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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你在搞什么,不是让你看着的吗?”鹰钩鼻子语气凝重,匆匆走了过去。

    “灵堂里香快灭了,我去灵堂里续了三柱香,回转过身,就发现那家伙不见了。”农妇有些委屈地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找,可不能让他给跑了。”鹰钩鼻子恨恨一跺脚。

    我扫视了四周一眼,没有发现潮男身影,心中有些疑惑,那家伙明显嗑药过头,能跑到哪里去?

    罗咪本来已经走了,见到这边的变故,又转身走了回来。

    “血!二哥,你快看,地上有血迹。”农妇一脸惊恐,指着地面。

    我目光一凝,闻声向那边看去,借着路灯蒙蒙白光,见到那边地上,多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怎么会这样,地上哪来的血?”罗咪快步走过去,声音有些紧张。

    鹰钩鼻子顺着血迹,一路向前寻去,在一棵树旁停住脚,指了指对面,向中年农妇询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遗容室。”中年农妇战战栗栗,躲在后面说。

    我抬头望了望天,晚上阴气本来就重,而火葬场汇聚的阴气,又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星光直接被浓郁阴气遮住。

    “喵呜!”一声怪叫,吓了我们一跳。

    对面楼房的拐角,窜出一只大白猫,也不怕生,拖着肥硕的肚子,懒洋洋走过来,舔着地上的血迹。

    我皱了皱眉,火葬场这种地方,出现白猫,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借着树木遮挡,我微微躬着身子,向那边挪去,同时警惕观察着四周。

    那个嗑药的潮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个火葬场内,一定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凶险。

    中年农妇走过去,跺了跺脚,低喊一声,想要赶走那只白猫。

    那只白猫忽然抬起头,目露凶光,紧绷着脊背,口中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走开,连你这个畜生,也来欺负我。”中年农妇捡起一根树枝,作势欲打。

    “小心!”鹰钩鼻子惊呼一声,伸手拉开一旁的农妇。

    一道白影,速度快如闪电,险险擦着中年农妇,刚才站立的位置掠过。

    那只肥硕的白猫,落在地上,尾巴直直竖起,继续向中年农妇呲牙咧嘴。

    我眼皮急剧跳动了几下,那只白猫不寻常,让我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的一个故事。

    在我们这边乡下,很少有人养白猫,就算母猫生出了一窝小猫,其中的白猫,也会被挑出来丢掉。

    因为村里老人都说,白猫是不详的象征,而且这种颜色的猫,不仅吃鱼,而且还吃人!

    吃过人肉的白猫,会激发骨子里的凶性,并且迷恋上人肉的味道,如吸食了鸦片的瘾君子一般,时时刻刻,都想着再吃一次人肉。

    眼前那只凶相毕露的白猫,绝对吃过人肉,联想到这里是火葬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小妹,你快躲开,那只白猫吃过人。”鹰钩鼻子也是有见识的人,语气紧张地说着。

    中年农妇一个哆嗦,转身就跑,那只白猫怪叫一声,紧追过去。

    我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却见鹰钩鼻子,摸出一颗大蒜,向那只白猫砸去。

    大蒜和驴蹄子能驱邪,这在我们乡下,算是一个常识,基本上吃阴饭的,都会随身带上几颗大蒜,有时候,说不定就能救自己一命。

    那只白猫被大蒜砸到,发出一声怪叫,身形一扭,窜进一旁的楼房中。

    对面三层高的综合楼,是火葬场的主体建筑,遗容室,还有焚烧间都在那边。

    “二哥,你说那个家伙,会不会是让那只白猫给吃了?”中年农妇心有余悸地转过身。

    “说什么胡话,猫就算吃了人,也还是猫,能拖得动一个大活人?”鹰钩鼻子瞪了自家妹子一眼。

    我一直观察着罗咪,发现她遇事虽然有几分镇定,但还是难掩内心惊慌,听说那白猫吃人后,眼中立刻露出恐惧。

    “胆子不算大啊,就凭这个小姑娘,能让别墅的几任租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心里有些疑惑。

    不过,想起她对付飞机头潮男的手段,又觉得人不可貌相,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未必干不出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借着路灯光芒,我看到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进综合楼内,消失在黑洞洞的楼道中。

    “二哥,这事诡异的紧,要不咱别管了吧?”中年农妇盯着地上血迹,满脸畏惧地说。

    “那你可想好了,少了替死鬼,妹夫可就不能投胎转世了。”鹰钩鼻子沉声说。

    中年农妇犹豫了一下,战战克克向前走去,颤抖着声音说:“那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罗咪遇到这种诡事,终于露出小姑娘本色,有些畏惧地躲在后面,不怎么敢上前。

    鹰钩鼻子倒是还算镇定,拿出一颗大蒜捏在手中,戒备地打量着四周。

    中年农妇小心翼翼,走到楼道前,身子颤抖地向里面望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向里面走了几步。

    然后,消失在黑洞洞的楼道中,再也没出来。

    第8卷 风水豪宅“养尸”  第三百二十三章 恐怖遗容师

    我盯着对面楼道,里面黑漆漆的,犹如怪兽的嘴,能吞噬掉进入其中的一切。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中年农妇一直没出来,楼道中也没有任何动静。

    “小妹,你在不在?”鹰钩鼻子试探着喊了句,没有任何回应。

    我躲在一棵树后,见到罗咪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鹰钩鼻子后背紧绷,手中死死捏着大蒜,一步一步,小心万分地向对面走去。

    我也想知道,那楼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靠在一排绿化灌木后,矮着身子向前窜去。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综合楼内传出,声音听着像是中年农妇的。

    鹰钩鼻子身子一颤,猛地向前冲去,却在楼道口停了下来。

    我在惨叫声传出的同时,已经加快脚步,沿着那一排绿化灌木向前跑去。

    眼角余光,见到罗咪身子颤抖不停,双手扶着一棵树,满脸恐惧地望着综合楼。

    我停住脚步,靠在一棵塔松后面,见鹰钩鼻子在楼道口停下,有些奇怪地看过去。

    在昏暗的路灯光芒下,鹰钩鼻子脸色变换不停,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满脸畏惧,内心似乎正进行着复杂的争斗。

    过了几秒钟后,鹰钩鼻子脸上恐惧神色占了上风,猛地大吼一声,悲呛喊了句:“小妹,二哥对不起你。”

    接着,转身就跑,一路跑,一路痛哭,连隐藏在楼道内的正主都没见到,就被吓破了胆子。

    倒是脸色惨白,扶着树干瑟瑟发抖的罗咪,做出了我意料外的举动,她紧握着拳头,直直冲进楼道中。

    人命关天,我也顾不得隐藏身形,直接从树后冲了出来,不顾罗咪诧异的目光,从她身边超过,向着惨叫传来的方向跑去。

    身处于漆黑的楼道中,我感觉自己,被一股阴冷的气息包裹住,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

    走廊上的声控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亮,若不是开启了洞明眼,我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

    一阵滴滴答答的奇怪声音,从前方的一个房间内传来,我侧脸嗅了嗅,闻到一股甜腥味,那是鲜血的味道!

    一旁的门虚掩着,门缝中传来昏暗的灯光,是那种老式的钨丝灯泡,灯光昏黄浑浊。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我回头看去,见到罗咪气喘吁吁跑来。

    我没有理会对方,摸出勾玉剑,轻轻推开房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背对着我们,一旁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躯体,鲜血淋漓。

    “啊!”罗咪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向后退去。

    我眉头微皱,隐秘地撇了她一眼,就这么一点胆子,真不知她是怎么在别墅内,装神弄鬼的。

    穿白大褂的身影,对于身后的我们,视而不见。

    微微弯着腰,嘴里嘀嘀咕咕着,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从我的角度,能见到那家伙带着手套,手中拿着一把美工刀,在割着什么东西。

    我侧脸看了眼门牌,上面写着“遗容室”三个字,那个穿白大褂的家伙,估计是火葬场的遗容师。

    “完美,太完美了!”白大褂发出惊叹的声音。

    我扫视了遗容室一眼,没有发现中年农妇的身影,不由微微皱眉,难道这栋楼中,还隐藏着其他人?

    “他杀了龚飞,他杀人了!”罗咪颤抖着声音,在身后说道。

    刚才没注意,我这时才发现,躺在单人床的,就是那个飞机头潮男,他手腕被割开,鲜血流了一地。

    白大褂双手提着一张血淋淋的软皮子,缓缓转过身,有些神经质地看着我,尖声说:“你瞧瞧我手上这张脸皮,是不是很完美?”

    我目光投向对方双手,见到他手中那个血淋淋的东西,竟然是潮男的脸皮,竟然生生被白大褂揭了下来,还向下滴着血。

    白大褂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缓缓拉下口罩,露出一张被烧的分不清五官的面孔。

    罗咪再次尖叫一声,我感到自己身后的衣服,被一只手紧紧扯住,那只手不停颤抖着。

    我瞧了眼白大褂,被烧的完全变形的鼻子和嘴巴,心中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白大褂将手上那张血淋淋的人皮,贴到自己脸上,就那么鲜血淋漓地看着我们,眼神有些神经质。

    “当了这些年遗容师,终于找到一张满意的脸皮,不过你们两个也长的不错,可以把脸皮揭下来做备用。”白大褂用诡秘的眼神,盯着我们说。

    “去死!”我实在是被对方恶心到了,懒得和这个疯子啰嗦,直接掷出手中勾玉剑。

    就在这时,窗边传来一声猫叫,接着一个白影扑了过来,挡住射向白大褂的勾玉剑。

    “喵呜!”那吃人肉的白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勾玉剑射中,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白!”白大褂如死了爹妈,那一声哀嚎,差点吓了我一跳。

    白大褂愣愣盯着地上白猫尸体,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随后,他僵硬地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眼,转身向开着的窗子冲去。

    我心念一动,遥控插在白猫身上的勾玉剑,想要留住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子,可惜晚了一步。

    勾玉剑射中白大褂衣袖,然后钉在窗户的框子上,被白大褂用力挣脱,逃了出去。

    衣袖扯破后,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纹满刺青,四周还用针线缝合了一圈,瞧着颇为诡异。

    “天啦,这不可能!”罗咪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还有惊诧。