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我真的是渣受[快穿]_分节阅读_157

      大约三秒过去,祁煜旸才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池照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很快,他又问道:“你的病,已经治好了?”

    祁煜旸喝醉酒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既然两个月之前就已经知道夏兰死亡的真相,那么绑架他的人是薛兴凡这件事,他肯定也早就知道了,原本还需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彻底完成的治疗,估计也已经全部按成了吧。

    藏得可真深啊……

    果不其然,祁煜旸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点了点头。

    池照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冰冷,就好像彻底撕掉了遮掩用的遮羞布一样,他看上去过于坦诚,这让祁煜旸本就不安的心跳动的更加急促。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祁煜旸有千言万语,可望着池照无情又冷漠的眼神,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在现在的他面前,都失去了其原本的作用。

    这不是语言和文字的错,这是他的错。

    等了十几秒,始终没看到祁煜旸说话,池照抿了抿唇,往前走去,他走的很快,转瞬就越过了祁煜旸的肩膀,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接踵而至,冰冷且沉重的防盗门砰一声关上的时候,祁煜旸恍然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又被关到了一个黑暗逼仄的屋子里,这里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和空气,只有无休无尽的窒息与痛苦。

    唯一与上回不同的就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放他出去了。

    池照刚离开的前几秒,祁煜旸呆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前几秒,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猛的回神,想要去追,可只是迈出一步,他就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慢慢的,他的神情变得扭曲,双眸受到刺激一般的闭上,他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不堪重负的弓起腰,看起来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头发几乎要被他连着头皮一起揪下来,可身体上的疼痛无法缓解大脑内部的疼痛分毫,这一次的头疼比之前的哪一次都剧烈,好像下一秒,祁煜旸就要死了。

    程然的医术没有问题,祁煜旸脑内的催眠的确都解除了,可是,池照在他灵魂中打下的烙印、在他精神中刻画下的符咒,依然存在,这是所有心理医生都无法治疗的、要陪伴他一生的枷锁。

    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祁煜旸跪坐在地上,半响之后,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空无一人的周围环境,突然,他笑了一声。

    最开始的笑声,很轻,后来,越来越重,再到后面,几乎就是放声大笑,可这笑声比哭声还凄厉、还令人动容,声声都搔刮在耳膜上,哀莫大于心死,大约就是这个样子。

    本来以为知道夏兰死因那天,就是他这一生最绝望的一天了,但他没想到,绝望的后面,还有更为灰暗孤寂的未来。

    ……

    池照走出去以后,并没有离开太远,他把自己的整张脸都遮住,然后来到了旁边广场的儿童乐园里,这个儿童乐园是露天的,可今天外面下暴雨,根本就没有小孩子过来,池照爬进最高的那个塑料管道里,终于,周围安静了,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身为明星,最不方便的一点就是,如果他想离开自己的家,找个地方好好思考一下未来,都没有地方去,只能像流浪汉一样钻儿童乐园的管道。

    撑着脸,池照问了一句:“接下来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系统来了精神。

    【现在看来呢,咱们应该及时止损,这样,你去找个地方死一死,我给你屏蔽痛觉,等你死完以后,我再给你找一个特别特别简单、绝对保证你躺赢的世界,这回,咱们一定要干一票大的!】

    池照:“……”老实说,现在系统说什么他都不信了。

    “这次你也说躺赢,结果呢?”

    【……我哪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种隐情在,下个世界我保证找一个没得洗白的,这样好了吧?】

    不管系统怎么保证,池照就跟没听见一样,他撑着脸,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居然放我走了。”

    池照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系统纳闷。

    【你是希望他放你走,还是希望他不放你走?】

    “我希望他放我走,又希望他不要放走我。”

    池照希望的是,祁煜旸可以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虽然难以抉择,但最终还是抱着尊重他、也尊重自己的心情,放他走;但是,他也希望祁煜旸对他的感情没有变,他还是无法离开他,还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再一次找到他,带他回家,不再放开他。

    前者,是理智的希望,后者,则是自私的希望。

    【你们人类真是太复杂了,哪儿那么多事啊,我就问你,你想不想留下?】

    池照偏了偏眼睛,回答得很痛快:“想。”

    【那不就得了,既然想,你就回去,反正剧情都彻底崩了,走不走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至于你,啊,是会有点影响,就是身体的腐败程度可能会多一点,不过,那是你的身体,这是你喜欢的人,该怎么选择,我都听你的。】

    这儿的儿童乐园管道挺宽的,可以让两个孩子并排站在里面,不过池照一个大人,坐在这里就有点空间不够了,他双手抱膝,委委屈屈的把下巴放到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