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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节

      沈家是书香世家,过去在我们这一方,非常的有名望。

    最出名的要数沈家的藏书楼,收藏了许多古籍善本,甚至还有一些价值连城的文物。

    到了民国年间,沈家出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人物,博学聪慧,年纪轻轻,在古玩鉴定方面,就有了极深的造诣。

    也正是这位风华绝代的人物,一手血祭了整个家族,造就了一批大家谈之色变的诅咒古董。

    他就是那诡异女人,曾经提到过的少主,而现在发生的一系列血案,也与这位少主有关。

    整件事情的根源,还得从抗日战争爆发后,发生在沈家的一个悲剧说起。

    据张叔讲,在战争爆发的第三年,席卷天下的战火,波及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富甲一方的沈家,自然也没能幸免。

    战争不仅制造了很多悲欢离合,也揭露了许多人性的丑恶,每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选择。

    当时沈家的当家人,是那位少主的父亲,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

    为了保住沈家藏书楼的珍贵古籍,那位老爷子面对刺刀,铁骨铮铮,最后血染石阶。

    在父亲死后,面对国仇家恨,那位博学风流的少主,却是做了一个大家都吃惊的决定,他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

    就为了这件事,沈家的老太君被当场气死,儿那位少主,名声也臭了大街,沦为过街老鼠。

    在投靠日本人以后,那位少主疯狂的收集古玩国宝,强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

    当时大家都以为,那位少主收集古玩,是为了讨好日本人,可是大家都猜错了。

    那位少主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复仇,而他所用的方式,却是大家闻所未闻的一种邪术。

    这种邪术十分残忍,会把活人的生魂,强行绑缚在古董上,借助古董的灵韵之气,人为制造出惑心魍。

    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被仇恨吞噬了理智的少主,用一包毒药,毒死了沈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其中,包括那位少主三岁的儿子,还有两岁的女儿。

    沈家灭门案,曾在当地轰动一时,不过因为少主汉奸的名声,多数人都拍手称快。

    在他死后,他收集的那些古董,则被日本人瓜分一空。

    一个多月后,大家已经淡忘了这件事,可驻扎在小县城的日军,却是染上了一种怪病。

    这种怪病没有任何特征,但会不断夺取日军的生命,不管他们用任何方式,都无法阻止这种怪病的蔓延。

    这件事情,对日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他们疯狂的搜罗附近郎中,想要控制这种怪病的蔓延,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最终,还是一位叫小村一郎的日本商人,看出了蹊跷。

    这位小村一郎出身阴阳世家,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位瓷器商人,实际上肩负着收集华夏龙脉信息的使命。

    小村一郎通过甄别对比发现,最先死于疫病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他们都收藏了沈家的古董。

    通过调查,他发现让日军谈之色变的疫病,很有可能是一种他没见过的诅咒。

    于是,他请来了自己的老师,一位阴阳道的大宗师。

    那位宗师一眼就发现了古董的秘密,直言困扰日军的疫病,是古董中的邪灵作祟,若要彻底驱除疫病,需要销毁那批古董。

    从沈园流落出去的古董,逐渐被收集起来,不过在准备销毁古董时,那位阴阳道的宗师,又遇到了难题。

    因为他发现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销毁那批古董,他很快想到了一条毒计。

    后来,那位宗师是怎样封印古董的,张叔没有细说,不过却提到,为了封印那批古董,那位阴阳道的宗师,屠杀了整整一个村子的村民。

    最终,疫病被控制住,不过日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因为死伤过多,不得不得撤离小县城。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当年的往事已被尘封,不过沈园的惨案,并没有就此结束。

    张叔在离开前告诉我,当年那位阴阳道宗师,封印诅咒古董,用的是最残忍的血祭秘术。

    而那位少主在制造那批诅咒古董时,也是用的最残忍的血祭秘法。

    这种巧合,将会造就一个灾难性的后果,那就是一旦当年的封印松动,那么一场大劫,将要席卷整个县城。

    毫无疑问,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与诅咒古董相关的血案,便是大劫来临的先兆。

    我当时追问张叔,他口中的大劫,到底是指什么,难道就是古董凶灵害人的事情?

    张叔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说并不是这样,真正的大劫是那位少主,因为种种巧合,成就了他的血魔不灭身,一旦他苏醒过来,无人能制。

    我不甘心的追问,那位少主的仇人,是当年的日军,现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祸害不相干的人?

    张叔苦笑一声,说那位少主已经被怨气,蒙蔽了心神,谁都无法预测一个疯子的思维,他再次苏醒后,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杀戮机器。

    我又问那位少主在哪,有没有办法,能提前阻止对方苏醒。

    张叔回答说,对方不存在于阴阳二界,在对方苏醒前,谁都不知道他在哪。

    我当时听了,就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本来计划好,问清楚那位张叔,与张家的关系,也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噩耗,被打乱了计划。

    张叔匆匆交待了我一些事,便与大小姐一起,返回阴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说这件事,与阴界也有一定的关系,他不会放任不管。

    大小姐临走前,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小心。

    被符纸镇压的光头男人,因为其真实身份是魍伥,在他主人魂飞魄散的那一刻,他就一命呜呼,彻底化为虚无。

    年轻女警有符纸的保护,在被我唤醒后,除了手和脸有些冻伤,没什么大碍。

    正巧这时,鬼探徐和王胖子他们赶到了,从外面打开了冷库门,我们重获新生。

    我出了冷库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陷害我们的保安。

    可是鬼探徐遗憾地告诉我,那个保安死了,七窍流血,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询问了一下那个保安的死亡时间,心里差不多有底,那保安多半也是被惑心魍控制的傀儡,在主人死去的那一刻,他自然无法幸免。

    “嗨,我说你在想什么呢?”一旁王胖子的嘟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点燃一根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眼中闪过愁绪。

    张叔离开前告诉我,按照现在的发展进程,要不了多久,那位化身血魔的少主,就会苏醒过来,小县城将迎来浩劫。

    我不是救世主,也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可县城中有自己的爱人、亲人和朋友,我不可能看着他们死去。

    “不能再让他吸取养分了。”我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王胖子一脸迷糊地看着我。

    我没有解释,张叔说过,目前被诅咒古董害得每一个人,在死亡以后,灵魂都会成为血魔的养分,若不想少主提前苏醒,必须阻止诅咒古董再害人。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皱眉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的号码,有些陌生。

    “喂,是谁?”我接通电话,沉声问。

    “小凡?我是你三姑婆,你二叔让你赶紧回来,咱们村子出大事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听到“三姑婆”几个字,我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干瘦的农村小老太,对方是我的远亲。

    二叔现在住的村子,叫张家村,我小时候也住在那里,整个村子基本都姓张,大多沾亲带故。

    我急忙在电话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三姑婆的耳朵有些背,再加上信号不好,对方说了几句,我没有听清,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鬼探徐见我脸色不对,走过来关切地问。

    “村子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我皱眉回答。

    说完,我拿出手机,给二叔拨了个电话过去,等了片刻,没人接听。

    因为心忧二叔安危,我招呼了鬼探徐一声,匆匆向停在路旁的普桑走去。

    “喂,你要去哪,案子还需要你帮忙呢。”年轻女警在身后招呼。

    “事情不只是凶案那么简单,你若信我,千万别莽撞。”我没时间和对方解释。

    鬼探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趣的没有多问,匆匆跑过来,打开驾驶室的门。

    王胖子一头雾水,招呼了几声,我没有回应,嘟嘟嚷嚷跑过来,挤进车内。

    第10卷 血色陵园“问古”  第四百二十五章 二叔求助

    我们没有直接去张家村,在路上绕了个弯,先把胡老爷子送回了家。

    别看胡老爷子年纪大,人老心不老,其实对于诅咒古董,老人家还是很好奇的。

    不过,我考虑到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怕他被吓出个好歹,还是坚持先把他送了回去。

    破旧的普桑,在乡间小路上摇摇晃晃的开着,昨晚下过一场雨,土路比较泥泞,堆满了积水。

    车子还未开进张家村,我便察觉到村子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心中一紧,三姑婆在电话中,没把事情说清楚,而二叔的电话,又一直没打通,到了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鬼探徐打着方向盘,车子拐了一个弯,向着村子里开去。

    村口一只大黄狗,对着这边狂吠,几只大白鹅,蒲扇着翅膀,跑向一旁的池塘。

    “村子里的人呢,咋一个都没看见?”王胖子打开车窗玻璃。

    “走,去二叔家看看。”我伸着胳膊,给鬼探徐指路。

    二叔的小院,还是老样子,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二叔不在家中。

    “你们听,村子东边吵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鬼探徐侧耳倾听了一下,忽然说道。

    “那边是老叔公的家,我都好多年,没去看他老人家了。”我眉头微微皱着。

    三姑婆打电话的语气很急,村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中有些担忧。

    正准备过去看看,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二叔打过来的。

    “二叔,怎么回事,电话一直打不通,你也不在家?”我接通电话,语气急促地问着。

    “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先过来叔公家里。”二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头皮一紧,快步向外面走去,不停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话还没说完,二叔就挂断了电话,在我的印象中,二叔一向沉稳,很少见他这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