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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7节

      晚上的时候睡不着,就跟因二姐说了这事:“姑娘大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你多注意着点,别叫走岔了道儿。”

    因二姐的心就扑腾扑腾的跳,开始给闺女安排门禁的时间,几点必须回家,这个不能违反,管的开始严了起来。

    等过了国庆节,程开秀生了,还是不到生的日子,却提前剖腹产了。她的身体情况没看起来的那么乐观。好在提前住院,医生又做了妥善处理,所以孩子大人都还平安。

    只孩子生的小了一些,五斤八两。

    这样的情况,只得在医院住更长的时间。老太太如今的年纪,也给儿媳妇伺候不了月子了。程开秀的妈,去了南边,给大闺女给接走了。谁去照看月子去?

    因琦给请了个月嫂,照看着。丽君先过来跟奶奶住,老爷子又去二楼住客厅去了。

    他白天得顾着店里,一些送饭看着月嫂这些活儿,就成了因二姐的了。她在医院门口,一天往里跑几次就行。但也因为往医院里跑的多了,这才见到了那个李主任,心里的预感就更不好了。

    她没去找闺女,直接去找了李主任,跟人家说:“……照看孩子,她一个小姑娘哪里会?这么着,我替她去!接孩子,给孩子做饭,我也不要工钱,您看您帮了我们家那么大一忙,我都没谢谢您呢。”

    不等李国庆说话,人家自说自话完了,就走了。

    这些事,林雨桐是不知道的。她现在面对的是笑的一脸灿烂,然后端着盘子站在门口的罗青衣:“……这是我做的沙拉,我尝着还行,给您和因总送一份,配上我家的红酒,味儿最好。”

    林雨桐伸手要接盘子,结果人家孩子又说:“哎呀,你们家吃什么呢?这味儿这么香!”

    今儿做的是啤酒鸭,因果奥数的成绩不错,这是答应好孩子的。

    人家自说自话:“有没有我的份啊?闻的我口水都出来了!”说着,不用人让,自己挤进来了。

    对着这么一张年轻漂亮可爱里透着单纯,就是故意蹭饭的样子,也不那么讨厌,你能说啥?

    跟人家妈妈还合作着呢。

    这些年轻的小姑娘,林雨桐有时候都闹不明白她想些什么。以她的条件,可着外面的好小伙子去找去,什么样儿的找不到啊,偏瞅着别人碗里的做什么?

    隔锅饭香吗?

    人都进来了,那就坐吧。

    老太太喜欢罗胜兰,但不待见这姑娘。她那眼睛把老爷子盯的准,对这样的事,哪里有看不出来的。她拉着脸接了林雨桐手里的盘子,凉凉的问四爷:“这东西你不吃吧?”

    一副你敢说吃回头就收拾你的架势。

    四爷就说:“不吃!真不吃。我您还不知道吗?早叫桐桐的手艺给养刁了。除了她谁做的也吃不进去。”

    说的都是叫人家死心的话。

    老太太这才满意了,把那东西顺手就放冰箱里了,然后叫保姆盛饭。

    罗青衣看着被收进冰箱的沙拉,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吃饭的时候数着米粒,老太太给夹了一筷子菜过来:“好好吃饭。我们都拿你跟因何因唯是一样看的,在这边别见外!”

    罗青衣回去就哭了,她妈还没回来,她吩咐她家的保姆:“明儿给我买几只鸭子回来。”

    “几只啊!”得有数吧。

    “十只。”罗青衣就低声问保姆:“你会啤酒鸭这道菜吗?”

    “会啊!”保姆乐呵呵的:“你想吃这个啊!好办!明儿我就做。不过想要做的好,还得选料好,鸭子得用活鸭子现杀!”

    罗青衣马上道:“我吃了隔壁的啤酒鸭,味儿特别好。你不是认识他们家保姆吗?你抽空去问问,看他们家用的是什么料,在哪里买的鸭子,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啤酒,做法是什么……问清楚了记下来,我要自己做……”

    “是准备给罗总一个惊喜吗?”保姆就笑:“放心,我给你保密。”

    罗青衣含混的应了一声,心里却道:难道我做不出跟你一样的好味道来?

    等着吧!

    第1393章 烟火人间(27)三合一

    啤酒鸭最初不是用的啤酒,这道菜而是从江南引入皇宫,成为宫里一道御菜,而在宫里用的也不是啤酒,那时候也没啤酒可用,而是用的米儿酒。后来这道菜流传到民间,经过不断的改良,这才成为如今的啤酒鸭。

    桐桐做的,是真的在原来的宫廷御菜上坐了一些改良,用了啤酒了,但也不完全是啤酒。就是找出外面最好的厨子来,人家做的也很好吃,但口味跟桐桐做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林雨桐不知道隔壁是要做这道菜的,早上起来就听老爷子说:“隔壁怎么还在家里养起鸭子了。那么大一笼子鸭子。要是行,我看咱家也能自己养养鸡。不喂饲料……”

    “咱家如今吃的鸡蛋也是土鸡蛋。”厂里本就做卤蛋的营生,跟养鸡场是有合作的,如今养鸡场可不少,急着给自家供货的也多。有些就来私下里走关系,人情社会就是这样的。这些有心人就弄了个地方,专门养走地鸡,从鸡肉到鸡蛋,都是不用饲料的。这东西量少,就是送客户的。自家算是人家的客户,所以家里基本不缺这玩意。除了每天都新鲜的吃,老太太还腌制了不少,因何和因唯去学校,最爱拿她奶奶腌好的咸鸡蛋,在家里蒸好,去了剥壳,鸡蛋黄个个都流油了,说是夹着学校卖的那种饼子可香了。家里大半的腌鸡蛋都被她俩带到学校给干掉了,当然了,不排除偶尔会跟同学分享。

    老爷子一想也是,养鸡搁在笼子里不脏倒是不脏,可那鸡叫声也够吵人的。那就算了,不养了,却还探出头去,隔着栅栏看隔壁的鸭子:“养也不能那么养,才多大点的笼子塞的满满的,要不了两天得死一半。”

    老太太在里面浇花:“你操那闲心干啥?”

    林雨桐出去的时候才瞧见,好家伙,没十只也也有八九只吧。隔壁的保姆在边上打转,手里拎着刀,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养鸭子,倒像是要宰杀一般。她就打了个招呼:“罗总不是出差了吗?怎么像是家里要摆席?”

    这保姆就笑:“我小姑奶奶要的,我们罗总不是快过生日了吗?”

    哦!

    闺女给妈准备过生日学做菜,可以理解。

    她出了门开车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道带着打量和观察的视线。

    等林雨桐走了,罗青衣才出来,探头问保姆:“随便抓一只就好了。”

    随便抓一只,然后直接将头给剁了,这才放在盆里浇上开水,看着保姆给鸭子拔毛。她其实不怕这个,小时候在家,最盼着的就是妈妈买一只鸡或是一只鸭回来,然后抹断了鸡鸭的脖子之后,接上一大碗鸡血或是鸭血,第二天用鸡血鸭血再继续做菜。其实,便是鸡头鸭头她也挺爱吃的。如今保姆的宰杀水平不行,哪里有直接砍头的?其实她自己杀,应该都要比保姆利索点。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她在家也给哥哥做饭的。可是上了大学之后,大家好像都不喜欢这种的女孩子了。上老师家去吃饭,老师的爱人杀鸡,宿舍上铺的同学就用香水喷在雪白的手绢上,然后用手绢轻轻的不时的靠近口鼻的方向,说不出的好看。那时候她就发现,老师和班里的男同学好像都没觉得女同学那么做不好。虽然妈妈一直说那样不礼貌,但紧跟着,老师和一半的同学都开始迁就那位同学,班里的其他女同学哪怕没有模仿,但也好像都感觉杀鸡宰鸭是一件特别粗鄙的事,影响的她……如今在家,也能拿着手绢,然后给手绢上喷上香水,捂着鼻子在厨房门口看着保姆干了。虽然一万次的想提醒保姆,糟蹋了鸭头,鸭子腿窝的毛和脖子上的毛得特别仔细一些,但到底忍着没上前去。

    等好不容易把毛处理干净了,保姆开始给鸭子开膛破肚。可这保姆大概是大家子出身吧,竟然直接将鸭肠子给扔了。

    妈妈以前哪里舍得扔,花费很多的时间将鸭肠子给翻出来洗干净,第二天用鸭肠烩了鸭血做给一家子吃。

    好容易处理完了,剁成小块了,保姆把厨房让出来了:“我打听了,料都买齐了,方子就在纸上写着呢……”

    “那你去忙吧。”罗青衣系上围裙 ,进了厨房。保姆转身去打扫楼上楼下的卫生去了。

    她看着方子,一步一步照着做,折腾了得有一个多小时,出锅了。尝了尝,总也不是那个味儿。叫了保姆过来尝,她倒是满意的很:“好吃!比我做的好吃。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罗青衣勉强笑了笑:“喜欢吃就带回去吃好了,我不是很饿,今儿就别做饭了。”

    保姆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菜折到饭盒里,趁着热乎的,骑着自行车给送到家里去了。

    以后的每一天,东家的姑娘都做一只鸭子,然后摆在餐桌上,一个人摆两幅碗筷,她自己一副,对面摆一副。吃饭的时候总也是一个人脸上带着笑,看着对面的空位置笑一下。其实她基本吃不了几筷子,剩下的菜还是叫她打包带回去了。可她还是瞧着瘆得慌。

    她就试着问了:“这都已经大三了吧。不上课吗?”

    “哦!”罗青衣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老师带着同学去写生了,我请了病假,不想动。”

    这样啊!但是保姆不敢大意,这要是万一出了啥事咋办?罗总还出差去了。这姑娘这样儿绝对不正常。她还不敢在家里打电话,又没有手机,只跑到小区外面用ic电话给罗总打了电话:“……大概是不习惯一个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对着空碗,还动不动就笑一下,我怕把她一个人闷出病来……”

    “还能闷出病来?”那都是闲的,“行了!我知道了,这边很快结束,这两天我就回去。”

    通风报信完了,保姆回去的时候,家里又在做啤酒鸭:“鸭子是你杀的?”保姆看着碗里的鸭血,还有放在一边没清洗的鸭肠,赶紧问了一声。

    罗青衣不自在的笑笑:“没事,我自己学着自己来就行。”

    保姆无奈,只得去洗鸭肠,她最不爱干这个活了。

    等罗青衣把菜做出锅了,尝了一口,稍微有些满意的表情。然后将菜分成两份,“一份你自己带回家,一份给隔壁的保姆。她给的方子,也叫她尝尝味道怎么样……”

    保姆都不敢说违抗的话,走的时候真就带走了。还顺道送了一份给隔壁的保姆。

    两人是认识的,都是二厂的下岗职工。

    林雨桐家的保姆是原来在二厂的小食堂干过,给领导做饭的,手艺很是可以。家里都称呼她为张嫂。

    张嫂有些不好意思拿人家的东西:“你们家那位小东家也是怪,以两家的交情,你说她直接要多好,还得问我。”她摸着菜还温热,就尝了一口,连声道:“好吃!真好吃!就是我做,也不敢说做的这么入味,这么香的。”

    这保姆就笑:“我也觉得好吃,可不知道怎么的了,还总不满意。”

    张嫂就留心了,从自家要的方子,那肯定是要跟林总比的吧,“这比林总做的,当然是还差了点味儿的。”缺在哪里又不好说,但吃到嘴里明显就能感觉的到,还是不一样。

    “那是,林总就是做吃食出身的,她才多大年纪,一年也不下几次厨。”这保姆瞧着张嫂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赶紧掩饰了一下。

    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这边告辞,那边也不留客。

    张嫂想起那天因大婶叫自己带回来的沙拉,心里有了些想头,也觉得堵心的不行。第二天,她就隐晦的跟林雨桐说:“……罗总家的姑娘,那心气是真高,做了这得有小半月的鸭子了吧,还叫王家妹子给我带了,我尝着比我做的都好,可人家还不满意。我说我这手艺打从二十来岁跟着我爸学出来之后,就没有长进过,也得亏家里的婶子大叔都不是挑拣的人,几个孩子也是,做什么都吃的香,林总那么好的手艺,我做的饭菜愣是从来没提过意见。也纵的我越发不思进取了。跟人家比起来,都无地自容。”

    很隐晦的说了这事。

    可那姑娘除了跟鸭子较劲,也没上门。林雨桐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岔开了话题,跟张嫂说做菜的心得,也不怕人家偷师。

    张嫂也就顺势说起了其他,她其实挺喜欢在这家干活的,干活就有钱拿,多干了多少,人家都是有数的。年节给奖金,年底给年货连带奖金。虽然家里人口多必然是活比别人家多,但赚的真心不少。吃的喝了,这边也不吝啬,有多余的从来都叫自己给家里带过去。说实话,她在厂子里干惯的,就喜欢这种踏实的干活,然后稳定的拿工资的这种,跟东家关系处的好了,工作稳稳的拿到手里,她是真想干到退休的。

    心里存了念头了,那边再来打听什么,她就不说了。来回的搪塞!

    那边的保姆也不敢真的帮着打听了,如今想起那画室里的画,确实是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

    打听不来东西了,这天还想着怎么去跟这小祖宗回话呢,结果一进去就见这小姑奶奶坐在沙发上。坐在沙发上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穿了一件偏襟的浅紫色夹袄上衣,衣服上的盘扣是盘出来的,下身是一件黑色的长裙,脚上一双绣花鞋。头上的头发编成辫子,就那么垂在脑后。

    如今穿这样的衣服就很怪,很少见人这么穿,而穿的不怪的,要么是电视上的演员在电视剧里的穿着,要么就是隔壁的林总。之前,恍惚在院子里看过一眼,她家常在家里有这么一身,穿上一点违和都没有。那时候吧,也说不上来大家闺秀这样的话,但就是觉得电视里的人要是从电视走下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如今这姑娘也穿这么一身,连衣服的颜色都是一样的,可就是叫人觉得怪怪的。

    罗青衣还问:“怎么了?”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好看吗?”

    “衣服怪好看的。”穿到你身上不对味。以前那些衣裳多好的,穿着又漂亮又洋气,跟林总比什么,那有些衣服好看,人也好看,但搭配在一起,不一定好看的。

    正说着话呢,外面汽车的喇叭声一响,罗胜兰回来了。

    林雨桐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打招呼,“罗姐,这一趟还顺利吗?”

    “顺利!”罗胜兰说着,就叫司机从后备箱里拿东西:“给你带了好东西,一会子给你送过去……”

    话没说完,罗青衣从里面出来了,“妈,你回来了。”

    罗胜兰的笑意一点一点收了,看着女儿就皱眉:“你这是……如今流行这么穿了?”

    林雨桐也看过去,才发现,这罗青衣跟自己穿了差不多一样的衣服。自己出来的时候,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披肩,而她就是那么一身,出来的时候下台阶跑动,差点把她自己给绊一跤。

    罗青衣就比较尴尬了,“那个……我从我们学校话剧社团借来的衣服,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做模特的……”

    哦!

    罗胜兰比较耿直:“你的气质不适合穿这个。要找模特,你看你林姨几眼,回去画去呗。她穿这个好看,能压的住。你穿这个……跟马戏团的似的,赶紧回去给我换了,出什么洋相啊!”说着还跟林雨桐笑:“多大了都是个孩子性子,以前爱穿我的衣服,如今越发的作上了,还话剧团的,得为他们操心操到什么时候去你说……”

    林雨桐笑了笑,看罗家的保姆一副欲言又止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样儿,她就知道,不需要她再绕着圈子说话了,这保姆铁定是什么都会说的。她就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省的将来彼此尴尬,“女孩子嘛,都这样。我家两个大的,也一样,我柜子里的衣服鞋子,都能拉出来穿了。”说着就转身,“赶紧回去歇着吧,这起风了,外头还怪冷的。”

    罗胜兰应着,“赶明找你说话。”

    跟林雨桐想的差不多,罗家这保姆跟在罗胜兰后面转圈圈,先是放热水叫洗澡,然后又准备饭,等罗胜兰把饭吃了,要去卧室休息的时候,她又跟进去。

    罗胜兰没言语,见对方关了卧室的门,就知道这肯定是有话要说。

    保姆低着头,先问罗胜兰:“罗总,您去青衣的画室看了没?”

    “我最不耐烦那东西了。”罗胜兰真是被前任给伤了怕了,见了颜料画笔就犯晕,这都是钱钱钱啊!“怎么?她画那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所谓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那人体艺术,凡是裸体模特什么的,她是坚决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