。”胡悦说。

    “不一定?大哥,她是自杀的,凶手死了,我们还查个毛啊!”

    “话不能这样说,还有许许多多事没解释清楚呢。”许纬说。

    “对!她当年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一个人住这,还有她杀那些女人的动机,另外她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在我们进她房子的时候自杀,都是疑点。”胡悦说。

    “何况她并不是一般的自杀,她穿的一身鲜红的衣服,那把法器,该怎么解释?”丁克补充道。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隆哥,隆哥不禁紧张起来。

    “你们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隆哥大声说。

    “怎么办,报警吗?”胡悦转而问丁克。

    “先等等吧,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丁克又把乔菁上下打量一遍,当他的视线移到乔菁脚上时,忽然人像着了魔一样怔住了。

    乔菁的脚上穿了一双与她连衣裙颜色相近的红色高跟鞋,从尺寸判断,乔菁的脚并不大,也是小脚型女人。

    “她的脚……她的脚……怎么那么小……”丁克吞吞吐吐地说。

    “脚小有什么问题?”胡悦疑惑。

    “不对啊!”丁克的表情异常复杂。

    “哪里不对,你说啊!”隆哥催促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乔家找到的两双棉鞋?”丁克问。

    其他人纷纷表示记得,许纬印象最深,形容道:“两双都是红色的女式棉鞋,一双大一双小,看上去挺旧了,被穿了很久的样子。”

    “对!问题就在这,一双大一双小!按理说,乔家总共四口人,乔菁的爸爸和哥哥,还有她后妈冯明雁。原本那两双鞋肯定是乔菁和冯明雁穿的,因为只有她们两个女人,乔菁的亲妈去世太久了,绝对不会是她的,再说他们家也不可能把死人的东西留着随便放在外面。所以当我见到冯明雁时,我第一时间就留意了她的脚,你们也知道,冯明雁是个小巧的女人,她的脚很小,但现在,你们看!乔菁的脚同样很小,看上去跟冯明雁的脚差不多大,这样的话……乔家那双大一号的棉鞋,是谁穿的呢?”

    经丁克提醒,其他人都认识到了整件事中的矛盾之处。

    胡悦也说:“是啊,这是个问题啊!”

    “难道说,乔家还有另一个女人,比如他们找的保姆,佣人啊之类的?”隆哥问。

    “不可能!我们跟不止一个人打听过,乔家总共只有四口人,再说了,像那种农村家庭,怎么会想到请保姆。”丁克否定道。

    “要是另一双棉鞋比她们脚还小的话,倒可以推测是乔菁小时候穿的,但问题另一双棉鞋要比她们的脚大得多,就解释不通了。”胡悦说。

    “还有乔家的那面梳妆镜,真的是乔菁在用么?”丁克喃喃问。

    “梳妆镜?”许纬一下回想起那面破碎的镜子。

    “我想到了一些事,并且有个大胆的猜测。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冯明雁刚才跟我们说,那些红梳子,全部都是乔菁的哥哥乔冉买的?”丁克问。

    “记得!”许纬很肯定地回答。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她哥帮她爸一块欺负她,怎么还会好心帮她买梳子,一买还买这么多把。”胡悦说。

    “帮她买梳子的用意,可能……”

    丁克一句话没说完,郭爱英便打断道:“你们等等!其实……我们刚才闻到血腥味再一起找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样东西,就在客厅橱柜里。”

    “什么?”丁克急问。

    “一张照片。”

    丁克等人这才注意到,郭爱英手中拿着张照片。原来郭爱英一直想说这件事,只是因为乔菁尸体的突然出现显得太震撼,找不到说话机会。

    丁克接过照片,看到照片里是个男人,留了一头过肩长发,戴副眼镜,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穿一件粉色的t恤,下身是牛仔裤。在他身后,正是湘潭村乔家的那间老房。

    当见照片,所有人的心头尽皆浮现一个疑问:这是谁?

    丁克却有了答案。

    “这个男的,应该是乔冉。”

    胡悦深表认同,点头道:“是的,仔细看五官的话,你们会发现他和乔菁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

    “但这个男的……”许纬紧皱眉头,有些话想说又不知怎么说。

    “是不是看着很不舒服?”丁克问许纬。

    许纬嗯了声。

    “就是,一个大男人穿成那样,还留长发,说实话,有点恶心。”郭爱英说。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丁克的神情异常严肃,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手中的照片,“你们看这男人的脚,再想想那双红色的大棉鞋。”

    其他人立即注意乔冉的脚,照片里乔冉脚上穿的是双普通凉鞋,但从尺寸来看,明显要比乔菁和冯明雁的脚大不少。

    “感觉他穿那双大棉鞋挺合适啊,你的意思,那双大棉鞋是乔冉穿的?可乔冉是男的,他穿女人的鞋干嘛呢?”郭爱英问。

    “是啊……他穿女人的鞋干嘛呢?”丁克忽然一下显得很茫然。

    “难不成,乔冉是那种男的?”胡悦问。

    “哪种啊?”隆哥大声问。

    “阿隆同志!你算见多识广了,这都不知道吗?”胡悦拍拍隆哥肩膀,“同志!”

    胡悦故意把“同志”两字说得很重,隆哥才明白,说:“靠,我懂了!”

    “也不一定。”丁克冷不防冒出一句。

    “哪不一定啊?”

    “有种男人,他跟同性恋的那类男人不一样,他比他们的需求要更迫切,也更投入,我觉得乔冉就是这种人,我甚至觉得他应该没有找过其他男人,向来是自己一个人,只不过对成为女人充满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