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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梅子衿接过她手中的茶碗一口喝了。她正要退下,手上却被一股大力扯住,下一瞬,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摔进了他的怀里。

    “侯……侯爷……”

    水卿卿大惊失色,舌头都结巴了。

    然而下一刻,她因惊愕半张的嘴,已被某人饿狼扑食般,狠狠的拿嘴堵上了……

    米团子 说:

    抱歉,更新晚了。

    这一章团子写了几个版本的剧情,删了又重写,都不满意,总想给侯爷与卿卿一个华丽丽的会面,最后还是滚到床上去了(鄙视我自己!)。

    请小仙女们的谅解哦,

    第105章 被人发现

    虽然此刻在外人眼里,甚至是在水卿卿自己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面老枯黄的中年老妪,可在梅子衿的眼里,她就是那个长着一双灵动狐狸眸子,看一眼就会勾走他魂魄的水卿卿……

    所以,那怕她顶着这样一副皱巴腊黄的面容站在他面前,他还是没忍住,见她要走,想也没想就伸手拉住她。

    拉她入怀不说,还直接上嘴亲上了……

    面对突然的变故,水卿卿完全震懵住了。

    从梅子衿开口让她进去倒茶开始,水卿卿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等她递完茶后,正要离开,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惊愕自己已是被他抱进了怀里,更是眼睁睁的看着梅子衿的双唇朝自己压下来,竟是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

    脑子里轰然炸响,独留一片空白……

    双唇一旦与她沾染上,梅子衿再也舍不得分开,唇齿间的茶水甘香紧密的包裹着她,像头饿极了狼般,从她嘴里拼命吸汲着,让水卿卿几乎透不过气来。

    舌尖传来的酥麻感,像一道道急流,往水卿卿四肢百骸间奔涌,让她全身在他怀里化成了一滩水,想伸手推开他,反而像藤缠树般,攀上了他的脖子。

    “唔……你……”

    直到某狼的手,在情.欲的带动下,不受控制的伸进了她的夏衣里,滚烫的手掌抚上她敏感的腰肢,才让水卿卿猛然一颤,整个人也清醒过来,连忙慌乱羞愧的去推开他,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慌乱挣扎中的水卿卿,忘记了某狼还是个重病的伤员,一番拳打脚踢之下,让梅子衿痛得闷哼出声!

    不过,却也终于让他老实了。

    从他怀里挣脱的水卿卿,慌乱的爬到床的另一头,拿手背抵着红肿的双唇,脸颊连同耳朵红得滴血,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抱着枕头挡在身前,羞恼交加道:“没想到堂堂侯爷竟是如此轻薄之人,连……连……都不放过。”

    水卿卿本是想斥责他,饥不择食,连老妪都不放过,但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却莫名的理亏了。

    经过方才这一番纠缠,她何尝不明白,梅子衿早已发现了她的真正身份。

    所以,再说自己是老妪,非但得不了理,反而会让他借题发挥。

    但是,被她一番拳打脚踢后的梅子衿,似乎伤得很重,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久久都没有开口回她的话。

    见他这个样子,水卿卿神情一紧,终是回过神,担心是自己方才在挣扎间,碰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伤到他了。

    水卿卿脸都吓白了,心里对他的羞愤早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对他的担心和愧疚……

    “你怎么了……侯爷?”

    小心的拿枕头碰了碰他的身子,可梅子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了。

    如此,水卿卿的心‘咯噔’一声沉到了深渊里,再也顾不得其他,扔了枕头爬到他身边,伸手慌乱的在他胸口的纱布上查看着,咬牙抑住心里的慌乱害怕,颤声道:“侯爷……梅子衿……我是不是弄伤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胸口的纱布上明显有几块地方浸出血渍了,水卿卿一想到之前看到的他身上的可怖伤口,着急得不觉流下泪来,颤声道:“我……我帮你去找陆霖来……”

    “你就是我的药!”

    低沉魅惑的沙哑声间在她头顶徐徐响起。

    方才的折腾确定碰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差点喘不过气过,脸色都白了。

    虽然如此,但此刻他的眸子里却带着笑意,神情更是一片舒畅,大手再次抓住她,另一只手朝她脸上飞快抚过,竟是趁着她怔愣之时,扬手将她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给取了下来。

    等水卿卿反应过来,人皮面具已在他的手里了。

    “你……你还给我……”

    陡然露出真露的水卿卿时,心里窘迫害羞又慌乱。

    梅子衿却在看到她面具下让他日思夜想、此刻娇羞不已的真面容时,神情完全痴怔住,眸光片刻也舍不得再离开她。

    “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

    顾不得伤口的撕痛,梅子衿坐起身再次将她搂进了怀里,心痛道:“你可知道,我为你担心死了……”

    他担心她,她又何尝不是?

    想着这段日子的艰辛心酸,还有对他的想念与担心,此刻能这样梦寐以求的来到他的身边,靠在他怀里,水卿卿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一直以为你回了西漠……你来了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不是我认出你,你是不是打算再悄悄的走掉……”

    而对梅子衿的迭声追问,水卿卿心里的失落与空虚,早已被幸福甜蜜的滋味填得满满的。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眨巴着打湿的眼睫,羞涩道:“侯爷是怎么认出我的来的?毕竟……”

    说罢,眸光不觉看向被他扔到一边的人皮面具,心里颇是好奇,她装扮成这个样子,怎么都被他认了出来?

    “毕竟什么?”

    梅子衿心情大好打趣道:“是不是面具太丑,所以你以为我发现不了,能一直瞒过我?”

    梅子衿的话,让水卿卿都惹不住笑了起来。

    “心有灵犀——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找到你!”

    梅子衿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水卿卿心里甜蜜成灾,也更加的娇羞不已,娇嗔道:“侯爷既然认出我,为何先前在院子里还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然后方才又……”

    想到他方才的火热,她的心现在还在怦怦直跳着,脸红得滴出血来。

    “不这样如何让你现身?!”

    梅子衿回答得一本正经,低头看着她明显消瘦下去的面容,万般不舍的再次拥着她单薄的身子,心疼道:“那么大的木桶,你如何抬得起来?”

    “你怎么这么傻,那怕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可以悄悄的告诉我,何苦要做这么粗重的活?!”

    “你身上的寒痹之毒解了吗?身上还冷吗?昀儿怎么样了……”

    “你不许再一个人带着孩子悄悄离开了,如今你与李宥退亲,我也已向皇上求娶你,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水卿卿第一次见到一向冷漠寡言的梅子衿,竟也有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时候,像个老太婆一样。

    但这样的感觉太美好,她喜欢听到他的声音,喜欢他对她的这种遮掩不住的关怀,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午后的时光,特别的安宁静谧,连窗外枝桠上的雀儿都停下了嬉戏吵闹,似乎不忍打扰屋内的缱眷甜蜜时光……

    一道黑影默默的立在树荫后,眸光不敢去看屋内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胸口被利箭穿透的伤口似乎再次撕裂开来,让他痛不欲生!

    咽下喉咙间的腥甜,他终是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帅府外的寂静巷子里,刘茵坐在车帘紧闭的马车里,死死的攥紧着手中的绢帕,心里心酸惶然不已。

    那怕昨晚亲耳听到了水卿卿说的那些无情话,嘴上说要辞别的无名,却还是舍不得放下她,任是刘茵如何劝说,他都不愿意离开这里……

    直到早上见到水卿卿重入帅府,他才答应与她一起离开。

    可马车到了城门口,他却突然调转车头,要到帅府见她最后一面。

    刘茵焦虑惶然的想,万一他看到她在帅府里过得不好,吃苦受累了,他是不是又不肯和她一起走了,又要留下来守护她?!

    想到这里,刘茵几乎要将手中的绢帕拧断,脸争煞白,全身更是因为恐慌瑟瑟发抖着——

    自从大哥死后,无名成了她生命里的一切,她无法想象,若是无名大哥也离开她,不要她,她的人生活着还有何意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在刘茵等得度日如年,几近崩溃之时,车帘终于被掀开,无名回来了。

    刘茵欣喜不已,前一刻还沉入深渊里的心,瞬间光亮起来。

    可等她见到了无名面如死灰的脸色和死寂的眸光,微微一怔,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没见到郡主?”

    无名咬牙压抑着心口如刀割般的疼痛,费力开口道:“走吧……”

    听到他终于答应与自己一起离开,刘茵欢喜若狂。

    可下一刻,等她看到无名嘴唇溢出鲜血,吓得心里一颤,连忙拿绢帕替他擦着嘴角的血渍,心痛急声道:“我同你说过的,你旧伤未好,伤口离心口又极近,不能再伤心动神了……”

    无名抹了嘴角的血渍,死寂的眸光里看不到半点亮光,心口的剧痛化做冻骨的冰凉,沉声道:“我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说罢,吩咐车夫出发。

    刘茵担心的看着他,轻声道:“我们去哪里?”

    无名声音冰冷得没了一丝温度,一字一句道:“回京城——是时候为大哥报仇了!”

    听无名提到死去的大哥,刘茵瞬间红了眼睛——

    她永远忘记不了,最后在乱葬岗里找到大哥时,他悲惨至极的可怜样子……

    心里的恨意翻滚,更是有着深深的伤心与悲痛。孤苦无依的刘茵,情不自禁拉住了无名同样冰凉的大手,将头靠在了无名的肩膀上,无力颤声道:“好,我陪你一起……不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着,只求你忘记她,接纳我……”

    无名全身剧烈一颤,本想松开她的手,却是无力垂下……

    昨夜一宿未睡,水卿卿静静的趴在梅子衿的怀里,渐渐的,不觉在他怀里睡着了。

    梅子衿昨晚同样一宿没睡,可是此刻有她在身边,心里的激动与欢喜驱赶走了一切疲意,半点睡意都没有,痴痴的看着睡熟中的她,舍不得移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梅子衿也终是睡着,两人相拥而眠,一直到了晚膳时分都未睡醒。

    陆霖在梅子衿的院子外徘徊了许久,几次想进去都被三石拦下。

    三石从中午就奉梅子衿之命一直守在院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陆霖看着渐晚的天色,对一脸铁面无情的三石气愤道:“你真的不放我进去?”

    三石眼也不眨的反诘道:“陆大夫何时这么没眼力见了?爷好不容易与郡主重逢,你着急进去做甚什么?”

    陆霖看着一脸耿直的三石,哭笑不得道:“你真是个屁事都不懂的傻子,难怪子衿给你取名叫三石,真是石头一样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