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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7节

      傻孩子,眨眼你也会长大,也会变得很累。

    她回头笑道:“我跟你爸最近会很忙。有时候只能叫司机接送你们……”

    “知道!”清宁大包大揽,“我的学习您别管,清远有我辅导呢,出不了事。家里有张嫂做饭洗衣服,我觉得挺好的……”

    “成!”林雨桐跟四爷说,“听见没,咱家闺女长大了。”

    清宁下巴扬起来,“早长大了,我们班还有同学上课抱着弟弟的呢。这有啥啊?”

    清远扭头看他姐:“怪不得我的奶糖不见了,准是你拿去给你同学了。”

    奶糖是林雨桐自己做的,入口即化,奶纯度很高。

    是给清远做的糖块的替代品。怕这熊孩子吃坏牙。

    清宁一巴掌拍弟弟脑门上,“闭嘴!小气,拿几个奶糖怎么了?”完了又跟林雨桐说,“妈,下回多做点,那孩子可可怜了。她妈妈死了,生她弟弟的时候死的。她爸还得干活挣钱,以前是她爸蹬三轮车的时候背着,现在她爸换工作了,不能带孩子了,她就抱着来了。老师说了几回了,不叫带。但是不带孩子小没人管。孩子不乖了,老师就叫她抱着孩子出去,她就站在教室外面听课。我就想多带点奶糖,那孩子肯定是饿了才不乖的。要是饿了给塞个糖,不哭了,她就能好好上课了。”

    听的人心酸的不行。

    孩子善良是好事,“行!下回多做点,你天天给带去。”

    清宁就高兴了,下了车都是蹦跳着走的。

    再把清远送了,林雨桐才去组织部们。先是谈话,林雨桐表示服从安排,一定好好工作等等。然后这边副部长就亲自送林雨桐过去,坐在车上,这位说了:“小林啊,要注意团结同志,对外做好沟通的工作……”

    林雨桐秒懂,这位副部长跟那位孙书记的关系一定不错,这是敲打自己呢。

    要自己团结同志,负责整个开发区经济工作的主任,成了做好沟通工作就行的这么一个摆设。

    这里面的潜台词品一品,就知道这位孙主任跟这位副部长的关系有多硬了。

    林雨桐笑着点头:“您是领导,听您的。”

    其实两人平级,不过组织部嘛,管着官帽子的衙门口,还能硬顶回去。

    话怎么说那都是小事,做事的时候只管做自己的不就完了。

    林雨桐手指曲着,一下一下的点着大腿,很闲适。

    这位副部眼睛半闭着,余光不时的朝林雨桐一看,心里却道:老孙这回只怕遇到个硬茬子。

    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个个的什么出身来历,都打听的清楚明白的很。

    这个林雨桐,幼年坎坷,少年艰难,成年之后崛起的非常突然,一路走来的经历,看的人是眼花撩完。当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养猪养出命了,县上开会说,这样的同事就该提拔嘛。那时候他就已经是副部了。

    一眨眼的工夫,他这个‘副’字还没去掉呢,这位跟自己已经平级了。

    上哪说理去?

    但不得不说,人家搞经济是有一把刷子。一个小小的卫生局,一个局属的厂子,上缴的税额愣是比一个乡镇的总额还多。那你说调到这个位置上来,谁能说啥?

    自身还是过硬的。

    再说手段吧,人家都朝上面使劲呢,结果呢,她搁在边上捣乱呢,老孙那是想跟人家学校好好沟通的,但是那边完全是非暴力不合作。说的时候当面答应的都挺好,说咱们把这校区的建设图纸你们审核一下吧,那边说好啊,然后没动静了。你说这边县上一催再催的,没这东西建筑公司都趴窝着呢,根本就动不了。

    三两回下来,老孙明白了。这不是自己这边做的不对,是人家那边有打算。

    这可把老孙气的够呛啊。

    说这林雨桐:“手段太阴!做事不地道!”

    当然了,老孙也没地道到哪里去。他是霸道惯了的,这主任的位子为什么迟迟决断不了,可不就是他从中作梗的缘故。他有要往上拱的人。那人没别的本事,听话!

    听话,这一点就胜出所有人。

    结果换了这么个人上来,老孙后悔的呀,说当初要是不拦着,随便一个谁,也比这位好‘合作’。

    这位一来,就有先天的优势。

    两大项目跟她的关系都密切。

    肯听她的,那权利给不给人家,都是她的。

    所以不爽气。

    想给这位一个下马威,不过这位是好打发的?

    坐在这里,他愣是看不出一点情绪来。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用在啥样的女人身上,都适用!

    第1049章 悠悠岁月(66)三合一

    老孙四十来岁,是个身高一米八的大高个。不光是个子高,而且魁梧,壮实。皮肤黝黑,远远看着,就跟一座移动的塔山。他从台阶上走下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跟村里那些庄稼汉似的,穿的特别不讲究。走路迈着大步,胳膊甩起,前后左右都不能靠近,显得特别的特别。反正一看后面跟一群,就觉得:嗯!前面这位就是绝对的老大。

    给人这种感觉。

    林雨桐跟着这位副部下车,人家孙主任已经迎到跟前了。

    笑着跟副部握手:“辛苦了辛苦了,欢迎到咱们开发区来指导工作。”

    你个大熊瞎子,他是来指导工作来的吗?他是来送人来上任的。

    完了你给来这一出,这是无视谁呢?

    这位副部眼里闪过无奈:“好你个老孙,你这是挤兑我呢。你可是比我的级别高,你是领导才对。不兴这么挤兑人啊。叫林主任看了笑话。”然后手一指,“这不,我给你送帮手来了。林主任林雨桐,都听过的吧。要是老孙你没听过,那嫂夫人肯定是听过的。”

    是说卫生巾的事,如今县里的妇女,少用不用这个的。

    因此大家也都知道有这么个能人,造出这玩意。

    老孙伸出手朝林雨桐伸过来,“小林啊!欢迎欢迎。”

    说着漫不经心的一扭头,就要跟这位副部说话。

    可林雨桐才握住人家的手,一句话还都没说呢。这一到任就这么把面子撅回去?这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因此林雨桐握着人家的手就没撒手:“见到您很高兴。以后一起共事,还请孙书记多多帮助指导。”

    谁帮助指导你呢?

    不够闹心的!

    他只当没听到,张嘴要跟这边说话的同时,手就要收回来了。跟女同志握手嘛,不能跟男同志似的,两人手握着手,头挨着头在一块说话吧。不像话啊!

    结果这一抽手,他不由的‘咦’了一声。

    竟然没抽出来?

    头又转过去,看到一张笑咪咪的脸。他试着再抽了一下,才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被纤细的铁钳子夹着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再一使劲,手就被夹的生疼。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就扬起笑意,“哎呀!小林啊,你能来帮我一把,我肩上的胆子一下子就轻了。”说着,把另一只手搭过去,搭在对方白皙粉嫩的手背上,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不曾升起,手正疼着呢。这只刚搭过去的手还没来得及用劲,又一只白嫩的手搭上来了,也没攥着,就是摁住手上的一处关节,一点劲都使不上。

    “我是来跟您学习的,努力不给您添乱。”林雨桐说的很客气,可手上的劲一点也没小。

    外人不知道这俩是较劲呢。只看到俩人亲热的不得了,手握手还不算,都成了四只手交叠的握着了。这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握手法啊。

    有人说是老孙见人家林主任白嫩,占便宜呢。

    这话遭人鄙夷,觉得这人的脑子里除了那点龌龊的事没别的。不由的站远了两步,心说大庭广众之下,人家这叫释放政治信号。

    站的近的这位副部,满脸都是迷茫,看着两人你挣我拽的手,再看看两人特别有内涵的表情,再听听那意有所指的话。

    呵呵哒!

    这是当着自己的面闹上妖了。

    他咳嗽了一声,拍了拍老孙的肩膀,有些不满:“小林是年轻的女同志,我今天把人送过来,就是交给你了。要多爱护……他可不是你手底下那伙子皮小子,怎么骂都行,踹一脚也没事……”

    他把‘女’和‘爱护’这样的字眼说的特别重。

    就是提醒老孙呢,悠着点吧!这么多人看着呢。跟女同志动粗,出息了你!

    老孙委屈的什么似的,谁欺负谁呢?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是这么个性子,彪呼呼的,有上来这么直接干仗的吗?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林主任……”不能叫‘小林’,得叫人家的官称,这个输了他不得不认,“林主任,听见领导的话了吗?咱得听领导的话。”

    说的慢悠悠的,一字一句。

    林雨桐手一松:“您也是领导,我一定听领导的话。”

    这位副部觉得小林同志受到了威胁,他老孙想干什么,自己亲自把人送来了,路上也敲打了,你这还没完没了抓着不放是几个意思啊。当着自己的面威胁人家听话,把自己当啥了?

    脸色有那么一瞬不是太好。

    要不是老交情,真想不管不顾的甩袖而去,我看你老孙今儿的戏怎么唱下去。

    林雨桐这边手一松,老孙就把手抽回来了。掰腕子没掰过女人,这事不能说。他动了动被捏的手,现在还疼的有点打颤。

    颇有深意的看了林雨桐一眼,“林主任,您看咱是不是请领导去给同志们讲讲话。”

    “那是当然。”林雨桐做出请的姿势请这位副部,“您就不要推辞,检阅检阅咱们的队伍,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大家伙都盼着进步呢。”

    这话说的诙谐,副部点点林雨桐:“这个林主任啊,这张嘴真是了不得。”

    说笑着,进了经济开发区的大楼。

    就是个小两层楼,一楼有大厅,大厅里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刘部长指导工作。

    没欢迎林雨桐!

    副部不自在的看了眼老孙,讲话的时候愣是给老孙脸上贴金,说什么组织部门是征求了开发区的意见,孙书记强烈举荐了林雨桐,组织部门才开始考察。这个任命是负责人的等等的话。

    然后林雨桐就算是就任了。

    就任了就得讲话啊,讲话不要高调,不要把话说的太满,那是不成熟的表现。只要谦虚的表示,服从组织安排,一定会兢兢业业的工作,不辜负这个那个的期望就好。

    之后,就是食堂。

    食堂开席,请领导入座嘛。

    这是规矩。

    坐到酒席上,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这桌子上一瓶瓶的特曲酒,没华丽的包装,就是光瓶子里装着的当地产的白酒。

    这酒倒是不贵,可度数高啊。

    老孙说了:“别看不起眼,但这酒是在地底下埋了十多年了。诚意怎么样?”

    林雨桐瞄了一眼,瓶盖上钢印印着1956的字样,那就是十多年前埋的时候,都已经是二十年左右的陈酿了。

    到现在,三十多年了。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