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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节

      姜中心道:这寇准要是真只道公主的下落,就不会再反身回来找。尤其是还带着几十个黑衣人来找。这可就是将他彻底的暴露了。如今,就是在这里杀了他,都不需要证据的。这就是逆贼了。

    寇准此时心里却知道姜中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要真是知道公主的下落,他恨不能在公主面前好好表现,怎么会跟着楚源来这里。

    这两方都不见林雨桐,那她去了哪里?

    他的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想起那个是‘替身’的女人,他的心里闪过一种可怕的念头。他马上调转马头,对身边的人道:“我知道公主去哪了。现在就去追,你带人给我将他们拦住,能拦多久拦多久。”

    说着,手里的匕首往马屁股上一扎,那马儿吃疼不过,嘶鸣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就冲了出去。

    姜中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想跑。冯源在边上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他是冲着公主去的。”

    姜中这才反应过来,效仿寇准,一扎马屁股就往前冲。

    可这马本就是半路上得来的中了药的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被这一折腾,往前跑了半盏茶的时候,前蹄就跪倒在地,将姜中狠狠的摔了出去。

    “他娘的。”姜中抱住头脸,身子一圈,往雪堆里滚去。倒也没受什么伤。他一骨碌爬起来,又骂了一声,“他娘的!英雄救美怎么就这么难!”

    说着,撒丫子就跑。公主要是落到寇准的手里,自己可真就是罪责难逃了。

    而此时,林雨桐和寇准骑在马上,相互看着对方。

    “公主殿下,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寇准说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刚才还担心她被藏在树上的死士给当成替身杀了,回去不好交代。现在她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了,这位公主的身手,竟然不比专门培养的死士差。

    “怕了吗?”林雨桐问了一声。

    第692章 庶子高门(76)三合一

    怕?

    这话听在寇准的耳朵里,想笑又实在是笑不出来。到现在为止,他才发现,从一开始,自己就根本不了解这位公主。尽管她频繁的进宫,自己作为禁卫军副统领,跟她也算是总有照面的机会。可谁也不知道她会隐藏的这么深。不过,如今细想,却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想到,但太子大概心里是有数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大动干戈,调用了这么多人过来对付一个女流之辈。可即便如此,到头来还是栽了。冯源带着人一路追过来,这就证明当时她就看破了自己。她是有准备的。可这中间,自己一直全程陪同,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将消息传递给冯源的。

    这么想着,他的嘴角就抿了抿,不无感慨的道:“殿下,是叫人看不透。”

    林雨桐看着他拿着刀的手半点都没放松,就笑了笑,她向来都不敢小瞧任何人,意味深长的道:“寇将军的家人在左家庄可还好?”

    寇准握着刀的手一下子就紧了,将刀也微微抬起一点。她这是将死士的嘴都撬开了,连左家庄都知道了。这才多长时间?她就能做到这一步。可见其手段如何。这叫他的心变得不安稳起来。自己怎么死都行,但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女。他们没做过一件恶事,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死,实在是太冤枉了。

    林雨桐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惧怕,她的声音就愈发的平淡起来,“你一直是陛下的心腹。这就叫我有些奇怪,本来前程无量的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跟端亲王走的近的?即便你原来是端亲王的人,可你隐藏的这么好,谁都没有发现。不是该识时务些,不露头吗?怎么反倒是你跳了出来。这叫我想不通。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一直都不是端亲王的人,而是新近才投到太子门下的。”

    “殿下……说这些做什么?”寇准朝后看看,不见姜中追上来,“您是在……拖延时间吗?”

    “我需要拖延时间吗?”林雨桐手里提着枪,驱马又走进了一些,“我觉得,你现在该为你的家人担心才对。真跟太子这么混下去,也许太子不会有事,但是你和你的家人呢?”

    “殿下想劝降我?”寇准的语气有些嘲讽,“只要今儿在这里杀了公主,我的家人在哪,一样没人能知道。只要没人知道,就一样安全。”

    林雨桐就摇摇头:“你还真是执迷不悟。也不知道太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但在我看来,臣子选择站队,怎么也该选一位明智之人。太子如今根本就是进退失据,昏招迭出。你既然是禁卫军副统领,那么林侯爷作为上司,其才能你应该知道,他就是个庸才。我想,你避开他的视线,安排太子进宫,想来并不艰难。有你这么一个看守皇宫大内的人在,只要太子安然回宫,只要将朝廷重臣宗室勋贵都召进宫里,将太子回宫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他就站住脚了。谁也不敢轻易的将先帝册封的太子如何?即便是陛下也得掂量。他本就是名正言顺的身份,放着这么好的先天条件不去利用,非得作死的往反贼的堆里混。这不是作死是什么?简直失心疯了。他糊涂,可笑的是你这样追随他的人也跟着糊涂。但凡你们能劝谏一二,也不至于看着太子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冬夜里的寒风叫人浑身止不住哆嗦。可林雨桐的话,叫他心里升起寒意。

    是的!事情是可以这么操作的。可是为什么没有按照这条路走呢?是太子想不到吗?不是的!是太子从心里对皇宫,对陛下,甚至是宸贵妃都产生了畏惧。他是没有胆子和魄力直接站在陛下的对立面上。想明白了这一点,他闭了闭眼睛,以前在他心里犹如神邸一般的形象就这么轰然倒塌了。

    他心里止不住的想,若是云隐公主跟太子易地而处,只怕云隐公主的选择跟太子也会截然不同。

    说到这里,看着寇准的反应,就连林雨桐自己也止不住一叹。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放在这里也很适用。太子笨吗?不笨!非但不笨,往往处事还极为妥当。但是他的性格里,有懦弱和胆怯,因此,他选择的路就截然不同。

    “放下你的刀!”林雨桐看着寇准的眼睛,“放下你的刀,我对杀人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寇准却猛地睁开眼,将刀横起,林雨桐刚戒备的向后一闪,却见他将刀放在他自己的脖子下面:“殿下!你说的或许都对!”他又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的摇摇头,“但是……我不能做卖主求荣之事!我本不是端亲王的人,之所以投靠太子,是因为太子仁善,又对我娘有救命之恩。今日,殿下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但是请恕臣不识抬举。背主之事,臣不能做。但陷亲于死地,也不是臣的本意。臣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家人不被牵连……”说着,就一脸哀求的看着林雨桐,然后,刀划过脖子,鲜血冒了出来。

    林雨桐狠狠的闭上眼睛,直到听到倒地声,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你这是何苦呢?”林雨桐看着倒在地上,还在抽搐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声。

    姜中累的跟条狗似得,跑着追过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落马了。他吓了一跳,这落马的人,横竖不能是寇准吧。这家伙要是没本事,也做不到禁卫军副统领的位子上去。想到那张叫人移不开眼睛的脸,他猛地大喊一声:“寇准,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呼喊着,身上猛地就提起一股子劲来。

    他发狂似得跑到跟前,却见坐在马上皱眉看着自己的是云隐公主,而倒在地上的,才是寇准。他的脖子冒血,浑身抽搐。姜中愣了愣,然后附身,几乎是惊诧的道:“这是自杀?”伤口很明显的。还没等到林雨桐说话,就听寇准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不是……公主……是……替身……”

    林雨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寇准知道自己的实力,更知道自己想隐藏实力。于是,他用最后的力量,替自己掩盖了一番。好叫自己对他的家人手下留情。她看着寇准,微微的点头,算是接受他的好意。

    寇准这才大口喘息着,慢慢的咽了气。

    姜中猛地站起身,哈哈大笑起来。林雨桐又想抽他一鞭子,人家死了,你笑个毛线。

    转脸一看,姜中的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就跟饿狼一样。

    “哈哈……原来你不是公主殿下,是替身啊!”姜中恨不能手舞足蹈起来,“我就说,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哪里能是你这样泼辣的娘们?也是我老姜时来运转,你放心,回头我就去求公主去。咱老姜好歹也是四品的将军,求公主将你赐给我做个老婆还是能的。我保证明媒正娶,十八台大轿迎你过门……”

    林雨桐抬起脚,就踹在他的胸口,“你最好老实的给我闭上嘴。”

    姜中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却还嘻嘻哈哈的站起来。林雨桐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冯源,今儿这些人,不用留活口。这些事,你能办妥当吗?”

    “这还叫事?”姜中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做得叫公主满意。只要公主满意了,我才有机会朝公主开口说要你吧。”

    林雨桐夹着马肚子,调转马头,“那这善后的事,就交给你办了。我要先回京城。”

    说着,打马就走。后面还能听见姜中的喊声:“要不要我送送你?你一个人认识路吗?”

    林雨桐根本没搭理这浑人,只骑着马飞奔而去。

    冯源过来的时候,就见姜中将寇准的尸体往马上搬,他急急地问:“公主呢?”

    姜中撇撇嘴:“这老子上哪知道去?你说这皇家的人怎么这么多的心眼呢?出门还带着替身。弄的我现在都犯迷糊,都不知道见到的公主在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什么意思?”冯源被姜中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中呲牙道:“老子他妈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寇准说那公主不是公主,是替身!”

    冯源皱眉:“这替身就是身形像一些,哪里找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去?咱们在军营里看到的公主一定是真的!可这替身……到底是在哪里换了?”

    姜中才想起,刚才只看着衣服是公主,声音是公主,但这个公主的脸她确实是没看见。他心里热情的火一下子给熄灭了,烦躁的挠挠头,“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在半路上伏击寇准的人的就是公主的替身,后来我回去找你们,只剩下公主一个人,应该是那个时候,公主就躲了,再出来的就是这个替身。”

    这么说,倒是前后都连接上了。

    冯源点点头:“天家之事,天家之人,本就不可按常理揣度。不过要是这样,似乎这一切才合理。要不然,殿下一个人带两匹马往人家的圈套里去,却将你给打发回来带路,本身就不合理吗?咱们这些人的命,说金贵也金贵,说贱也贱。本就是为了天家出生入死的。没道理公主为了维护你小子的命,自己孤身犯险。”

    姜中苦笑一下,这话也对。这更像是不想叫自己知道她的秘密,将自己打发了,好换替身上场。他叹了一声,跑了一晚上嗓子都冒烟了,回身从路边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往嘴里一塞,“走吧!该干的还得干完!”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依然有疑惑。之前有太多的事叫他分神了没有细想,如今细想起来,好似又有哪里不对。都说闻香识女人。自己从遇见这位公主殿下,闻到的香味都是一样的。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即便是替身,想来也不会做到这么细致吧。连身上的味道都没有差别。

    他将这事压在心里,就起身上了自己的黄骠马。然后朝林雨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到底回过头,跟着冯源一起,去打扫刚才的战场。还得想一想,回去该怎么跟老帅说。

    却说林雨桐骑马赶了一夜的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到了城门外。此时城门还没开。

    没有令牌在这个时候是进不了京城的。

    她从马上下来,抬头往上看了看,还是没有贸然去叫城门。她手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令牌能用。不远的地方,有卖茶的小买卖人,已经起来生火,准备一天的买卖了。林雨桐牵了马过去,坐在刚刚支起来的摊子上。

    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看了看林雨桐,“客官,这炉子刚升起来,水都没热呢。要不,先给您来点糕点,这是自家吃的,昨晚一直在炉子边热着的。您要是不嫌弃粗鄙……”他说着,就小心的打量林雨桐,见这姑娘长得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那身上的衣裳,再加上一边拴着的马包括那马鞍,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尽管这姑娘身上还沾着血,但能这么坦然的坐在这里,他就不敢不小心伺候着。

    林雨桐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她没换衣服,又偏偏等着城门开了以后再进城,为的不就是叫人看看自己如今的样子吗?见老人家小心谨慎的样子,她塞了二两银子过去,“有什么吃的尽管拿上来。”她是真饿了。

    端上来的点心,咬了一口,倒是松软的很。不过是用红薯做的,带着点红薯特有的甜味。不大功夫,又上来一壶热茶,喝到嘴里,正是菊花茶。她一个人干掉了一盘子点心,一壶茶,就听见远远的传来马蹄声。

    本来以后是急着赶路的人,她也没太在意,却不想那店家面色一正,喃喃的道:“只怕要出事了。这是八百里急报!”

    林雨桐眯着眼朝远处看去,就见那马上的人身上背着杏黄色的小旗子。可不是正是八百里急报吗?

    她赶紧起来,三两步出了茶寮子,牵了马就翻身跃上去。心里止不住揣度,这怕是边关的消息到了。

    那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直奔城门,在下面呼喊着开门:“——快——八百里急报——”

    林雨桐催马跟着这驿马身后,一声不响。

    那驿卒看了林雨桐一眼,有些惊艳,但一闪神之后,更多的是警惕。

    “都到了城门口了,你不用这么紧张。”林雨桐说着,举了举手里的玉牌,这是公主府的。

    驿卒看了一眼,点点头,却半点都没有放松。

    林雨桐见他这幅样子,又看看驿卒的靴子上还有些暗红的印记,不由的问道:“你在半路上可是遇袭了?”

    这驿卒皱眉看了林雨桐一眼,只不言语。

    林雨桐还要问,此时城门却已经打开了。

    那驿卒驱马就进了城。林雨桐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她急着知道边关的事。因此紧跟着驿卒,就闯进了城门。

    “站住!”身后传来呵斥声。这城门可不是什么人想混就能混进来的。如果再强行走,只怕就得鸣锣示警了。

    林雨桐将公主府的腰牌扔过去:“拿着这个去交差吧。出了差错,公主府承担。”

    身后追着的人马上清醒了过来。本来值了一晚上的班,天亮的这会子就是最困的。过来一个急报,他就被惊了一下,如今紧跟着来了个公主府的,他可不一下子被吓的全醒了。

    跟他搭伴的,是个四十岁的汉子,守城门守了二十多年了。他见这小子还愣着呢,就道:“还不赶紧去回禀上官,愣着做什么?这只怕又是出大事了。”

    这年轻人一愣,忙不迭的应了,转身连手里的刀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这中年的汉子就叹气:“看来得提前告老了。这差事再干下去,只怕是脑袋就得丢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

    却说林雨桐直追着驿卒到了宫门口。守门接过驿卒手里密封的细筒子,就看到林雨桐已经到了跟前。他惊慌的道:“殿下……您……”

    林雨桐见他拿着急报左右为难,知道他这是想多了,以为自己跟着驿卒过来就是急着要看急报的。她摆摆手:“你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这是巧了,刚好碰上了……”

    守门的这才赶紧往里面跑。林雨桐却不急着进去。而是转脸问这个驿卒,“你叫什么?”

    这驿卒这才知道这位是公主殿下,这次不敢推诿,直接道:“小的黄山。之前殿下问小的是不是遇袭了,这事小的不敢逢人就说,因此……”

    林雨桐摆摆手:“知道,不用解释,只说说当时的情形便罢了。”

    黄山抿了抿嘴唇,这才强打起精神道:“是!昨晚小的遇到袭击了。”

    “可知道是什么人?”林雨桐看着黄山的眼睛,似乎是要判断他所说内容的真假。

    黄山被林雨桐看的有些脸红,不敢看林雨桐的眼睛,只道:“是两个山民打扮的人。想抢小的坐下这马,其中一个被小的踢了一脚,踢在脸上,鼻血沾在了靴子上。”

    山民不知道深浅去抢驿卒的马?这行为看似合理,其实根本就经不住推敲。其他地方或许有这种常年钻在山里的山民,但天子脚下,这种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的。这京畿之地,就是山林,也基本都是有主的。哪里能容得下山民在他们的地盘上。而他昨晚遇袭,从时间推算距离,不难知道他当时已经进入京畿。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在京畿重地还遇上抢马的山民了。再说了,快马从路边过去,一般人根本就拦不住。这两个山民是怎么拦住这驿马,不仅没伤着马,还没伤着送急报的驿卒?这怎么想,似乎都不太合理。

    林雨桐又打量了这驿卒黄山一眼:“你可从马上摔下来过?或是有人靠近过你,接触过你?”

    黄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当时小的踢了那贼人一脚,却不想身子没稳住,从马上跌落了下来。不过,另一个山民看见小的背后的旗子,知道小的是干什么的。倒是拉了小的一把,才没跌的太重。要不然可就耽搁事了。小的见这两人也不是害命之人,再加上小的身上有急报,就没跟他们纠缠,赶紧就上了路了。”

    林雨桐心里就有数了。她吩咐一边守门的人:“好好安置他!吃喝别亏待了,先叫他歇着。说不定一会子还传召他呢。”说着,扔了二十两银子给驿卒,“拿着吧!赏你的。”

    黄山愣愣的抱着银子,直到林雨桐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还不谢恩?”那守门的呵斥了一声,哪里来的小子,倒是得了贵人的青眼了。

    黄山这才回过神来,跪下就磕头。又拿着银子往守宫门的人面前送,见一面分一半,这是规矩。

    可守门的这些哪里看得上这二十两银子。家里没点背景的,根本就谋划不到守宫门这差事。

    林雨桐不管身后这些人怎么想的,而是急急地去了北辰宫。刚进北辰宫,就被告之,宸贵妃在御书房。她也不歇着,转脸就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